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總,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留下來吧。」莫妮卡擠著微笑說。
「不用,你忙吧。」
「我沒有什麼可忙的,我留下吧。」
「下班以後,就是你自己的時間,你可以去約會呀,逛街呀……」
「我沒有約會的朋友,還是讓穆童佳走吧,她有男朋友了,肯定下班以後,就趕著約會呢。」莫妮卡狠不得現在就告訴他,她就想和他呆在一起,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這也是她和費子墨除了工作以外,說的最多的話。
「她有男朋友了?」費子墨瞪大眼睛問道。
「費總,不是您的朋友嗎?」莫妮卡笑著說。
費子墨恍然大悟。「哦,對,正是林老闆打電話來,讓我把她送到他那兒去的。」
費子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
「沒事了,你們都可以回去了。」費子墨又說。
「費總,再見。」莫妮卡帶著失落的心情離開了。
他不給她任何可以走近他的機會。他對她永遠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雖然他們近在咫尺,心卻在天涯,像極了牛郎星和織女星,之間永遠有無法跨越的天河。七月七的相聚只是人們心中一個美麗的願望。她就像織女一樣,癡癡地望著河對岸的牛郎,卻永遠無法觸及到他。她被這段無法預知結果的暗戀,已經被折磨的精疲力竭。
「二哥,別人不知道你們的戀情嗎?」費子硯不明白地問道。
「公司有明文規定,公司內部員工不能有戀情,如果有戀情的,必須有一個離開公司,我不想讓她離開這裡,所以就瞞著大家了。
「哦。二哥,剛才我對佳佳說,我要給她畫張*畫,她的臉唰的就紅了。」費子硯笑著說。
「你別和她開這種玩笑,她很單純的,別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她骨子裡很保守的,連接吻都不會。」
「二哥,你不會告訴我,她還是個處女吧?」
「是。」
「你什麼時候對處女感興趣了?」
「我不是對處女感興趣,是不知道她還是個處女。不管她是什麼,我都愛她,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阿硯,等你遇到一個讓你哭笑不得,讓你牽腸掛肚,讓你不思飲食地想她的人,你就知道什麼是愛情了。」
「我可不管你們怎麼樣,爸爸媽媽可是等著抱孫子呢,你們趕快結婚吧,讓我再逍遙快活幾年。」
費子墨和費子硯出來。
費子墨對穆童佳說:「佳佳,你把車開到門口,我們在那兒等你。」
穆童佳把車開到公司門口,費子墨和費子硯已經等在那裡,穆童佳出來,費子墨坐在了駕駛座上,穆童佳坐在副駕駛座上。
「去哪兒?」穆童佳問道。
「我們去吃飯吧,叫上林和吉姆。」費子墨一邊開車一邊說。
「又叫你那個玻璃。」
「寶貝,在他面前可不能這麼說,我們要尊重別人,性取向的不同也無可厚非呀。」
同性戀不僅在外國流行起來,這幾年在中國也流行起來。人們從不敢在街上拉著異性的手,到肆無忌憚地在街頭和異性親熱,可想多年的道德禁錮已經瓦解。人們的體內流竄的慾望像脫韁的野馬肆意氾濫,同性戀也在此時悄然竄進了人們的生活。在這個人們只關心經濟利益的社會,沒有人能以道德規範限制他人的行為了,而且同性戀也是一種叫人生死兩茫茫的愛情,只不過得到人們的認可,需要時間。
穆童佳確實也沒有看不起他們,別人如何生活並與她無關,她連自己都管不了,那有心情去管別人的性取向問題。
他們坐在一家豪華酒店的餐廳。吉姆還帶著他的朋友喬治。喬治是一個白種男人,胳膊上的汗毛長長的,像一根根尖細的芒刺,臉上捲曲的鬍子被剃的乾乾淨淨,但依然有青色的痕跡,鬍子也許佔了他二分之一的臉部面積,灰蒙深邃的眼睛看不到底,但能感受到他對吉姆的濃濃情義。
吉姆依偎在他的身上,喬治不時用毛茸茸的手撫摸著他的臉,要不就是親親他的頭髮,摸摸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嘴裡喃喃地叫著:「honeh……」「
y……」「da
ling……」。看的人雞皮疙瘩能掉一地,膩歪的讓人噁心。也許大家都習慣了,本沒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