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劉能根本沒有想到姚公鱗幾人恨自己恨到如此的地步,竟然敢打楊嬋的主意,要知道他們與楊戩結義數千年,楊嬋可是他們妹妹的存在呀。
隨著劉能一聲暴喝,身形鬼魅至極,化威一縷輕煙同時向楊嬋處撲了過來。
「幾位哥哥,你真的要殺我嗎?」楊嬋站在屋角,全無懼怕之色,美目中現出了一層水霧。
「嬋兒!對不起!」姚公鱗竟然不敢面對楊嬋的臉色,極為不自然的道了一句。
「佛海滔滔!」
梅山這幾兄弟的功夫,終究還是差了劉能一大載。他後發而先至,含恨出手,佛力激盪驚天,如同海浪翻滾,雲起潮湧,化成無邊巨浪,向三人後面印去。
三人兄弟同心,剛才便已打定了主意。在將到楊嬋的身前之時,突然轉身,面露決絕之色,便如撲火的飛蛾一般,一起向劉能撲了過去。
「找死!「眼看三人來攻,劉能面露殺機。
始終跟在三人後面的郭申,看在場眾人的吸引力全在劉能與三人身上,身體輕輕的向楊嬋的方向動了幾步。
「小和尚,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的心上人要受傷了!」就在佛光海洋將要攻到三人時,藥缽突然提醒了劉能一句。
「嬋兒!」劉能心中一驚,向楊嬋的方向看去。但看她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到郭申已經欺到了近前不足十步的距離。
「郭申!」看到這種情形,劉能眼角崩裂,雙手抱球,意圖收納佛力。
「好機會!」姚公鱗等三聖本來報著必死之心要與劉能拚命,卻末想到關鍵時刻劉能的注意力轉移,面前滔滔的佛海更向後退卻,三人見此情形,不由的大喜過望,拚命的燃燒體內的真氣,化威三個熊熊燃燒的火球一起向劉能撞擊而去。
在劉能喊郭申的同時,楊嬋也注意到這邊的情形,但看郭申面色猙獰扭曲,雙眼赤紅。
那眼中不是恨意,而是那種要毀滅美好事物的瘋狂。
劉能雙手抱球,背後的兩個肩胛骨就好似鳥的雙翅一樣抖動,身形在原地一轉,手腕輕抖,將佛力轉身,讓開三人後,向楊嬋的身前罩去。
「寶蓮燈!」楊嬋看郭申攻來之時,心中一凜,玉手輕揚,手指如蘭花一般的擺動幾下,隨著她自勺動作,寶蓮燈從她的頭頂升起,放出七彩華光,將大廳照的美綸美煥。
「轟!轟!轟!」
劉能連中三下,整個人就好似一個被踢飛的皮球一般,在空中翻滾了數十丈,但他卻絲毫沒有在乎,雙眼死死的盯著楊嬋和郭申,但看楊嬋祭出寶蓮灑,而佛力海洋同時淹滅郭申時,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姚公鱗三人根本沒有想到致勝之機來的如此容易,他們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撞到了劉能,更把他撞離原地。
「霸王揮戟!」」盤蛇出洞!」
「天崩地裂!」
三人幾乎同時使出最擅長的攻擊,剎時內,神君宮內勁風鼓蕩,神光破空,無數的罡氣交織在一起,匯成一道能量的風暴。風聲呼號,浪捲雲翻,一起向劉能攻去。
「太欺負人了!」
劉能全無懼色,但看佛力海洋所過之外,郭申就好似被干刀萬剮一樣,混身血肉模糊,趴在那裡人事不知,這才放下心來,把眼光注意到了向自己瘋狂攻擊的三人。
「這招好用!」
就在劉能正盤算著如何一舉傷敵之時,他腦海中的藥缽突然傳到劉能腦海一招。
