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娜的自我介紹信息量很大,再加上她極具魅惑力的樣子的聲音,霍格楞了好半天才終於回過神來:「確定合作?不是請求?不是協商?為什麼你那麼肯定我會跟你們合作?」
法伊娜微笑著,緩慢的向霍格走了幾步,每一步走得都是那樣的好看,把霍格的眼睛牢牢的粘在了她的腰肢上,一直到二人的胸部只有一拳之隔,她才終於停下步子,上身前傾,將腥紅的雙唇湊到了霍格的耳朵旁邊,輕聲說道:「因為如果你不合作,我就賴著不走了,而把我帶在身邊,你會有很多麻煩的。」
聞著法伊娜身上那一股很特殊的香味,感受著她說話時噴進耳朵裡的熱氣,霍格很不爭氣的臉紅了、腳軟了,倉皇的扶住了會議室裡的大圓桌。
法伊娜直起身子,也不退後,微笑著等待窘迫的霍格答應合作。
霍格咳了一聲,裝作不經意的扶著桌子繞到另一邊,問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霍格的回答不是法伊娜期待的答案,但她似乎早就猜到了霍格會這樣說,很有自信的抬了抬下巴,說道:「我還沒見過真捨得對我下手的男人。」
「那一定有很多女人想要殺死你。」霍格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正好位於法伊娜和會議室的門之間。
「女人?你是說安妮和賽拉諾嗎?她們……不是我的對手啊。」法伊娜的聲音變得慵懶。
霍格皺了皺眉:「我可以把你的這句話理解成為威脅嗎?」
法伊娜一板臉,嗔怪的白了霍格一眼,似乎很生氣的說道:「你也太小看刺客公會了吧?你以為我們是坎貝爾那種什麼也不調查清楚就胡亂下手的傻子嗎?威脅你身邊的人?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霍格哭笑不得,猜不出法伊娜的這句話到底是在責備還是在誇獎,不過聽起來倒是挺順耳的。
法伊娜見霍格的臉色緩了下來,又說道:「當然了,要是碰到你們那位零組長想殺人,我的命大概就保不住了。」
霍格悚然動容——查到他與安妮和賽拉諾的關係很簡單,查到零是風暴中心清掃組組長也不難,但知道零的真實身份的人可不多,就連這裡的大部分核心成員都不清楚,只把零當成了一個沉默的怪人以及人紋的癡人,而法伊娜的這句話表明了她已經知道零不是人類,不會憐香惜玉。
看到霍格的樣子,法伊娜又嗔道:「果然,你確實是看不起刺客公會。」
霍格笑了笑,也沒解釋什麼,說道:「合作的事,不可能我一個人決定,而且我們在查的事情……」
「『末世浩劫』,凶險無比,否則刺客公會也不可能等扼喉者消失之後才來找你們。」法伊娜接過了霍格的話。
霍格長吁了一口氣,收起了對刺客公會的小覷之心,能知道「末世浩劫」與其危險性並不下稀奇,但是知道扼喉者以及扼喉者消失這個情況就非同小可了,這些東西只有浩劫同盟的人才知道,這樣看來,浩劫同盟裡一定有人是刺客公會的。
法伊娜繼續說道:「當然了,關於『末世浩劫』,我們不可能知道得比你更詳細,和風暴中心合作也只是想分享這方面的情報而已,畢竟一部分刺客們也是有家人的,我們希望能夠得到更準確的情報,以便應付浩劫,刺客公會保證不會向外公開,作為報答,刺客公會的全體成員都算是半個清掃組的成員,大家都知道風暴中心的存在意義,辦起事來絕對會很用心的,同時,刺客公會有任何關於『末世浩劫』的情報也一定會與你們及時分享,另外我們也會幫你找師父,畢竟刺客找刺客,總比別人要方便得多。」
不得不說,刺客公會開出來的條件是十分誘人的,但正是因為太過誘人,讓霍格覺得有點不太真實,不過既然法伊娜已經將條件說出來了,他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照你這麼說,刺客公會的能力比風暴中心要強得多,風暴中心知道的東西你們都能知道,又何必還要跑來合作?在暗處查得好好的,沒必要突然跑來明處啊?這合作……到底有什麼目的?」
法伊娜似乎挺高興霍格會這麼想,笑道:「要是沒有『末世浩劫』這件事,或許刺客公會還真會打風暴中心的主意,現在嘛……既不敢,也不想,刺客的習慣是殺人不摸心,摸心不殺人,現在浩劫當頭,誰敢打風暴中心的主意,就是與刺客組織為敵,我們的力量雖然比不上教廷,但古往今來殺死的教皇也不下五位了,大家都是一條命,誰不想多留幾天呢?」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懶得再找什麼拒絕的理由,不過清掃組是零說了算,他不要你們的話我也沒辦法,走吧,我帶你去找零。」霍格說著站了起來,走出了會議室。
從三樓下到一樓,再從樓梯口走出風暴中心的大門,每一個見到法伊娜的男性都是一臉的癡呆相,剛走到門外,一樓的大堂裡就響起了克裡斯蒂娜刻意壓低的罵聲。
