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島上眾人知道了劉家少爺要讓眾老人婦孺去澳洲生活,都願意前往。
畢竟,這些蘭芳國的遺民,在那場滅國的戰爭以前,還都是淳樸善良的百姓。
海盜島上的生活雖然也不錯,但能夠光明正大的在陽光下生活,沒誰願意過那種擔驚受怕,唯恐災難隨時臨頭的日子。
再說了,無奈淪為海盜,雖衣食無憂,但臉上卻不光彩。
自那日與劉振華談話之後,江水生與葉永祥就去了鐵甲艦,吃住都在船上。
招呼著一幫子族人下水對船體進行了簡單的清潔維護,一副準備起錨遠航的模樣。
一周之後,傍晚時分,劉振華陪著阿姐,帶上雲峰和可欣丫頭,登上了那艘從荷蘭人手中奪來的鐵甲炮艦。
「弟弟,這艘船還能裝載不少人呢,怎麼不帶上一些鄉親們?」劉婉容看著船上空蕩蕩的艙室,有些納悶的問道。
劉振華微笑著解釋道:「阿姐,這艘船可不敢明目張膽的公然露面。鄉親們只能乘坐載另外的船隻去爪哇島,然後再換船去澳洲。你就放寬心吧,水生哥他們都安排好了的。」
「哦,既然那個木頭已經做好了安排,他做事呢,倒是挺細心的,倒是用不著擔心。欣兒走,咱們進艙歇著去。」阿姐說完,轉身招呼可欣丫頭進艙去了。
嗯?木頭?阿姐怎麼會這麼叫水生哥呢?難道……劉婉容不經意間的一個稱謂,讓劉振華是浮想聯翩,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
夕陽西沉,暮色漸漸籠蓋水面。
隨著江水生一聲生火起錨的命令下達,鐵甲艦的煙囪慢慢的噴出了黑煙。沒過多一會,就轟鳴著駛出了隱秘的港灣,馳向大海。
「小弟,經你這一番折騰,咱們的海島老巢可就空虛了。留下駐守的沒多少人,我這心裡可是有些發虛啊!」
艦橋前司令塔內,江水生不無擔心的說道。
「水生你擔心個啥?留守的都是咱們蘭芳國的族人。原來那幫子海盜人員剩下來的就沒幾個。我看你是捨不得那破島,捨不得你首領的位置。」
葉永祥的話總是那麼沖,江水生也拿他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大舅哥呢!妻子葉秀珍雖然去了,但這情份可不會斷!
「大舅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貪戀什麼首領的位置,是擔心島上人手少,萬一被其他幾股海盜得知要來強佔,島上的弟兄們就危險了。這個海盜頭子做著你以為光彩啊?要不,我讓給你來當吧。」
看葉永祥不顧忌劉振華在場,還是胡說八道,江水生擔心這個小兄弟會生出什麼想法,急忙開口為自己辯解。
「不幹,堅決不幹。咱現在的日子多舒坦多自由啊!你老想給咱套個籠頭,把一大幫子弟兄吃喝拉撒的事都丟給咱扛著,哥哥才沒那麼傻呢!嘿嘿。」
葉永祥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玩世不恭的痞樣。
「呵呵,兩位大哥都少說兩句吧,你們倆見面說話就鬥嘴。我是看著都累,你們自個就不累啊?」
「不累!」
「不累!」
郎舅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膈應得劉振華一個勁的直翻白眼。感情人家兩人鬥嘴是樂在其中,自己去勸說還是多管閒事了。
「得,你們愛咋樣就咋樣吧,算我沒說。」劉振華趕緊舉手投降。
「哈哈哈……」葉永祥聯手江水生讓劉振華吃了個不大不小的癟,頓時心情大爽,又見其認栽服輸,就是一陣大笑。
江水生笑過之後,心中的擔憂也散去不少。想起此次遠航的目的,遂開口問道:「誒,小弟,你說的這海盜藏寶的事底靠不靠譜啊?這從古至今,滿天下流傳的話題是數不勝數。可就沒見幾個是真的。」
「水生哥,沒找到寶藏之前,小弟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但從我得到的那本古籍中的藏寶圖來分析,至少有八成的可能,要不去看看,實在是心不甘啊!」
面對江水生的質疑,劉振華也著實無奈,只得又祭出那子虛烏有的神奇古籍來進行忽悠。
「嗯,這種事情有個兩三成的可能,就值得一探究竟了。小弟既然說有八成,那麼就是大有希望啊!確實值得去跑上一遭。」
江水生點頭贊同,他對劉振華做事一直都很信任。
「哈,這麼說來,咱們這是要發財啦!能有多少?振華兄弟,快說說,這筆藏寶究竟能值多少金子?」
那日從江水生口中,葉永祥得知了小兄弟提議他們駕著鐵甲艦去找尋海盜藏寶,就一直心癢難耐的纏著劉振華,想問個清楚明白。
