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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三章新的敵人 文 / 古月小玉

    半米寬的冰龍硬是砸上了金狐的背脊,那堅硬的冰塊如同一道長矛就這麼將它的背砸出了一個血洞,而散落在金色地板上的一片透明,僅僅在粉碎之後又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這龍不同於火鳥,是可以再生攻擊的。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浩霖不管是定性還是悟性都超出了一般的人,在處於絕對弱勢的狀態之下,他居然還能冷靜的想要提升自己,換做是任何人,都不一定會有這股魄力。

    只不過道行不深的男孩根本支撐不了兩次的業力攻擊,冰塊們還在地板上跳動的時候,浩霖已經頭暈目眩,雙腿一軟,就這麼倒了下去。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只不過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這場被一群禿驢圍觀著的鬧劇,在兩敗俱傷之後,慘淡的收場,女人還是沒有出手,潘江一路下來都拍了個通透,而冰清則是有哭又有笑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胡郎變幻回了人形,左肩處好似被什麼利器穿透一樣,破了一個大口子,血水不斷的從裡面流了出來。兩個人都負傷了,兩個人都沒了氣力,在這種時候,往往都是另一種人,漁翁得利之時。

    只不過剛好在場的人之中,沒有小人。柳敏踩著高跟鞋走向了那個男人,她站著,對方半跪著,那男人微微抬頭,凶狠的看著她,柳敏微微一笑,卻一點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女人一手叉著腰,一手鬆散的擺在一邊,她此刻又提起了興致的問道:「古缸在哪?」

    「在這裡。」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柳敏的面前發出,她瞇起了那雙塗抹著濃妝的眼睛,黑色的雲霧從那男人的身後漸漸顯現,接著變成了一道黑色的圓洞,這種東西,任何一個學道的人都非常熟悉,但是卻很少見到,那是一道轉移結界。

    那是一個身著唐裝的男人,他帶著一副圓墨鏡,留著長鞭,就像是從片場走出來的人一樣。那個人對著男人哼哼的笑著,說道:「不應該是這樣的,你這樣,就還得多幫我做一次。」

    承受著傷勢,胡郎依然是那副冰山似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點頭答應了,就沒有說什麼。黃老大將他扶了起來,同時避免著自己的衣服被血沾到,與此同時,他看到了不遠處的男孩,那個李家的男孩。

    浩霖當然也看見了對方,明明是此次出行的目標,卻沒人能夠上前抓住他,連阻止一下都做不到,那個人就像錦翔說過的一樣,可以隨時隨地的做出轉移結界,而那法器應該是他兩手中的某枚戒指,只是他手上有八枚,可能每一枚都擁有這無窮的力量。

    「先生真會開玩笑呢,我可沒見到哪裡有古缸了。」柳敏當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萬分好奇,而潘江就像是見到老朋友似的對其打了招呼,然後繼續專注的拍了下去。

    「古缸當然還在靈隱,感興趣的話,你們就自己去找出來吧~!」說罷,黃老大就退回了結界,連帶著胡郎一同消失了,短短的時間,浩霖再一次失去了那人的蹤跡,他現在可能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而浩霖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對方。

    無論如何,雖然結局來的唐突,但是對於靈隱的僧人們來說,他們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妖物逃走,古缸也沒有丟失,只要花上一段時間,早晚都會找到那東西。而對於柳敏,這次的事件不能稱之為靈感的來源,但是她好歹也有一些新的想法了。對於潘江,這個冒險可能還未結束,他想要出名和拍攝靈異現象的目標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對於浩霖,他悟出了業力的使用方法,打退了想要殺死自己的狐妖,卻眼見著家族的叛徒浩浩蕩蕩出現在自己面前,又瀟灑的離開,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冰清已經可以勉強走動,而浩霖本身也沒有受什麼重傷,兩人在大殿被方丈好生照料一會後,又恢復了元氣。不知不覺已近凌晨,暗色的天邊也好似出現了一絲淡色的幽光,而柳敏還是沒有離開的意向,她抽著煙,一臉狐疑的說道:「怎麼樣?我們去把古缸找出來?」

    那個人不帶走古缸,說不定是已經記住了上面的地圖,或者已經拍攝下來了。而為什麼男人受到了危險,那個穿著奇怪的人會知道?而且那轉移結界,他手中的戒指,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東西,那些東西,又為什麼在他的身上?

