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劉一空仔細看了看,那漢子的面孔也是扭曲醜陋的,看來是位麻風病患者。
李悅則用雙手抱住頭,不願看漢子一眼。
「你是什麼人?這麼晚纏著我老婆幹嘛?」醜漢子端著槍,惡狠狠地說。
劉一空笑了:「誰是你老婆?」
「她!」醜漢子理直氣壯地喊著,手裡的槍口移向李悅的方向指了指,又迅速回復指著劉一空。
聽到醜漢子的話,李悅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
劉一空眼裡精光一閃:「這位兄弟,你喊人家老婆,也要人家女孩同意?」
醜漢子自持槍桿子在手,狂妄地說:「不止她,整個麻風村的女人都是我老婆!」
劉一空冷笑著說:「你倒有能耐,見天欺負這些可憐的女人,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醜漢子怒吼道:「md,老子想上就上!干你屁事?你吃了豹子膽了,竟敢跑到我的地盤泡我老婆?!」說著手指就要扣動獵槍的扳機!
劉一空出手自然比他更快,嗖地一掌,一道白光閃過,瞬間將漢子擊倒在地。
醜漢子抱著自己的腿哀嚎起來:「你小子用了什麼暗器!」獵槍早就丟在一邊。
「呵呵,我這是高科技暗器,告訴你也不懂!」劉一空剛才只用了很微小的打擊力,如果不是想從醜漢子嘴裡撬點資料,想到他不知在這裡糟蹋了多少苦命的女麻風患者,他真想把這混球化為肉末!
李悅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剛剛救了自己的這名神秘男子,居然毫不費力地讓惡男嘗到了苦頭!
醜漢子呻吟不止,劉一空鄙夷地說:「你就這點能耐,還想在這裡做土皇帝?說,你在這裡無法無天,背後誰給你撐腰?快點,我的耐心有限,保不準很快把你另一隻腿也打斷!」
醜漢子咬著牙說:「老子自己就是天!多大事都自己頂著!」
「呵呵,想不到還是個嘴硬的!」劉一空走近他,隨手又是一掌,醜漢子慘叫一聲,整個人都癱軟了,在地上象條毛蟲。
「說!」劉一空用腳踩著他的一隻手,逐步加重力道!他最恨欺負女人的男人,還是這麼一個粗鄙不堪的傢伙!
十指連心,每個手指頭好像被劉一空踩得要裂開!醜漢子再也堅持不住了,哼哼著開口:「我們這有個土規矩,男人之間有摔跤比賽,比誰力氣大,贏家就能把這裡的女人隨便睡!」
劉一空笑了起來:「你蒙三歲小孩那?這麻風村沒有zf派人管理,就由著你們這麼胡鬧?」
「有啊,胡村長,不過,嘿嘿,俺也把她睡了!」醜漢子的聲音居然頗有得意的感覺。
劉一空說:「胡村長住哪?我問你,李悅是誰押進來的?她明明沒得麻風,你們看不出來嗎?」
醜漢子疼得直吼:「我不知道!你問胡村長去!就在北頭的小黑屋裡!整個麻風村就數李悅這小娘們粉嫩,我們哪捨得放她走?」
混蛋!劉一空衝著醜漢子的胯下狠狠一腳,徹底廢了他作惡的工具。醜漢子疼的暈了過去。劉一空隨即將他大腦裡的記憶文件全部剪切到了存儲器裡。
從此刻起,醜漢大腦空空如也,如初生兒般什麼都不知道。
劉一空轉身,只剩殘留的篝火在燒著,不知何時李悅竟然跑掉了。
自己差點把助紂為虐的胡村長當成了李悅!夜色蒼茫,他決定先去小黑屋找一下這個瀆職的胡村長。
很快回到小黑屋,任由劉一空怎麼敲門就是不開。
無需再解釋,他一腳將門板踹開!
一個黑影撲了上來!他隨手一推,黑影跌坐在地,桄榔一聲,還有個金屬也掉在地上。
劉一空將蠟燭點上,這才看清楚地上坐著一個穿著大紅睡衣的女人,長髮,40多歲,徐娘半老,也有兩分姿色,人跌坐在地,一雙眼睛卻活絡地很飛快地打量著劉一空。
一把磨得雪亮的菜刀掉在她手邊。屋裡陳設比老人那些破屋高強多了,至少桌椅板凳都還有幾成新的樣子。
「胡村長,久仰了!」劉一空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拎到椅子上坐下。
胡村長強自鎮定:「請問您是哪位?」
劉一空直接說:「我是誰不重要,我問你,李悅是被誰押到麻風村的?」
「她是zf補給船送來的。這我不太清楚。」胡村長板著臉說。
劉一空拿起菜刀,用手抖了抖,刀片裂成幾塊掉在了地上,他慢悠悠地說:「您代表zf管理這麻風村,誰來誰走你都不知究竟?」
胡村長忍著內心的恐懼,有些結結巴巴地說:「我只是個芝麻官,很多事我都不清楚!」
「你不清楚?」劉一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用手指搓了搓,菜刀刀柄變成了木屑飄揚。
「好像是得罪了一個跨國公司的什麼人。」胡村長的眼睛再也不敢四處亂瞟,聲音低了許多。
劉一空冷冰冰地問:「跨國公司叫什麼名字?」
「這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公司的老闆是個女人,外號叫大姐頭!她是通過上面關係把李悅弄進來的,我們也只能接收啊!」胡村長極力辯白道。
「麻風村有個面目醜陋的男人,號稱這所有女人都是他老婆!不知多少苦命的女人被他糟蹋了!拿著上級的工資補貼,身為村長你就坐視不管嗎?」劉一空怒目圓瞪。
「什麼拿工資補貼啊!一個月就800塊錢,還不夠我吃飯!我就是被丟在這島上等死的苦命人!自身難保哪管得了那麼多!」胡村長抬手抹了抹眼睛,撇了撇嘴,做出了要哭的表情,對關鍵問題避而不談。
劉一空不依不饒,諷刺地問:「據說您也是那醜漢的老婆之一?」
「放他娘的狗p!」胡村長一激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掐著腰,一副要罵街的架勢:「那混賬是n市港務處副處長的遠親,就愛張著一臭嘴到處過嘴癮!」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曖昧起來,粗俗地反問道:「醜漢是不是說李悅也是她老婆?其實,連毛都沒碰到過!他很多次想對李悅圖謀不軌都被我給呵斥住了!」
劉一空不想再聽她扯淡,用手指著她說:「那醜漢的命根已被我斷了!大腦也會失憶!趕明你就說他不慎從岩石上摔的!不許對任何人說我來過!不知你記性好不好?」
胡村長連忙滿臉堆笑地說:「好好好!我一定守口如瓶!你算是幫我們麻風村除了一害!省的我們女人上個廁所都提心吊膽的!」
劉一空冷笑一聲離開。他放心不下李悅,重新走回海邊去尋找。這一番折騰,天色已經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