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呆呆地看著張輝離去的背影,微微的苦楚從心中泛起,這是她第一次動心,卻如此收場。她是家族中內定的下一代家主,只要張輝願意,她完全可以讓張輝入贅到她家中,成為她的小妾。雖然這樣子張輝的地位會比較低,但是她可以不要正室啊!她可以只要張輝這個小妾啊!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為尊,並沒有男尊女卑的說法。強者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蘇月的家族本來就是一個女性為尊的家族。從小蘇月就被灌輸女性高於男性的思想,女性可以三妻四妾的觀點。所以她很希望張輝能夠成為她的人,雖然張輝會因為沒有背景、沒有實力而地位底下,但如果他愛她,他就應該為她捨棄一切,包括自尊!
愛情,什麼是愛情?在修士的世界中或許沒有了這個詞了。修士的愛情就像兩個人站在樓梯的上下兩端,只有下面的人爬上樓梯,蜷縮在另一個人的腳下,不會有上面的人下來靠在另一個人肩膀上的場景出現。
或許張輝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或許他不知道。或許張輝知道他可以成為蘇月的小妾,或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要強大,他要站在頂峰,然後走下山,直到在山腳下遇到一個可以依靠終生的人,不管是誰依靠誰……這就是他的愛情觀,一個幻想的夢境。
夕陽漸漸的無力,陽光照在張輝的身上也不顯的溫暖。張輝沒有回頭,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動心,細細想來,好像有千百萬年了吧!你碼,千百萬年的第一次這麼不值錢。
……
自從昨天張輝離開蘇月,張輝就沒有說一句話了,露水從他頭上滴下,他也沒有感覺。張輝呆呆地望著前面,想著保存了千百萬年的第一次到底算什麼。張輝長呼一口氣,準備下次遇見她時再把自己的真名告訴她。
以前的張輝再有空的時候總是會和血風說些胡話,血風也習慣了無聊時聽張輝說胡話。可是至從張輝離開蘇月後張輝就一直不說話,所以血風也很壓抑,就只能慢慢的前行,以免打撈了張輝。
血風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轉身朝著絕雪谷狂奔。張輝默不作聲,任由血風,算是默認了。張輝想到:「tmd,老子先告訴你老子的真名,然後再說以後老子不會與再你見面了。這樣應該算是我甩了他,也算給我的第一次畫上圓滿的句號了。」
由於地獄判官退去,凌楓等人不再發佈命令,所以風神嶺再次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了,路上遇到的魔獸也只是歸元五六層的,而且還不太多。如果能避開血風自然會避開,但是如果擋住了血風前進的腳步,血風就會毫不留情的發出一個血箭,送他們歸西。頗有擋我者死的架勢。
張輝眼神越來越堅定,雖然泡不了你,但是甩了你還是可以的,這樣才能為他張輝自卑的心靈贏回一點自尊。張輝畢竟是穿越而來,而且在這個世界中生活的時間不長,所以有些大男子主義是應該的,他對於第一次戀愛還沒有開始就被甩這種事極為忌諱,如果被他以前上學時候的同桌知道,還不笑死他?所以他要甩了蘇月,雖然還沒有戀愛!
離絕雪谷越來越近,張輝已經可以模糊的看到絕雪谷的輪廓,絕雪谷中突然傳出一聲轟天巨響,驚起了無數飛鳥,驚動了無數高手,可是卻沒有一個妖修朝那邊飛去,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法則就是別亂惹麻煩,因為很可能你會被麻煩麻煩死。
隨著那聲巨響,絕雪谷中的一座山峰突然結冰了,這很恐怖。絕雪谷常年低溫,這些山峰都沒有出現冰凍現象,可是現在絕學谷中的這座山峰卻結冰了,而且冰在快速的向上結去,被驚起的飛鳥因為來不及逃跑,被直接冰凍住,和這座山連為一體。
「彭彭」冰裂開了,一條條的紋路就像一幅巨大的畫一樣。然後整幅碎了,連帶著這座山,連帶著山中的生物都碎了,變成片片冰屑隨風飄舞,隨雪飄揚。彷彿此地沒有出現過這座山一般。
接著,絕雪谷中傳出了陣陣天地元氣的波動戰鬥再次開始死亡不可避免
蘇月有仇敵追趕,而且那個幻yin界魂修的出現已經證明她的仇敵已經來到此地了,雖然張輝殺死了那個幻yin界的魂修,但是蘇月的敵人再次找上她也不是沒有可能。蘇月的敵人必定知道她的修為如何,必會有能夠殺死蘇月的力量他們才會出手,而且蘇月還受了重傷。所以,蘇月危矣。
「tmd,混蛋,快點,否則我就甩不了她了,叫你別吃那麼多,你昨天還吃那麼多!tmd!快點啊!這件事過後,我就讓你減肥!」張輝對著血風罵了起來,嫌血風跑的慢,其實血風真的跑的很快了,沒有一絲保留的跑
「等下到達絕雪谷邊緣的時候,你就回頭,知道嗎?你問我為什麼啊?我這麼帥的人當然要獨自一人殺進絕雪谷啦,如果你進去了,還不是給你出風頭了!」張輝對著血風打哈哈,不想讓血風進入絕雪谷。
蘇月有多強?張輝不知道,但張輝知道蘇月肯定能秒了自己。那麼蘇月的對手呢?他和血風活下來不容易,而且血風還修煉了混沌煉妖決,前途無量,所以張輝不想血風跟他一起冒險。
血風繼續跑啊跑或許他聽懂了張輝的話。或許他沒聽懂。或許他只是單純的認為張輝嫌他跑的慢,想要拋棄他,或許他明白張輝的用心良苦。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死皮賴臉的賴在張輝身邊。
已經離絕雪谷邊緣只有一千米了,張輝甚至隱約的聽到了絕雪谷中傳出蘇月的聲音。張輝第一次為了一個人而緊張成這樣。血風以前看見的張輝都是運籌帷幄,笑看天下,馬踏天下的樣子。可是血風今天看到了張輝的另一面。
每個人都有一層偽裝的面孔,只有在這種情況下這張面孔才會自覺的褪去。
張輝翻身下馬,朝絕雪谷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