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謝,你看這個圖了嗎?」
「看了,只是不懂。」
「這好像是麗都皇城下的密道?」
「我看不出來,上面除了圖外什麼字也沒有,誰知道?」
「哦,小謝,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花兒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放下手中的書,望著謝凹。
「什麼事?」
「我問你,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黑獄國那麼多年那麼強大的軍力仍然打不下女兒國?」
謝凹搖頭,「你不是說因為女兒國用非常規戰爭麼?」
「那也是一點原因,但不是關鍵。」
「那是什麼原因?」
「麗都宮殿下面有些密道,在這些密道中,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置放著一顆黑石。」
「黑石?什麼黑石?」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這黑石是十分奇特的寶物,因為這個黑石,任何進攻麗都的人在進入黑石的能量範圍後,力量都成倍成倍的下降,所以根本就經不住女兒國士兵的打擊。」
「真的?」謝凹大驚,這麼說來,女兒國能有今天,還全仗這個東西了。
「那當然,你可別忘了,歷史上,女兒國的先輩們是何等的厲害?」
謝凹點點頭,表示認可,「那你怎麼知道的?」
「呵,我可是花紅宮的宮主呢?這是理所當然的要知曉的。」花兒得意的道。
「還有呢?」謝凹看著花兒,她不可能只是要給自己說這一點吧。
「嘿嘿——」花兒笑,邊笑邊用手指指著謝凹,很顯然,謝凹的聰明她很滿意。
謝凹也十分得意。
「聽說黑獄人和夕陽人也發現了這個秘密……」花兒說到這裡就停了,她的意圖不言而喻。
謝凹心裡果然一驚,這麼說來,這些天麗都所有的活動都是因為這個了,夕陽和黑獄在前方默契的所謂的戰爭,都只不過是幌子,遮掩自己眼目,而暗地裡卻在加緊破壞麗都的黑石,如果黑石一破,那麼依現在的兵力,兩個國家隨便一個都可以滅了自己!這麼看來,路燕子跟段非實際是勾結的,可是在花紅宮裡的暗殺卻是千真萬確的啊?
花兒看出了謝凹的疑惑,笑了,道:「國家跟國家,有什麼不可能的呢?只要有利益!你忘了,你在夕陽幹的事?」
謝凹聽了會意一笑,這個花兒,什麼都藏不住她,連那些個女生都沒發覺呢。
「你又救了我了!」謝凹感激的道。
「我只是救我自己而已。」
謝凹沉默,不知說什麼好,花兒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看著看著又笑笑,笑了笑了又喝口水。
「你真美。「謝凹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的讚歎。
花兒微微一笑,道:「你小子可別貪心啊,不會是又在算計我了吧?」
「哪敢哪敢,而且我沒你想的那麼壞的,真的。」
「呵,你的話麼,一句也不能算數的,不過嘛,你能有什麼花招?」
「就是呀,還是花兒瞭解我,我這麼好的人,能有什麼花招?沒有!絕對一點都沒有的,好人都沒有花招!」
「哈哈哈哈——」花兒大笑,笑的喘不過氣來,笑的腰肢亂顫,「你呀……你……」
「哎呀。」謝凹突然大拍腦袋。
「怎麼了?」花兒奇怪的看著謝凹。
謝凹卻不說話,趕緊走到書櫃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包裹得十分嚴緊的東西來,一眼看去,也看不出是什麼,但覺得是十分珍貴,十分要緊。
「搞什麼鬼?」花兒被弄的莫名其妙。
只見謝凹把包裹在外面的一層一曾的去掉,足足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才去完,現在一看,十分好笑,那麼大的包裹,裡面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物件,很小,是一個小盒子。
「是什麼東西?花兒問。
謝凹不接話,輕輕打開來,卻是一個簪子,十分漂亮,十分美麗,十分精緻。
「喜歡麼?「謝凹問。
花兒一眼看見,眼睛就有些花了,這正上她十分喜歡的簪子,是歷史上最有名的工匠的傑作,可惜很不多,她自己花了很多工夫很多金錢,也才得了一個,一次無意中說起,想不到謝凹竟然當真的了,這怎不叫人心動。
「這雖然不是那個工匠的作品,但也是當今最出色的工匠做的,據說水平比那一個還過,但他卻不做這類物件,我好不容易磨了些嘴皮,他才答應做一個,我只是憑著記憶說的,也不知是不是你喜歡的樣子?」
花兒接過這個簪子,幸福得一塌糊塗,眼淚婆娑。
「喜歡就好了,哭什麼哭呢?也不害羞,好好的一個花紅宮的宮主在男人面前哭,一點氣質都沒有!」
花兒一邊抽泣一邊罵:「我就哭我就哭,你管得著嗎?我是老大你還敢說我?」
謝凹只得嘻嘻的笑。
「給我插上。」花兒命令。
「這上面不是有一個了嗎?插兩個?不好?」
「你不會把哪個摘下來?你真是笨死了你?」
「好,我笨我笨。」謝凹一邊笑一邊把他輕輕插上。
「漂亮不?」花兒問。
「那當然了,誰買的呀?」
「哼,別太得意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通話,眼看天色已經漸漸晚了,花兒終於想了起來,還有事情呢,所以趕緊別了出去,謝凹也趕緊投入到原來的分析推測中,想盡快找出突破點。
謝凹剛剛從朝廷走出,擺脫了許多王公大臣的吹捧,好不容易逮著了個機會,一個人悄悄走,他得去看看那幾個女生,有沒有什麼收穫了沒有。
現在,事情已經有了很大轉機了,幾個女生日夜的跟蹤調查,而且謝凹也把楊麗發現的那個可以檢測震動的東西也派上了用場,這樣一番行動下來,終於發現了果真是有人在地下,也就是在謝凹莊園下活動,這些人的活動地,還在謝凹以前發現的那些地道下面,隱藏之深,實在令人髮指,幾個女生也發現了入口,見了有許多人悄悄的往裡面運送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根據重量估計,應該是隕石。但可惜的是只看見些小兵,這幕後的主人是誰還一點線索也沒有,所以現在暫時只能監視,還不敢行動。
謝凹一出了眾大臣的視線,立即喬裝打扮,快速變了人樣,這功夫,還是小紅教的呢,這個丫頭,什麼古怪的東西都會整一些,可惜就是不務正業,好好的武藝不去修煉,卻跟著段麗學幻術,跟著小燕學巫術,最後雖然什麼都懂一點,但就是什麼都不jing,好在這丫頭聰敏伶俐,狡猾異常,普通人還是很難對付她。
話說謝凹變了身姿,飛速往段麗處走去,段麗監視之地是最近的,所以先到那裡看看。在縱身飛躍過一條河後,謝凹停了一下,剛才一閃的瞬間,他覺得這河有些古怪,但是什麼古怪呢又看的不太清晰,所以呢準備查勘一番。
謝凹現在是個老頭的樣子,旁邊雖然沒有人,但他還是裝作顫顫微微的樣子,慢慢走到河邊,裝作洗手樣,這一不留神的疏忽就可能導致全盤的失敗,他可是有過教訓的,因此此刻也是十分的小心。
這河水流速不快不慢,嘩啦嘩啦的,輕輕拍打著堤岸,讓人感覺很舒服,要不是沒有時間,謝凹定要大發一番詩興,他這人有些古怪,既好文,又愛武,可惜這世道動亂,不能作秀才,只得拿起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