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水剛才是哪裡不對呢?謝凹有些迷惑,剛才在跨越的那一刻,他眼睛一瞥,真的是有種很強烈的古怪感的,可是現在下來細看,怎麼又看不出來呢。不會是自己多心了呀?仔細的思索,謝凹反到會有紕漏,可是直覺,卻從沒有錯過的,尤其是強烈的直覺,剛才的感覺就很激烈。
這條河,是麗都中較大的河,橫穿整個城市,寬一百多米,深據說也有四五米,水質優良,再干的天也沒斷過,是整個女兒國的發源之水。
謝凹伸手摸了摸水,沒什麼異樣,清澈冰涼,還是一樣。
奇怪了,是哪裡讓我產生那感覺呢?怎麼此刻又沒有了呢?
謝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來,正要起身離開,卻突然一眼瞟見,河中央突然出現一塊紅布,俘出水面後順著水流正要向下漂流,謝凹不等他走,突然起身,呼的竄到河中央,一把抓住,然後扭身而回,這一連貫的動作,酣暢淋漓,哪裡是一個老頭能做出來的,幸好這裡沒人,要不然一定露餡。
謝凹仔細觀察這紅布,不是很大,看樣子像是袖口上的,估計是被什麼撕破了,然後漂了上來。想到這裡,謝凹心頭大驚,難道下面有人?
下面有人?真的有人?那是什麼人?在那裡幹什麼?
謝凹不想不怕,越想越驚恐,如果這水下果真有人活動,那麼自己這些天的驚喜是白驚喜了,因為嚴嚴審核著每一個進出麗都的人,所以這幾天很平靜,自己還以為是真的把敵人嚇跑了呢?
謝凹看了一眼這河,橫穿整個麗都,要是有人順著河底進入,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是什麼人這麼高明,想出如此可怕的詭計?
得下去看看,是不是真像自己想的那樣可怕?還是,這只不過是個偶然?可是這下去怎麼下去?自己水性本就不好,水面勉強可以,水下憋氣行走,那可不行。哎,自己不行別人也不行啊,那他們是怎麼在深水下行動的?這可得回去問問薛美,興許她們巫術界早有了突破了,早打造出可以助人水底行動的寶貝來了。
謝凹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見河裡嘩啦嘩啦的響,連忙查看,奇怪,只見水面毫無理由的起了波瀾,先是像什麼從水裡快速出來,相隔一步之遙,又有什麼快速踩入水中,如此反覆,連續下去。哈,這不是有人在水上走動嗎?水上飄?對!就是輕功中的水上飄!有人在水上飛速行走!可是人呢,怎麼不見人?怎麼看不見人?隱身?難道隱了身?
想到這裡,謝凹趕緊丟下剛才對水底的疑惑,全身心投入這個事件中,這個人既會武術中很上乘的功法——水上飄,而且又能隱身,也就是說這個人既是武術高手,又是巫術高手!能有這樣能力的不多啊!就是自己,連這水上飄的功夫都學不會啊,更別說是巫術了。
得跟上這個人,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可是這個人使了隱身之法,如何跟蹤呢?雖然在水上可以看水流的異樣波瀾推測,但這樣太慢了呀。謝凹突然想起薛美配的藥水,這隱身之法,是巫術中常見的身法之一,沒什麼秘密可言,所以這破解之法也有了,只是這巫術有個缺陷,就是自己打造的寶貝只能自己用,就像自己練出的武功只能自己用一樣,要是把這寶貝給了別人,不但效用不好,而且還時不時失靈,這當中是什麼緣由,到現在還沒人能攻破,最高的境界也只是有所改觀而已,就像薛美配製的藥水一樣,現在謝凹也能用了,只是很不太理想。
管不了那麼多了,總比睜眼瞎要好,謝凹趕緊把藥水往眼睛裡噴了幾下,果然,隱隱約約就見一個人正在河中央飛走,眼看就要消失在視線裡了,謝凹立即飛身趕上,在水裡他可沒那本事,不過在這地上,輕功能超過他的,可以這麼說,也沒幾個人的。
還是這河幫了謝凹的忙,這河流很直,所以謝凹沒用多少時間就快追上了那個人了,要不然他一拐彎不見了,就算謝凹的輕功再好,也只能唉聲歎氣。離那個人還有一百多米,謝凹就不敢再近了,任何人都有直覺,只要發現了什麼不對,都能感覺到的,這一百米就是直覺的極限。
奇怪的是,這個人一直在往前走,他要去哪裡?再走就快要出麗都了,不會是正是要出麗都吧?那他從哪裡來呢?
