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你……站住!」就在這時,小紅歪歪倒倒的站了起來,踉蹌著走上前來。
「你怎麼在這?」謝軍見了吃了一驚,這裡在拼酒呢,你一個小丫頭來湊什麼熱鬧。
「哥,你可別走……可別走……你也喝……你也喝…….」小紅搖著大了的舌頭,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明白。一個踉蹌,撲在了謝凹懷裡。
謝凹再仔細一看,什麼呀,只見裡面東倒西歪的睡著幾個女孩子,正是小燕,叮叮,段麗,薛雨,只見她們臉色緋紅,雙眼微閉,睡的正香呢,看來也是醉倒了。
「她們……」
「謝將軍,放心了,沒什麼事的,大家誰也不敢欺負她們的,只是她們酒量也太小了,膽子卻賊大,一上來就向我叫板。」
謝凹只好苦笑,也活該,真不知天有多高,石頭有多硬,敢跟男人拼酒,完全就是找死嘛。只是這樣也太不雅了。
「哥,喝倒他們,報仇……報仇……」小紅張牙舞爪,要把謝凹拉去喝酒。
「將軍,露一手!露一手!」幾個副將軍像是預謀好了的,齊聲呼喊。
這個時候,外面一下聚集了許多人,一些士兵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蜂也似的湧了過來,把門的守衛似乎也忘了職責,也不管了,伸著脖子湊過去要看。
「將軍!露一手!將軍!露一手!」才一會,所有的人就都齊聲高呼起來,這聲音聽的謝凹心裡極其舒坦,想走的念頭也慢慢淡了。
見大將軍有些心動,幾個副將更是大聲叫嚷,喝得那氣氛是相當的熱烈。
「好!跟你們喝!」謝凹突然大叫一聲,這氣氛讓他活躍起來了。
「退後!退後!」謝軍大聲嚷嚷著,把門口的人推出去。
「段然楊樣,搬桌子出來!」謝軍此刻儼然成了總領了。
眾人一陣混亂,搬桌子的搬桌子,退後的退後,圍上來的圍上來,叫人來看的扯著脖子使勁叫喚,抬酒的拚命抬酒。
「我跟你們喝,看喝倒你們幾個!」謝凹看著幾個副將軍,勝券在握的笑。
「好!」段然大喝一聲,「謝將軍,我先來會會你!」
「上酒!」謝凹一聲令下,一個小兵抬起酒罐就要給兩個大碗倒酒。
「慢著!」謝凹突然一伸手,擋住了小兵的動作。
「咱們就這樣喝,如何!」
「好!既然謝將軍願意,那我就不客氣了!」段然說完,哈的大喝一聲,走到桌子上,抬起一大罐酒,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
「好!」眾人一陣震天般的喝彩,這喝彩一出,段然更是興奮,咕咚咕咚又喝了一陣,哈——的長長出了口大氣,然後光啷一聲,把酒罐摔在地上。
「謝將軍請!」
「不錯!」謝凹伸出大拇指,讚揚。
「該我了!」
謝凹走上前去,抬起一罐酒,把酒慢慢往嘴裡倒。只聽嘩嘩嘩的酒不斷流進嘴裡。
「嘿!怎麼沒聲音?」
「是呀!怎麼沒咕咚咕咚的聲音?」
「你們懂什麼?將軍這根本就不吞嚥,所以不出聲。」
「不吞嚥怎麼下去呀這酒?」
「這是功夫!知道嗎?功夫修煉到一定火候,隨意運動身體,何需吞嚥?」
「哎呀!可真是神奇呀!」
「那當然!要不然能當上將軍嗎?你能嗎?」
眾人邊看邊議論,時不時使勁喝彩幾聲。
這一回合下來,段然和謝凹各喝了一罐,但謝凹的喝法獨特,所以略勝。
「好!我又來了!」段然這次似乎是拼了,小的酒罐也不要,直接抬了個大酒缸,有半個人高,兩個人粗那麼個酒缸,端起來就喝。
咕咚——咕咚——
段然這下喝酒,雖然還出聲,但那麼粗的酒流到了嘴裡竟然不露掉,也真是駭人。
光啷——
酒缸掉了,砸在地上,段然也歪著歪著就倒了。
「將軍……請……」段然說了這句話就再也不出聲了。
謝凹不說話,只把拇指伸了伸。然後走上前去,也端起段然端的那麼大個酒缸,像剛才那樣喝了起來,這麼大的酒量,只看得那麼小兵目瞪口呆,使勁揉了幾回眼睛細看,才發現這是真的。
「哎呀,不好了!將軍身上怎麼冒氣呀?」
「別大驚小怪的,這是內功!知道嗎?」
「內功?什麼內功?」
「你還真以為一個人肚子就真能裝那麼多水呀?」
「那不是還怎麼了,你不是也看見那麼多酒進了肚子嗎?只能說明將軍的肚子比我的大!」
「你真是沒見過世面!人的肚子都一樣的,將軍那是內功深厚,把喝進去的酒都燒掉了,所以你才看見身上冒氣!」
「就是呀!但凡酒量奇大的人都是這麼弄的,你還別真以為在拼酒,那是在拼武功!注意沒?剛才那段然副將軍,開始還能冒冒氣,後來就冒不出來了,那是因為內力枯竭了。」
「哎,別說了,將軍喝完了!好啊!」
眾人又是一陣喝彩。
謝凹使勁壓了壓鼓脹的肚子,還有些沒有燒掉,真是漲死人了。
「還有人嗎?」謝凹向四面看看,借此趕緊把剩餘的消耗去。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傻了,什麼呀,還要喝呀?
