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完了,謝凹才悄悄走到上官玉處,悄悄討要那秘密武器,「美麗的小姐,告訴我好不好?」
「不行,不是告訴你了麼,這是秘密,你可不能壞了規矩了?」
「小姐,行行好麼,我好歹也是個將軍呢,先說我聽聽,我保證,我不會洩露的,我發誓!」
「說了不行就不行,你再甜言蜜語也不說。」上官玉得意的把臉轉向另一邊。
「好姐姐,算我求你了!」謝凹又走到上官玉前,嬉皮笑臉的。
「不說!」上官玉又轉過臉來。
請求了幾回,上官玉就是不說,謝凹只得氣哼哼的一下坐到椅子上,「上官玉,你也太狠了你。」
「哎喲,還生氣了?」上官玉這回也笑嘻嘻的把臉湊到謝凹面前,取笑起來。
謝凹生氣的背過身去。
「好了嘛,我還不是逗你開心,你可別真生氣呀。」
謝凹還是不出氣。
「好吧好吧,我服了你了,我說我說。」上官玉把嘴唇湊到謝凹耳邊,悄悄的說了秘密所在。
「哈哈,真的?」謝凹聽了得意的大笑起來。
「你?你又騙我!」上官玉哭不是笑不是,每次都是明明知道他在耍把戲,到最後還是讓他得逞了,真是的!
「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那麼折磨人呢?」
「好了,鬥你不過,認輸了。不過你也得付出點!」
「你要什麼?」
「要人!」
「要人?要我嗎?」
「哼!你想的倒美?誰要你了?我要代靜和代青。」
「你想讓她們兩統領那三十萬大軍?」
上官玉點點頭。
「行嗎她們?」
「什麼行嗎?我看中的人,哪個不行?別的不敢跟你比,這看人,哼,不是吹,你來十個也不是對手。」
「喲,還得意起來了!」
「那是當然,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還做什麼總務大臣?」
「呵,你看人厲害,可我更厲害!你別忘了,你這最厲害的人可還是我看出來的呢?」
「瞎貓碰了個死耗子,你得意吧你!」
「什麼呀!原來你是耗子呀!不得了啦不得了啦,耗子還會說話了!」
「好啊!你這個死謝凹,你等著!」上官玉說完伸手就抓了上來,謝凹趕緊閃身躲開,兩個人正要鬧呢,就聽外面「報告」一聲。聽到聲音,兩個人立即變了臉色,一本正經起來。
「進來。」
戰爭已經全面展開,整個天下頓時亂哄哄,嘈雜雜,跑的跑,躲的躲,老百姓最是受苦,才來這裡,幾天沒到,火立即就燒了進來,只得又逃,真不知倘大個天下,哪裡才是平靜之所。
謝凹也很無奈,戰爭就這麼殘酷,遍地瀰漫著死亡,你往哪裡躲呢,你想阻止也無此力量呀,唯一的可能,就是用更大更快速更凶狠的戰爭一統天下,強權追求和平。
夕陽帝國橫掃黑獄,一手拿下了大半的疆土,女兒軍力尚弱,爭奪不過,還好的是,代青代靜不負期望,一舉打下九丹素含,雖然此刻威力還不顯現,但不錯的是,這將是以弱敵強最可怕的殺招。
幾經征戰,女兒和夕陽順如風過,大軍狂掃,一下攻到了綿陽百里之外。
一連幾日,誰也不動,黑獄在綿陽堅守不出,那裡城池牢固,防禦嚴密,根本無從下手,急得謝凹幾次想出狠招,但都被上官玉幾言勸阻,還真是,此刻可不能洩露秘密,但那可怎麼辦呢,謝凹這個急啊,詛咒的發作可不遙遠了,現在卻還找不著他法。
路燕子卻是沉坐得住,謝凹幾次相勸強攻,她都是閉著眼睛,哼著小曲,不置一詞,雖然說了詛咒的事,但還是不動,氣得謝凹大罵沒有善心,卻不想她慢慢睜開雙眼,悠悠的道:「強攻就能了嗎?戰爭的事,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的,神靈要你死,你掙扎了有什麼用?既然詛咒要發作,那就發作吧,人也該還債了。」
「媽媽的,這個死段非,怎麼就會造出那樣堅固的城池呢?」謝凹又看地圖又是思索,卻仍然沒有破解之術。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突然告急。謝凹急忙召見,問怎麼回事,進來的小兵先是一禮,這才穩穩的道:「報告將軍,黑獄出戰了!」
黑獄出戰?黑獄出戰?真的出戰了?
