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北國風光的確壯麗富饒,特別是在這北宋時期自然環境還保存完好,梁薪一眼看那一片大草原似乎就沒了盡頭一般。
出了白溝河,這裡已經到了遼國絕對控制的疆域。之前經過雁行關時守關的大將蘭盾是耶律熬盧的人,為了保護耶律敖盧的安全蘭盾特意派了一支騎兵護衛耶律敖盧。耶律敖盧也沒有拒絕,他需要高調的告訴遠在上京的那位,他回來了。
白溝河起源於太行山,往前走出去不遠處就是所謂的遼國第一雄關「天澗行」。在靠近
「天澗行」時耶律敖盧低聲對梁薪說道:「等一下我們可能得小心點了,天澗行的守關大將耶律漢武是二皇弟的人。」
「嗯。」梁薪微微頷首之際,前方關隘的城樓上已經有人開始大聲喊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邊問話的同時,只見寒芒點點城樓上已經張弓引箭對準了城下的這些人。
耶律敖盧夾夾馬肚往前走出兩步大聲說道:「本王乃晉王耶律敖盧,馬上打開城門本王要過關。」
城樓上的小將聽見耶律敖盧自報身份後沒敢怠慢,立刻說道:「殿下請稍候,我去叫將軍過來。」
城樓下,梁薪的三百西廠鐵騎外加保護耶律敖盧的那一支五百人的騎馬,如此一來已經是有百騎兵了。如此一支騎兵隊伍已經可以算作一股不可小視的軍事力量,所以城樓上的人小心謹慎一點也是合情合理的,耶律敖盧並沒有生氣。
趁著那耶律漢武未來之際,梁薪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遼國第一雄關。不得不說這天澗行被稱為第一雄關絕非是浪得虛名,城樓堅固厚高不說建築的地點也十分考究,兩邊全是絕壁連攀爬的可能都沒有。真真有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城門緩緩打開。一個外表粗獷身材高大的中年契丹漢子帶著一隊將領走出城門,那漢子身披精鐵打造的鎖子甲走前隊伍最前面。看見耶律敖盧過後漢子單膝跪地行禮道:「末將耶律漢武,參見晉王殿下。」
跟在耶律漢武身後的那些守關將領也一一跪倒在地上。梁薪悄無聲息地皺了皺,心中暗自疑慮:「明明耶律敖盧說這耶律漢武是他二皇弟的人,但是現在看看耶律漢武對耶律敖盧還挺尊敬的啊?」
梁薪偷偷地打量了耶律敖盧一眼,心中暗自猜想著各種可能性。就在梁薪打量耶律敖盧之時,耶律敖盧也是偷偷皺了皺眉。梁薪心中又生出了疑慮,心想人家對你如此尊重你還皺什麼眉啊?」
種種疑慮在梁薪心中閃過,耶律敖盧淡淡地對著耶律漢武點了點頭,然後冷冰冰地說道:「耶律將軍實在是太客氣了,各位請起。本王今日要帶著宋使過關,還望耶律將軍安排一下。」
耶律漢武站起身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梁薪發覺耶律漢武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只見他冷冷問道:「殿下要帶這些宋人入關,末將可做不了主。還請殿下在末將這裡歇息一日,末將派人去請示一下。」
耶律敖盧眉頭一擰,質問道:「這天澗行本就是你一人做主的,你還需要去請示何人?」
耶律漢武一拱手道:「殿下言重了。末將只不過一個區區守關小將,在末將頭頂上還有無數大官兒呢。如果末將不去請示就放宋人過關,那末將豈非是等於通敵賣國?」
「你…….」耶律敖盧氣結。像耶律漢武那樣說他放宋人過關就是通敵賣國,那他堂堂一個王子還帶宋人過關,那他算什麼?
