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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專家」 文 / 狼相如

    一萬金幣讓小吃店的名譽店主兼主廚格雷·鮑德溫有些手足無措,他偷眼看向自己的女兒,等著她拿主意。

    安妮沒有去接金票,只是說道:「這麼多錢放在這裡,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得天天招賊來偷呀?不要,你放幾個金幣在這裡是可以的,太多了不行。」

    她並不貪婪,也是個聰明的女孩,懂得一萬金幣不但難以消化,還很可能會噎死人的道理。

    霍格點點頭,將金票裝回口袋裡,站起來要走,卻沒想到吃得太飽,肚子被撐得滾圓,三稜短劍倒是安全,匕首卻從撐開的腰帶間滑了出來,「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轉身正要走進廚房的格雷回頭看到了地上的黑刃匕首,還沒來得及詢問,安妮便先開口了:「你還帶著刀子幹什麼?可別傷到了人。」

    「防身用的。」霍格小心的將匕首撿起,重新插回腰間。

    「嗯,帶這麼多錢,是要防身。」安妮沒有多說什麼,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碟。

    出盡的洋相的霍格被帕斯塔拉著飛奔回了學校,一直衝到了宿舍裡,帕斯塔才終於鬆了口氣。

    財不外露的道理霍格不懂,他卻是知道的,六萬金幣說不上多,卻是一筆不小的橫財,誰知道小吃店裡的客人們和那個凶神惡煞的廚師會不會動殺心,幸虧霍格的匕首掉了出來——誰都知道黑刃匕首意味著什麼,只有那些不喜歡匕刃反光的刺客才喜歡用黑刃匕首。

    聰明的人可以從這把匕首猜到那六張金票的來歷,而不夠聰明的人也厲害不到哪去,不過意外總會發生,所以帕斯塔才會跑得這麼急。

    帕斯塔可以不在意六萬金幣,儘管這已經相當於他父親的全部家產,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和霍格的小命——他們兩可都是傷員。

    將金票「沒收」,帕斯塔回想起剛才霍格的窘態,忍不住笑出聲來,想不到這傢伙看不上賽拉諾,卻偏偏看上了安妮,大概是物以類聚吧,儘管帕斯塔沒有和安妮說過話,但在他看來安妮也是一個十分簡單的人,一個簡單的人就不會貪婪,從安妮處理金票的問題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偉大的四線**師,你打算用什麼方法敲開安妮的心門呢?」帕斯塔靠在床上問道。

    「敲開安妮的心門?為什麼要這麼做?」霍格好奇的問,他是喜歡安妮,但不明白為什麼喜歡安妮就要敲開她的心門,能看著她不就很幸福了嗎?

    帕斯塔被霍格的話嗆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他苦笑著又問:「你就不想讓她也喜歡上你?不想讓她和你在一起?」

    「她喜不喜歡我是她的事,我又不能強迫她,去她家的小店吃飯不就可以見到她了嗎?」霍格說著,從錢袋裡抓出兩把金幣,把口袋塞得滿滿的,準備明天去安妮那裡交「伙食費」。

    「果然想賴著不走。」帕斯塔嘀咕了一句,又提高聲音說道:「在一起的話,可以做很多愉快的事呀。」

    「愉快的事?什麼樣的事?一起吃麵?」霍格在某些方面單純得有些可怕。

    「呃……比如,享受製造孩子的過程。」帕斯塔無奈的說道。

    「製造孩子?我知道,可是沒覺得是種享受。」霍格說著,背了一段《人體》上記載的關於生育的知識。

    帕斯塔再次無語,過了許久才說道:「你這看的都是些什麼書啊!唉,我真是服了你了,等明天我找本書來給你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霍格應了一聲,吹熄蠟燭,期待著帕斯塔的書。

    第二天中午,帕斯塔叫醒了熟睡的霍格,將一本快要散架的書遞給他,由於翻閱過多,書的紙張已經黃得有些發黑,上面有不少指頭印和一些奇怪的污點。

    「《我的一百次第一次》,奇怪的名字,哪裡撿來的?」霍格念了遍書名,問道。

    「這可是我們學校的鎮校之寶!傳了多少代才傳到現在的,很多人心中的聖典,你居然說是撿來的……好好看吧,這是你最重要的啟蒙教育,我好不容易才找高年級的同學借來的,對了……看完了記得要去洗手。」帕斯塔說完,又從霍格手上把書抽回來,藏到了霍格枕頭底下,拉著霍格去吃午飯了。

