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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2.諸神的黃昏2 文 / 笑和尚

    元旦什麼的好懶啊……總覺得更新可能要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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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有趣的掙扎。」

    雖然世界之樹的守護者們對於惡魔的耐心有著極其悲觀的預測,但是當阿克蒙德真的接到了關於天災軍團在聯盟陣地前受阻的訊息之時,它卻展現出了一份好奇而非不耐。

    沒人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是在面對著惡魔的通傳之時,污染者的臉上所出現的的確是一份略顯興奮的表情。

    「這些種族還真是很有意思,」看著人類基地上空那紫羅蘭色的護罩,污染者伸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即使我會滅了他們的城池,他們卻仍然能夠將城池中的知識進行發展,如果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的話,難道這些小爬蟲就會獲得與我匹敵的能力不成?」

    雖然污染者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無比的好奇,但是在瑪諾洛斯已經身亡的現在,阿克蒙德的身邊並沒有一個能夠與他平等對話的存在。而與世界樹已經近在咫尺的阿克蒙德也沒有好奇到放棄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反而去使用可能要千萬年的時間來驗證一個爬蟲的種族是否能夠成長。故此,除卻這些自言自語之外,污染者此刻所能做出的,也只有揮揮手,讓那些天災炮灰們繼續向前而已。

    不過,似乎是因為污染者那暗藏的懊惱導致了它的動作太過隨意,以至於一直小心侍奉在阿克蒙德身邊的巫妖產生了別樣的理解。

    「下僕這就去收拾掉這些阻礙了您前進的爬蟲!」

    名為雷基·冬寒的巫妖與大部分的天災亡靈所不同:雖然同樣是在達拉然不得志的法師,但是它的忠誠從來就不屬於某一個人。與兢兢業業地為了巫妖王服務的克爾蘇加德以及其率領的大批巫妖不同,雷基從它還是一個研究黑暗法術的人類法師的時候就已經宣誓不忠於任何人。是的,當它還是一個因為使用了黑暗法術而被驅逐出達拉然,在荒野中被飢餓與病痛所折磨的時候,它就已經發誓,這個身軀,只會為了能夠向達拉然復仇的力量所效忠。

    所以,當阿克蒙德摧毀了達拉然之後,雷基當即就以自己那強大的法術知識與對亡靈天災的熟悉為本錢,向這個實現了自己復仇目標的惡魔宣誓效忠。雖然這個惡魔並沒有真的正眼看待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巫妖,不過雷基相信,只要自己展現出自己的忠誠——無論是在征服艾澤拉斯的過程中,還是在巫妖王和燃燒軍團之間那半遮半掩的爭鬥中——那麼,自己就會從這個惡魔手裡獲得無盡的力量。而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巫妖用它那瘦骨嶙峋的身軀向著阿克蒙德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後直接向著聯軍的基地飄了過去,同時,它那嘶啞模糊,幾乎能夠讓人與風聲混同的聲音也在海加爾山的上空擴散開來:

    「僅僅是這樣的法術就已經開始得意了麼?就讓我雷基·冬寒來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法術!」

    與此同時,在聯盟陣地中主導著神聖領域的位**師同時臉色一白,顯然就在巫妖宣示自己已經來到了戰場上的同時,它也施展了一些小手段。

    「集中精神!」吉安娜在第一時刻注意到了周圍的不妥,望著大大咧咧地站在營地大門前的巫妖,女法師皺了皺眉,而後開始向著聯軍發佈命令,「聯盟的軍隊,撤退!現在這裡已經不是屬於你們的戰場了。」

