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神的怒火
那位帶頭的漢子說著:「我們是這裡的獵戶,離大山三十多里遠有一個烏勃小鎮,鎮裡有一個巫師,每年都要過生日,要周圍的人送錢送禮,從去年開始,烏勃巫師變出新花樣,要我們獵戶上交一張虎皮作為他過生日的禮物,去年是東邊的一個小村派上這差事,結果在一個月裡獵不到老虎,全村五十多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被砍頭了,好慘呀!今年這災難落到我們的頭上,上半月沒完成,家裡的人都被抓走了,關進大牢,若是」
那位漢子說到傷心處,聲音也哽咽了,眼淚也落下了,死神恨得齒癢癢的,死神那嫵媚多情眼睛變了樣,露出一股陰森迫人的殺氣,獵人們不由得渾身冰冷顫抖了起來,那二隻大貓的眼裡也露出驚恐,死神問道:「好毒辣的人,膽子不小,竟敢爬到我的頭上來了,什麼時候到期限?」
那漢子望著死神,心裡想著,奇怪,這位美貌的女人怎會渾身是陰森的殺氣,可是嘴裡卻說著:「明天中午。」
玉石仙女微笑地勸慰說著:「女兒,別惹動肝火。」
死神還是怒氣難消地說著:「真是氣死我了,娘,這事就交給我去辦。」
玉石仙女說著:「就交給你去辦吧,你有何打算嗎?」
死神這時轉怒為喜,「咯咯」地笑了起來,指著那只吊睛白額虎說著:「那個渾賬的巫師不是要虎皮嗎?我只要這隻大貓跟我走一趟。」
「好主意,你們聽著,一切會沒事的,現在就出發,明天中午好趕到烏勃小鎮。」玉石仙女對著死神笑了,她輕撫著吊睛白額虎的頭,說著:「大貓,你們跟著她走一趟吧。」
獵人們聽到神仙答應幫他們,個個都露出了笑臉,有了神仙相助,他們還怕什麼?不過吊睛白額虎卻顯得有點無可奈何了。死神也是急性的,說走就走,她站了起來,說著:「走。」
獵人在前頭帶路,大貓跟在死神的身後,一步三回頭,低聲地沉吼著,母虎也站了起來,站在玉石仙女的身邊,也低聲地沉吼回應,一副依依難捨的樣子,死神輕輕地拍著大貓的頭,說著:「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回來,難道你不想去找那個渾蛋算賬嗎?」
吊睛白額虎舐著死神的小手後,再也不回頭,跟著死神的身後走了。
烏勃小鎮座落在離大山三十里的平川上,現在小鎮裡戒備森嚴,有著身穿黑衣的巫師衛士站崗巡邏,如臨大敵。小鎮裡傳出了陣陣的急促的鼓聲,「咚咚」的豉聲,震憾著人們的心靈,小鎮的上空瀰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殺氣。死神見了更為惱怒,怒火在心中燃燒,恨不得一下子飄進去,給那群渾蛋一個教訓;獵人們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地蒼白,吊睛白額虎也緊靠在死神的腳邊。
死神帶著眾人向小鎮走去,巫師衛士大吃一驚,眼前是一位美女和一隻吊睛白額虎,後面跟著一群獵戶,巫士衛士驚得手足無措,想向前阻攔又不敢阻攔。在他們的眼前是一隻碩大無比的老虎,是活的老虎,他們怎會不膽寒呢?那美貌的女人更可怕,從她的眼裡透射出一股陰森而又令人恐懼的殺氣。
死神帶著眾人視若無物地來到小鎮的廣場,她看到廣場的一個土台上坐著二個人,從他們的服飾就可知道:一個就是烏勃鎮主,別一位就是烏勃巫師。在土台左前側排著一長排被捆綁跪著的男女老少,在他們的背後的站著滿面橫肉的、拿著大砍斧的劊子手。在四周聚集著全鎮的男女老少,個個臉上都帶著憂傷。
死神和眾人來到土台前,廣場頓時轟動起來,一隻碩大無比的活虎出現,從圍聚的民眾到衛士們,都露出了驚恐的臉色,烏勃鎮主和巫師也都睜大著驚慌的眼睛站了起來,望著眼前的吊睛白額虎,不知所措。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吊睛白額虎的身上,誰也沒在意與猛虎一起來的人。
死神怒視著烏勃鎮主和巫師,強忍著滿腔的怒火說著:「老虎已帶來了,請把場上那些無辜的人放了。」
