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遲了遲了!這一切都是巨卡的電腦和網絡的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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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脊。
這是在通用語中被譯為「海加爾山」的詞彙在達納蘇斯語中的原意。早在萬年前永恆之井未曾爆炸之時,海加爾山就已經是世界的最高峰,在一望無際的灰谷森林中拔地而起的高峰看起來是那麼的卓爾不群,以至於卡多雷們將之稱作自己的聖山。
雖然上古的卡多雷王朝以永恆之井為自己王國的中心,但是海加爾山在信奉月神的卡多雷們的心中依舊有著不輸於永恆之井的地位——在最古老的傳說中,卡多雷的祖先們正是在海加爾山峰頂得到了月神的指引,而後才來到永恆之井旁邊,這才因為神奇的井水獲得了反抗巨魔的力量,得以構建後來的強大王國。
而在上古之戰的最後,永恆之井的爆炸幾乎讓人懷疑整個世界都會就此到達終點。當在大爆炸中倖存的卡多雷們欣喜地發現自己還存活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了即使是在那天崩地裂的大災難中依舊屹立不倒的海加爾山。
倖存的卡多雷將這不倒的山峰視為在災難中依舊存活的本族的象徵,而隨後伊利丹重建永恆之井的行為——他將永恆之井的井水倒入了海加爾山山頂的湖泊當中——更是讓這座本來就已經有著濃郁的神話氣息的山峰徹底地成為了卡多雷們所不可或缺的能量來源與社會中心。
現在,就在這世界的屋脊之上,來自於扭曲虛空的污染者阿克蒙德與揮舞著阿契厄斯的聖光勇士相遇了。
「這就是瑪法裡奧最後的花招麼?」看著眼前勉勉強強能夠和自己的身形相比的聖光勇士,阿克蒙德的嘴裡發出了不屑的聲音,「這還真是讓我失望啊,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聯繫起來的,但是將一切希望寄托在阿達爾這樣的廢物身上,可見萬年的時間已經徹底讓你衰老腐爛了。」
已經化為亡靈的惡魔大軍在阿克蒙德的示意下開始向前。這群曾經縱橫數個世界的惡魔軍團雖然已經因為死亡而失去了邪能的力量,不過被通靈術所操控的他們卻獲得了不怕疼痛的身體與永恆的生命。只要阿克蒙德依舊在維持著腐蝕的結界,那麼即使將它們斷頭碎身,它們也會將自己零碎的身體化作武器,重新在通靈術的支持下歸來,給戰場上的對手帶來死亡與恐懼。
「是麼?」混合著少年與中年風格的聲音傳入了阿克蒙德的耳中,「我居然看到了一個渾身散發著腐爛氣息的傢伙說別人衰老腐爛,真是可笑。」
伴隨著這嘲諷意味十足的話語,聖光勇士的腳下有金色的火焰爆發開來,彷彿有巨大的力量衝擊了大地一般,成裂紋狀散開的聖光之力宛若即將噴發的火山,含而未發的威勢讓那些被通靈法術操縱的惡魔亡靈們逡巡不已,使得這些污染者的隨從一時間就像是斷了提線的木偶,連半分威懾的能力都不再具備。
「你的力量十分奇怪,」看著眼前的景象,阿克蒙德不怒不喜,語氣中倒是有了一絲名為好奇的變化,「阿達爾是不會用這種過於強烈的方式使用它的力量的,而這股力量的強度,似乎也不是凡間種族所能夠具備。」
