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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幽冥火杖 文 / 古月小玉

    朱陽一邊指導,一邊讓兩位道生分別瞭解自己的優勢與劣勢,這樣雙方都無法真正擊敗對方,但這也是朱陽想要達到的目的,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學生在課堂上打的頭破血流。

    畢竟這也是朱陽第一次讓道生們在自己的面前相互切磋,他要慢慢學習掌握這個度,不能讓他們失手傷人,朱陽說著說著就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他從那寬大的迷彩褲中拿出了一根黑黝黝的棍子,轉身對大家說道。

    「差點忘了,這是我新開發的一種近身武器,名為幽冥仗,因為是通體黑色,所以起了個比較通俗的名字。」朱陽搖了搖他手中的棍子,讓大家看,錦翔他們坐在稍遠的地方,看不太清,只是知道那是根三十厘米左右的黑棍,粗細適中,正好能握在手裡的。

    「不過沒有測試過,還是一樣未成形的武器,如果用得好,我會大量製造一些,給那些火行的學生用。」朱陽的話說到一半,底下那些會火行的道生都開始嚷嚷起來,連錦翔也好奇萬分,這樣一根木棍,能有什麼大作用?

    「想要製作這東西很久了,但就是缺少材料,很少有東西能夠被火灼燒,卻能夠一直發熱不被破壞的,這幽冥棍用的是特殊的鋼化材料,卻能發揮出火的最大性能。」朱陽將幽冥棍傳遞了下去,讓那些坐在草地上的道生們仔細瞧瞧,而擁有火系行術的道生都躍躍欲試,揮舞起那棍子想讓它發出作用來。

    棍子一直傳播到錦翔的手裡,他起先用手掂量了一下,發現這傢伙還真不輕,而渾身黑色的棍子並不是直線型的,它的三分之一部分像一個被包裹起的頭部,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孔,像個拉長的麥克風一樣。

    棍身是磨砂質感,大概是為了使用者更方便的握住,不容易脫手而設計的。錦翔還看了看那棍子的頂部,是一個凹陷的小洞,好似可以灌入什麼東西一樣。

    他只是無意的把氣運到了手心,隨即就發現那個小洞馬上將自己的氣吸了進去,錦翔嚇了一跳,手就抖了一下,抖的一瞬棍內的氣就產生了火花,火從尾部直竄雲霄,馬上點燃了那突出的頭部,形成了一根黑色的火炬。

    「沃曹!」錦翔低沉的叫了一聲,驚奇萬分。

    「看來是成功了,既然那幽冥棍與錦翔有緣,就讓他來試試性能吧。」朱陽看見那黑棍子被點亮了起來,便會心的笑了笑,只是棍棒本身沒有被使用檢測過,他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好不好用。

    其他火行的道生都眼紅起來,因為錦翔那手中的東西真的非常帥氣,而且怎樣揮舞火都能牢牢的依附在棍棒上面。在使用棍棒的時候要不時的輸入自身的氣力才可以繼續燃燒,而使用這根棒子的方法當然就是近戰的打擊術了。

    對於近戰完全苦手的錦翔便為難了起來,就算他好運得到了這樣一件東西,但他根本就不會用,豈不是浪費了。

    「錦翔,這東西要是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完善之後便會給其他擁有火行的道生。」朱陽在遠處對錦翔叮囑著,而男孩只是木訥的點點頭,依然拄著那根黑色的火炬一動不動。

    范紋瞧著那錦翔傻呆呆,便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子,問道:「你發什麼愣啊,連句謝謝都不說。」

    「額我忘了,我只是在想,這是用於近戰的,我根本不擅長近戰。」錦翔尷尬的說道,他決定在下課後再去對朱陽導師道謝。

    「所以說啊,不擅長的話,把它變得擅長不就行了。」范紋只是笑笑,又轉頭關注那道生的互鬥中去了。

    戰況其實從剛開始就非常明瞭了,那個比較矮壯的道生腦力好,懂得變通,高大的就比較笨拙了。在這裡學道的人當然不會個個都是天資聰穎,他們大多是被妖鬼困惑的少年,想要得到一絲幫助和解圍,六畜是他們的避風港,讓他們學會抵禦妖魔的術法,讓他們今後在人生道路上得以順暢無阻。

