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烈兄妹竟然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後裔,這個情況讓劉振華很驚異。他沒想到當初蘭芳國遺民趕赴滿清京城時,在海上救下這奄奄一息的兩兄妹,其來頭竟然是如此的不簡單。
不過劉振華並不想與這個習慣於藏在暗處的全球最富有家族,有過多的接觸與過於親密的關係。存在他骨子裡的華夏民族血性,早注定他不會去仰仗任何異族的鼻息。
劉振華記得前世在網上看到對羅氏家族的介紹中,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創始人梅耶·羅斯柴爾德男爵的遺囑中有這樣幾條規定。
一是所有的家族銀行的要職須由家族內部人員擔任,絕不用外人。只有男性家族人員能夠參與家族商業活動。
二是家族通婚只能在表親之間進行,防止財富稀釋和外流。(這一規定在前期被嚴格執行,後來放寬到可與其他猶太銀行家族通婚)
三是絕對不准對外公佈財產情況。
從遺囑的第二條來看,艾德烈這一支,應該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表親。
另外好像還有兩條,劉振華記不太清楚了,但他清晰記得,在1865年,羅斯柴爾德家族認為美國經濟不會大幅度發展,於是把它在美國的分行都撤銷了。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致命失誤,也直接導致了摩根家族的興起。自此,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歐洲大陸和北美及澳洲的全部金融機構和資產全軍覆沒。
最後僅依賴在英國和瑞士倖存的少量金融機構艱難恢復,要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才逐步恢復其元氣。
如今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就正處於漫長的恢復期,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家族還在去年取得了俄羅斯帝國的部分石油開採權。
劉振華始終堅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來發展,他帶領蘭芳國遺民擁有和創造的財富,將會遠遠超過羅斯柴爾德家族。
就算是這個銀行業及金融界的龐然巨物,又是歐洲各國政府的債權人,他也是夷然不懼。
收回思緒,劉振華抬起頭,就看到大家又在盯著他。包括舅舅宋孟亭與大管事在內,都在等他說話。儼然已經將他視為了首領。
「呵呵,大家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都坐在這裡守著我幹啥?對了雲峰大哥,你和葉大哥最近都要辛苦一點。不管這個查理的情報消息是否準確。植物園最近的安全防衛都不能出任何問題。」
「是,保證完成任務,請少爺放心。」雲峰受到練兵小冊子的影響越來越深,說話的方式也在向軍人轉變。
「呵呵,還是振華兄弟瞭解哥哥我,知道我就喜歡和這幫扛槍耍狠的混小子們待在一塊。行,植物園的安全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有我和雲峰盯著,保證萬無一失。」
這葉永祥是永遠都沒個正經的時候。不管啥時候都是痞氣十足,江湖的味道濃郁。
劉振華微笑著看向這裡唯一的兩位長輩,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舅舅,義官叔,這邊暫時也沒什麼事。我想,兩位長輩還是回騰飛港,去幫幫水生哥的忙。他一個人又要管戰士,又要管工人的,恐怕忙不過來啊!」
「好吧,我們先回騰飛港去,這邊是有我們不多,無我們不少。我和雲天就去給你們搞好後勤工作吧,不過,走之前我還是要說你一句,以後不能再像剛才那樣衝動了。」
「嗯,我也是聽到那個瑞恩說咱們華人的壞話,所以生氣之下有些魯莽。我向舅舅和義官叔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劉振華也理解長輩是為了他好,是在擔心他的安危。趕緊承認錯誤,作出了保證。
宋孟亭這次跟來,是想著自己在達爾文港多年,無論官面或是在商界也積攢下了一些人脈。萬一和自治政府鬧起來,他還能出面斡旋一下。但如今看來,根本不用他這個長輩出馬。
劉義官則含笑點頭同意了少爺作出的安排。他是無時無刻都在樹立劉振華的權威形象。在這一點上,宋孟亭雖也有支持外甥上位主事的意圖,但一時間他還未注意這些細節,
也許,在他的心中還是認為外甥沒有長大。是啊,孩子無論年紀再大,在親人長輩心中,永遠都是孩子。
……
……
深夜,夜幕籠罩著植物園,除了嘩嘩的海浪扑打礁石的聲音,四周都沉入靜謐之中。大門口站崗放哨的十餘名睚眥戰隊戰士,抱著槍低頭打著瞌睡。
離著大門不遠的幾叢樹木山石之後,數十身著黑衣的人影匍匐著隱藏在暗處。藉著星光可以看清,這些人正是那幫廊爾喀傭兵。
遠遠的,園內一隊人打著燈籠過來,前進的腳步聲,將門口七歪八倒各自找地靠著打盹的戰士們驚動。紛紛打著呵欠,揉著眼睛離開崗位迎了上去,換崗的時間到啦!