「清淨無量!」
間不容髮之際,劉能也無心再與藥缽爭論關於傳授這招之後,是否還要倒反靈山之事,揮手打出了一道微光。
初時那微光還只有寸許粗細,但打出之後,卻自動生長,轉眼之間就化威了一道無量光,好似照亮黑夜中的一點燭火一般,溫和的光力充斥了整個神君宮。
光力極為柔和,與三人的狂暴一比,簡直就是一個乖乖女。但卻起到了四兩撥千斤之力,漫天風暴一掃而空,空間由極動轉成極靜,剛才還在掙扎的三人突然變威了泥胎木望,滿身僵直的站在那裡。最讓人恐怖的是,三人還保持著剛才出手時的動作,猙獰的面目上就連最細微的皺紋也能清楚的看出來。
「大爺,這什麼功夫!」劉能使出這招時,也沒有想到這招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見此情形慌忙盤問了一句。」清淨無量呀!」藥缽蠻不在乎的回答道。
「這是清淨嗎?」劉能反駁道:「分明就是定身術一類的功夫!「「小和尚,你看出來了呀!」聽劉能如此說話,藥缽哈哈大笑:「清淨無量可化世間狂暴,讓萬物歸於清淨自然!」
「你就編吧!」劉能不屑的回了一句:
「你看他三人的樣子象清淨嗎?到好似中邪了。」
「這招是差點,不太配合我剛想出來的這個名!」藥缽同意道。
「這名是你剛想出來的?」劉能欲哭無淚,沒想到這老頭這麼不靠譜,饒他剛才還以為這個名不錯,還很裝逼的叫了出來。
「是呀!我想了半天才想出來這個名!怎麼樣,夠威風吧!」藥缽問了一句,那聲音那語氣很像邀功的臣子,就或是媚上的后妃。
「屁!名不符實!」劉能埋汰了他一句:
「實話實說,他們三人到底怎麼了?」
「吃藥吃多了,還能怎麼了。」藥缽很不滿的回答道。
「吃藥吃多了?」劉能愈發的疑惑。」我問你,藥師清淨琉璃光王佛又叫什麼佛?」藥缽看劉能不明白自己說的話,用很不屑自勺語氣又問了一句。
「藥師佛了!」劉能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對,就是藥師佛。」藥缽興奮道:「沒有藥算什麼藥師佛!」
「你說那光是藥?」劉能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極為震驚的回答道。
「沒錨!這就是藥,他們三個人中了本尊的藥,所以才變成這幅德性!」藥缽洋洋自得道。
「牛逼!」劉能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小瞧了這老頭,沒想到那微光竟然會是藥。更讓他乍舌的是,那藥力強悍無匹,可以掃平空間風暴,還可以把人陷入僵化。
「這算什麼?」藥缽撇了撇嘴:「看到王母了嗎-)」
「怎麼了?」劉能不明就理。
「別看她外表冷漠,一幅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但只要你想要她,本尊一幅藥下去,保證讓她主動向你求歡!」藥缽說到這裡,全然沒有發現劉能噴火的眼睛和想要把他掐死的心情:「本尊這樣的藥還有許多,就看你想要哪種了!」
「有沒有能把你自己毒死的藥!」劉能真的是無語了,這藥缽竟然流氓到如此的地步,先前盅惑自己的方法是要自己收了靈山三千比丘尼,在不成之後,馬上就又把目標打到了王母的身上,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好色之徒嗎?
