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人的話之後,郝野嘴角冷笑,就算以前郝亂給過他恩惠,也都一筆勾銷了。以前那個郝野,已經中毒身亡,他現在這條命,是郝戰給的,不是郝亂的。
說話的是郝氏七代弟子,郝盛,上元中階,郝亂的嫡系子弟。
郝盛?郝戰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他記得,郝飛死的時候,郝盛也在場,郝獅之所以敢當眾擊殺郝飛,是得到了郝盛的授意。
郝飛是郝戰名義上的大哥,雖然對郝飛的死沒怎麼放在心上,但仇是一定要報的,否則這將成為郝戰永遠的污點。
此郝戰和彼郝戰,已經不分你我了,他必須把以前遺留外八門第五十三章囂張跋扈的歷史問題,全都收拾乾淨。
「啟稟掌門,郝戰有話講。」郝戰大聲道,臉上卻沒有任何恭敬之色。
「說。」郝亂微怒,郝戰的囂張跋扈,令他很不爽,卻又拿郝戰沒有辦法。
「郝氏有規定,門內若是有殺兄或者殺父之仇,當事者隨時可以尋仇,外人不得干涉,是也不是?」郝戰朗聲問道。
「是。」郝亂遲疑了一下,郝氏確實有這條規定。
「郝獅等人殺我兄長,已被我所殺,當時郝盛也在場,曾助郝獅一臂之力,事後又庇護郝獅免於責罰,是也不是?」
「這」郝亂沒做回答,當初指使郝獅擊殺郝飛,他也有份,因為他無意中發現了郝飛體內存在龍血,所以讓郝獅將其擊殺,事後又讓他在外面藉機殺掉郝戰和郝宇,可是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成這樣。
「所以即便我向郝盛尋仇,外人不得干涉,是也不是?」
聽郝戰的意思,郝戰是要對郝盛出手了。大外八門第五十三章囂張跋扈殿裡眾弟子們議論紛紛。
聽到郝戰和郝亂的對話,郝盛這才覺得惶恐不安,若是郝戰向他尋仇,他基本上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掌門,我」郝盛慌亂地想要辯解。
「閉嘴。」郝亂惟恐郝盛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喝住郝盛。
「郝戰的話,合情合理,不知掌門怎麼看?」郝鼎在一旁道,郝盛是郝亂的爪牙之一,若是郝戰能把郝盛除掉,他正求之不得。
「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還是就此算了吧。我可以作證,郝飛的死,和郝盛無關。」郝亂企圖調和。
「殺兄之仇,焉能就此算了。是不是說,我殺了掌門的親屬,掌門也能視而不見?」郝戰步步緊逼,寸步不讓。
人弱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郝戰明白,有的時候,退一步並不能海闊天空,反而會讓自己退入死角。
「郝飛是我的得意弟子,我這裡有證據證明,郝飛的死和郝盛確有關係。」郝鼎轉頭對郝崖道,「郝崖,去把證據拿過來。」
郝盛此時,正想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情況,眼前一個人影閃過,郝戰已到了他的跟前,只覺得一股大力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元氣壓了下來,將他體內的元氣壓在丹田處無法動彈。
他竟無法接下郝戰一招!
脖子似要被掐斷了,郝盛驚恐地看著郝戰,郝戰那輪廓分明的臉,在他眼裡,不亞於一個惡魔。
「郝戰,把郝盛放下。」郝亂冷喝道,郝戰未免也太肆意妄為了,完全不把他這個掌門放在眼裡。
「我郝戰恩怨分明,殺我兄長,確是郝盛所為,你們敢說不是?」郝戰冷冷地掃過場上所有人。
郝戰冷冽的目光,令人不敢對視。
在場的眾七代弟子、長老們都明白,郝飛的死,確實是郝盛指使郝獅干的,而郝盛的背後,站著郝亂。只是沒想到,郝戰竟敢在這白雲大殿之上,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這無疑是挑戰郝亂的權威。
「豎子狂妄!」郝亂指著郝戰,嘴唇氣得發白,準備有所動作,一股氣機鎖定了他,正是旁邊的郝鼎。
郝鼎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暗地裡卻警告郝亂,如果郝亂出手,他不介意和郝亂玩上一場。
若是打起來,郝亂也只能跟郝鼎打個平手而已,六個長老裡面,有多少人是郝鼎的,這還說不準。
「郝盛殺我兄長,我郝戰還他一拳,如有不服者,盡可過來尋仇,我郝戰隨時奉陪。」郝戰無懼地直視郝亂,道。
參加完外八門比武,他們三人就要去演武堂了,在演武堂裡修行數十年,等他出來,即便正面面對郝亂,又有何懼!
所以郝戰才敢如此囂張。
一切盡在算計之中,他囂張,卻不狂妄!
右手佈滿龍氣,龍元破殺!
郝戰一拳轟擊在郝盛的腹部,將郝盛轟飛了出去,強勁的龍氣轟破了郝盛的丹田,這一記龍元破殺,將郝盛徹底變成了廢物,並且重創了他的五臟六腑,就算有靈丹妙藥,他也挨不過明天。
郝盛倒在白雲大殿的門口,發出有氣無力的呻吟,可以想像,此時他是多麼痛苦。
郝戰的霸道,讓大殿內的人膽寒不已。他們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後絕對不能得罪郝戰,否則後果很可能會像郝盛一樣。
環顧四周,所有七代弟子都低下了他們的頭顱,即便那些長老,也不敢和郝戰對視。
這才是他要的效果,他要這白系內所有人,都不敢和他作對。
郝戰擊殺郝盛,無疑是在所有弟子面前,給了郝亂一記響亮的耳光。
郝亂的臉,氣成了干紫色。
郝崖走過來,將一些信件遞給郝鼎,道:「這是郝盛指使郝獅擊殺郝飛的證據。」
郝鼎接過這些東西,笑吟吟地道:「掌門要看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偽造一些信件還不簡單,郝亂冷哼了一聲,憤然離去。
「不看算了。」郝鼎淡淡地道,稍一運功,這些東西化作灰燼。
「郝野、郝宇,我們走。」郝戰道,帶著郝野和郝宇從郝盛身邊走過。
掌門和眾位長老都走了,眾七代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繼離去,當他們經過白雲大殿門口,看到倒在地上的郝盛,紛紛繞行,不敢去看郝盛的慘象。
白雲大殿空空如也,只剩下郝盛躺在白雲大殿門口呻吟,沒有人敢去碰他,臨近傍晚的時候,郝盛這才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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