「消息確切嗎?」
「將軍,十分的準的,綿陽城門已經大開,幾萬人已經出到外面了。」
「立即吹響號角,全軍戒備!」
「是!將軍!」
謝凹出到外面一看,果然,路燕子那邊也是全軍出動,大戰在即。
綿陽城外,儘是闊平,茫茫無邊,一望無際,沒有高山,沒有凹地。而夕陽跟女兒,一個主北,一個主南,成夾擊之勢,不過這中間也間隔不遠,也只一里之地。
果然沒錯,不一會,遠方,黑壓壓的現出些人影,看那陣勢,得有幾十萬。
夕陽的人慢慢向南,女兒的人緩緩向北,不一會,兩軍合在一起,同抗敵人。
「是你先?」路燕子騎在高馬之上,十分颯爽,她偏過頭,「還是我先?」
謝凹卻反問,「那你說呢?」
路燕子笑了,似乎很滿意,道:「我希望的正如你希望的,我先!」
謝凹也微微一笑,算是點頭應允,路燕子先出戰,那最好,自己看著形式再出擊,只是丟些面子,而路燕子呢,正是希望在面前大大展示,威風威風,顯闊顯闊,這也算各取所需了吧。
不一會,黑獄國大軍齊整整的走到前兩百米之距,一眼望去,卻見不著尾巴,黑壓壓的,很是可怕,不過這邊可是兩軍合一呢,倒也不怕。
段非從人群中走出,先是仰天哈哈大笑了一陣,似乎前些日子的殘敗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既而指著謝凹和路燕子大聲嚷嚷道:「好一對男女,合作親密竟然如此,白天齊上陣,晚上齊上床,果真是天下絕無!」
謝凹聽了大怒,就要提馬上前大戰,卻不想路燕子槍一伸,擋住了,道:「你可是答應了的。」
路燕子似乎對此頗不在意,聽了段非的辱罵之語,竟然面不改色,還笑瞇瞇的,「段非段非,兩頭烏龜!」路燕子的聲音清朗甜潤,十分動聽。
那邊段非聽了卻是大怒,呀呀呀的叫嚷著就縱馬衝了上來。
段非這樣憤怒可是有因果的,據說段非年輕之時被人追殺,嚇的躲到妓院不敢出來,還好有個小妹妹看他也還有些姿色,就幫了他,只等晚上好好享用,卻不想那時段非卻無力得很,才兩下就狼狽投了降,小妹妹一怒毒話隨即出口,「段非段非,兩頭烏龜!」不想段非日後卻出了大名,成了大業,有那嫉妒之徒就翻了成年舊帳出來,一傳千里,人人皆知。
話說那段非縱馬而出,路燕子這邊一員大將隨即出列,迎了上去。
眼看兩馬就要衝擊在一起,卻誰也料不到的,段非調頭而走,馬放開兩蹄,狂奔而回。
「哈哈哈哈——段非段非,兩頭烏龜!」這邊的將領士兵一起大笑起來。
那邊段非要到列隊之時,突然拔劍大叫:「兄弟們,出戰!」聲音未落,整齊排列的士兵突然分開,嘩啦啦的幾秒後,露出條寬大的路來。
謝凹覺得十分怪異,這個傢伙要搞什麼呢?還沒細細思索,就只覺得大地震顫,轟隆隆的似乎什麼巨大之物狂奔過來,只覺得驚天動地,肝膽將碎。
再過一會,只見群群猛牛狠衝過來。
不好!這傢伙用上野牛了!
只見那些野牛十分可怕,體壯如山,奔走如電,猛低著頭,翹著角,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衝了過來,就像正發情正要解決情慾之時有那不識相之人打擾了一樣,似乎這邊的都是仇人。
呼啦啦——
那牛群猛然就衝到了人群面前,狠狠的一挑,所遇之人頓時剖腸裂肚,慘叫而死,那牛更狠的是,一聞血腥愈發凶殘,踩,踏,頂,沖,挑,一眨眼的工夫把個好好的陣形衝殺的亂七八糟,所見之人肝膽皆碎,爭相奔逃,頓時人人氣勢散盡,抵抗之心全無,儘管謝凹等將領殊死相抗,但一時也奈何不得,那牛全身大半裹了厚重皮革,牛角上絆了尖利之刀,真是勇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