「哦……」不過阿克蒙德並沒有等待對手為他解答,只不過經過了短短一段時間的思考,污染者的臉上就露出了瞭然的表情,「我明白了,你,借助了永恆之井的力量。我能感受到……那股強大而純粹的力量正通過一道媒介作為眼前這虛妄的你的支撐,而作為將這純淨的奧能轉化為聖光能量的媒介……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阿契厄斯。」
「你居然還記得被自己拋棄的武器?」聖光勇士道,「或者說,你居然還記得,將你拋棄的武器?」
「我當然記得,」阿克蒙德盯住了眼前這個敵人手中的那把長劍,「雖然它的樣子已經改變了,但是我卻不會忘記的,秩序與忠誠之劍,一個拒絕強大力量的無用廢品。我只記得我將這個廢物賜給了一個僕從,卻沒想到這把劍重新回到我的面前——以敵人的武器的身份。」
「它是為了回到你的面前而來,」聖光勇士將阿契厄斯聚到了身前,「污染者,這把劍,就是為了懲罰你背棄了秩序與誓言的罪,維護它所承載的上古誓言而歸來。這是早在一萬五千年前就應該進行的一場戰鬥,背叛了忠誠誓言的你,終將要遭到審判!」
「審判?對我?」阿克蒙德哈哈大笑,「凡人,不要以為你能夠憑借一塊廢鐵和那微薄的力量就能夠與我平起平坐,在燃燒軍團的力量面前,一切的秩序都不過是妄想著的囈語。很快,你和你身後的那群暗夜精靈就能瞭解到什麼叫做不自量力,而我,將會大方地賜予你們最痛苦的死亡,並且讓你們的靈魂在永恆的折磨當中看著我徹底毀掉這個世界!」
「那麼,」聖光勇士擺出了戰鬥的姿勢,「就來戰吧!」
阿契厄斯與污染者利爪的碰撞在話語說出的瞬間就發生了。
在之前的戰鬥中一直僅僅只是召喚地獄火與惡魔守衛的艾瑞達法師在這一瞬間展現出了那不輸於法術的強大力量,即使永恆之井的力量已經集中於聖光勇士之身,但是在這猛烈的碰撞之下,斯卡特還是連連後退,直到靠上了一片山崖才停下了身形。
「太弱了,你實在是太弱了!」
高叫著囂張的台詞,污染者再一次撲了上來,聖光的勇士僅僅剛來的及舉起阿契厄斯,就被污染者的利爪一下子抽在了側臉之上,隨即污染者的另外一隻手臂也緊握成拳,帶著邪能的火焰緊接著這記擺拳轟在了聖光勇士的胸膛之上。
邪能火焰所構成的衝擊波一下子就穿透了那聖光力量所構成的身軀,在勇士身後的山崖上造就了一片死灰色的印記。但是聖光的勇士並沒有因為這一拳後退,就在山崖上的印記出現的同一刻,高舉的阿契厄斯向著污染者的頭顱劈了下來,卻被污染者伸手輕鬆擋住。
「這塊廢鐵是傷不到我的!」阿克蒙德抬手推開阿契厄斯,而後再次一拳向著斯卡特的正臉打了過去,「你的抵抗將注定失敗!」
「你的攻擊也不會傷到我,」斯卡特一個側臉躲開了阿克蒙德的這一拳,而後直接一個直衝,直接用那聖光能量構成的額頭狠狠地撞在了阿克蒙德的鼻樑上,「你所消滅的,僅僅是永恆之井的能量而已!尚且還要奪取它的力量的你,有能夠耗過我的自信麼!」
「想要用謊言來獲得勝利麼,凡人!」阿克蒙德後退了幾步,在穩下身來的一瞬間直接一抬手握住了劈砍下來的阿契厄斯,「我的力量自然不能與永恆之井相比,但是你以凡人之軀御使這樣強大純粹的能量,又能夠支撐幾時呢?」
「那你可以就這樣耗下去啊,」斯卡特閃過了幾個巨大的衝擊波,同時將阿契厄斯從阿克蒙德的手中抽了回來,抬腿一腳踹了過去,「永恆之井向你問好,惡魔!」
「你的動作比起殘疾都要笨拙!」阿克蒙德直接向外一拐撇開了斯卡特的一踹,同時一個肩撞將聖光之軀狠狠的拋飛起來,與此同時,在它身邊早已漂浮許久的邪火魔彈化作離弦之箭,直接在斯卡特的胸膛上製造了一場巨大的爆炸,「粉身碎骨吧,爬蟲!」
「現在的我可是永恆之井的化身!」四分五裂的聖光在看不見的立場引導下重新聚合,阿契厄斯攔下了污染者的又一次進攻,並且用灼熱讓惡魔不得不放開了想要控制武器的手,「感受到艾澤拉斯的憤怒了麼,惡魔?」