    較矮的道生一個下蹲,突然從草地上往前彈去,那是一個蹲跳,別無其他,但是因為速度極快,讓人措手不及。對方還在彎腰抵擋的空子,他就已經將氣力蓄在手中,一掌拍下,高大的道生立馬跪坐在地,那傢伙的膝蓋被碰上了,一條腿已經無法站立。

    底下的道生大呼過癮,看了一場非常緊張又精彩的近身打鬥,雖然他們打的不怎麼激烈,但因為朱陽的輔導也讓他們的攻擊能力提升了不少,招數也變幻多端。

    朱陽檢查了一下那位道生的傷勢,都是幾塊小小的淤青,並不嚴重,可見他們都是懂得分寸的。他讓那高大的傢伙回去歇著,膝蓋處最為嚴重,有些淤血,得用膏藥貼兩天才行。

    「你們在做什麼!?」一陣撕裂般的吼聲從人群後方傳來,錦翔他們坐的比較靠後,馬上被那聲音嚇的彈了起來。

    男孩往後看去,只見兩條穿著緊身褲的毛驢腿正立在那裡,她是喜歡穿運動休閒裝的蘇艾琳,此時此刻她正紮著緊實的馬尾,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蝙蝠衫,黑色貼身鉛筆褲,還有帆布鞋。

    「怎麼了,蘇導師?」朱陽站在人群當中,非常正氣,他發出了渾厚的嗓音,詢問道。

    「這是在幹什麼?你在讓道生們互相打鬥?!」蘇艾琳顯得異常生氣,錦翔抬頭望去,甚至能看見她那一張一合的鼻孔,大量的火氣正從裡面噴發出來。

    在這時錦翔才清楚的看見了那蘇艾琳的容貌,之前錦翔因為討厭她,從未正眼瞧過她一次,現在那女人就站在自己跟前,錦翔也不得不去看著她那副嘴臉。午後的陽光清晰的照亮了她臉上的雀斑,一般皮膚比較白的人都會有一些,而她則有更多,幾乎半張臉都是,她的眼睛是內雙,看起來並不大,而嘴唇很薄,一看就是一張斤斤計較的面相。

    「我的課程向來如此,而且道生們也是點到為止,由我監督,不會出什麼問題。」朱陽不以為然,他根本不想與那年輕的小丫頭一般見識。

    「無論是寺內,還是在道界,最嚴重的戒律就是不得用道術傷人,你不懂這規矩嗎?」蘇艾琳喋喋不休,她才不管那是不是點到為止,打了就是打了,錯了就是錯了。

    她說罷,連范紋都皺起了眉頭,在場的道生都知道她這是在找茬。如果這樣,那麼互相比劍的人是不是都該判故意傷害罪?打拳擊根本就是公眾鬥毆!那也是犯法的!

    「不是這樣的,蘇導師,我們剛剛所練習的只是普通的打擊術防衛術,並不是行術。」銀髮男孩笑瞇瞇的出了聲,他非常恭敬的抬頭仰視那位導師,並傳播著他獨有的招牌笑容。

    蘇艾琳被那笑容照的愣神了幾秒,女人都喜歡洋娃娃,而一個活生生的洋娃娃對著自己笑,她們更加是無法鐵石心腸了。蘇艾琳眨巴眨巴眼睛,不再盯著范紋看,只是對著道生和朱陽指指點點,警告道:「既然如此,你們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們使用行術切磋,不然我會用道家的戒律懲罰鬥毆之人。」

    說完那刁鑽的女人便撒手離去,朝著墨湖外走了。這墨湖邊什麼都沒有,錦翔甚至懷疑她前來的目的,無論是什麼,一定不是為了看朱陽導師上課的。

    蘇艾琳沒走多遠,道生們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大多的對話都是為何會有人派他們來管制六畜的,他們不知道陰晷的內情,自然全部被蒙在鼓裡。錦翔還在把玩著他手裡的幽冥仗,那東西攜帶起來也稍微有些不便,需要像軍褲那樣的大口袋或放在包裡才行。

    朱陽的課程最後也只是草草收場,看來他往後想要道生鍛煉行術的機會非常渺茫了,大家也估摸著往後也只能練練這樣的格鬥或是劍術,雖然很不甘心,但院長沒有發話,導師們更加沒辦法違抗了。

    錦翔等道生們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叫住了朱陽導師,他畢恭畢敬的對朱導師說了句謝謝,並且承諾會好好使用那根棍子的。

