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神君宮三日後為法海和三聖母舉行婚禮」
兜率宮中,老君正盤坐於靜室之內,突然門聲一響,紫陽真人走進來稟告道。
「王母那邊呢?」老君微一沉吟,發問道。
「拒跟在她身邊的侍女講,王母徹夜未歸,估計是留宿在法海剛剛行到的清淨宮中!」紫陽真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很好!」老君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果老道沒有算鍺的話,法海請的媒人就是王母吧!」
「師祖聖光燭照,法海請的媒人果然就是王母!」紫陽真人恭謹的回答道。
「什麼聖光燭照!」老君輕笑道:「楊戩是個好面子的人,法海在天界又沒有什麼根緣,他唯一能請到的媒人就是王母,否則的話,楊戩哪能這麼容易的就答應嫁妹,而且還要在神君宮內舉辦婚禮!」
「既然王母給法海做媒,那養在宮中的那孩子暫時沒有什麼用了,把他放下界去,讓他母子團圓!」老君接著吩咐了一句。
「徒孫不明白!」紫陽真人疑惑道,老君的思維的跳躍度太大,他很有點跟不上的意思。
「以王母的性格,除非她有了絕對的把握,否則的話,她絕對不敢放棄法海,難道她就不怕老道真的把她的女兒送給法海享用嗎?」老君微微一笑:「母女共侍一夫,老道都有點羨慕法海的艷福了,只可惜他享用不到了。如果老道不用這招逼她,你以為王母真的會乖乖的替那法海生孩子嗎?她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得不受老道的逼迫。」
紫陽真人一陣語塞,當天老君讓他安排法海與龍吉公主之間的紅線之事時,他就覺得此事極為荒唐,宮閨之中雖然最亂,但這種糊塗事,還是讓紫陽真人大為不解。只是出於對老君的敬仰和信任,他才不得這麼做。到了此時才終於明白,原來這是老君安排的計策,其目的就是在王母的脖子上再加上一道繩索,又或者說,在背後再推王母一把,讓她向墮落的深淵再走幾步。
「去吧!」老君揮了揮手:「我所做的一切,均是為了我教發展。就算老道行事陰毒又能如何,難道靈山那位就好嗎?」
「是!」紫陽真人在老君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三天後,我當親去神君宮,替法海和三聖母的賀新婚之喜!」在紫陽真人將走出靜室內,老君突然道了一句。
「徒孫知道了!」紫陽真人一個哆嗦,小聲的回答了一句,靜悄悄的走了出去。
一陣微風吹過,紫陽真人只感到全身發涼,用手一摸,後背冷汗涔涔,全是剛才嚇出來的。
「想不到惠岸竟然到了天庭!」
與此同時的廣寒富內,玉帝正坐在一張大椅之上,手裡捧著一面大鏡正在津津有味看著裡面的場景,若是李靖父子三人在此的話,一定會嚇得跳起來,因為鏡子裡的場景就是他們三人剛才在雲樓富內商議時的情形。」陛下,你說那個和尚真是藥師佛轉世嗎?」嫦娥站在玉帝的身後,一邊替玉帝的揉著肩膀,一邊發問道。
「十有**!」玉帝肯定的回答道。
「藥9幣佛祖呀!「嫦娥摀住小嘴驚歎道:
「排名更在如來佛祖之前,看那和尚不起眼,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來頭!」
「來頭很大嗎?」玉帝那保養得體的面容上勾起了一道清冷自勺笑容。
「陛下,如果我們把這事告訴如來佛祖會怎麼樣?」嫦娥突然提議道。
「為什麼要告訴那個卷毛!」玉帝平淡的回答道。
「陛下你真逗!」嫦娥吃吃的笑著:「如來佛祖要是知道你叫他卷毛的話,一定會氣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寡人乃是三界之主,不用怕他,所以不用給他面子,至於他會不會氣的跳起來,寡人不管,也不想管!」玉帝打了一個哈欠,回手探入到嫦娥的懷裡,隨意的把玩著。
「陛下!」嫦娥發出了一聲嬌哼,回頭掃視著周圍,但看所有侍女全都不在近前,只有她養的那隻玉兔正睜著兩隻宛如紅寶石的眼睛,看著兩人的動作。
「死兔子!」嫦娥的輕輕的踢了一腳玉兔,將身體向玉帝靠近了幾步,讓他可以更方便的開發自己。
「陛下,臣妾曾聽你說過,如來佛祖靈山最大,其上的燃燈上古佛和藥師佛早已不知所蹤。如果把那個賊和尚是藥師佛轉世的消息告訴如來佛祖的話,不知道佛祖會有什麼反應!」嫦娥的強忍著玉帝大手的揉捏,一邊小心翼翼的說著,一邊偷看他的臉色,但看玉帝雙眼微閉,似乎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身體之上時,膽子才大了起來。接著又道:「藥師佛乃是上古佛尊,雖然久未出現,但在靈山內還有極大的影響力。如果他的信徒得知藥師佛還在人世的話,必然要迎回他。而如來佛祖的信徒必然卻不肯,兩方信徒因此起了爭執,一旦如來佛祖處理不好的話,或許就會引起靈山大亂,到時候我們便可以火中取栗!」
「啊!」
嫦娥剛剛說完,就感覺胸前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一抬頭正好看到玉帝那雙陰狠的雙限。
