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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8.生死3 文 / 笑和尚

    「逆行者?」

    「那是一群自命不凡的傢伙,」克羅米似乎是為了平靜心情而閉上了雙眼,稍後才重新睜開並繼續了自己的話語,「就如同守護者一樣,逆行者也是一群有著同樣志向的存在的聯合。由於他們的行為更加肆無忌憚,外加上完全沒有維持世界穩定的概念,因此相比較於守護者來說,他們有著更強大的力量,同時……也更加瘋狂。」

    「聽起來似乎前途多難啊……」利維坦感歎道,「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正如同凡人們的傳奇小說所寫的那樣,雖然邪惡的存在是強大的,不過,他們在強大的同時,也十分的瘋狂,」克羅米道,「正如凡人間所說的那句話一樣,聖光欲讓誰滅亡,就會讓誰首先變的瘋狂。一群有著強大力量的瘋子自然可怕,不過既然是瘋子,我們就有著各種各樣的方法去收拾他們……」

    而後,克羅米看了看利維坦,忽而歎氣道:

    「所以,本來守護者陣營並不需要守護者的存在,因為即使不能使用原初階梯的力量,我們也有著另外的方法來擊敗逆行者的衝擊,然而,就在短短的十六年前,逆行者的陣營中出現了真正的『逆行者』。」

    「真正的逆行者?」利維坦插嘴道,「就和我這樣的守護者一樣麼?」

    「不,比你要可怕得多,」克羅米搖了搖頭,「如果說,你是可以使用原初力量的凡人的話,那麼那個『逆行者』就是擁有原初力量的半神。與陣營中大片大片的瘋子不同,那個『逆行者』一個人擁有著包括監察者,調整者,守護者在內的全部權能。同時也有證據表明,它正在構建著一個與原初階梯存在平行關係的新備份……原初階梯的力量已經足以構建出噩夢與無限龍這樣的大麻煩,而可以製造新的原初階梯的存在,究竟又多麼可怕,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的。」

    「我大概能夠明白了……」利維坦嚥了嚥唾沫,而後乾巴巴地問道,「我只想知道,這樣可怕的存在,究竟是怎麼出現的?」

    「是啊,逆行者的存在究竟是怎麼出現的?」對於利維坦的問題,克羅米卻是忽然一副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才不過十六年的時間而已,居然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強大無匹的對手,就算是當年的死亡之翼與二十年前的麥迪文都不曾如此可怕,如果不是那個傢伙為了構建新的原初階梯而將自己的大部分力量托付給了構建工作的話,就算是輕而易舉地橫掃整個守護者陣營也不是不可能……很奇怪?因為這簡直不符合常理!因為在此之前的一切敵人,哪個不是依靠著數萬年的積累才成為了強大的惡魔?而只有這一個,在僅僅十六年中,就已經能夠讓整個艾澤拉斯為之顫抖……」

    說到這裡,克羅米忽然間從極的激動變化為極致的冷靜,就彷彿巨魔的五彩面具忽然間變成了侏儒的機械傀儡一樣,就算是利維坦這樣的粗神經也不由得因之微微怔了怔。

    「……然而,我不奇怪,」克羅米的聲音變得低沉而痛苦,「是的,守護者陣營當中,只有我並不覺得逆行者的出現是一個無法理解的錯誤。因為所謂的十六年,僅僅是這條時間線的時間而已,而逆行者的出現……」

    侏儒女性忽然搖了搖頭,以極不自然的方式將說到了一半的話語掐斷了。

    「總之,你將要面對的敵人,很有可能是比阿克蒙德更加可怕的存在,」再一次通過短暫的沉默來平靜了自己的心情之後,克羅米輕聲道,「我已經將你所要面對的困難明確無誤地說給了你聽,那麼,現在說出你的選擇,你是否要擔下守護者的擔子?」

    「我……」

    「鐺——」

    巨大的鐘聲忽然響徹了這個空間,並將利維坦的答覆完全的遮蔽。就在人類戰士與化身侏儒的青銅龍的眼前,那由大理石所構築的螺旋階梯在這鐘聲當中緩緩上升,逐漸脫離了與平台連接的位置。而後,就在階梯與門前空地的空隙當中,一級新的懸空台階出現在了那裡。

    「新的一年到來了,」克羅米的聲音穿透了鐘聲與利維坦的鼓膜,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過去一年的一切在此刻化為了歷史,再也無法改變……」

    「而在這鐘聲之中,有人生還,有人死去。或許生者是你的仇人,死者是你的親友,然則既然這一切已經成為歷史,那麼,即使你能夠再次經歷,也不可以做出任何改變。」

    「回去,去將你所缺失的時間找回,而後,你再來回答我的問題也不遲。」

    而後,隨著克羅米的這句話,利維坦眼前的一切忽然化作了一片純白色。就彷彿被日光灼傷了雙眼一般,戰士在這一瞬失去了全部的視力。而當他重新找回自己的視力的時候,所見到的,已經不再是那個神秘的原初階梯,而是一個陰暗的實驗室。

    而站在實驗室正當中,遵照著試驗台上的筆記進行著法術研究的背影,對於利維坦來說可以說是無比熟悉的景象,因為就在之前那不算太短的時間裡,這個背影是一直走在他的前面,作為隊伍中被重點保護的施法者而存在的,所以,即使利維坦沒有刻意去記憶這個背影的特徵,身為戰士的基礎素養還是讓他在第一時刻就判斷出了眼前這個傢伙的身份。

