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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姐妹們,咱這是不是大觀園 文 / 一紙陽光01

    寒山寺中,雲夢痕跟柳天驕之戰,突然演變成柳天驕質疑起了金道人,這都是在場之人,始料不及的;

    緊接著渺渺蕩蕩的一把男聲,由外間傳了進來,引得眾人都將注意力轉向他處,聽得他一番解釋後,柳天驕心裡直罵倒霉,卻是發作不得;

    男生來到場中,同眾人一番敘話中,雲夢痕卻在細細觀察著幫了她的這個男生……

    現在,先不論來者為何方神聖,此時此刻,日夕村中的華家,卻剛剛開始上演另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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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寒山寺的打鬥方止,同一時刻,身在日夕村的太初,一進院門,就被一湧而來的自家姐妹,拉扯著進了屋子,此情此景下,如果有誰看到,不明情理的定會以為寶玉再現大觀園,紅樓夢又在今朝演呢。

    太初進得屋中,就找了母親的懷中歇腳,他靠著自個的母親,像找到了依歸,將倦乏的身體全部放鬆著;

    當他聽得母親的體貼詢問,還故做奶聲奶氣道:「累了啊,我打小路趕回來的,近是近了,卻真不好走……」

    他心裡雖說狐疑自家大姐之事,卻因為母親的關心,不免激起小孩子戀母的情愫,只顧跟母親搭話,便將心裡犯疑的事拋開了。

    母親聽得他這樣說,忍不住慈愛地責問道:「怎麼走小道呢,你這皮孩子,現在正是融雪的季節,那條路早被沖刷的不成個樣兒了,也不怕掉溝裡去啊,以後可不准再從那裡回來了……」

    「以後?今天回來了,後天把事情一辦,還以後什麼啊,成人了,還上學?老糊塗了你。」正當太初媽說話中,他爸卻插進來咕噥出有點含糊不清的話語,從中給打斷了。

    太初媽像似被他爸提醒了似的,低恩一聲,停頓下來,用佈滿粗厚老繭的手,在兒子細密的頭髮上摩挲片刻後,才道:「等下媽給你拿熱水燙燙腳,晚上再好好睡上一覺,趕明兒精神就好多了!」

    她邊講邊在疼若寶貝疙瘩似的兒子面龐上,細緻的打量著,關切之情讓她的女兒們的眼睛裡,都起了水霧,因為,艷羨不已的她們幾乎就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太初在他媽的擁護下倦意逐漸上腦,正有點想睡覺的感覺時,突然一個意識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他坐直身子對著『嗒嗒』吸煙的父親道:「爸,你剛才那話,不是想讓我退學?」

    「看這孩子想哪去了?爸是說,你以後成婚了,自然是不能去上學了,哪還用爸管你!」太初的父親側身靠著牆壁坐著,頭也沒抬,話音拉的長長的和他講到。

    「成婚?成什麼婚?」太初不明所以的正想著他爸的話,那據說是和他一胎所生的四姐鳳彩,突然擠上火炕來爬到他耳邊悄聲問道:「小初,你覺得咱大姐做新娘子漂亮不?」

    太初一回家,還真是小孩心性了,本來聽了他爸那沒邊際的話,狐疑著呢,被他四姐這一鬧,也不再去做深究,早將心思轉向了神色透著取鬧和搗蛋樣子的四姐處;

    「那還用說,大姐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新娘子了,那些世界名模都沒得比,等四姐你成婚時,說不定能迷死很多人呢,呵呵!」

    太初和他四姐說著話,卻對著門旁擺弄衣襟、要娶男人回家的大姐嘻笑了下,倒把一直打量著他的大姐那嬌嫩的臉兒笑得更見羞紅起來了;

    而他的話,連她四姐也直嚷著:「死小子,你真夠壞的了,說什麼呢,看我再理你!」可再看鳳彩神色間哪有半絲惱意,眉眼也只有掩不住的喜意,女人們也許就是這麼愛讚的,就連小女人也是不例外。