    「是!」指揮官哈爾福德並沒有多話,「聯軍的將士們聽令,現在,立刻以各小隊為單位,執行撤退指令!」

    「撤退?」巫妖看著陣腳不亂地聯軍士兵發出了得意的笑聲,「你們以為可以靠逃跑來擺脫我主的懲戒麼?真是天真至極!」

    話音未落,就見巫妖雙手一揮,手上寒光閃過,顯然是使用了什麼法術。

    只聽一聲慘叫傳來,轉頭望去,卻見那撤退在最前端的小隊居然已經直接被凍在一大塊冰塊之中,他們的臉上甚至連慌亂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尚且還帶著形勢逆轉的喜悅與一絲突然撤退所帶來的不甘。

    至於那慘叫聲,卻是這小隊周圍的其他小隊的士兵所傳來的。巫妖的法術不僅僅是冰封了幾個士兵,以那塊堅冰為中心所炸開的碎冰片發揮了比迫擊炮彈片還要卓越的殺傷力,在連續穿透了幾層人牆之後,才最終停留在了那些慘叫的士兵的身體上。

    僅僅一個法術的威力,就已經製造了足以與剛剛交戰所匹敵的殺傷。

    「在軍團之主的威能下顫抖!」巫妖對於自己的成果無比的滿意,「爬蟲,你們將後悔來到這裡!」

    「後悔來到這裡的將會是你!懦夫!」

    一道寒冰之矛打斷了巫妖的耀武揚威,身披著紫羅蘭色法袍的女法師已經出現在了它的面前,與此同時,如暴風雨般密集的寒冰箭從女法師的手中竄了出來,向著面前的那只骷髏架子鋪了過去。

    「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耍弄凜風的力量,」巫妖面對著眼前的法術依然不懼,它甚至連動作都沒有,就讓這些冰之箭矢停滯在了自己的身前。而後就見這些箭矢應聲碎裂,反而成為了環繞在它身邊的那層寒冰屏障的養料,「小丫頭,你比起安東尼達斯那個老鬼還要不知好歹。」

    嘴上說著,巫妖的手中也沒有停,就見它手指所向,無論聲勢都大大突出的寒冰箭向著四周的聯軍士兵而去,竟是無視了吉安娜的存在,直接將殺戮的刀刃指向了她麾下那並無抵抗之力的士兵。

    「無恥!」

    面對著巫妖堪稱打耳光一樣的動作,吉安娜卻也只有動用精神力來干擾那些寒冰箭的攻擊方向。就聽「轟」地聲響,那些寒冰箭大多與目標擦肩而過,但是那造就了合抱粗坑洞的威力,仍然讓一些倒霉的假貨收到了一點輕傷。

    「咦?」而直到這個時候,巫妖才彷彿注意到了眼前這個年輕的女法師,而後還不等吉安娜從瞬間的高強精神消耗中緩和過來,巫妖直接伸手一指,瞬間一個巨大的冰塊再次出現,竟是一下子就將吉安娜凍在了裡面。

    「吉安娜女士!」

    聯軍士兵的驚呼就彷彿對巫妖最好的讚揚,不過相比較於這些並不瞭解奧術神奇的凡人,雷基的感知能力卻沒有那麼容易被欺騙。

    「不要以為自己能夠偷襲我!」

    冰霜的圓環以巫妖為中心向外猛地炸了開來,就聽砰地一聲響,吉安娜被困住腳步的狼狽樣子便自巫妖的身後顯現出來,而還未等女法師施展什麼手段,巫妖已然一記暗影箭補了上去。

    「在痛苦與腐蝕中哀嚎!」

    「會有那麼簡單?」

    巫妖的笑聲與吉安娜的低語同時響起,而後就在那暗影箭擊中法師的同時,一連串紫羅蘭色的魔法飛彈也纏住了巫妖的身軀,於是,暗影與奧術的威能同時撕碎了兩個法師的身軀……

    「啪!」

    就聽到連續兩聲泡沫破裂的輕響,巫妖與法師的身形同時消散開來,而後化為了一地碎冰與清水。

    兩個人都只不過是擊中了對方的法術傀儡而已!

