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倒是個辦法。」司徒明笑道:「我倒是鑽了牛角尖了,事實上玉書上面的字我看過,不知道是什麼字體,壓根看不懂,江湖中人人想要玉書,卻不知這玉書不過是個擺設。」
「還有這事!」賀正平詫異道。
「不錯,我這一段時間查過不少典籍,也沒搞明白玉書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若不是這玉書是江師兄用性命換來的,我早就交出去了。」司徒明苦笑道。
「呵呵,真是造化弄人啊。」賀正平也唏噓道,只有張然在邊上心中打著小算盤。
事實上他出這個主意是有私心的,現在玄醫門和少林寺面對同樣的問題,要是玄醫門將玉書中的內容公佈出來,少林寺自然不能藏私,別人不認識上面的字,他卻認識,如此一來少林所擁有的一部分玉書內容他就唾手可得。
張然師徒在玄醫門吃過午飯,就一起下山去了,同行的還有江凌雪,明天是週一,他和江凌雪都要上課,可不能繼續在山上呆著。
有賀正平跟隨,司徒明倒是很放心,沒有跟著下山,有了張然出的主意,他的壓力也少了不少,等到在有人來,他就按著張然所說的辦。
賀正平跟隨張然來的四合院之後,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皺眉道:「你住在這種地方,修煉起來可不容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可還是學生,要不師傅你給院子佈置一個聚靈陣?」張然急忙說道。
「你小子倒是會打蛇隨棍上。」賀正平沒好氣的看了張然一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張然原本就有佈置聚靈陣的想法,由於害怕秘密洩露,一直沒敢動手,現在有了賀正平這個師傅,他倒是沒了顧慮。
「小子,你先別高興的太早。」看到張然喜形於色,賀正平板著臉道:「我就幫你這一次,佈置的陣法足夠你修煉到暗勁,之後就看你自己了。」
「暗勁,夠了。」張然點了點頭,事實上他自己也懂得不少高深陣法,讓賀正平佈陣不過是個幌子,賀正平佈置的陣法要是厲害,他自然無需改造,要是賀正平佈置的陣法不如他知道的效果好,他還是要改造的。
「哼,佈陣的器物你自己準備。」看到張然毫不在乎,賀正平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師傅,您怎麼可以這樣,你不說送徒兒七件法器護身也就罷了,這佈陣的東西也捨不得。」張然急忙嬉笑道。
這聚靈陣的效果要想好,佈陣所用的玉石等質量自然要好,花費很大,以他現在的身家可經不住這樣的消耗,以前沒師傅也就罷了,現在有了師傅他自然要藉機敲詐。
「七件法器!」賀正平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法器是大街上的白菜?人人都像你一樣,隨身法器一大把。」
「呃,我記得您好像不怎麼看得起法器,說我身上的都是破爛玩意。」張然小聲嘀咕道。
「嘎!」賀正平頓時噎住了,這話他確實說過來的,不過當時主要是為了裝高人風範,沒曾想成了張然藉機敲詐的借口。
切不說張然師徒在四合院鬥嘴,就說一群玄門門派的掌門從玄醫門離開之後一個消息瞬間不脛而走。
「玄門大師賀正平出現在了玄醫門,並且收了弟子。」這個消息不亞於一陣旋風,瞬間吹向四面方。
賀正平今年少說也有一百一十歲以上,在江湖的輩分之高,影響之大自不必細說,這樣的老江湖突然露面引起的轟動絕對不小。
此時遠在明珠省海明市的一間別墅中,一個隱蔽的暗門之內,郭林輝手中拿著一片玉頁發呆,同時在郭林輝面前的桌面上也放了不少的玉頁,每一頁上面都暗光流轉。
郭林輝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放下玉書,口中喃喃自語:「這玉書我已經得了一年多了,可是依舊不知道書中的內容,難道真要所有玉書湊齊?」
郭林輝一邊嘀咕著,一邊打開暗門走了出去,外面是一間書房,走出書房,郭林輝剛剛來到客廳,突然一個青年大步走了進來。
「老師,剛剛得到消息,賀正平出現在了京都的玄醫門,同行的還有他的弟子。」青年走到郭林輝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禮低聲說道。
原本臉色平靜的郭林輝聞言突然臉色大變,沉聲道:「你說誰?」
「賀正平。」青年再次說道。
「賀正平!」郭林輝心中嘀咕一聲,心中瞬間翻起了滔天巨浪:「這老不死的竟然還活著,而且收了弟子。」
想到這裡,郭林輝的拳頭瞬間握在了一起,青年人明顯看得出郭林輝的憤怒。
「老師,您……」青年低聲問道。
「沒什麼,我和賀正平有些淵源,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還在世,有些激動了。」郭林輝擺了擺手然後問道:「他的弟子是怎麼回事?」
「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名叫張然,現在在京大上學,老家在金魂山下的陽平鎮。」青年說道。
「陽平鎮的張然!」郭林輝愣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了青年一眼道:「那個紅玉縣周家來的小子現在在哪裡?」
「還在海明市,您不是讓給他找個工作暫時安頓下來嗎?」青年不解的道。
「現在叫他過來,我有事問他。」郭林輝吩咐道。
「是!」青年應了一聲,急忙走了出去。
青年出去之後,郭林輝的眼中頓時閃現出一絲怨恨,口中嘀咕道:「賀正平,你竟然還活著,很好,很好,當年你看不上我,不願意收我為徒,我要讓你後悔,你錯過了多麼好的弟子,至於你現在的弟子,我會好好對他的。」
一邊嘀咕著,郭林輝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畫面,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跪在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跟前:「前輩,請您收我為徒。」
老人上下打量了少年兩眼,然後隨意的揮了揮手手:「你雖然天資聰穎,卻心術不正,不配做我的弟子,去。」
「不配!我不配嗎?」郭林輝咬著牙,臉上有一抹瘋狂:「賀正平,我不配嗎,希望你不要死的太早,等我得到全部的玉書,我會去找你的,看看是你這個曾經的大師厲害,還是我郭林輝厲害。」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一輛車在郭林輝的別墅前聽聞,剛才出去的青年領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走了進來,這個青年正是紅玉縣的周海林之子周衛東。
「老師,人帶來了。」兩人進了客廳之後,青年恭敬的向郭林輝行了一禮道。
「知道了,你出去。」郭林輝揮了揮手,看了周衛東一眼,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坐」
這是周衛東第二次見郭林輝,聞言急忙小心的在對面的沙發坐下,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眼前的這個老人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不要拘束,我叫你來是問你個事情。」郭林輝笑了笑,看著周衛東道:「上次你說你父親是被一個叫張然的青年所害,現在那個張然的下落你知道嗎?」
「知道,前幾天我弟弟傳來消息,張然考上了京大,已經去了京都。」周衛東急忙道。
「京都,張然。」郭林輝點了點頭,確認了剛才的猜想,然後笑道:「我想讓你去京都,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