才發現褚小非在包間裡正和一個年輕人偷偷摸摸地磕粉呢,也許是當時太匆忙,都忘了把門關上了。
她一腳踹開了門,衝著褚小非就過去了,一把把他手裡的白粉打飛了,另一個人看到如此火暴的場面,撒腿就跑。z
「你幹什麼呢?」褚小非並沒有看到進來的人,只是目光癡呆地望著飛在空中的粉末。那是他的命,突然,他的命就分崩離析了,像粉沫似的在空中飛散,最後變成了一地的塵埃。
「褚小非,你找死呢,年紀輕輕吸這種東西。」她也不知那來的力氣,一腳就把他給踹爬下了。
她同行的人,趕緊過去拉她,「穆童佳,他是個癮君子,很危險的。別管他了,我們走吧。」
褚小非坐在地上,雙手抖擻著,口水已經流了下來,失神呆滯的眼神望著依然飛舞的粉沫,聲音極度淒慘地說:「給我吸一口……就吸一口……最後一口……我保證,最後……一口……」
她一把拽起他來,把他拖進了包間的衛生間裡,用水嘩嘩地衝著他的頭。「褚小非,你醒醒吧,那是毒品,你不能再吸了。」
褚小非被冷水激的哇哇大叫,卻沒有力氣去掙扎,骨頭裡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現在能讓他吸上一口,就算把他打死也認了。本來他已經不想活了,他只是一堆腐肉在喘息著。
同來的人看著他們,勸又勸不了穆童佳,看她的架勢,今天她是管定了這事。也不知是誰偷偷報警,警察很快就到了。
穆童佳把褚小非的頭按在洗臉池裡,用冷水一直澆著他的頭,讓他清醒。
褚小非比以前更加瘦弱的身軀,在她瘋狂而有力的作用下,毫無反擊之力。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只能發出絕望而淒慘的聲音來抗議她的暴行。
他並不是沒有力氣反抗,而是他從內心不願去反抗。**上的折磨比心靈上的折磨要好受一些,那種骨子裡的渴望被她這樣的殘暴,反而減輕了許多。
警察把他們分開。褚小非像個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公雞,一向趾高氣揚的頭低垂著,水從一縷一縷的頭髮上滴在了價格不菲的衣服上,狼狽不堪。
穆童佳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罵道:「你這個敗家子,你父母的錢就是這樣讓你糟蹋的?你有錢了不起,就可以胡做非為,自尋死路。你有錢為什麼不捐給災區,為什麼不幫助那麼需要幫助的人們……」
這年月大家都活的不易,牛奶喝出了三聚氰胺,抄菜用的是地溝油,那改喝酸奶吧,卻喝出了皮鞋味,吃肉吃出瘦肉精……我們的身體每天都被形形色色的毒侵蝕著,毒蛇咬我們一口,也會一命嗚呼,可想,我們身上的巨毒遠遠超過了毒蛇身上的毒。
飛機失事,高鐵出軌,大巴側翻,車禍,地震,海嘯,疾病……每天都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威脅,出門危險,在家呆著也一樣不安全,處處都是威脅著我們生命安全的危險。
在這個到處是危險的社會裡,大家都活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會面臨滅頂之災。生活中無處不在的災難時時刻刻潛伏在大家的周圍。每個人好像都在夾縫中苟且存生。像褚小非這樣是自尋死路,一點不珍惜能擁有燦爛的生命,能過著一般人費盡心計想過的生活……可恨!該死!
其中一個警察一直盯著她看,她只顧歇斯底里地發作,壓根沒看到周圍是什麼人,圍了多少人。後來警察把她和褚小非一併帶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