    「我知道你不擅長格鬥,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這是我公司總部的地址。」朱陽給了錦翔一張藍色的名片,上面刻著一行方方正正的黑體字,朱陽的名字還有他的公司地址。名片本身不怎麼花哨,但那地址卻很誇張。

    那總部居然在深圳,也tm太遠了點,錦翔是多麼有空閒才會南部北部的來回跑啊,雖說他很想學習近戰術,但是那地理位置讓他望而卻步了。

    他禮貌的點點頭接過名片,心裡卻不怎麼想去。轉身之後看見范紋還在等著自己,然後他看到了弗生,錦翔靈光一現,偷偷在弗生的耳邊問道:「弗生,你的近戰術貌似很牛掰啊,不然你有空教教我?」

    錦翔一邊搖晃著自己手中的棍子,一邊詢問道。

    弗生淡淡的撇了錦翔一眼,覺得那傢伙只是三分鐘熱度罷了,他本不想理睬,但是戲耍他的心理卻有些作祟,弗生是個很『記仇』的人,錦翔之前對自己的嘲弄他還銘記在心。

    「可以是可以,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弗生好似做出了無辜的表情,錦翔也只能認作自己看花了眼,他盯著弗生將自己的右手抬了起來,但是手腕處依然下垂著不見好轉。

    錦翔的眼神黯了黯,然後重新燃放出了光彩,他抓著弗生的手臂,認真說道:「沒關係的,我會想辦法的。」

    弗生稍微愣了一下,他本以為錦翔會知難而退,自己的手連自己都沒有頭緒,錦翔何德何能,做出這等承諾?他也是在開玩笑嗎?

    弗生甩開了錦翔的手,只是有些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個人往宿舍大樓走去了。錦翔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弗生為什麼突然如此的情緒化,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身邊的銀髮男孩,想得到解答,范紋則說道:「你為什麼對弗生這樣說?你可以治好他的手?」

    「我…我會想辦法的啊!」錦翔結結巴巴,不願說出自己在偷偷尋找陰晷的事,不然他們一定會阻止自己。

    「弗生不喜歡空穴來風的允諾,不過你沒做錯,我知道你是在安慰他,但他更不屑接受別人的施捨。」范紋對著錦翔笑了笑,他與弗生相識兩年,也算知道他那淡泊卻又無常的脾氣了。

    錦翔想說他並不是在表示安慰,而是真真切切的找到了辦法,但是他現在必須忍耐,一旦說了出來,所有人都會阻止自己幫忙治療弗生,他才不想這樣。

    「我去下吳祠。」錦翔沒有與范紋多說,生怕自己露了馬腳,他跟范紋匆匆道別,便往吳祠跑去了。

    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錦翔還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在寺內晃悠,既然他找了一上午,也不想從中斷開,乾脆繼續找下去,說不定就會有收穫。

    他首先想到的是吳祠,不光是因為那裡有著知道六畜各種秘密的人,也是因為他想看看老趙他們了,老趙和食堂的阿姨都那麼關心自己,他無以回報,只能多去去吳祠跟他們聊聊天,解解悶才好。

    錦翔鬼鬼祟祟的鑽到了庭院的橋洞下面,這橋下的水池常年都不會積水,他按下那個小機關,水池底部就開了一個正方形的小洞,老趙他們也為了讓錦翔他們好走,而在洞內做了一個三階的木頭階梯,錦翔也不用每次落空一般的跳下去,滾的一身泥了。

    從黑壓壓的洞內筆直向前,不久就能看見一扇木頭矮門,他輕推木門,一陣濃郁的酒香就飄到了自己的鼻間,錦翔似乎被熏的暈乎乎,站在門口都沒有進去,瞇起了眼,一直吐納著那股香味。

    「啊琴,別調了,有客人。」老趙看見了在門口發呆的錦翔,那白癡的嘴角都快流出了口水,神智也不清了,整個一個小弱智的模樣,真是好笑。

    田琴立即蓋上了酒壺,並拿起手邊的一本雜誌扇了扇風,驅散著裡面的氣味。

    錦翔的視線逐漸清明,他看到老趙和幾個食堂裡的人都坐在一張桌子上,蕭雪不在,超市裡的小俞和二胖子也沒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只是顫顫悠悠的往前走去,才發現自己步履不穩,好像喝醉了似的,他的舌頭打結,根本說不了一句正經話,只是疙疙瘩瘩的叫著:「蛤…啊…蟆…啊…大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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