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咸陽下機,劉遠帶著胡素先到酒店把東西放好,然後去了七道門。
「五哥,我回來了!」劉遠進門打招呼道。
「老弟,台灣的旅途可能比較沉痛,這幾天就陪著弟媳好好玩玩,過幾天再回北京,我會幫你聯繫那邊的朋友,等你回去了讓他好好接應你。」
「不必了。對了,五哥,你有沒有那個潘年的電話?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說。」
「有,你直接用我的電話打。」
劉遠用店五爺的電話給潘年撥了過去,沒響兩聲那邊就把電話給接了。
「哎喲五爺,您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潘先生,是我,劉遠。」
「劉爺?您還在西安呢?正好正好,我這還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您。」
「什麼事情?」
「哎,怎麼說呢,雖然這才過了一個禮拜,但確實很多事情都有了很大改觀,我對您是越來越佩服了。不過您也知道,我老娘最近身體確實是越來越不好了,我很擔心什麼時候一睜眼睛,我這老娘就過去了。
所以就想請您幫幫忙,看看能不能在我老家這邊尋一塊好地建宅子,萬一哪天我老娘過去了,我打算將我老爹老娘並了骨,葬在一塊好地方,能保佑一下不說,關鍵是我也想盡盡孝心啊。」
「哦,是這樣啊。那行,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你講,咱們就見了面說。」劉遠一聽又要過去,索性也就不把在台灣的見聞說與他聽了。
這個時候的西安,天氣已經非常的熱了,劉遠和胡素從店五爺的七道門出來,趕緊打車回了酒店,空調一開,就舒服多了。
「好熱啊遠哥,感覺比香港還要熱。」
「這裡是內陸,水分不多,所以會顯得更熱一些。」
「遠哥,明天又要出去嗎?」
「怎麼,你不想去?」
「當然不想去呀,這麼熱的天!不過看在我老公疼我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移駕去看一下。」胡素煞有介事道。
劉遠溺愛的揉了揉胡素的小腦袋,笑著沒有說話。
在西安休息了兩天,這天晚上,吃過晚飯,趁著天氣涼爽,劉遠開車,帶著胡素和店五爺一起往延安去。陳增輝因為有些事情去了蘭州,所以沒有跟過來。
到了延安跟潘年打聲招呼,晚上就宿在了潘年的那棟別墅裡。經過劉遠這麼一改動,睡在裡面確實感覺神清氣爽的。
第二天一早,劉遠將藏風囊帶上,三個人一起往延安市洛川縣去,店五爺因為腿腳不靈便,尋龍點穴又多走深山,所以就留在了潘年的別墅裡。沒用多長時間,就已經到了洛川。這裡,就是潘年的故鄉了。
「潘先生,不知道您打算尋個什麼樣的穴?」劉遠問潘年。
「劉爺,你能夠尋到什麼樣的穴,怎麼收費?」
「嗯,咱們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雖然不知道你老家這個地方會出什麼樣的穴,不過我的收費可以先給您說一下:
中品穴,佑三代衣食無憂,六十萬;上品穴,佑五代財運亨通,三百萬;極品穴,佑七代以上錢權無邊,兩千萬。不知道您可能接受?」
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劉遠也不是一味的不收取報酬幫人家做事情的。
「不貴,不貴!劉爺,只要您能夠在我老家這尋到好穴,最極品的,我也要!」
「行,那我就好好給您找找。」劉遠對著正在開車的潘年樂呵呵的說。旁邊的小姑娘已經驚呆了。
到了洛川縣黃龍山村,劉遠帶著素素和潘年下了車,拿出羅盤,對著小村莊的風氣山水開始推演起來。
此地的風水已屬上佳,即使不費力尋龍,按照最基本的四象,只要保證無昂龍亢虎,下葬的穴位都可以讓一代人成為小康之家。
隨著一點點的推算,劉遠也逐漸深入,沒多時,已經進入了黃龍山。
這黃龍山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少祖山了,四平穩,重巒疊嶂,盡顯名岳風範。
在黃龍山中行又復行,一直走到了一塊劉遠認為非常不錯的穴位。
「潘先生,不知道這樣的地方,您能不能用?」劉遠有些擔心這山中的地潘年沒有權限使用。
「沒問題,劉爺您儘管找,剩下的事情我來辦。」看來潘年的能量也正經不小。
接下來,劉遠就要驗證一下自己點的這個穴究竟如何了。
此穴乃是枝龍中的梧桐枝,古言有雲贊此枝:「上格行龍梧桐枝,枝分兩翼各相隨。骨肉一家無剝雜,出人忠孝似皋夔?。」穴於此枝之上,後人當可入朝為臣,以忠義傳承一脈,經久不衰。
而此地的格局,乃是飛龍入首格。龍氣經過較為平緩的一段之後,於此地突然拔高仰聚,恰似巨龍昂首欲沖天,故稱「飛龍入首格」。
「潘先生,現在三百萬已經到我的手裡了。」劉遠對潘年說道,還剩最後一道程序,就是看龍暈。
龍暈,是龍氣聚集程的象徵,俗名也喚作「龍吐息」,若龍息強,則龍暈佳,可護佑的後輩也就越長久。
劉遠之所以說已經拿到三百萬,是因為這樣的龍脈,這樣的格局,已經可以判定,龍息是至少可以護佑五代以上後輩的。
將帶過來的鐵鍬取過來,劉遠親自動手開始掘地。這種事情,潘年也做不來。
掘地三尺之後,劉遠已經明顯感覺到有龍氣蒸騰。自藏風囊中取出天官印冊,於空頁上結真龍印,撕下此頁,以火焚之,將紙灰均勻撒於坑中,然後自淺坑中出來,觀察蒸騰上來的龍暈。
此法稱之為「觀暈定龍」,乃是巒頭一派的獨家絕學。
沒多時,龍暈聚於坑頭,劉遠上前探看。
成形的龍暈也分為很多種。平常人最常聽說的,就是「太極暈」。其實這太極暈只是很籠統的一種說法。大部分的龍暈皆成正圓,又因其並非可以很直觀的看清,而是隱微彷彿,粗看貌似有形,細看又無形;遠看有形,近看則又無形;側看清楚,正看則十分模糊,似是具有太極的神韻,所以統稱為「太極暈」。
不過劉遠這回看見的,就不是太極暈了。
但見龍暈縹緲奧玄,在坑頭隱隱約約顯現出彷如上弦月一樣的模糊圖影。
劉遠則驚立於當場。
天輪。
這是劉遠開壇這幾年來,尋到的最好的龍穴,沒有之一。
天輪啊!
