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再叫你狂妄自大,哈哈,現在還不是象狗一般匍匐在了我的腳下,任我發落!」
連明張狂的聲音在空氣裡傳播著。卻絲毫沒覺察到周圍氣氛的變樣,繼續用他那厚重的腳蹂躪著太初,忽爾狂踢不休,踢得太初倒在地面上翻滾不止,悶哼不斷;忽爾又用腳壓在太初的腿和手臂上,不住的揉搓擠壓。
在折磨了不短一段時間後,連明看著地上那眼睛緊閉、氣息微弱、牙關緊咬、渾身浴血的太初,對他暴虐的加身不再吭聲,大覺掃興起來;他不能聽到被折磨的人發出那種淒厲的慘叫,就失去了做這種人神共憤事情時的真正享受和樂趣。
突然間,連明將所有動作全停了下來,盯向了太初身體的某處,眼神更加狠惡起來,臉上掛上更殘暴的獰笑,右腿大幅地向後擺起,帶著一種壓抑著爆炸性力量的腳,如同踢足球的姿勢,準備向太初的頭部踢過去,嘴裡先發出怒吼:「小子,讓你給老子裝死,這下就叫你見閻王去!」
暴男連明越說越大聲,越講少爺氣更見橫霸,講到最後,他抬起的左腳,才再次向太初的頭部猛蹬過去,他很有信心,這一腳踏實,絕對是個壯觀的爆頭場面;
甚至,在連明這種暴身強體狀態下,那翻了幾倍也不只的力量,極大可能將太初那虛弱的身體摧毀的點滴也不剩的。
在連明發出這最後一擊──連家絕命腳時,空氣中剎那間,就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那些一直堅持觀看著這個暴力過場的觀者,只覺心中一股恐懼的情緒沒來由的凝結了起來,他們雙腿一陣發軟,身體不由自主的打開了顫;
其中,十幾人連忙扭轉頭,想用無視來抵抗這駭人的氣勢,可是腦海中那種種腦漿將會噴飛的情景,已經狂湧出了他們的腦海;
一時之間,幾人再也忍不住噁心,開始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發誓今生再也不看這種暴力片的,可好奇之心卻是不由人控制的,他們吐過了,依然等在那裡不見挪離,自然是還抱有想看『大結局』的心思的;
其餘圍觀群眾大多是一片唏噓,對暴男連明的惡形,悄悄地在心間真是憎恨謾罵到了極點,更有一些美美們,已經開始了拭淚的悄然動作……
「起來,起來,戰神起來,消滅暴魔……」
就在連明使出絕殺「連家絕命腳」時,眼看倒地不起的太初就要命喪於其腳下時,圍觀者不知誰人嘶喊了一嗓子,這下可好,一時之間,那真是群情嘩然啊,男人有男人支持的口號,女子有女子加油的辦法……
「打倒暴徒,英雄無敵;懲處邪惡,我們用『小老弟』來力挺正義必勝!」
「是男人,站起來;是真男人,向惡人衝鋒。帥哥你,你最棒,我們拿『小兔兔』贊助強者!最終笑得是你,哭得一定是他;加油,加油,加加油!」
就在此情此景下,像被喚醒了的太初,洶湧的勁氣竟然再次奇跡地從他的身體內滲透了出來,眨眼間,就形成了撼天動地的強大氣息;那種像似蓬然炸開了般的強勢,瞬息就籠罩住了無形結界內的所有空間。
四周圍的所有觀者都感覺到了那種強烈而勁暴的氣勢,正若不死神龍的回醒,帶起了天地間一切能為之所用的量能,包括發至圍觀群眾之心的精神感召力,一時間彙集了無數能流的『不滅者』,終於,在人們的期待下,舒展開了他的第一個保命動作.
在暴男連明猛感愕然的覺察到氣氛不尋常時,唯有加勁提速到滅敵的腳上、以求還能奏效,為他除去心中恐懼的禍根;
那集聚了連明暴身後所有力量的絕命腳,化出一道虛幻的弧光,正要飛踢上太初的頭部時,那先前在連明眼中、本來已如半個死人的太初,竟然再次以肉眼難以觸覺到的高速,將整個身體憑空拔起了丈多高,恰好避過了他那凌厲凶殘的一腳。
「彭「的一聲,連明那在失了攻擊目標,而帶著強大力道擊空的腳,在其勁流的反噬下,向後迴盪到地面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音;
圍觀群眾在泥土飛濺著落地後,就看到地面上被暴男連明新造出米深的一個坑洞來;而呲牙咧嘴的連明,正抱住那幾要筋斷骨折的腳,邊連連後退著,邊大叫著倒霉:「痛死少爺我了,媽的,今天什麼鬼日子啊,少爺沒這麼背過運的,啊!好疼……」
「好,好!強者為尊,打倒暴男!」
「大夢醒覺貓神王,王子超棒,超棒,超超棒!見貓變作老鼠膽,衰男倒霉,倒霉,倒倒霉!」
圍觀群眾在心願得償之下,那種欣悅和激奮更是難以遏止,熱烈無比的心情反映到衝口而出的高音中,那種滑稽和誇張真是令人幾到無地自容的程了,幸好當事人一個處於失神之中,一個正驚慌失措盯著那個失神者查看著,不然,他們也定免不了被修理的。
乾柔等眾女,發現奇跡再次出現在太初將死之人的身上,一個個本來為他就那樣慘死而懸起的心,再次轉變為一種擔憂!
她們雖離開太初浮身處頗有一段距離的,但是在居高臨下的情形中,卻也將仰浮在半空不見動靜的太初那面目看了個大概明瞭;
他面色竟然在冰冷和寧和間做著不斷的變化,眼神中神光和魔光交織著,頭髮一邊低垂,一邊根根樹立,失血的嘴唇,微微振顫,而那兩把隱去了形跡的奇特刃劍,竟然再次浮現在了他的一雙肩臂之後。
「媽的,這小子……也太他媽的能裝孫子了,這樣來來回回的耍弄老子!」
就近而高大的連明,自然也是能看得著太初情形的一個,但他卻看得更為清楚,更驚心動魄,更覺得不是個味兒。
雖然,太初此刻依舊的渾身浴血,面貌淒慘,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肌膚,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的樣子了;
要說現在和先前有什麼不同之處,就是躺身在了空中,不再被蹂躪,全身充斥著如海般莫可探測深淺的氣勁,還有那身後的雙劍,也在期待著什麼似的,嘯鳴不斷……
但也就因為太初的不動和渾身散發著勁暴氣流,才讓早如驚弓之鳥似的連明每每膽怯、次次驚心的;
在他眼裡,太初就是一個想要扮豬吃老虎的『陰險豬』,經驗幾次相同場面下來後,讓他猛然覺得太初是想著在氣勢上先把他震得服服帖帖了,才要像貓吃老鼠般將他啃得一點碴子也不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