「將軍,在下來請教請教!」楊樣走了上來。
「將軍請!」
謝凹只得再次上去,這下只端了小的酒罐。
如此又是一番拚殺,只拼得三個副將倒在地上,十個小兵被人拖了回去。謝凹這時也是全身難受,頭暈腳輕,不過還能看得清有幾個人。
「讓讓!讓讓!」謝凹踉蹌著揮舞著手,叫大家走開些。
好像人都讓開了,謝凹這才引導意念,爆發火焰神功,呼啦——一陣紅艷的火苗在謝凹身上燒了起來,現在只得用內功把酒氣逼了出來,再燃燒掉,這樣才可少醉些,但終究喝的太多了,內力耗的也大,最後,謝凹還是實在抵擋不住,撲通一聲,醉倒在了地上。
代青等人急忙上前來,攙扶起謝凹,散了大家。
不知什麼時候,謝凹醒了過來,但這時只覺得頭痛的厲害,正要呻吟叫喚,就聞得淡淡的幽香一股,沁人心脾,使人心神爽快。
「上官玉!」謝凹立即叫了出來,雖然沒看見,但這清香卻如此熟悉。
謝凹掙扎著要起來。
「謝凹呀謝凹,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孩子,拼什麼酒呢,也不愛惜自己身體?」上官玉一邊按住了要起來的謝凹,一邊不斷譴責。
謝凹只得嘿嘿乾笑,上官玉那滿含憐愛的眼神,只叫他心神蕩漾,夢引魂牽,就是這麼短短幾句話,卻如母親之語那般親切,就如情人之語那般溫心。
「記住了嗎?」上官玉生氣似的批判了一通,最後卻笑吟吟的笑了。
「記住了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謝凹點頭不停,像是發誓。
「這還差不多。」上官玉又笑,那笑容清新自然,卻又抗拒不能。「叮叮!」上官玉朝外面叫喚,「去把熬好的醒酒湯端來!」
「你離我遠些吧!」謝凹看著上官玉說道。
「怎麼?煩我了就?」上官玉微微有些生氣。
「別誤會,好嗎?我是怕污染你了,我現在滿身酒氣,很難聞的。離我遠些,就少受罪些。」
聽到這裡,上官玉才撲哧一笑,道:「還算有點良心,還真是難聞,所以呢,以後可要少喝了,知道嗎?不要再譁眾取寵又拼什麼酒了?」
謝凹連忙點頭答應。
「你離我遠些吧。」
「你說什麼話呢?你現在是病人,你見過醫生怕近病人的嗎?」上官玉有些嬌嗔有些教訓的說道。
「藥來了。」叮叮走過來。
「來,喝藥吧」上官玉端過藥碗,拿起小勺,要給謝凹餵藥。
「我來我來,我自己來。」謝凹急忙搶過藥碗。
「嘿嘿,你也會不好意思?」上官玉微微笑了一句,「好吧,早些喝了藥,早些清醒,等會我們聚一下,說幾個事。叮叮,你來吧。那我先去,一會見。」
「一會見。」謝凹目送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