「劉爺,怎麼樣?」潘年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又看不出個所以然。
劉遠特別後悔,真應該讓店五爺也過來看看,這樣的穴,沒有人能夠和自己一起分享,絕對是糾結到死。
「潘先生,這是我這幾年來找到的最好的穴。」劉遠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潘年說道,也不在乎會不會有什麼王婆賣瓜的嫌疑了。
這回換潘年激動了,「劉爺,劉爺,這穴能保幾代?」
「這麼說,只要這穴不敗破,脈不損毀,子孫福蔭無窮無盡。」
「哎呀太好了!」潘年拊掌稱慶。
劉遠將挖出來的土又填了回去,然後在此地做了一些記號。
「潘先生,下葬之時,有幾點需要注意,第一,此穴宜深居,五米以上方為佳,越深越好;第二,只可人工開掘,且萬不可胡亂挖,要按照我剛才掘出的那個圓坑為心,向四周發散,方圓十米左右即可;第三,宅頭朝南,封堆座北,每年勤掃撫,不要荒了。此三點具備,您潘家後世當無憂。」
「這個劉爺,你說的這些個,我也不能明白得很清楚,這樣,下葬之日,麻煩您再過來一趟,費費心。」
「嗯,也好。如果我有時間,會盡量過來。如果我抽不出時間,我會給負責做法的道長提點到的」
「真是太謝謝您了劉爺。行,這個地兒我記下了,過兩天就找人來打理。」
下了黃龍山,三人驅車往回趕。
「對了,劉爺,您上次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啊?」潘年簽了一張兩千兩百萬的支票給劉遠,劉遠則將支票給了胡素,小丫頭樂得快暈過去了,這時潘年問道。
「對。潘先生,我在台灣遇到了一位老伯,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可能跟您爺爺有關的。」
「嘎!」潘年一腳剎車,差點把坐在後座的劉遠和胡素給甩出去。
「對不住,劉爺。您說的關於我爺爺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遠將白伯和方伯講說的事情重複一遍給潘年聽。
「應該確是我爺爺無疑了。如此說來,我爺爺是在那個洞裡遇難的?」
「有可能。」劉遠應道。
「劉爺,您是說您有過去打探的計劃麼?」
「沒錯。」
「這樣。劉爺,我再請求您一件事。您在那個地方無論找到什麼,都是您的,我分文不取,只求您能夠盡量幫我收一下我爺爺的骸骨,等您回來,我一定還有重謝奉上。」
「我不能保證能不能將您爺爺的骸骨收回來,不過我盡量。畢竟貴家祖也是個英雄。」
「哎,如果能把爺爺的屍骨找回來,我潘年可算是仰不愧天,俯不怍地了。」
回到別墅,店五爺早早的已經迎了上來。
「老弟,找到什麼好穴了?」看來店五爺也是心直勾勾著。
「五哥,你可以猜一猜。」
「白玉霧?」
「不對。」
「五色太極?」
「不對。」
「哎呀老弟,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你老哥,老哥這急著呢!」
「五哥,我找到一方天輪!」
「什麼!天輪!哎呀!」店五爺使勁兒的捶著自己沒有直覺的雙腿。
「你說,你說我怎麼就沒能親眼得見呢!都怪我這雙老腿啊!不行,老弟,下葬的時候我說什麼也得去看看,這可是天輪啊,百年都難得一見的新龍!」
「哈哈,我當時也驚了一下,沒想到這潘先生的運氣這麼好。」
劉遠說著,望向潘年,潘年傻笑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連五爺也說好,那定然是好了。
說到底,潘年還是更相信店五爺一些。不過經此一役,相信潘年對劉遠,也再不會產生懷疑,有的只剩下高山仰止的尊重了。
在潘年家吃過了晚飯,劉遠同胡素還有店五爺一起回到潘年幫忙訂的酒店,打算在延安再住一個晚上,第二天返回西安。
「遠哥,兩千萬耶!」一進酒店門,胡素就迫不及待的掏出那張支票顯擺。
「好了好了,你老實點小丫頭,跟著我這麼長時間了,這怎麼還是大驚小怪的。」
「嗯,遠哥,我這回更堅定一個信念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別的女人把你搶走!大波也不行,翹臀也不行!你不要我了,我上哪去找這樣的男人,沒事兒就拿張兩千萬的支票給我玩啊!」
「比你老公有錢的人海了去了!」
「他們沒你帥!」
「又比你老公帥又比你老公有錢的男人也海了去了。」
「那,他們沒你能『干』麼~~~」
胡素已經全身埋在床上,媚眼如絲,極盡勾引之能事。
這怎麼破?
兄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