耶律敖盧似乎是氣的無話可說了,他調轉馬頭走到梁薪身旁道:「梁大人,你看要不我們今日就在這天澗行歇息一日如何?」
梁薪轉頭看了秦晴一眼後笑了笑道:「可以。反正連日趕路大家也都累了,歇息一日也是好的。」
「如此甚好,那我們進城。」耶律敖盧說完後轉身對耶律漢武冷淡地說道:「那就打擾將軍了,請將軍前面帶路。」
「是,殿下。」耶律漢武拱拱手後帶著一眾將領轉身往城門走去,一行人跟著進城。
在城門口時兩隊士兵攔著西廠鐵騎大聲喝斥道:「宋人進城不得攜帶刀刃,把身上所有兵器留下!」
梁薪抬眼看了看大聲喝斥的那名士兵,看模樣應該是個類似於隊正之類的小軍官。梁薪二話不說躍下馬去,一馬鞭將那小軍官抽到在地上,然後不斷用叫踢著他罵道:「你他*娘的算什麼東西,我的人也是你想喝斥就能喝斥的嗎?你還有沒有規矩?沒看見你們遼國的王子和將軍都在這裡的嗎?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住手!」耶律漢武怒吼一聲,陰沉著臉看著梁薪道:「你敢在我遼國境內當著我的面打我遼國士兵?你是不想活了嗎?」
梁薪向前跨出一步與耶律漢武只有十厘米的間隔距離,他冷冷地看著耶律漢武說道:「你有本事就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哼!」耶律漢武惡狠狠地盯了梁薪一眼後轉身離開,走出五步後耶律漢武回過頭來冷然地看著梁薪道:「如果你下次再在我的面前打我的士兵,我敢保證我一定會擰下你的腦袋。」
「呵呵。」梁薪淡淡一笑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當著你的面就可以打你士兵了?好好好,我一定把這事記著。」
「你……」耶律漢武氣得臉色通紅,他下意識地看了耶律敖盧一眼。耶律敖盧沒有理會耶律漢武,轉而走到梁薪身旁低聲勸道:「梁大人,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好。我給你面子。」梁薪看著耶律敖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等到梁薪從耶律敖盧身旁擦身而過時耶律敖盧偷偷地皺了皺眉頭。
進入天澗行,耶律漢武作為地頭蛇還是沒忘記安排一頓宴席給耶律敖盧他們接風洗塵。席上梁薪、林沖、白乘風、秦晴四人坐左邊,耶律漢武帶著其他三位武將坐右邊。耶律敖盧地位最高,他自然是坐正中間的主位了。
宴席一開始,大家作為禮節相互敬了一圈酒。然後大家就相互交談著吃吃喝喝,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耶律漢武搖搖晃晃似醉非醉地站起身來對梁薪道:「梁大人,聽聞你學識淵博見多識廣,你可知這天澗行是怎麼來的?」
梁薪看著耶律漢武笑了笑道:「耶律將軍,你我素未謀面你又是從何得知我學識淵博見多識廣的呢?難道耶律將軍你還懂得相面之術?」
「我……我這是猜的。」耶律漢武臉色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們漢人不常常自誇自己學富五車才高斗嗎?算了算了,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這天澗行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梁薪淡笑著回答。
耶律漢武輕蔑一笑道:「我告訴你,這是你們大宋驃騎大將軍黃廣手下的軍師所取的名字。當年就在這天澗行,你們所謂的大宋名將黃廣黃大將軍卻被我們遼國一個小兵一箭給射死了。而你們大宋所謂的天下第一雄關,我們遼國也僅僅只是用了五千人就攻破了。哈哈哈……」
耶律漢武手下的武將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坐在主位上的耶律敖盧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梁薪一直含笑看著耶律漢武,林沖衝動的想要站起來喝斥耶律漢武兩句也被梁薪制止住了。耶律漢武得意地笑了笑後道:「以往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宋人如此不堪一擊,看見梁大人你我耶律漢武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們宋人都長得像個娘們一樣,跟我們遼人相比,你們就像個小雞仔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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