謝凹正胡思亂想,卻見那個人一下停了下來,這麼快的速度還說停就停,謝凹驚的伸伸舌頭。只見他停了下來,立在水上,像是有了警覺,謝凹趕緊躲進河邊的樹叢裡。他發覺了?
然而奇怪的是那個人卻彎腰在水上拿起一樣東西來,歪著頭看了半天,好像也是很奇怪。謝凹心裡一驚,難道也是像自己剛才那樣,發現從河底漂浮上什麼東西來?要真是這樣那可就更可怕了,這些人跟河底的人不是一夥的?要不然怎麼會對河底漂上來的東西奇怪呢?但若不是一家人那是幾家人啊?難道還有什麼人對麗都虎視眈眈?
這連連的疑問,壓得謝凹喘不過氣來,事情總是比自己想的要糟糕。
水上面的那個人思索了片刻,就沒在追究下去了,也許他還有更重要的行動呢,是見他又開始飛走起來,謝凹也小心跟上。
果然不出謝凹所料,這個人奇怪的走出了麗都,這是要去哪兒呢,要知道,出了麗都,近百里的地都沒什麼城市的,只是間或有些人家而已。他要去哪兒?
謝凹來不及想,這個人一出了麗都,立即跳上岸來,在地上飛走,看來這傢伙也知道,地上更好走。也許是膽子大了吧,上了陸地,他身也不隱了,明明白白的在狂奔,這下謝凹可高興了,剛才為了看那個模糊的影子,眼珠子恨不得瞪掉下來,只看的他眼淚直流,現在就好了,也不用什麼藥水,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把這個人盯的死緊。
那個人又奔跑了十幾里,來到了一個破院落前停了下來,在這裡?不太像呢,這房子這麼破,要是風大一些,定吹個亂七八糟的呀,而且粗粗看,根本就沒有人活動的跡象的。
那個人停下來後,機警的四方看看,見沒人,突然縱身,一下跳進院子裡。真的是在這裡呢?謝凹來不及細想,稍等片刻,也縱了進去。
謝凹跳進破院子,疑惑更甚,裡面真的是破敗不堪的,一點都沒有有人料理的樣子。那個人哪兒去了呢,怎麼不見了?謝凹躲在暗裡,悄悄看,真的不見了,唉,要是早一點追進來就好了,這傢伙也許是躲進什麼地方了。可是在什麼地方呢?這麼看來,這裡面該有一個很大的組織,如果真的選這裡作基地,倒是沒多少人會注意的。
就在謝凹正滿腹疑問,找不著答案的時候,卻聽見了咯吱一聲響,趕緊看,只見自己前方不遠,一個大花圃上的花被掀了起來,從花下面露出一個人來,這個人看了看,突然把手舉起來,放走了手中的鴿子,哦,原來如此。
謝凹不等那人有所反應,手一揚,手中突然握住的刀無聲殺向他,謝凹的飛刀驚世駭俗,一刀割開他的咽喉,根本不給他任何行為的機會。謝凹不等那個人倒下,飛也似的飄過去,把人從裡面拉出來,丟在地上。
這個密道可真是詭秘呢,出口竟然是在花圃裡,一塊石板,一塊上面緊緊的栽滿各種花草的石板,作這個密道出口的封蓋,一旦蓋上,就算神仙也發現不了。
謝凹快速而下,裡面很大,可以想像,會有很多人。不一會,就到了地了,裡面也是洞洞縱橫,讓人眼花。謝凹找準了一個宏偉點的洞走去,果然不錯,這個洞,正是總地所在。就聽見一個人正大聲嚷嚷:「劉眼呢?怎麼還不回來?不就放個鴿子嗎?怎麼這麼長?」
旁邊有人道:「怕是去撒尿去了,這傢伙最近老出毛病,一天要去幾百回。」
又有人道:「別管他了,反正他也出不了什麼主意,大哥你說得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