    太母見寶貝兒子和四女兒笑鬧著,也不由插進來講了一句:「小崽子,倒知道看女人好不好了,呵呵!他爸,你還別說,咱初仔真的長大了啊,你看這唇上的汗毛也濃密多了……」

    「就是啊,我像他這麼大也已經和你定親了!是該……對了,她媽,這話等下咱再說……二儀,帶你妹妹們出去玩去,別擠在這裡,我和你媽、你姐她們有事要說的!」

    太初父親的眼神,對上他那群女兒總表現出不怒自威的樣子,說話永遠是那種看見了『掃把星』的腔調。

    打太初記事起,就知道一件事情,他父親華定富一直在為家中缺少男孩而憂心,對他上面的三個姐姐,從來就是喊打喊罵,很少給過好臉色看。

    雖然,後來有了他這個唯一的兒子,父親除了獨對他疼愛有加,關懷備至外,依然延續了對待自家閨女像對待敵人似的態;

    為了「再」為華家能多出一子,他迷信的父親讓身為「長子」的他隨了母姓,意為華家依然「缺根」,以求神能憐憫,「再」降貴子;

    但是,在接下來的兩胎中卻「再」無男嬰所出,他父親的脾氣就更見暴虐了起來,往往是雞毛蒜皮的事情,就能引起他一頓雷霆震怒;

    記得小時候,有一年冬夜,他半夜醒來,見得父親獨自蹲在爐火旁,明亮的火舌將他滿面的愁容照了個通透,滄桑的眼神,向炕上睡著的妻女投射過來,那裡面都是無奈和厭惡;

    那時,太初年紀小,家裡人都擠在一個屋子裡,當時,他還聽得父親胡亂念叨著什麼「年生六女,大女小女躺一坑,中間睡個女大王」的莫名話語。

    時光流轉間,家中六女一男,差不多已初長成人了,最小的鳳彩也已經9歲,飛霜也在逐漸浸染著夫婦二人的鬢角,他父親的心願卻一直沒得到補償……

    「妹妹們,咱們快出去做事了,別讓爸鬧心!」

    太初十歲的二姐來儀,很懂事地招呼著一眾姐妹出去後,早習慣了不用挪窩的太初,像往常一樣,什麼也不說,只等著一會聽完話,就出去將內容報告給眾姐妹的,卻不知道今天這話題,可是針對他來講的。

    幾近五十多歲的華定富,拉著滄桑感很濃重的臉孔,對站裡屋門口一直沒啃聲的大女兒道:「大鳳,你過來坐那邊,咱和你媽,你弟,把咱家這個大事定定,後日才好招待親朋!」

    「嗯!」

    太初眨著那雙靈秀的狐疑大眼睛,看著他大姐華有鳳扭扭捏捏著,在堂心的餐桌邊拉了把舊椅子坐下來,一雙丹鳳眼又從父親臉上,再次飄掃回他身上;

    太初不由樂滋滋在心裡道:「大姐也真怪了,招個女婿麼,要不是怕嫁人後見不著我,今天非得看個夠飽……呵呵!」

    「咳咳!」

    太初父親清著喉嚨,把手中吸得只剩尾頭的殘煙,丟進了他身旁的煙灰缸內。

    他用眼睛先向著透明潔淨的喜窗外望望,見那群被他叫做『賠錢貨』的女兒,在院落裡正搭曬著衣物,才悲愴道:「咱家真是造孽啊!做個喜事也被人黃牛,哎!明天這個親事可怎麼辦?親朋好友請了一堆,男方卻改口不入贅了,你們說,我華定富這張老臉該往哪裡擱?哎,養了這群賠錢貨,算我倒了十輩子的霉了,晦氣啊……」

    眉頭深鎖的太初父親,臉色沮喪的很難看很難看,倒像人民好公僕焦玉祿面對著無數生死抉擇,正焦頭爛額,心腸更糾結在愁痛境地中似的;

    「爸!怎麼了我姐她……是不是有人欺負姐,我去找他算賬……」

    正當太初被他爸垂頭喪氣的樣子,引得忍不住開口要詢問時,他媽卻插進來打斷了:「他爸,別再當著孩子們講那些傷心窩子的話了,沒人願來咱們家做上門女婿,還不是讓你那暴脾氣鬧的,與咱閨女有啥子關係!」

    太初爸不理老伴之言,卻瞪眼身邊的兒子,訓斥道:「長大了啊,翅膀硬實了,想給家裡惹事不成?」

    太初想不到他爸會這樣說自己,眼睛眨了兩下,沉默了下去,可是心裡卻道:「忍氣吞聲有用嗎?等一會我一定去問大姐誰欺負了她,我就不信我治不了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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