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裸的挑釁。普通情況下,這種切磋都要白系掌門點頭同意,才可以開始的,由不得郝辰自己做主。
郝辰狂妄的舉動,令在座的白系子弟有些騷動。這是白雲大殿,豈容易系的人在這裡大放厥詞?
郝戰即將代表白系參加外八門的比武,郝辰對郝戰的挑釁,相當於對整個白系的挑釁。
「郝辰這傢伙,性格如此,還請郝亂掌門不要介意。」郝毅沒有一點道歉的誠意,在外八門中,易系把持比武大賽冠軍已有三年之久,往年前十中,也至少佔據三個席位,地位遠遠高於白系,即便挑釁白系,白系也只能忍氣吞聲。
郝辰的舉動,正是他指使的,白系近幾年有點抬頭的跡象,就連內門五代弟子中的翹楚郝亦言都專程前來,在白系呆了一個多個月,這才離開。在郝毅看來,白系需要敲打敲打了,免得他們目中無人。
唯一令郝毅有點擔心的是,郝戰三人的實力有些不太明瞭,可能已經到達上元階了,不知道郝辰是否能對付得了,按理說,郝辰已經是新人中的翹楚了,在新人中罕有敵手,在易系也只稍遜於郝寅而已。
郝辰輸了也沒什麼,能試探試探白系的實力就可以了。
「不會,越是天才,脾氣往往越怪。」郝辰目中無人的舉動,令郝亂有點火大,但還是忍了下來,若是白系和易系鬧翻,他這個白系掌門首當其衝。
「郝辰如此作為,未免也太過了點。」郝鼎朗聲道,直視郝毅。
郝鼎長老強硬的舉動,在場的白系子弟們底氣一振。在場的,大多是白系的七代弟子和長老,他們是白系的中堅力量。郝鼎的舉動,令他們明白了一件事情,郝亂終究是一個長老,缺乏掌門的氣概,白系的掌門,還是郝鼎最合適。
「郝鼎長老卻要如何?」
「郝辰應該向郝戰致歉。」
郝鼎強硬的話,令郝毅臉色有點難看,看向郝亂道:「郝亂掌門,看來你手下的長老,不太肯聽你的管束。」
郝亂明白,他又被郝鼎算計了,若是他對郝鼎施壓,無疑會徹底失去白系的人心。
「讓郝戰和郝辰打上一場吧。」郝亂無奈地道。
郝亂也有點反感郝毅,大不了讓郝戰和郝辰一戰就是了,郝辰必輸無疑。
郝戰瞟了一眼郝辰,道:「郝宇,給他一些教訓,限三十招。」
「不用三十招,二十招足以。」郝宇右手抓住劍柄,抽出琅琊寶劍。
郝戰和郝宇的自說自唱令郝辰惱怒不已,在三十歲的人當中,除了本派的郝寅,他從沒服過誰,現在碰到兩個稚氣未脫的小娃娃居然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而且郝宇看起來,也才十仈jiu歲的樣子,雖然個子比較高,臉上的稚氣還沒完全褪去。
郝宇向前加速,揮劍朝郝辰斬去,長劍猶如一道銀雷。
好快的劍!
郝辰心中一凜,收起對郝宇的輕視,趕緊揮劍格擋。
郝宇的劍如水銀洩地,沒有一絲縫隙,不停地砍在郝辰的劍上,叮叮叮的脆響就像狂風驟雨一般。
郝宇的氣勢一往無前,這一瞬間,劍便是他,他便是劍,狂暴的氣勢壓得郝辰喘不過氣來。
一道道劍氣從郝辰的身邊流she而過,在郝辰身上劃開一道道傷口。
郝辰機械地用手格擋郝宇的攻擊,胸腔遭到嚴重的壓迫,只覺得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了。真氣一截一截地被消耗。
他這才明白,郝宇所說的二十招,並非虛言,這是**裸的蔑視!
郝宇的劍太快了,根本無跡可尋,他的動作壓根跟不上,只覺得到處都是劍影。
從一開始,郝辰就沒有反擊的機會,只是被動地挨打。
轉眼間過了十多招,郝辰的體力迅速流逝。
月華斬!
白雲大殿就像變成了一片黑暗的虛空,只剩一輪皎皎明月當空而懸,如同亙古般久遠。
絕美的景致令人窒息,月華四射,大殿內所有的人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輪月華朝下方劈落了下去,轟的一聲巨響,光明又重回世界,大殿中央留下一道數丈長的深坑,到處都是碎石。
這劍氣的破壞能力,令人瞠目結舌。
郝辰躺在數十丈開外,已經暈了過去,長劍被斬成了兩段,落在不遠處的地方。
「十八招。」郝宇長劍歸鞘,朝郝戰那邊走去。
如郝宇所言,未超過二十招。
這是郝宇做的麼。易系的郝辰,竟沒在郝宇手上走過十八招,那一記月華斬,霸道到了極點。在場的白系長老和弟子們不禁動容。
郝宇小小年紀,居然領悟了劍體和劍心,郝毅看向郝宇的神情,變得複雜了起來,郝宇實力好強,比易系今年最強的新人郝寅亦不差。看來今年的白系,有點不太好對付了。
而郝亂,這是一臉茫然的神情,不管是郝戰還是郝宇,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居然被郝鼎一次找到了兩個,他不由得感慨自己時運不濟。
「郝亂掌門手下有如此精兵強將,怪不得不把易系放在眼裡,我們外八門比武場上見。」郝毅冷笑道,轉身從白雲大殿上下來,讓人把郝辰抬起來。
易系的十多人憤憤離去,兩派原本還維持表面上的和氣,現在雙方的競爭,已經擺到檯面上了。
接下來的攤子,都要郝鼎重新上位之後再慢慢收拾。
大殿裡只剩下白系的人,眾七代弟子們顯得頗為興奮。
「郝戰郝宇,好樣的,打敗易系,給我們白係爭一口氣。」
說話的是幾個一直保持中立的七代弟子,他們較為公正,比較希望白系能夠揚眉吐氣。而郝鼎一系的人,都覺得榮光不已,近段時間被郝亂一系打壓得厲害,終於輪到他們反擊了。
「叛徒。」人群中傳來一聲冷哼。
循聲看去,郝野正和一人雙目對視,氣氛已有點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