可這個小傢伙的口風太緊,拒絕透露具體的東西,把葉永祥氣得牙癢,如不是打不過他,都恨不能逮著他狠揍一台。
船上的水手都是信得過的蘭芳國人,如今又在海上,劉振華也不再擔心消息會走漏。
不再藏著掖著,微笑著回答:「很多,難以計數。據古籍中的的記載,這個寶藏是大海盜威廉·金特船長留下的,據說,他曾劫掠了印度莫臥爾帝國奧朗普斯親王的一支艦隊,僅僅那一次的劫掠,就有價值約十億馬克的戰利品。還不論其它的,你說能值多少?」
「絲,乖乖,這麼多啊!水生,你快幫我算算,十億馬克能換到多少金子?」
葉永祥聽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怔過來,一把拉住江水生,急切的想知道價值多少金子。
江水生對財迷大舅哥是感到十分的無奈,說道:「大舅哥誒,就咋就只認得金子呢?十億馬克差不多等於一點五億多英鎊吧。一英鎊等於7克多黃金,按西方的計量單位算,這就是一千多噸,這是多少兩金子,你就自己扳指頭去算吧。」
說完,江水生再不管真的開始扳著手指計數的葉永祥,扯著劉振華迅速閃出了司令塔。
……
……
劉振華說的這個海盜寶藏,是確有其事的。而且在後世,倭國也確實在琉球群島最北端的一個名為淨礦島的小島上,找到了威廉·金特藏匿的一批寶藏。
因為這些財富被倭國秘密運走,世人都不知其價值幾何,具體的數量究竟有多少。
更不能確定的是,淨礦島上找到的寶藏,究竟是不是威廉·金特劫掠的全部。
威廉·金特,是馬塞諸塞的皇家總督伯洛蒙特為了捕獲海盜而僱傭的私掠者。可他非但沒抓到海盜,金特自己最後卻也當上了海盜。
1697年,威廉·金特讓他的手下,在他的船隊桅桿頂部掛起了一面紅色的海盜旗。並在紅海襲擊了一支來自默卡的伊斯蘭朝聖者船隊。
從此,開始了他鋌而走險的一連串海盜行為。在接下來的兩年裡,威廉·金特成了馬達加斯加和馬拉巴海岸線之間「海洋上的恐怖」」
在不斷劫掠的過程中,他積聚了不計其數的財富,並為它們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寄存處。
1699年,金特在拉丁美洲的伊斯帕尼奧拉島停了下來。同年7月,他來到了波士頓港口後,給當時在波士頓的貝洛蒙特勳爵寫了一封信,希望得到這位勳爵的支持以期獲得大赦。
承諾為此他願意向貝羅蒙特勳爵交付40萬英鎊,這勳爵口頭答應了他,保證金特在美利堅享有完全的自由。可是,當金特和他的水手一踏上陸地,他們就被逮捕進了監獄。
人們搜查過他的駐地後,卻只找到了價值約1000英鎊的一袋金粉,以及銀幣和一些其他金質品。傳說中巨額的財富卻不知所蹤。
1700年2月,金特船長作為英吉利的犯人被押回了歐洲,他在監獄中度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最後以海盜罪和謀殺罪被判絞刑。
金特被送上了絞刑架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尋找這個傳說中的寶藏。人們不斷地嘗試解開金特下落不明的財富之謎。
後世1952年,倭國的漁民為了躲避暴風雨,來到了位於寶島和倭國九州島之間的琉球群島最北部一個叫做「淨礦島」的小島上。
在一個純粹偶然的場合,他們發現了帶裂縫的石牆上十分罕見的山羊石畫。
而這件富有意義的發掘物,給了一位業餘海盜寶藏研究者那賀島帶來了無限的遐想。
那賀島系統地踏遍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島嶼,最終,在島上茂密的灌木叢後面,發現了一個通往山腹的洞口。
於是,那賀島點燃了一支火把,一步步摸索著向前。通過了一道石門,來到一間更黑暗的石室中。他在那裡停了下來,張大眼睛盯著滿地的鐵箱子。
當他打開沉甸甸的箱蓋時,奇異的景象呈現在他的面前:這裡不僅有多的令人不敢相信的金幣和銀幣在閃閃發光,更有美妙絕倫的首飾和無數的珠寶。
這,就是大海盜威廉·金特劫掠的戰利品。
幾百年來,這些沉甸甸的藏寶箱就一直放在琉球群島的那個偏僻的洞中。之後,金特的寶藏在最嚴密的保護措施下被運往了倭國京都。
最後,這些寶藏還是不知下落。威廉·金特的戰利品也再一次消失在充滿了傳說和逸聞的迷霧之中。
曾經在網上看到過這段故事介紹的劉振華,在苦於無錢啟動發展的情況下。在得知江水生他們做了海盜,還擁有了一艘鐵甲艦後。
腦中靈光閃現,就想到了這個在眾多傳說的海盜寶藏中,唯一被實實在在發現,並公佈了發掘過程的大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