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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甲艦依然噴吐著黑煙奔馳在大海上,找到海盜寶藏,大伙如今的心情卻已經不一樣了。艦上二百多人都像打了雞血似的,個個精神亢奮。
這些財寶不分給個人,而是用於蘭芳國復國大業,船上這些江家、葉家的嫡系族人,一致同意了三位少爺的安排。
大家的想法很單純,只想著要復國報仇。婆羅洲滅國一役,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有親人慘死在荷蘭紅毛鬼子的槍炮之下。
親人橫死,家國滅亡。國仇家恨,讓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活下來這些人只想著報仇雪恨,對金錢和享樂並不是那麼在意。
但對於蘭芳國的遺民來說,敵人實在強大,船堅炮利裝備精良,要想復仇立國是談何容易。
而得到了這些巨額的財富,以及三位少爺告知的發展計劃,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內部團結一致,劉振華三位大少都感到很欣慰。得到族人們的支持,他們是精神抖擻充滿了鬥志。
航行幾日,過不了多久寶島就快抵達,清點財物忙活了幾天的劉振華,終於偷得點空閒。
他愜意的倒在休息艙室的小床上,閉目假寐,腦中卻在考慮怎麼處理這幾百箱財寶。
金條直接能用來購買商品,金銀幣也可以經過熔煉後使用,而那些精美的首飾與鑽石珠寶,則需要販賣出去變成可以流通的貨幣。
雖然大多數的首飾也可以熔煉成金銀,但其價值就會大打折扣。那樣做,就實在太過於敗家了。
嗯,得讓艾德烈出面去找一個可靠的,有實力的買家。畢竟,這些首飾的出處是需要嚴格保密的。
正計劃著,葉永祥拖著江水生進了艙室。葉大少一屁股坐到床邊,一巴掌拍在劉振華的腿上,吼道:「起來!年紀輕輕的一點朝氣都沒有。像個什麼話!有客人來還不叫人上茶?」
「哎喲,輕點啊!你當這是石頭鐵塊啊,這是肉做的誒。欣兒都被阿姐拐走了,這兒可沒人伺候你。要喝茶,自己倒去。」
被襲擊的劉振華猛地一下坐起,揉著疼痛的大腿沒好氣的回答。
「哈,我一會就去向婉容告狀去,就說你不滿意她叫走可欣做伴。」葉永祥才不看劉振華的臉色,繼續撩撥他。
對這個臉皮極厚,常耍無賴的堂姐夫,劉振華也是沒啥好辦法。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是來勁。
轉過頭看向坐在艙中椅子上的江水生問道:「水生哥,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晚上就能到達寶島的基隆的外海,你得趕緊修書一封,到時派人划著小船帶信上岸。以便通知劉大人做好安排我們進港的事宜。我就是為這事來的。大舅哥來找你有什麼事,我可就不知道了。」
江水生笑著說明來意。
「嗯,我這就動筆。倒是不用煩勞劉銘傳大人,他應該在北市。基隆港這邊應該是劉家的二公子劉盛芸在,我寫信給他吧。」
這倒是正事,劉振華點著頭從床頭站起,走向靠舷窗邊的桌子。
葉永祥豹眼一瞪,不滿意的嚷嚷開了:「誒,振華兄弟,你不地道啊,怎麼搞區別對待!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找你什麼事?」
「葉大哥誒,你除了想打那批寶藏中那幾件首飾的主意,還會有啥好事找我的嗎?」
劉振華斜著眼鄙夷的瞅著葉永祥,毫不客氣的點明了他所來為何。
聽了劉振華的話,葉永祥像屁股被針扎到似的,跳起老高,極不服氣的叫道:「屁,咱今天不是來要首飾的,咱是花銀子來買。這樣大家都不吃虧,俺得到了首飾去哄媳婦,你們也對大家有個交代,這樣就不是貪污挪用了。」
「行啊,要掏銀子購買是吧,我同意。還可以做主給你算便宜點。這樣,你選中的首飾有多重,就按照重量付多少銀子!咱們一手錢一手貨,咋樣,我這個當弟弟的還是通情達理的吧!」
劉振華點點頭,同意了葉永祥要購買首飾的想法。把話說完之後,笑嘻嘻的盯著葉永祥,很有興趣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葉永祥伸手摸著珵亮發光的腦瓜,訕訕的憨笑道:「嘿嘿,振華兄弟,你葉大哥現在沒錢,能不能先欠著?等有了錢之後再付?」
「噗!哈哈……」江水生忍不住笑噴了,口中的茶水灑了一地。
「哈哈哈……葉大哥你也太逗了,沒錢?沒錢你還要買首飾?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兄弟可真是服了你啦!」
看到葉永祥悻悻然的囧樣,劉振華也憋不住大笑起來。
蘭芳國人誰不知道葉永祥雖為葉家之主。但他性子急,可沒那耐心去打理家中的生意。