「陛下,臣妾說錯什麼了?」
嫦娥大吃一驚,慌忙跪在地上,便如小雞啄米一般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淚語漣漣道。
「寡人不管是誰教你說出的這番話,你要記住,以後只管好好的服侍寡人就是,到大局已定之時,你就是新的王母。如果再敢亂出主意的話,寡人現在就把你送給法海,讓你馬上就享受到王母的待遇。」玉帝頭也不回的發話道。
「是!陛下!」嫦娥真怕玉帝說道做到,抽泣著答應道。
「把衣服脫了,過來服侍我!」玉帝接著發號施令道。
當嫦娥除盡衣衫,露出無限美好的身體時,才發現自己的胸前出現了四道烏黑髮青的手指印,很顯然正是玉帝剛才所為。
「傳令下去,令法海開啟斬仙台!」玉帝坐在那裡,並沒有著急享用嫦娥,反而冷酷的發出了一個命令!」是!「一聲yin厲的聲音馬上在房間響起,接著一個紫色的身影,便如一隻大鳥一般,從屋內傳出。
「過來吧!寶貝!」見紫衣人離開,玉帝才站起身來,張開雙臂。
「讓我開啟斬仙台!」劉能坐在清淨宮內,看著面前的太白金星不確定的問道。
「沒錨!這是玉帝的口諭,還請執刑官大人依令而行!」太白金星做出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大人還真是盡職呀!」劉能諷刺道,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從神君宮回來,太白金星後腳馬上就到了。
「沒有辦法呀!」太白金星歎了一口氣: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斬仙台呀!好地方!」就在此時,劉能腦海中的藥缽發出了一聲感歎。
「好在哪裡?」劉能不明就理,追問道。
「進去你就知道了,現在和你說你也不懂!「藥缽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劉能給氣死。
看著太白金星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劉能只能點了點頭道:」請金星大人回稟陛下,貧僧明天早上就會去開啟斬仙台!」
「好!」太白金星答應的極為乾脆,在走到門口時突然把頭一轉,yin測測自勺笑道:「法海大師,別怪我沒提醒你!開啟斬仙台絕非你想像的那麼容易,萬一用時太久,誤了大師的吉時,可就不美了!」
「你大爺的!」劉能看著太白金星的那張老臉就想抽他,對方竟然敢威脅自己,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太白金星又用渾濁的雙眼看著劉能兩眼,淫笑兩聲,這才揚長而去。
「好地方呀!好地方!」太白金星剛走,藥缽就開始在劉能的腦海裡嘟囔起來,弄的劉能一陣心煩意亂。
「大爺,那裡到底哪裡好!你今天若是不說個一二三來,體怪貧僧和你沒完!」劉能氣哼哼的說道。
「和我沒完!」藥缽並非直接回答劉能的話,反而不屑的笑道:「你怎麼和我沒完,你可別忘了本尊在你的腦海裡,你想找到本尊自勺話,先把自己的腦袋給摘下來吧!」
「你當我不敢摘呀!」劉能氣極道:「大不了貧僧捨了這具臭皮囊,以真靈轉世!」
「有能耐,你就自殺,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本尊。」聽劉能這麼一說,藥缽也耍起了無賴。
「算你狠!」劉能還真不能做出自殘的舉動,藥缽的一句話就徹底把他給弄沒電了。
「好了,小和尚!」藥缽畢竟不是得理不讓人的傢伙,而且還對劉能有著新的期待。看劉能語塞,便也轉移了話題:「斬仙台內無數冤魂,死在天災之下的仙妖佛,不計其數。任何一任執刑官開啟斬仙台後,都會得到三勢秘法,斬妖,斬佛和斬仙,難道這還不是好地方嗎?」
「這便是貧僧爭天庭執刑官的目的!」劉能馬上就想起來魏征那驚天動地的兩招劍法,特別是那招斬佛,簡直是神鬼莫測,直指劉能本心,他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忌。
「密法名為三招,卻又是無數招,因人而異,至於你適合哪種本尊也不知道。只有進去了才會知道。」藥缽接著又道了一句:「何況有本尊護你,保你無事!」
「真的嗎?」劉能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比真金還真!」藥缽賭咒發誓道。
「好!我現在就去開啟斬仙台!」劉能終於下定了決心。怎麼說他也是天庭的執刑官,不可能不尊玉帝的號令。玉帝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為了不讓自己的婚禮起波則,他只能見招拆招,不能讓別人抓住自己的話柄再起什麼妖蛾子。
就在劉能剛要起身,前往斬仙台之時,突然門口傳來了一聲粗豪的叫聲:「法海,我們兄弟三人依約前來,快些放了我大哥!」
劉能這才想起,他白天約姚公鱗等三聖自勺事情。忙站起身來,迎出門外,果然見姚公鱗三人正站在門外,雖然沒有舞刀動槍,但每人都是極為小心,似乎生怕名聲不好的劉能抽冷子給他們一下子。