    達爾洛·德拉希爾。

    「……這還真是有緣,」利維坦不由得在心中苦笑道,「我居然和這個傢伙在靈魂的世界裡第二次相見了,為什麼我不能和一個美女有這樣的緣分呢?」

    然而,就在利維坦想要上前和達爾洛打個招呼的時候,他伸出來去拍對方肩膀的手臂卻揮了個空。緊接著,達爾洛忽然轉過身來,就這樣在利維坦的身體當中穿了過去,看起來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

    於是,直到現在,利維坦才發覺,他似乎來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而這個地方的名字,叫做達爾洛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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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亡靈法術的研究是何時開始的,其實達爾洛自己也不知道。

    雖然在達拉然的時候,達爾洛和克爾蘇加德是互相之間比較默契的研究夥伴,但是說到底,克爾蘇加德也是達拉然成名的**師之一,而達爾洛就算是天資超人,在這位前輩的面前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學徒而已,雖然克爾蘇加德不止一次表現出對於達爾洛的欣賞,但是他並沒有讓這個後輩加入到核心的實驗當中。

    不過在達爾洛因為二次戰爭而離開達拉然的時候,克爾蘇加德還是以師長的身份悄悄塞給了達爾洛一個筆記。而在之後的日子裡,因為二次戰爭的忙碌以及之後借酒消愁的頹廢,達爾洛根本就不曾翻開過那本筆記,直到他重新開始用法術實驗來驅趕那心中的苦悶之後很久,他才在某一天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將那本筆記翻到了大半的位置,而他那原本整齊明亮的實驗室,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有些陰森恐怖,風格詭異。

    不過,對於當時的達爾洛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對於一個法師來說,法術是沒有界限的,無論是奧術也好,亡靈法術也好,它們的本質都是知識,而知識,就是法師們進行法術研究的唯一目的。

    達拉然禁止亡靈法術研究的理由,也僅僅是因為那樣的話會讓周圍的領地居民對於法師們本就銘刻在心的恐懼更加擴大,容易引起暴動而已。對於亡靈法術的本身,就算是安東尼達斯也不曾過分的苛責。

    而對於德拉希爾家的幼子來說,達爾洛就完全不必要去擔心因為玩弄幾隻老鼠而導致領民的暴動——因為領民完全不會知道他這麼做,甚至於會因為周圍的老鼠變得稀少而感到歡欣鼓舞。

    於是,本著卓越的天賦和家族毫無保留的支持,達爾洛在亡靈法術上的研究可以說是一躍千里。就在克爾蘇加德因為秘密的研究被發現而被流放的消息傳來之時,達爾洛卻早已經比這個前輩要走的更遠,也瞭解了更多,他甚至在克爾蘇加德的筆記的基礎上將亡靈法術與奧術相結合,找到了一條新的道路。

    當然,這一切的成果,達爾洛都並沒有公佈出來。

    之後,天災入侵奎爾薩拉斯,達爾坎的背叛,三月之門的陷落更是讓達爾洛被直接關進了黑牢當中。身處於隔絕空間之下的達爾洛,更沒有機會向周圍的人闡述自己的法術理念,同樣也不再有以前的條件來繼續他那禁忌的研究。

    不過,當達爾洛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之後,他又在一片黑暗之中將這被拋在一旁的法術知識重新撿了回來。因為他忽然發現,如果可以的話,他的新發明可以讓高等精靈在太陽之井的幫助下獲得不死之身,結合了奧術傀儡和亡靈法術的新力量可以讓高等精靈有著不輸於亡靈的復生之力,同時卻又不會讓自己變成無知無覺的傀儡。

    當然,這並不是復生,而是讓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借助著強大的力量而重新成為一個另類的奧術傀儡而已,而在亡靈無限肆虐的現在,這樣的法術恐怕會遭到極大的反彈。所以,達爾洛為了能夠獲得站在某個少女身邊的力量,同時也為了找到真正的復生之法,他開始了針對於自己身體的秘密實驗。

    就在他的試驗取得了進展的第二天,蒂法妮亞將達爾洛放出了黑牢。而後達爾洛就以蒂法妮亞的副官身份開始跟隨著日怒軍團四處作戰,並且以強大的法術能力與聰明的頭腦獲得了「王國第一副官」的美名。

    對於達爾洛來說,這樣的發展可以說是他所最為期盼的。雖然現在還有大批的亡靈盤踞在奎爾薩拉斯當中,不過只需要一路穩健地走下去,那麼光復精靈王國,洗刷身上的罪名,並且獲得與蒂法妮亞並肩作戰的資格的那一天,遲早都會到來。

    所以,達爾洛並沒有對於連續的游擊作戰而感到厭煩與疲憊,並且比任何人都要為光復的事業投注更多的熱情。而無形之間,他的光輝甚至影響到了周圍的高等精靈們,大家都被達爾洛那出眾而持續的熱情鼓舞起來,而整個日怒軍團在抵抗軍中的名聲,也因為他們的活躍而變得更加的響亮。

    然而,對於還屬於游擊作戰的日怒軍團來說,響亮的名聲所帶來的不僅僅是更多的支援與新兵,同時還有著來自與敵人的陰謀。

    於是,就在那場導致了王黨與秘黨出現的會談之前的一星期,一個針對著日怒軍團的詭計,在不知不覺間開始露出了它那鋒利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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