霍格想像著威廉被指著腦門罵的樣子,苦笑了一下,他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一路下來都故意走在前面,避免去看伊法娜,深怕自己也看丟了魂,她走在後面一定有所察覺吧?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伊法娜走路的樣子實在太好看,腰枝的扭動自然而漂亮,不誇張、不做作,純粹的賞心閱目,讓人覺得不這樣走路的人應該都是瘸子。
出了風暴中心,霍格看到安妮和賽拉諾正在小吃店門外玩雪,這段時間她們白天都不再在店裡發呆,只是整天無憂無慮的玩著雪,越玩花樣越多,幸好為風暴中心的成員供應午餐晚餐的事還沒有忘記。
突然看到了走在霍格身後的法伊娜,兩個女孩子都有些訝異,極有默契的停下了玩鬧的動作,然後很端莊的走回了小吃店,不用想也知道,雖然只看了一眼,她們已經把法伊娜當成了潛在的敵人。
法伊娜看到安妮和賽拉諾走路的姿態,「咦」了一聲,驚訝的看向霍格:「你們……她們……唔……嘻嘻。」這一笑,又是媚態百生。
霍格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容易受驚的小動物了,對美色的免疫能力已經大大提高,意識到自己還站在大街上,這才沒有失態,只是被這一笑弄得走路時腳步有點虛浮而已……
走進小吃店,安妮和賽拉諾正好在廚房門口的那張桌子旁坐下,法伊娜對霍格揮了揮手:「你去和零說吧,他肯定同意的。」說完也跑到那張桌前坐下,沒有理會安妮和賽拉諾錯愕的表情,低聲的向她們說了句什麼。
兩個女孩的臉一下就紅了,偷偷看了霍格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去。霍格看不出法伊娜在搞什麼鬼,只好自己去和零說刺客公會的事,零將清掃組的總部設在了小吃店裡,雖然大部分清掃組成員都被派去守護檔案室了,但小吃店裡還是留下了幾個人,不用擔心兩位店主的安全。
對於刺客公會這件事,零居然異常爽快,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霍格詢問之下他才說出了原因:「刺客公會向來重信譽,說過的話是不會反悔的,再說有我看著,他們如果真是別有用心的話,殺光就行。」
霍格放心下來,剛想從隔間出去,手都伸向門把了,忽然心念一動,彷彿被燙到似的縮了回來,他的動作引起了零的注意,轉過身來好奇的看著霍格,霍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耳朵貼到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他想知道法伊娜和兩個女孩子說些什麼。
聽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旁的零卻突然開口了:「女人啊,就應該享受男人看你們的眼神,不僅要讓他們看,還要鼓勵他們看,要向他們展示自己最迷人的一面,但是整天展示自己的完美是很累的,所以要引導男人去看你想要展示的部位,比如要讓男人看你的臉,就自信的笑;看你脖子,就抬頭;看你胸部,就低頭;看你的腰,就走路;看你的屁股,就去地上撿東西;看你的腳,就在地上找東西……」
霍格一開始還沒弄清楚零為什麼會突然說起女人來了,聽到後面才知道他是在重複法伊娜的話,嚇得連忙制止了零,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飯廳,霍格看到安妮和賽拉諾低頭著、紅著臉,耳朵豎得老高,似乎不願意放過法伊娜說的每一個字,他本想出來就把法伊娜叫走的,但看到二女聚jing匯神認真聽講的樣子後,又自嘲的笑了笑,獨自回到了風暴中心。
這三年的時間,霍格將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了風暴中心上,沒有刻意的迴避安妮和賽拉諾,反而有時候還陪她們一起上個街,聊個天什麼的,對於二女的心思已經十分瞭解,他從來沒守過世間的什麼規矩,也不在乎什麼妻子情婦的說法,既然她們都不介意,他也就不去瞎操心了,只不過三人都是未經人事的「新手」,對於最後的那道關卡都曾經想過,卻一直沒有具體的實施,三個人的問題遠比兩個人要複雜得多,該什麼時候做?又該怎麼做?這些問題自然不可能去問別人,自己更不可能想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現在突然來了個法伊娜,竟然從二女的走路姿勢就看出來不少問題,似乎有意要幫助她們——或者說是幫他——渡過那道最後的關卡,安妮和賽拉諾願意去聽、去學,霍格自然也就「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