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劉振華身體的柔韌性立即體現。腳下一定,一式鐵板橋迅速向後仰倒,襲來的短刃落空,離著他鼻尖半寸擦過。
一擊不中,偷襲者的手腕極其靈活,橫掃的短刃忽地變線下斬,目標仍是取向他的脖頸。
劉振華後倒下落的身體已經近九十度角,僅靠著兩隻小腿支撐著。見鋒利的短刃追至,腳下一鬆勁道小腿伸直,在腰臀即將墜地一剎,雙手快速往艙門框上一撥,身體借力仰面凌空前移出三尺有餘落地。
「叮!」偷襲者的短刃落空斬到金屬甲板上發出脆響,還迸出了幾點火花。
「咚」劉振華的後背撞地弄出一聲悶響,迅捷向右側滾動。趁著偷襲者揉身撲來之時,手一撐地飛身躍起,還在空中就出腳踢向對手握刀的手腕。
「啊!」一聲嬌哼痛呼,偷襲者的手腕被踢個正著,腕骨發出脆響怕是傷得不輕。手中的短刃已無法握住,側飛落向艙角。兔起鶻落之間,說起來話長,但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際。
「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偷襲者雖蒙著面,但其舞動的長髮暴露了她的性別。劉振華落地站定位置,正好堵著艙門口,寒著臉冷聲說道。
這黑衣蒙面女子左手緊握右腕,身軀因疼痛而微顫。但其還不死心,腰身一扭抬腿側踢向劉振華的耳根。
伸手一撈,就抓住其踢來的腿腕。大力一推,將其丟向了一側的床上。「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做無謂的抵抗了。再敢動手,我可就不會在留力。」
可那女子性子極為倔強,恐怕也抱有死志。不聽不管,從床上彈起,又伸腳飛踹向劉振華。
「還有完沒完?你是找死麼?」見其不聽警告,劉振華頓時火氣上湧,一側身一伸手,大手就卡住其脖頸,竟將其嬌小的身體提在空中。
女子忍住頸項間的巨痛,一腳踢向劉振華襠部。卻被他抬腿擋下,就這麼提著她走出艙門,吼了一聲:「過來個人,拿根繩索來綁人!」
吼完,直接將其身子摁倒艙壁上懸空貼著,戲謔的笑著,用空閒的另一手,化解著女子襲來的拳腳。
船上的隊員聽到少爺要繩索綁人,立即就有人拎了一捆過來。女子彷彿打累了,也認命了。讓那隊員將她捆了個五花大綁。
「這女子與昨晚服部弘一等人的打扮一樣,估計是一夥。將她也關到底艙去。她手腕被我踢了一腳,一會派個人給她瞧瞧手去。
「服部大叔,沒死?」女子終於說話了。
「誰告訴你他死了?少爺我看著像是濫殺的人嗎?」
「你能不能放了服部大叔?只要你放他一條生路,我就任憑你處置。」
「哦?那服部弘一是你什麼人?你現在已經是階下囚,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我……我只求你放了服部大叔,你這麼厲害,放了他也對你沒什麼威脅。只要你答應,我……我,我把自己給你!」
「呵呵,你?你是皇宮的金枝玉葉還是天上的仙女啊?你現在落在本少爺的手上,沒資格和我講條件。服部弘一到底是你什麼人?你這麼想救他,難道,他是你爹?還是你男人?」
「他不是我爹,也不是我男人,我只是想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女孩無力的爭辯道,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與對方談判的價碼。
劉振華心中一動,開口問道:「要我放了服部弘一,也不是什麼難事,我來問問你,看你有什麼值價的東西能換他一命。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山田商會的駐地你瞭解嗎?」
「我叫柳生靜宜,山田商會的駐地我十分瞭解,之前我在那裡做過侍女。那山田裕夫想要對我用強,被我踢傷。多虧服部大叔求情,我才沒被一群畜生糟蹋。你是想襲擊山田會館對嗎?我可以畫給你地圖,還可以給你帶路,只希望你證實我沒說謊後,放了服部大叔。我任憑你處置。」
這女子倒是冰雪聰明,劉振華就問了一句,她就猜出了他問詢山田商會駐地的用意。
「哈,看不出來還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可笑你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還硬要來送死。真是愚頑不冥。」
「義之所在,生死以之。這話可是你們華夏先賢說的。我欠服部大叔的恩情,無論多難我也要前來救他。死就死吧,至少我心安。」
劉振華對眼前這個被捆綁著的女子興趣是越來越大,笑道:「哦,看不出來!還是個讀過聖賢書的。」轉頭對身邊的睚眥隊員道:「去找人來給他看看手腕的傷,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子,可是少見。」
隊員領命去了,劉振華蹲下身子,笑著道:「柳生靜宜是吧,你只要答應不再亂動手動腳,我就給你鬆綁,但你也別想逃,你也知道在我面前是逃不掉的!怎麼樣?爽快點,給個話。」
「我答應你不再動武,但你也要答應我放了服部大叔。」
「行了,放不放服部弘一要看你畫出的地圖是不是真的。我先給你鬆綁,機會只有一次,想好啦,可別做傻事。」劉振華伸手將剛綁上的女子身上的繩索鬆開。
鬆綁時,一下碰掉了女子的蒙面巾。將她的容顏漏了出來。不到二十的年齡,出落得如花似玉,那美貌,讓劉大少為之驚艷,還恍惚了一下。
肌膚勝雪,面如新月,眼如秋水,眉如粉黛,瓊鼻瑤口,五官精緻得讓人窒息,更可貴的是其本身的氣質,猶如空谷幽蘭一般。
因手腕的疼痛,柳生靜宜蹙著眉頭,就宛如西子捧心般透著一股嬌柔,讓人見了心生憐意,恨不能將其摟在懷裡輕言安慰。
配上其嬌小苗條的身材,劉振華心中暗暗評價,這絕對是個禍水級的妖精。
前世見過的那些明星玉女,和眼前這個柳生靜宜比起來,真是給她提鞋都不配。劉振華目前見過的女人當中,也只有小媳婦兒羅玉娟的相貌能與她一比,還是春蘭秋菊不分軒輊。
「柳生靜宜,走吧,跟我進去等人來給你治手。」劉振華一下站起,他都擔心自己再盯著看會不會迷上這個倭國妞。
「是。」柳生靜宜放佛也認命,站起來用倭國語躬身答應。
「別在我面前說倭國的鳥語,我聽著不舒服。你剛才可是說過,只要我放了服部弘一,就任憑我處置。打算收你在身邊做個使喚丫頭,可不想天天都聽到這難聽的鳥語!」
絕色當前,劉振華最終還是沒堅持住心中的意志,決定將柳生靜宜留下。男人嘛,總是喜歡將美好的東西留在身邊的,當然,也包括美女在內。
沒一會,隨船的大夫來到艙室,為柳生靜宜檢查治療。也就是腕骨錯位,復位後包上藥固定後,三四天就能恢復。
柳生靜宜倒也忍得,復位包紮從頭至尾都一聲不吭,連劉振華都看著不忍心,覺得自己下腳太狠,可她卻倒像受傷的不是她一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