葉家的產業之前是葉永祥之父在掌管,去世後就都交給媳婦劉玉蘭在負責管理。導致葉大少在外花銷支出的銀錢,都要經過媳婦兒點頭才拿得到。
倒也劉玉蘭限制丈夫,更不是她小氣,而是葉永祥性格豪爽交遊廣闊,待人大方。花錢從不節儉,大手大腳慣了。
要是與人吃飯,他是一准搶著付賬的。如有人開口向他借錢,他也是要多少給多少,還從來不問啥時候歸還。
但與他來往之人,卻是龍蛇混雜良莠不濟,其中的一些人就將他當做了坑錢的冤大頭。
劉玉蘭暗地裡勸說過他好幾次也沒見效,白白的蝕掉了不少冤枉錢之後,乾脆卡死了葉永祥的經濟來源,導致葉大少時常是囊中空空。
葉家沒給葉永祥敗光,都是因為有劉玉蘭在勤儉操持,就為這,他也不願媳婦兒傷心慪氣。
可天生豪爽的性格使然,很多時候他就算不想操窮大方,可狐朋狗友一恭維,腦子一熱他就不管不顧了。
被斷掉經濟來源後,他也不和媳婦兒劉玉蘭吵鬧,只用他的方法來解決。
沒錢請客,就去飯店酒樓賒賬。在婆羅洲坤甸城誰不認識他葉家大少啊,欠上幾頓飯錢,倒也沒啥問題。
本地人都知曉葉家大少奶奶的脾氣,說不幫丈夫還錢,那可是真不會掏銀子的,自然也不會讓葉大少欠下太多。
而借錢就不好說了,小錢還能籌到,數目大了可就沒辦法了。這樣一來,倒也免去了一些大宗錢財的損失。
「去,不准笑,你們再笑話我,我可就翻臉了啊!咱也不是沒錢,只是現在手裡不方便而已。欠賬不賴帳,咱的信譽還是好的。當初婆羅洲坤甸的那麼些酒館,咱欠下的飯錢酒錢可是都付清了的。」
葉永祥惱羞著,無力的為自己辯解。
劉振華忍住笑,戲謔的回答道:「嗯,我們都知道的。葉大哥的信譽絕對是槓槓的。可這首飾的價格可不低,可不是十頓八頓飯的銀子就能買到的。我擔心這麼大的一筆開支,你要怎麼做才能從堂姐的荷包裡掏出來啊?」
葉永祥漲紅著臉,梗著脖子回道:「小孩子家家的,管那麼多幹嘛?我們兩口子的事,要你管!反正,嗯,反正我有辦法!」
江水生是一臉的無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大舅哥啊,我看你就算了吧。誰不知道你們家是大嫂在當家啊!你要是東挪西扯的弄來一大筆銀子購買首飾,當心沒討到嫂子的歡心,自己反倒要跪搓板了。」
葉永祥抬頭挺胸,擺出一副大男人雄姿英發的模樣說道:「哼,妹夫,我警告你啊,別四處壞我名聲。咱是男人大丈夫,家裡那個摳門娘們她敢管我?除非她劉玉蘭皮子癢了,想要挨揍!」
「喲呵,這是誰那麼凶啊?還想揍我家堂姐,膽可真肥。我倒要見識見識,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的人物。」
話音落下,劉婉容帶著可欣就出現在門口。立刻,就見到前一刻還趾高氣揚的葉永祥,臉上五官立時就皺成了一團,臉色黑裡透紅,變得極為難看。
看著葉永祥的糗樣,劉振華與江水生想笑又不敢笑,怕他羞惱發飆。只能強忍著,把臉都給憋紅了。
艙室裡一下子冷場,氣氛極為怪異。
還是劉振華心眼好,準備給葉永祥解圍。裝模作樣的抓起桌上的毛筆,輕咳兩聲,岔開了話題道:「咳咳,欣兒來得正好,快來幫少爺磨墨。得趕緊把交給劉盛芸的信寫出來,要不就耽擱時間了。」
「哦,好的,少爺。」可欣抿嘴笑著,移步到了桌前,纖手拿過小勺滴水磨墨。
「啊!水生哥也在,呃,我還以為你在司令塔呢。都別介意啊,我只是和葉大哥開玩笑的啦!放心啦,我肯定不會在堂姐面前告狀的。」
本打算繼續對葉永祥興師問罪開玩笑的劉婉容,一眼就見到了艙裡坐著的江水生,頓時改弦易轍改口解釋,言行舉止間還有些慌亂無措。
艙室內的三名男人,聽到劉大小姐保證不會傳小話,都為葉永祥鬆了口氣。
劉婉容本來也只是打算嚇唬下葉永祥,先前凶巴巴的,是開玩笑而已。特別是她不知道江水生在艙室內。否則,那些話她也不會說出口。
大家都瞭解劉婉容那說一不二的性子,她既然說了不會告狀那就肯定是不會。
要知道,最近這劉大小姐可是努力在學習淑女的哦,起因就是因為可欣小丫頭閒聊時。無意中說起,前陣子見到少奶奶羅玉娟的情況。
可欣誇讚少奶奶的性子溫婉賢淑,和江家少爺逝去的妻子葉秀珍的性格十分相似。這言者無意,可聽者有心。劉婉容一下子有了想法。
近幾日,阿姐可是溫柔得讓劉振華見了她都感奇怪。完全搞不懂往日裡風風火火的大小姐,突然間說話做事咋就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葉永祥聽到劉婉容的承諾,頓時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雖不怕劉玉蘭的處罰,但能不惹媳婦兒生氣,當然更好。
說話間,劉振華提筆寫好書信後,吹乾墨跡交給了江水生。就等著到達基隆港外海後,派人給劉盛芸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