    這一切的謎團,都因此讓柳敏更加在意那個古缸的秘密了,她覺得她甚至想要照著那古缸的地圖,親自去探查看看,只不過她今年的寫作指標還未完成,受歡迎的作家總是沒有那麼多的自由,一紙合同更是一場輕薄的玩笑,當然她也是因為喜歡寫作,才答應下來的。

    「讓我們來回想推算一下。」柳敏叉著腰,抽著煙,又是一副大偵探的樣子,她結合了這幾天在靈隱遇到的怪事,把它們都聯繫到了一起,然後說道:「那個叫做胡郎的妖物,他必定不是今天才來這裡的。」

    為什麼這麼推斷呢?因為他既然知道來到這裡大傷了他的元氣,他當然不會貿然做出自己被害的樣子,讓他人懷疑。「他可能是在三四天前就到了靈隱,被大量正氣攻擊後的他,只能先把古缸藏在一個地方,再想辦法逃出去,而古缸的秘密,他一定已經知道了。」

    「所以他帶不帶出去倒是其次,他自己能不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他偽裝成自己被襲擊的樣子,這樣僧人們就會將他送到山下的醫院檢查,他就安全出關了。」

    柳敏也想過為何男人不在第一時間找尋外援,但是依照那傢伙的性格來看,即使他失敗了,他一定還會在這裡獨自幹下去,而且她也能看出,他和那個穿著奇怪的人其實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並不是什麼交心的夥伴。

    「讓我們再回想這次靈隱還出現的一個奇怪現象,北山小潭之中的鯉魚,全部死了,這的確是水質原因,但是是什麼造成了那潭水水質突然的變化呢?」

    說到這裡,眾人的心裡都清楚明白了,那古缸必定是與眾不同的,而與水接觸後,更加觸發了它的力量,導致了裡面的生物都死去了,而那渾濁的潭水根本沒人敢下去探查,也因此沒有發現古缸藏匿的地方。

    浩霖身上的傷口很深,細小的洞口卻無法用包紮來止住血,那血像是硬生生從皮肉裡被擠出來似的,也好在傷口的細小,不然浩霖根本撐不回六畜,像剛剛那樣的攻擊,如果再被多扎幾下,他現在可能就成了血人了。

    找了幾個壯實的和尚去潭水中打撈,沒多久就發現了那尊古缸,在金色朝陽的照映下,古缸顯得格外的扎眼,銅色的身軀和金色的雕刻,本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缸而已,卻因為那刻畫的圖畫而變得與眾不同。

    柳敏也知道這東西為何會變成為鎮寺之寶了,蓮花和金光,各種佛教的符號,她不知道這缸是出自誰手,但是就看那上面的圖案也能知道,這本來就是宗教之人所為。而古缸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地圖的圖案,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任何人都看到上面有一副地圖,那麼這地圖就沒有任何保密的意義了。

    拿出手機拍了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方丈當然不會讓他們把古缸拿回去研究了,而現在另外兩個小傢伙又需要趕快回去,雖然柳敏不知道他們要回的是哪裡,八成是李家吧。潘江看了看古缸,也用攝像機拍了會兒,就打算回公司了,這次的拍攝簡直就是個超級大新聞,雖然他知道還是會有人去阻止他,但是如今網絡信息這麼發達,中國不行就發放到國外,早晚都會被傳播個遍,到時候就是潘江成名的時候了。

    「有什麼頭緒嗎?」浩霖指著古缸問了問女人,柳敏搖搖頭,暫時也想不出什麼,他的肩頭麻木的使不上勁,而冰清則在一旁催促著他立即坐飛機回六畜,治療傷勢為先。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那群和尚排成兩排對著他們念起了佛經,那些不帶有正氣和真實心意的經文,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他們就像是機械一般,每日不動腦子,不作思考,日復一日的重複著那些單一的音調,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靈隱的邪氣正在慢慢退散,隨著旅客的增加,這裡的生氣又會恢復到以往的繁榮,這座千年的古剎,擁有著古老的建築和古老的知識,它只要紋絲不動的在這裡,就可以抵禦妖魔並且傷害到它們,這又與六畜不同,它只能防禦卻無法進攻,靈隱絕對是個別樣的存在。

    而浩霖真的得感謝這座古廟,要不是它,浩霖今日可能沒有生還的餘地,或者是得到妖靈獵人的線索,現在雖然是暫且撤退了,但是古缸的秘密一旦被破解,他們又有了找到那個人的機會,而與此同時,浩霖也知道了他們現在正面臨著一個復仇者的報復計劃當中,不管是六畜當初的遇襲和自己現今遇到的那個人,他們一定都在做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想要破壞六畜,傷害道生和導師還有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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