劉能接著又自我檢討了一下,他好像還真是一個好色之徒,到也難怪藥缽把主意打到了女人的身上。
「有!」藥缽到也不傻,聽出了劉能心中的怒氣,極為幽默的回答道,接著馬上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弄不到f」
「靠!」劉能狠很的向自己的腦海比劃了一下中指,決定不再理這個不知羞恥的老頭,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動如同一個血葫蘆一樣的郭申身上。
「郭申,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趁貧僧不備,突施暗算,今天若是饒過你,豈不是蒼天無眼!」劉能獰笑的走到郭申的身邊,在他好不容易抬起的頭上重重的踩了一腳。
「法海,要殺就殺!本帥若是眨一眼睛就是你養的!」郭申極為硬氣的大罵道,順著他的聲音,嘴裡和鼻子裡不斷噴出血泡泡。
「我若是有你這樣的兒子,非得讓你氣死不可!」劉能略咯一笑,把身子蹲了下去。
「不過,你即然這麼說了,貧僧卻不能不成全你。」劉能說罷,伸出兩根手指狠狠的朝郭申的眼睛捅去。
人的下意識裡,在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會不由ziyou做出反應,但郭申卻顯然對劉能的作法有了充足的思想準備,雙目直視劉能捅下來的手指,眼皮子根本就沒有動一下。
但郭申顯然是低估了劉大和尚的卑鄙,劉能看郭申沒眨眼,反而把身子低下,用雙手拉著他的眼皮狠狠的向下一拉,這才接著把手鬆開:「在貧僧的面前,膽子再大也得眨眼!」
「法海,士可殺,不可辱!」郭申怒火塞胸,根本沒有追究劉能的偷換抵念,破口大罵道。
「你是士嗎?」劉大和尚不屑笑罵道:
「你典型的就是小白眼沒有好心眼!」
「太無恥了!」聽到劉能的一席話,在場的眾人心中全都做出了這樣的反應,你長得黑也就罷了,但不能不讓別人長的白呀!
「夫君!」楊嬋畢竟心軟,看到郭申的樣子,心中頗為不忍,輕啟檀口叫了一聲。
「嬋兒,你放心!」劉能回頭嬉皮笑臉道:「像這樣狼心狗肺的傢伙,殺了他簡直是髒了自己的手!」
「法海,你有種就殺了我,看老子會不會怕你!」郭申知道劉大和尚的稟xing,見楊嬋為自己求情,也知道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便又裝作極為光棍的樣子,張口大罵以示自己的臨危不懼和正氣凜然。
「砰!」
一聲脆響。
劉能從來不慣別人的臭毛病,耳聽郭申罵的難聽,站起身來,腳下微一用力。
郭申的腦袋就好似一個西瓜一樣裂開,紅的鮮血,白的腦漿流了一地。
「法海,你說話不算話!」
一個白色的光點憑空而起,正是郭申的一點真靈,不知道是不是讓劉大和尚氣傻了,不著急逃跑,反而在那裡指責道。
「貧僧怕髒了自己的手,但卻沒有說過,貧僧髒了自己的腳!」劉能看著郭申的真靈,幸災樂禍的笑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貧僧的胃腸極好,什麼都敢吃!」
「不好,這和尚要下毒手!」郭申聞聽此言,只嚇得直哆嗦,更知道這和尚油鹽不進,如今能救他的只有楊嬋。
光點劃出一道迅雷一樣的光線,直向楊嬋撲去,口中大叫道:「嬋兒,救我!」
劉能知道不能等楊嬋發話,張口一吸,在嘴裡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風眼,張嘴向郭申一吸。
「嬋兒,救……」
郭申剛剛飛到一半,就感到一股極大的吸力罩住了自己的全身,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就打著旋的向劉能自勺口裡飛去。
「夫君,得饒人處且饒人!」
楊嬋長歎一聲,終於勸解一句道。
「下不為例!」
劉能笑了一句,然後把嘴閉上,牙齒銼動,嚼了幾下之後,便把郭申的真靈給吞入腹中。接著屁顛屁顛的跑到楊嬋的身邊道:「蟬兒,除惡務盡,郭申小人也,你不知道,剛才他想偷襲你的時候我有多緊張!」
楊嬋重大局,雖然劉能當場拂了她的意思,她卻表現的極為大度。又聽劉能這麼一說,馬上就又想起了劉能剛才救自己時的情形,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自己受到半點傷害。心中的那點小小不快,早就拋到了九宵雲外。
姚公鱗幾人雖然兩次要殺劉能,但是在心裡,劉能對他們並無什麼惡感。這三人稱得上是義薄雲天,為了給兄弟報仇,甘願捨上自己的性命。從這點來看,這三人的為人比自己的大舅哥楊戩要好上許多。
「康安裕現在還沒死!如果你們三人想讓他現在就死的話,那就儘管與我糾纏不清吧!
