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雪和司徒明兩人走出古玩一條街之後,司徒明才開口向江凌雪問道:「你怎麼看這個張然?」
「我!」
江凌雪沒想到司徒明會問她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之後這才道:「他比起半年前變化了不少,好像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怎麼說?」司徒明追問道。
「現在的他看上去沉穩了不少,而且多了一種內在的氣質。」江凌雪評價道。
「呵呵,真是個奇怪的小子。」
司徒明低聲笑了笑,然後看了江凌雪一眼打趣道:「那個小子好像對你有想法。」
「司徒爺爺!」江凌雪聽到司徒明的打趣,臉上不由的一紅,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我說的可是實話,剛才他看你的眼神很是炙熱。」司徒明笑道。
「司徒爺爺,您再說,我不理您了。」江凌雪這次可是真的有些惱怒了,她今年才十七歲,更是玄醫門中人,接受傳統的教育,思想比起一般的女子更是保守了許多,這種玩笑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要不是說話的是司徒明,或許她直接就動手了。
「好了,我不說了。」司徒明輕笑一聲,拿起隨身的一個葫蘆,仰頭灌了幾口酒,這才笑道:「他可配不上我們家小雪。」
「爺爺,您還說。」江凌雪被司徒明說的臉色漲紅,心中忐忑異常,說實話,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那麼久,她也是第一次。
「好了,我們今天就回京都,距離學校開學也沒幾天了,你今年是高三了,雖說我們是玄門中人,卻也不能脫節社會,這大學你還是要上的。」司徒明也不逗江凌雪了,正經的說道。
張然自然不知道司徒明和江凌雪在背後談論他,沒有了司徒明和江凌雪兩人插手,他很是順利的買下了四件玉器,和劉鐵蛋離開了古玩店。
剛才在古玩店,劉鐵蛋一言不發,上了車之後他才向張然問道:「剛才那兩個人是?」
「呵呵,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很厲害的江湖人物。」張然苦笑一聲道,雖說他剛才的注意力大多都在江凌雪身上,卻也感受到了那個和江凌雪一起的老人很是恐怖。
當然,感受到司徒明恐怖的不僅僅張然一人,劉鐵蛋也感受到了,聽著張然說完,劉鐵蛋就是一聲苦笑:「那個老頭很可怕,剛才走出去的時候我甚至有些顫抖。」
「那個老人應該是內勁高手。」張然心中嘀咕一句,也不回答劉鐵蛋,而是低聲說道:「去江華公園,估計蔣子芳應該到了。」
「蔣子芳!」聽到張然說起蔣子芳,劉鐵蛋頓時顧不得剛才的事情了,詫異的看向張然。張然這幾天幹什麼他不是很清楚,可是這麼快聯繫上蔣子芳卻也讓他吃驚。
「別問了,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張然笑著搖了搖頭。
江華公園距離古玩店不是很遠,大約十分鐘左右,兩人就到了江華公園門口,劉鐵蛋停好車和張然一起走了進去。
「到時候你盡量不要開口。」一邊往進走,張然一邊輕聲的交代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劉鐵蛋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忐忑萬千,蔣子芳!馬上就要近距離見到蔣子芳,這可和上次的擦肩而過不一樣啊。
張然領著劉鐵蛋直接向上次和劉茂山談話的地方走去,剛剛走近,張然就感覺到周圍有著好幾雙眼睛盯著自己,每一雙眼睛的主人都不簡單。
「七個人,至少都是職業軍人的水準。」張然感受到周圍的氣息,就知道蔣子芳已經到了。
果然,等到張然兩人走到距離上次的地方還有五十米左右的時候,劉茂山就迎了出來。
此時的劉茂山顯得很侷促,沒有了上一次的灑脫,看到張然走來,他急忙走到跟前也不管邊上的劉鐵蛋低聲抱怨道:「我的小祖宗,您怎麼才來。」
也難怪劉茂山抱怨了,蔣子芳可是已經來了半個多小時了,原本劉茂山以為張然早早就在這裡等著,卻不曾想張然竟然讓蔣子芳等著。
人家蔣子芳可是華城的一號啊,整個省城敢讓蔣子芳等的一隻手也數的過來。半個小時,雖然蔣子芳沒說什麼,可是劉茂山的背後早就冒汗了,張然的紙條可是他傳的,要是張然今個不來,他可就慘了。
「呃,有點事耽擱了。」張然歉意的笑了笑,他倒是沒想到蔣子芳來的這麼早。