    花了一下午時間,霍格看完了這本書。零雖然和他說過關於人性中那最原始的慾望,但說得很籠統——黑暗的秘室中,兩個男性,其中一個完全**——這樣的環境實在有些不適合過多的講關於這方面的東西。

    這本「鎮校之寶」為霍格增添了不少知識,至少,在兩性方面,他成長了很許,但對於書中那些極為露骨的描寫卻是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似乎情況比看之前還要糟糕一些。

    晚上,霍格來到了鮑德溫父女的小吃店,和昨天一樣,格雷在廚房裡烹飪,安妮在外面擦桌子。

    唯一不同的是霍格,他是只身前來的,而且帶了一枝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紅玫瑰自然是帕斯塔的主意,而他也解釋了不和霍格一起來的原因:「我去了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不如就在幕後幫你出出主意吧。」

    「那些金票我已經交給校長保管了。」這是霍格見到安妮後,向她送上紅玫瑰時所說的話,這同樣是帕斯塔交待的,他叮囑霍格必須在第一時間大聲說出這句話,免得有人打金票的主意,可惜霍格好像沒能把握好說這句話的時機。

    安妮先是一楞,眨眼間就想到了霍格這句話的意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轉頭對著廚窗說道:「爹,他把金票交給校長保管了,你可別動歪主意。」

    格雷一臉茫然的從廚窗裡伸出了大腦袋,看到霍格後,想了好一會才吼道;「老子才不稀罕你那點破金票,拿來當柴燒都嫌火小。」

    「不……不是要說給你們聽的。」霍格雙手亂搖,暗中詛咒著無辜的帕斯塔。

    安妮笑著接過紅玫瑰,轉身放到了廚窗的檯子上,說道:「爹,他還給你送花來了,這季節想買紅玫瑰可不容易。」

    「不要,老子又不做甜點,要花幹啥?」說完,格雷的腦袋又縮進了廚房裡。

    「是……是給你的。」霍格生怕格雷把紅玫瑰拿去當柴燒,連忙解釋道,聽帕斯塔說這枝花費了很多錢和口水才買到。

    「為什麼?」安妮看著呆裡呆氣霍格,有些調皮的問道。

    「因為……因為帕斯塔說女孩子都喜歡花。」霍格也曾經問過這個問題,帕斯塔就是這樣回答的。

    「這是你為什麼要送花給女孩子的答案,不是為什麼要送花給我的答案。」安妮不肯放過霍格。

    「因為我喜歡你。」霍格鬆了口氣,他終於遇到了一個不需要向帕斯塔尋求答案的問題。

    霍格只是在陳述事實,可是對於安妮來說,這個表白過於直白了,就算她再聰明,此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吃店裡的那桌客人開始起哄,他們吹著口哨,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愉快的笑容,為霍格的勇氣表示讚賞。

    霍格被嚇了一跳,他看著這桌突然「發了瘋」的食客,暗暗戒備,以免瘋子無故傷人。

    起哄聲讓安妮的臉開始變紅,和那朵紅玫瑰相映成趣,霍格直楞楞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變得如此美麗,美得讓他忘記了呼吸。

    廚房裡一片寧靜,格雷把玩著一把菜刀,滿臉都笑容,回憶著當年追求安妮母親時的情景。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緒,安妮抬起頭,看到了霍格那一臉的呆像,有些沒來由的憤怒,又有些不知名的煩惱,更多的則是**辣的害羞,見過了許多形形色色的顧客,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應付的技巧,可是霍格卻輕易擊碎了她的自信心。

    這天晚上,安妮出奇的安靜,霍格點餐時她沒有出聲,霍格掏出滿滿一口袋的金幣時她也沒有出聲,但這沉默只是針對霍格的,對其他客人她仍會像平時那樣親切,只是臉上少了一些笑容。

    回到宿舍,霍格愁容滿面,帕斯塔關切的詢問,霍格只是回答:「她生氣了。」

    對於這種情況,「愛情專家」帕斯塔也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是某類書籍看得太多,帕斯塔只預想到了兩種結果:一是霍格直接得到了一個**、香艷、意味深長、舌關伸長的吻;二是霍格先挨了一耳光,之後才得到了那個**、香艷、意味深長、舌關伸長的吻。

    「你是不是吃了大蒜?」帕斯塔抓著腦袋分析。

    霍格搖了搖頭。

    「不小心放屁了?」帕斯塔又問。

    霍格又搖了搖頭。

    「不行,明天我得親自觀察一下。」帕斯塔決定。

    第二天,安妮神情自若的招待了霍格與帕斯塔,彷彿昨天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到宿舍裡,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瞪,瞪了半個小時,帕斯塔才無奈的總結道:「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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