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瞬息萬變,形式發生了驚天的逆轉!
不過,這一切在劉峰預料之中,在被剝奪的時候,他都有了現在的打算,只是沒有想到血煞實在是他威猛了,強悍到他無法支撐下去,要不是雷龍在危險萬分之際趕來,恐怕現在他已然陷入了被吞噬的命運之中。
好在未雨綢繆,雷龍及時以不顯眼的方式離去,或許血煞都沒有想到,雷龍能把關鍵性的物品,夢境之源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帶來了,從而使得兩人發生了逆轉,位置對調過來。
硬是使得劉峰憑藉著夢境之源,把加持在血煞身上的夢境的力量活生生的轉移到自身身上,聯想到先前無力反抗,任由被擊打的劉峰,血煞心頭瀰漫著一絲恐懼,這等心機這等手段足以讓任何交戰的人,覺得可怕。
誰回想到先前還是待宰的羔羊,無助的綿羊,竟然披著羊皮外表下,隱藏著一頭狼在其中,而且還是要他命的豺狼。
不過,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局面,尤其是發生了驚人的逆轉,使得勝利的天平傾向了劉峰這一方!
只見在毀滅之力下的血煞,跟剛剛的雷龍區別根本就不大,在這灰淡的毀滅之力下,不斷的崩潰,從頭到腳,一點點被腐蝕,血肉不斷的化作血霧。
一息,僅是一息時間。
這血煞被這灰淡的毀滅之力衝擊著,發出響徹天地的吼聲,「不不不」只是叫聲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壓根就改變不了什麼。
他從頭到腳露出了,血淋淋的骷髏,滴著血肉,觸目驚心,極其可怖,看到這一幕足以讓人頭皮發麻,終身難忘。
只是這一切並沒有完,還不斷的在持續下去,血淋淋的骨頭,不住的脫落,從空中一根根血色的骨頭散落在地上,「咕嚕咕嚕」骨頭上冒出一股黑煙猶如黑色的雲霧繚繞著,所有的骨頭成了一堆灰燼的粉末狀,隨風一吹,四散開來。
劉峰目露難言的喜悅之色,這一戰真的好險,如果不是自己吸引了血煞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血煞把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對他志在必得,沒有在意自己的小手段。
如果不是之前在二師兄的無敵棋技中對戰,見識他二師兄那厚顏無恥,使他在生死存亡一刻終於悟通第一堂課師父對他說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活下去,是的,從現在他才知道二師兄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交給他的乃生存之法。
勝者為王,與其說是勝者為王,不如說剩著為王,能活下來,才有資格稱王!
可以說,只要這其中稍微出現一點差池,他絕不可能像現在一樣能活下來。
「無敵棋技,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二師兄了,他想告訴我的是無敵棋技是在限定的規則之內改變規則,從而使原有的規則無法動用,就像我打破了原有的規則,使得棋局產生了混亂從而火中取栗,二師兄不愧是棋道高手!」
劉峰由衷的感謝他二師兄僅是一局,就教會了他這麼多,才有現在的佈局,到他想通了夢境的本源,說來可笑,夢境的本源,竟然是他在這夢境中出現看到的第一件物品,就是他手中的細棍,由此才延伸後續的那麼多事情。
突然,劉峰臉色一變,心有餘悸起來,一股危險瀰漫在心頭,他放目看去,徒然雙目瞳孔一縮,他看到了他先前殺絕的血河之中,泛起了咕嚕咕嚕的響聲,冒起了一陣陣血氣。
他莫名的生出血煞還沒死的錯覺,這讓他心頭大警。
好奇心按耐不住的想要看看,血河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小心翼翼一步又一步的接近血河,就看到血河裡血水如同濃漿一般,呈現著他的倒影。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讓他失望之餘,又不由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頗為自嘲:「看來是我自己嚇自己,感覺錯了,還是抓緊時間找尋我剛到這裡的通道,離開這裡,回去現實中,想來師父他們等急了,要是跟那個神秘的女孩離去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說著,劉峰並沒有一絲後悔之意,畢竟來人雖說好心救他,但是不清不楚的人,誰知道到底是救他還是害他?