否則的話,今晚去我清淨富一敘!」劉能接著走到了姚公鱗三人面前,在他們三人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然後才又請求藥缽收回藥力,放開三人。
當三人被放開之後,惡狠狠的盯著劉能,那樣子恨不得馬上就撲過來問個究竟,但考慮到劉能的陰狠狡猾,只能無奈的轉頭離開。在經過楊戩面前,三人同時發出了一聲冷哼,以示對這個結義兄弟的嗤之以鼻。
就在劉能在神君宮之時,在雲樓宮的靜室內正圍坐著三人,正中威坐之人,乃是托塔天王李靖,左右手坐著的則分別是他的二子行者惠岸和三子哪吒。
「父親,剛才孩兒看您老人家和三弟分別與那賊和尚交手的過程,已經確認無疑,法海就是藥師清淨琉璃光王佛的轉世之身,而從虛空飄下來的那個藥缽虛影,估計就是藥師佛白勺佛寶藥師缽!」惠岸欠身說了一句。
「應是如此了!剛才法海施展的幾招都與當年的藥師佛有關。那虛影降下之後,更放出了道道藥氣,如果不是如此的話,那此事便沒法解釋了。」李靖微笑的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了惠岸的判斷。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稟告菩薩。我們父子三人查探明白此消息,在菩薩面前必然是大功一件。」惠岸喜不自勝道,接著把頭轉向了哪吒:「至於三弟丟失的法寶,乃是小事一樁,待為兄回去稟明菩薩之後,自當有賞賜下來,相信一定勝過你的金磚!」
「那就多謝二哥了!」哪吒微微點了點頭,接著恨恨的道:「若不是為了查驗此事,我非得和那臭和尚斗上幾場不可!」
「老三,你就莫要不服了。為父不是也得假意開口認輸嗎?」李靖打了一個圓場道:
「勝負乃是小事,替菩薩查明事情真相才是大事!」
「沒錨!」惠岸也補充道:「先讓那和尚得意幾天,將來我們終究會和他算總帳。」
惠岸說完,又把頭轉向了李靖道:「父親,玉帝的私生子可有下落!」
聽惠岸問自己,李靖只能搖了搖頭:「此事由老君親自安排,為父根本就打聽不到他具體的下落,就連他現在人在天庭還是在人界部不知道!」
「我到是打聽到了一點!」哪吒在一旁補充道。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的下落,但卻知道他兜率宮裡住了將近兩年,至於現在是否下界,還不得而知。而他的生身母親,則下界了數百年,身邊有老君親自派下的童子看護,老君更親賜給她了一件寶貝讓她護身!」
「老君親自派下童子,更親賜寶貝l」惠岸的眉頭擠成了一團:「若是她在下界興風作浪還好查些,但她若是隱蹤匿跡,閉門不出的話,那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哪吒看惠岸的樣子,不由的微微一笑:
「我到是有個辦!」
惠岸的眼睛當時就是一亮:「說來聽聽!」
「那個女子在人界叫什麼?我們不知道!
但卻知道她在天界時,乃是披香殿的侍女名叫羅香。現在披香殿內有一個侍女名叫百花,當年與羅香的關係極好。百花與二十八星宿中的奎木星君有染,我們何不借此機會,把百花貶下凡間!再把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三界盡知!
萬一羅香心存當年之情,出面收留百花的話,我們就自然而然自勺能查知她的下落了!」
「好主意!」惠岸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
「三弟果然是蓮心,此計甚妙!」
說完之後,惠岸才醒悟過來,他的話中有問題。哪吒之所以是蓮心完全是讓李靖給逼的,他當面說這些,不是擺明了讓人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