「恐怖的溫度……這種感覺並不僅僅是聖光,」阿克蒙德頭一次露出了忌憚的表情,另外一隻手則分秒必爭地扔出了幾個邪火魔彈,「我必須承認,你已經將這份力量應用到了極致。」
而後,高大的惡魔不再像剛剛那樣欺身上前,反而是伸手一招。就見污染者的背後重新打開了一道時空之門,數以十記的惡魔大軍從中魚貫而出,向著前方的斯卡特衝了過來。
「在聖光的威能下顫抖吧!」不過在此時此刻的斯卡特面前,這些惡魔守衛早已經不能構成任何的妨礙,就見一把聖光的巨錘從天而降,一個起落之間就已經將這些惡魔紛紛炸開,就算是漏網之魚,也馬上就被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阿契厄斯攔腰斬斷,在懲戒的怒火下哀嚎掙扎,直至化為灰燼,「沒有任何惡魔可以通過這裡!」
此刻,世界之巔上的聖光勇者彷彿天空中的第二個太陽一般,無論是勇者那由聖光所構成的巨大身軀,還是那已經完全化作亮白色光劍的阿契厄斯,無一不在撒發著讓混亂的怪物心驚膽戰的秩序之光。在那如若聖光化身的勇士面前,就算是阿克蒙德自己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不復之前那縱橫睥睨的姿態。
「不過是借助了永恆之井的力量而已。」
自這場戰爭開始以來,阿克蒙德頭一次失態了,望著那以一己之力將自己的惡魔大軍阻攔殆盡的身影,污染者的眼中頭一次展現了名為嫉妒的情緒。然而阿克蒙德畢竟是阿克蒙德,這樣的情緒僅僅存在了一瞬,就在惡魔的心中化為了無邊的思緒。
是的,污染者剛剛的後退並非真正不敵,而是為自己創造一個思考的空間。
如果這個戰場所在並不在艾澤拉斯,即使斯卡特真的是永恆之井的化身,污染者也會毫不猶豫地用全力碾壓過去。然而當這場戰鬥發生在艾澤拉斯的土地上時,阿克蒙德卻不能夠如在扭曲虛空中那般恣意妄為了。
因為這個世界是泰坦最為著意的作品,永恆之井的力量即使是那些萬神殿的傢伙也是無比地羨慕。而為了守護這份能量之源,泰坦們在艾澤拉斯的佈置也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首先,環繞在這個世界之上的守護措施是那麼的完善,以至於如果不是依靠著原住民的幫助,燃燒軍團連強行降臨這個世界的能力都不具備。其次,即使來到了這個世界,屬於扭曲虛空的軍團惡魔們仍然不可避免地遭受了力量上的壓制,由於一些原因,它們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展現出自己的全力;而越加強大的惡魔,就越難降臨到這個世界,而且在降臨的過程中也就越脆弱。就如萬年之前,即使是薩格拉斯那樣強大的存在也在來到這個世界的過程中遭到了蛆蟲的暗算,最終只能被永恆之井的爆炸奪取了性命。
這個世界的生靈的確很脆弱,但是這個世界給予這些生靈的保護卻是一等一的穩固。阿克蒙德作為頭一個達成降臨這個世界野望的軍團領袖,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前功盡棄,淪落到和萬年前的薩格拉斯一樣的下場。
所以,污染者需要思考的時間,但是與永恆之井那彷彿咫尺一般的距離讓污染者無法冷靜自己的思維,它甚至已經能夠感受到那份純淨能量的甘甜,但是卻被一個爬蟲阻攔在了這裡!
雖然,是一個「能夠驅使永恆之井力量」的爬蟲……
是的,這才是阿克蒙德所顧及的地方,讓彷彿無可匹敵的污染者停下它的腳步的原因,僅僅只有這一個而已:
一個人類,正掌握,並驅使著永恆之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