就在他轉身離去,想要找尋來此的通道,離開夢境回到現實時,驚鴻一瞥,徒然臉色巨變如臨大敵,他竟然看到血河之中他的倒影對他猙獰的笑了。
這種詭異的事情,讓他頭皮發麻,饒是他殺戮數萬夢境之人,在遇到這種從沒經歷未知的事情時,也有些心神一懼。
「不對,不對,這絕不是我的倒影,他是……」
他這才發現,血河之中的哪裡是他的倒影,而是那陰魂不散的血煞,他雙目冷漠一閃,殺機畢露,臉色有些難看,差點讓血煞在他眼皮底下逃脫,想想就後怕,若是找到通道之時,血煞突然殺來,還真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揮舞著修羅斷刃不斷的斬向血河,血水四濺,可是沒斬幾下,他就發現血河裡的血煞的影子露出不屑,似在嘲笑他在做無用之功,確實如此。
當下,他才想明白,怪不得血煞明知道那武城之中那麼多人,對自己根本就造成不了一絲傷害,為何他還會義無反顧的讓他們前仆後繼的赴死,就為了他能借助血河復活,他現在不由的不佩服血煞的手段,未雨綢繆做到如此地步,實在讓人不服不行!
只不過,他要是經歷了血煞所經歷的一切,就會明白,這些其實是血煞本能的行為,血煞能在無窮無盡的殺戮中,存活如今,又經歷了多次封印,不是靠著這種本能他活不到今天。
血河不斷的翻騰著,那血煞的影子在血河之中血水不斷的融入他體內,只看的劉峰著急,不知道該怎麼做?
有了。
劉峰募然眼睛一亮,爆射出強烈的光芒,他有了主意了,護佑在身上的血旗飛出,只聽他血旗一握在手,看著血河之中影子一絲驚懼一閃而過,注視著血河中的血煞的劉峰還是捕捉到這點,心頭大定,露出玩味的笑容:「我斷了你的源頭,看你如何復生!」
就見他手中血旗一揮,股股血氣翻江倒海湧來,劃破空氣對著血河一指,倒捲而出一道道繚繞的血氣飛入血河之中,「血海森羅,血衛化身!」
話音一落,只見血河之中發生了變化,那血紅的河流中的血液飛向了空中,在空中形成一道河流,地面上的血液不住的湧上空中。
隨著這般,肉眼可見血河不斷的乾枯,被劉峰血海森羅吸收,血河急縮,那處於之中的血煞卻是急的團團轉,恐懼的看著劉峰手中的血族戰旗,直到這一刻他知道,他敗了,徹底的敗了。
在這血族聖器,血族戰旗的吸收下,那血色倒影在得不到一點血液補充,逐漸的幻滅了。
與此同時,在虛空中一道血池中,密佈著無數的血色骷髏,形成一個血色龐大的的骷髏頭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從它口中吐出一道血液,神色黯淡幾分,怒聲道:「劉峰,本尊出世要將你千刀萬剮,抽皮拔筋,以解心頭之恨!」
可惜,劉峰聽不到這一切,他還在為自己想到了傑作沾沾自喜,發現了血族戰旗原來還可以這樣使用。
尤其是把那威風不凡,睥睨天下的血煞打的跟小丑似的,連他最後復生的希望都給斷絕了,他心裡無比的暢快,有什麼比大戰欲殺自己的人,被逆襲殺的毫無還手之力,連最後的希望都不給還暢快淋漓的嗎?
「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
在血煞真的死絕了後,劉峰面露不捨的眺望了一眼武城方向,雙腳一蹬,跳躍間疾馳向著萬獸林而去,看他離去的方向竟然是前往紫川山脈的。
「不好,快快快!要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股充滿了毀滅的力量,壓迫的氣勢傳來,劉峰心頭大駭,他感受到了夢境對他的排斥,一股股毀滅的力量從身後衝擊而來,他身上被加持的夢境之源,被硬生生的剝奪了,在他在疾馳中回首一瞥,就見武城轟然倒塌,碎石木屑亂飛。
武城這樣一座堅硬萬分的城池在這時,連一息都堅持不了,就被灰淡的光芒毀滅了,而且這股毀滅的光芒赫然向著他這個方向而來。
他越來越急,可是他身上的實力不斷的削弱,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山脈,速度都顯得慢了幾分,尤其是他身上被夢境恢復的傷勢,現在卻留下了大患,傷勢隨著他不斷的奔跑間,越來越重。
天地被這股毀滅之力,崩潰起來。
在他身後的地面不斷的倒捲,無數的碎石木屑,飛舞而來,漫天之中飛滿了石塊、木頭,有的是拔地而起的樹木,有的是一座山石都被這股毀滅之力衝擊下,化成了灰燼!
難以想像有什麼能阻擋這股毀滅之力的衝擊!
「逃!逃!逃!」
逃亡中的劉峰卻不知道,這就是連死神醫到現在都害怕的夢境的毀滅,而真正等它出現才知道,原來竟是這麼恐怖,毀滅之力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萬物都化成了灰燼,高山,大樹,河流,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這股毀滅之力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