「三聖前來,還請入內奉茶!」劉能看到三人,呵呵一笑,向內伸手虛引道。
「我們來是找大哥的,不是來喝茶的!」
姚公鱗一口回絕道。
「你們放心吧!我保證你們馬上就會看到康元帥!」劉能的心裡笑開了花,沒想到自己又能再多收三個信徒,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梅山六聖。
「師尊!」就在劉能邀請三聖時,羽眉突然發話道。
「怎麼了?」劉能奇怪道。
「徒兒本領低微,不能讓康元帥降伏!」
羽眉自責的道。
「無妨!本尊替你把這事給辦了。」藥缽自告奮勇道,身體一轉,竟然在劉能沒有開放權限時,直接轉移到了劉能體內的佛國之中。
佛國建在不動根本鍾內,就存於劉能的體內。真應了廣告詞的那句話,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藥缽∼進入佛國之內,迎面就看到一座巨大的佛像,足有數千丈高,正是劉能的樣子,卻是由一整座山雕成。山下則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建了整整一萬座大小小的寺院,如同也繁星一般閃落在平原上,拱衛著正中的巨大佛像。不用想,這些寺廟內供奉的自然也是劉能,而寺廟的主持則是他的信徒。
再向前看,就在山下,是一座的巨大的廣場,由上好的漢白玉鋪成,潔白勝雪,光滑如鏡。在廣場正中,圍坐著接近一萬人,身穿名式各樣的服裝,南無藥師清淨琉璃光王佛的佛號響徹環宇,驚天動地。
藥缽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康安裕,正赤著上身坐在那裡,滿面的凝重之色,不時有汗珠從臉上劃落,很明顯是受到了極大壓力。而在他身邊則有一道金光騰騰的來回跳動,正是被劉能收進佛國的那塊金磚。
在藥缽看來,現在的事情很明顯,就是藥缽和金磚聯合在一起,在對抗著劉能信徒的威壓,他們雖然無法逃出,每一次的異動都被佛號壓住。但信徒們同樣不好受,但看癱軟在廣場中的幾百人就能知道。
「這小和尚的佛國還算是有了一點雛形,到是個可造之材!」藥缽暗自道了一句,身體一轉,化威一個青年和尚,大大咧咧的分開眾人,直向康安裕和金磚走去。
藥缽乃是上一任藥師佛的佛寶,與劉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走在信徒當中,便如魚兒在水中游動一般,就連一個最細小的水花都不會濺起,完全融入了其中。
但是被包圍在信徒中的康安裕就不這麼看了,他只感到周圍的壓力瞬間增大。若說剛才信徒帶給他的壓力還只是一條小溪的話,那現在傳到他身邊的壓力就已經變成了一條大河,而且水流還在激增中。
「你是誰?」康安裕睜開眼睛,發問道。
「臣服,或是死!」藥缽根本就不屑回答,直接帶著滔天的氣勢威壓道。
一言而斷生死,康安裕的心裡突然籠罩上了一層極大的恐怖,好似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和尚,而是從九幽地獄中來的魔神一樣。他心裡有一種直覺,對方絕對不是說說就算,只要他點頭,死亡馬上就會來臨。
死亡並不是不能接受,只要真靈尚在,馬上就可能復生。但康安裕心裡偏偏又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和尚的面前,真靈也無法逃生。也就是說,只要對方願意的話,馬上就可以讓他形神盡滅。
康安裕終究是鎮天元帥,而且還是梅山六聖中的老大,面對藥缽那如同天塌地陷一般的壓力,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藉著劇痛才讓自己的心境暫時從恐怖中拔了出來:「本帥寧死不服!」
「是嗎?」藥缽輕輕的笑著:「在本尊面前,你想死都不成。」
康安裕一顆心馬上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威脅他。就在他想回話時,就聽這和尚接著又道了一句:「聽說你是為你的六弟和七弟命喪於法海之手,所以才會找他報仇,結果失手被擒!」
「沒錯!」一股強烈的怨恨馬上又用回到康安裕的心靈,這種力量甚至暫時壓住了他內心的恐懼:「法海狼子野心,殺我七弟,傷我六弟,本帥恨不得食其肉,剜其心!」」是嗎!」藥缽嘲諷道:」剛才忘了告訴你了,你的六弟郭申,剛剛死在法海之手,連真靈也沒有逃出!」
「噗!」
康安裕一口鮮血噴出,真是心如刀割一般。
「現在你與法海不共戴夭了吧!因為他殺了你的兩個兄弟!」藥缽絲毫不留情面的接著打擊道:「但是你別忘了除了楊戩之外,你還有三個兄弟。」
藥缽說到這裡,突然一頓,極為同情的看著康安裕道:「你若是不臣服的話,你這三個兄弟馬上就會和那兩個死鬼去做伴!」
藥缽伸手輕輕一拂,將外界的情況完全的映射康安裕的腦海之中。接著又陰狠的發話道:「貧僧說話算話,現在就看你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