就在這時,隱藏著的廊爾喀傭兵,為首一人猛地躥出,在星光下向後猛招手。數十條身手敏捷的黑影迅速躥過敞開著的,空無一人的大門,沒入了植物園內兩側的甘蔗林中。
兩隊交接換崗的戰士,會合在一起後。領頭的兩人卻發生了口角爭鬥。好像在爭論門口一處防衛設施佈置得不妥當,要眾人去當場查看,那陣仗,好似不辯個輸贏出來,決不罷休。
海風吹過,甘蔗葉隨風拂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將廊爾喀傭兵移動的腳步聲也掩藏其中
從佔地廣闊的甘蔗林穿過,可以直達主樓前的空地。這些廊爾喀傭兵早上進來時就已經刻意的觀察過地形,此刻是斂息屏聲埋頭直撲預定的目的地。
廊爾喀傭兵並不知道,吵吵鬧鬧的哨兵到了大門口之後,依然爭執不下,後到的那一隊人說得冒火,領頭的竟然指揮起手下,將自認為不對的沙袋工事推倒後重新堆碼。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重新堆砌過後的工事防禦重點,看著倒是重在防禦兩側的甘蔗林與園內一方通道。
主樓前的空地前,白天拉起布帶圍成的圈子早已撤去。路燈未開,只有兩盞氣死風燈高掛,昏黃的燭光只能將樓門前的台階照亮。
廊爾喀傭兵躥出甘蔗林後,按照計劃,五十餘人分成了兩隊。一隊悄沒聲息的向主樓大門口摸來。
另一隊的人不多,分散後貼牆繞行主樓兩側。每走過一扇落地窗戶,這些傭兵都會去試著推拉一下。檢查是否有沒關的窗門。
運氣好像還不錯,幾扇虛掩著的窗門很快就被找到。迅速派出幾個瘦小靈活的傭兵開窗進入,準備潛入進去開門。其餘的人迅速退回會合在大門口處。
很快,厚厚的木質大門在輕微的吱呀聲中向內打開,縮在門前台階下與廊柱後的傭兵們,只看到昏暗的光亮中,穿著黑衣的兩個夥伴向他們招了招手,就又隱入了門內。
領頭的傭兵毫不猶豫起身帶領眾人進入主樓。為防萬一,還在門口的廊道留下了十餘個人放哨警衛。
眾廊爾喀傭兵的行動都很快捷,沒用到十分鐘,數十人就魚貫潛入了主樓的大廳。他們貌似對主樓的房間佈置也極為熟悉,分工也極其明確。
各就各位,佔據了大廳通道與窗前等攻守的緊要位置,還將大門虛掩起來。領頭的傭兵帶著手下,快速的向樓道口方向摸去。
「啪!」一聲輕響,在這清靜的房內顯得是那麼的明顯與突兀。還未明白聲音從何而來的一干廊爾喀傭兵,眼睛被突然亮起的刺眼燈光晃花。
「不許動!放下武器!」整齊劃一的雄渾聲音突然在樓中響起。睚眥戰隊的戰士端著一支支反射著燈光的的步槍從窗口、樓道口、房間中衝進大廳。
廊爾喀傭兵的眼睛被燈光照射,還處於短暫的失明的時候,就已被全部包圍。幾個下意識做出反抗動作的,還未看清眼前的敵人,就已被槍托砸倒或被尖刀捅死。
「叫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則我不介意多殺些人!」劉振華用英語說出這句話,其聲音冷冽得讓人心底發寒。他正站那個帶隊的廊爾喀傭兵身側,柯爾特左輪冰冷的槍口就頂在那人的腦門上面。
「廊爾喀的勇士們,我們已經輸了!放棄無意義的抵抗,我們投降!」這個領頭的廊爾喀人倒不是愚頑之輩,知道中了埋伏,現在已不可能翻盤,只能下令棄械投降。
「辟辟啪啪」大廳中立時響起槍械刀具丟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形勢比人強,以忠心僱主聞名的廊爾喀傭兵,知道繼續頑抗只有死路一條,都作出了明智的保命選擇。
「砰!」大門被一腳踹開,葉永祥提著槍進門,身後是一隊睚眥隊員,門外留守的十餘個廊爾喀傭兵,是被他們打暈後拖著進來的。至此,廊爾喀傭兵的夜襲任務宣告徹底失敗。
廊爾喀傭兵投降被俘,劉振華沒想過要招攬為己用。不過這些傭兵倒是可以開個好價錢。,再讓怡和洋行付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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