「趕快走,別讓蔣書記等久了。」劉茂山也不聽張然解釋,急忙拉著張然向裡面走去。
走了沒幾步,繞過一顆青松,張然就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手中拿了一張報紙,一個青年人站在他的邊上。
「是你們?」看著走近的張然和劉鐵蛋,田小龍眉頭一皺詫異的問道。
聽到田小龍的話,蔣子芳也同時放下了報紙,看向張然,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自然也認出了張然兩人,雖說那天晚上只是匆匆而過,不過相隔也才三四天時間,蔣子芳還不至於淡忘。
「是我。」張然笑著點了點頭,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現在的張然養氣功夫已經大成,論自身的氣場一點不比蔣子芳這個市委一號差,或許唯一能讓張然失態的就是江凌雪了。
「蔣書記,我早說了這個小子心懷不軌,被我猜中了。」田小龍看了張然一眼,急忙在蔣子芳耳邊嘀咕道。
「等等再看。」蔣子芳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向張然道:「不知道你想辦法把我約出來是什麼意思,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得不說蔣子芳不愧為華城的市委一號,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質問,張然就感覺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跟在張然邊上的劉鐵蛋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蔣書記,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單獨談談?」面對蔣子芳的壓力,張然依然是不卑不亢的說道。
「蔣書記!」蔣子芳還沒答應,邊上的田小龍就急忙出聲提醒。
「我有分寸。」蔣子芳冷哼一聲,看了田小龍一眼:「你先去邊上等我。」
得了蔣子芳的吩咐,田小龍不甘的看了張然一眼,乖乖的走到邊上去了,不過他並沒有走出多遠,就在一百米左右等著。
「劉哥,你也先去外面等我。」張然向邊上的劉鐵蛋低聲說道。
劉鐵蛋早就被蔣子芳的氣勢驚得不輕,聞言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也在數百米之外等著,於此同時李茂山也識趣的走到了遠處。
「說,給我一個解釋。」看著所有的人都走遠,蔣子芳再次說道。
問話的時候蔣子芳猛然間站起身來,一股多年養成的上位者的氣息直接向著張然壓了過去。
「靠!」感受到蔣子芳強烈的壓力,張然頓時大罵一聲,看來這蔣子芳是打算先給他個下馬威了。
自古官員就有官氣,這官氣也是天地正氣,華夏古代帝王往往以天子自居,聲稱受天命繼位,自身有天地浩然之氣庇護,其實也就是秉承天地地氣,龍脈匯聚,越是明君,龍氣越是旺盛,諸邪不侵,官員同樣如此。
就像古代的狀元,民間往往會有文曲星轉世之說,其實這也是天地之氣匯聚的說法,能夠高中狀元,自然自身機緣不小,要是身懷正氣,甚至可以抗衡鬼魅,這蔣子芳身為一方大員,自身官氣比起所謂的狀元也要強出不少。
「想要靠著官氣讓我屈服,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張然心中冷笑一聲,要是他沒有溝通天地元氣之前,蔣子芳這壓力或許會讓他失態,不過現在嘛….
張然心中冷哼一聲,慢慢的向前邁了一步,生生的抵抗住蔣子芳的官氣,同時自身氣場放開,一股浩然正氣從張然的身體散發開來。
「咦!」一直觀察著張然的蔣子芳突然感受到張然的變化,詫異的驚異一聲。
氣,無色無形,不過卻是真實存在的,雖然氣場沒有絲毫的攻擊力,但是卻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心神,因此張然的反擊立馬讓蔣子芳感受到了不凡,蔣子芳只覺得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好像突然間高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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