烏勃巫師雖然心慌意亂,但很快地鎮定下來,閃爍著狡詐的眼睛,說著:「不行,我要的是虎皮,不是活虎,你們先把虎殺了,我就放人。」
死神笑了,說著:「要殺,你親自動手,你若不放人,那就怪不了我了。」
烏勃巫師的目光這時才落在死神的臉上,看到死神艷如桃花的笑臉,yin心頓起,臉色也暖和了許多,不過依然很陰沉,心想:我先收拾了這些人,你這個美人兒還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嗎?他的眼睛一轉,說著:「本巫師的命令是不允許任何人違背的,首先,我要的是虎皮不是活虎;其次,午時已過,這些人非死不可。」
烏勃鎮主對著死神「嘿嘿」地傻笑著,自死神等人一走場,他的眼睛始終就沒離開過她的那張艷麗的臉,現在他一聽巫師的話意,就知巫師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心想:這次我就是拼著這條命不要,也不能讓巫師得呈,非把這位女人弄到手不可。他也眼睛一轉,說著:「巫師大人,就算大人做了一件好事,就把那些人放了吧。」
巫師望著鎮主,心想:今天怎樣了,鎮主也會大發慈悲了。可是他一瞧鎮主那死死盯住那艷麗女人的癡呆的目光,在心裡笑了,你也想與我鬥心智,自不量力。
死神看到少不更事的兒童也被綁,準備被砍頭,怒火中燒,就萌生了大開殺戒的念頭。她一步就登上土台,誰也不知她是如何登上高高的土台,人們看到的是只是可怕的吊睛白額虎縱身一躍上了土台,緊隨在那女人的身邊。
烏勃鎮主和巫師看到猛虎上了土台,頓時驚惶失措,老虎邁步向他們走去,撕開血盆大口,露出令人膽寒的牙齒,不時拉動著腮邊的皮,皺起鼻樑,發出低沉的吼聲,對烏勃鎮主和巫師嗅嗅聞聞,迫使他們步步後退,嚇得他倆臉色蒼白,手腳亂顫冷汗直冒,差點昏死了過去了。烏勃鎮主幾次跌倒,又幾次爬起,向後退著;烏勃巫師卻心想著,只要猛虎再向前一步,大口一開,自已不知夠不夠讓它當點心。
死神走到土台的中央的椅子上坐下,饒有趣味地看著大貓的玩「大鼠」的遊戲,這時天空上的驕陽被一片濃厚的烏雲遮住了,天地昏暗了下來,寒風習習,陰氣越來越濃重,人們不由得地打起冷戰,渾身起著雞皮疙瘩。
死神心滿意足地說著:「大貓,回來。」
吊睛白額虎很不情願地對著烏勃鎮主和巫師又低沉吼叫一聲,嚇得他倆一起跌倒在土台上,大貓才很不情願地回到死神身邊坐下,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那二隻被嚇壞了的「大老鼠」。
烏勃鎮主和巫師見老虎退回去,心也稍安,烏勃巫師又神氣起來了,說著:「你也不看看,這周圍已被我包圍了,你只靠一隻老虎就能保住你們的性命嗎?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的警告。」
死神慢條斯理地說著:「是嗎?你有何本事就盡量使出來吧,我等著,不要讓我感到不耐煩,成了我的大貓的腹中餐。」
死神輕撫著身邊的吊睛白額虎,吊睛白額虎正憋著一肚子氣,它聽到死神這樣一說,就大聲地怒吼了一聲,驚天動地,把憋在肚子裡的氣都發洩出去,烏勃鎮主和烏勃巫師頓時嚇壞了,再一次跌坐在土台上,下面也失禁了,飄出一陣的sāo臭味。
死神艷麗無比的臉一沉,更浮現出陰森的殺氣,她說著:「你們在此橫行霸道,濫殺無辜,連那些少不更事的幼兒也不放過,罪大惡極,天理難容。」
烏勃巫師也破罐破摔,蠻橫地說著:「那些人還在我的手中,只要我一下令,那些人就沒命了,請你三思。」
死神冰冷地說著:「那是你找死的,對你這樣的惡人死後要下十二層地獄的,在地獄裡過刀山,進火海,下油鍋,萬劫不復,永不得超生。」
「巫師是永遠不會下地獄的。」烏勃巫師聽了,神經質地「哈哈」大笑起來,舉起手說著:「午時已到,動手。」
烏勃巫師舉起手時,廣場上的人群頓時騷動了起來,那幾位獵人狂怒了起來,他們剛想衝向刑場,卻發現他們已被巫師衛士團團圍住了。這時死神冷冰冰地從嘴裡崩出一句話,說著:「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