    重新顯現在新的位置的巫妖和吉安娜都沒有在第一時間使用出什麼法術,取而代之的則是互相之間沉默而嚴謹的打量。

    「很有趣的小傢伙……」雷基的語氣中頭一次出現了讚賞的味道,「真沒想到,現如今的達拉然法師中,也會有將這些無益於殺傷力的法術修習到這種級別的學生了。」

    「對付強大的惡魔不能只用衝鋒,」吉安娜微笑道,「您說是不是呢?」

    「有道理,」雷基哈哈大笑,「但是很可惜,我並不是那種因為力量強大而忽略了奧術的神奇的蠢貨……如果僅僅是使用法術的話,那麼沒有人能夠擊敗我。」

    「不是是誰能知道呢?」

    吉安娜留下了這樣的回應,隨即兩名法師之間的戰鬥再次爆發。無論是追求殺傷的元素類法術,還是偏向守成的防護類法術,甚至於是被一貫視之為戲法的幻象類法術,甚至於對於這個等級的奧術師都並沒有卓越成效的召喚類法術,兩名奧術大師都將其使用的出神入化,別具風格。而若有有心人計算一下法術的使用比例的話,就會發覺兩位法師的傷害性法術反而是最少的,而反倒是許多「無用」的法術卻佔據了大量的份額。相信如果讓許多曾經叫囂著除了殺傷力什麼都沒用的法師學徒們看到這兩名奧術大師的比拚,恐怕他們都要羞愧致死,恨不得將自己那些無知而幼稚的言論從虛空中拉回自己的肚子裡,而後好好地用更加勤奮地研究學習去將這些東西徹底地消化掉才好。

    但是即使吉安娜與雷基之間的比拚看起來好像是勢均力敵,但是才不過二十歲的法師漸漸地難以支撐與一個巫妖的消耗大戰。雖然雷基自稱不會因為力量的強大而忽視一些基礎,不過很顯然這個巫妖也不會放棄來自惡魔的強大力量所帶來的優勢,甚至於它還將這個優勢在難以在技術層面上壓倒對手的時候,採用了最為恰當的角和時機逐漸施展了出來。表現在比拚當中的效果,就是如今吉安娜那逐漸達到極限的精神力與越加節儉的法術使用,與巫妖那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連環進攻。

    它是一個聰明的敵人,同樣,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敵人。

    被高強的法術比拚所絆住腳步的吉安娜在心中感歎著,然而即使發覺了對方的打算,曾經達拉然的天才少女法師,人類歷史上最年輕的**師對於這種境況也毫無辦法。畢竟,力量的差距不是依靠著一時的直覺所能夠彌補,而對於奧術師來說,實力的差距往往也意味著二人在知識積累,奧術研究上長年累月的巨大差距,這種差距,不僅僅體現在力量上,同時也體現在經驗和技巧上。是以,任何一個奧術師都清楚,那些在傳奇小說中被津津樂道的勇者學徒戰勝邪惡大師的橋段不過是讓人笑掉大牙的無稽之談,因為一個奧術師的強大的根本就是一個沉穩而謹慎的內心,越強大的奧術師,反而越不會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中犯下低級的錯誤。

    「不過……」看似狼狽的吉安娜嘴角忽然露出了一閃而逝的微笑,「不擅長的領域,可就不一定了。」

    於是,就在巫妖與法師再一次交鋒的同時,已經通過一連串的法術確認了一些訊息的吉安娜頭一次做出了一個無益於施法的「多餘動作」,而與此同時,早已經潛伏在黑暗中的陰影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什麼……」

    在法術的輔助下來去如風的巫妖第二次停下了自己的身形,不過這一次,卻不再是因為它自己想要仔細的觀察對手的緣故。

    因為一個閃爍著星辰光輝的匕首,已經穿過了它那只剩下了骨骼的胸膛,將這個漂浮在半空的骷髏架子徹底地固定在了那裡。

    通過刺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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