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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姐弟見面 文 / 巴渝一粟

    穿行在島上的礁石叢中,劉振華抬眼四下打量。島的這一面亂石密佈,一眼望不到頭。島中央植被茂盛,高大的林木遮天蔽日,一眼看去,只知道這島上有座不低的山峰矗立。

    海盜的原駐地是在崖壁山洞中,蘭芳國人來後,一些住不慣陰暗洞穴的族人,在隱匿於樹林中的淡水溪河兩岸的空地上,蓋起了數棟木屋,劉振華的阿姐也是住在溪河邊。

    葉永祥記得劉振華要找江水生商量事宜,問詢島中的人後,帶著三人直接去了溪河邊。

    一路上,都有蘭芳國人行走出沒。也大多認識劉振華,紛紛上前問候。劉大少一邊回禮,一邊迅速的翻查著腦中記憶,將問候之人與記憶中的信息對上號。

    要說,劉振華的逝去的便宜老爹與大伯及爺爺三人,擔任過四任蘭芳國大總長。都不算什麼雄才大略之人,只能在那荷蘭紅毛鬼子步步進逼的年月裡,苦苦守業。並沒有給國人帶去多少實際的好處。

    但如今是人死怨消,再加上經歷了國破家亡的災難。如今再見到大總長的後人,善良樸實的國人打心底就覺得親切。從戰火中劫後餘生,待人都多了幾分寬容,誰都不容易啊!

    「水生應該在屋裡頭,你姐的房子就是溪河對面最邊上的那棟。」葉永祥帶著劉振華來到溪河邊一處孤零零的小院前,指著河對岸作著介紹。

    「嗯,我先去見水生哥吧,雲峰,你陪著欣兒去找大小姐。」已到了地頭,劉振華的心情也平穩下來,既然已到了江水生的門前,那就先去見見這個名義上的主人。

    「是,少爺。」可欣與雲峰答應一聲,往過溪河上的木橋走去。

    葉永祥上前推開木條釘成的院門,走進小院中,嘴裡大聲叫著:「水生,貴客上門,出來接客了!」

    低沉的男子聲音從屋裡面傳出,「我的大舅哥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正經點?瞎嚷嚷個什麼?你今天帶誰來啊?是雲峰來了嗎?」

    「去,大舅哥我什麼時候都是正經人。快出來吧,是振華兄弟來了。」葉永祥招呼著劉振華坐到院中的小方桌前,翻過扣著的茶碗,拎起桌上的陶瓷大茶壺,動手倒了兩碗茶水。

    「振華來了?真是太好了!去見婉容了嗎?」屋裡砰砰彭彭響起幾聲椅凳磕碰的聲音,相貌俊秀,書生氣十足的江水生,竟光著個膀子,趿拉著鞋,說著話從屋裡衝了出來,手還在腰間繫著褲帶。

    「水生哥這是在午睡啊,小弟來得倒不是時候。」兩人在婆羅洲時就常有往來,關係不錯。此刻看到江水生一臉的驚喜欣慰,劉振華站起身來嬉笑著調侃,

    「呵呵,天熱沒出海,閒著無事,就倒在床上打盹呢。振華,見到你活生生的,水生哥可真高興啊!你姐這幾個月可沒少為你流淚。打聽回來的消息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真是沒邊沒譜的。」

    「行了,人就在這杵著。急著聊什麼呢,趕緊穿衣裳去吧!你又不是窯姐兒,你那身肉,我和振華兄弟可沒興趣看。還是大首領呢,一點沒個正形,還好意思說我不正經。」

    葉永祥光著大腳丫踩在一旁的矮凳上,手裡端著大茶碗,歪頭斜睨著赤膊的江水生,陰陽怪氣的將剛才江水生說的話,又說還給他。

    「嘿嘿,這不是聽到你說振華小弟到了,激動的麼。我這就去拿衣服穿上。我的大舅哥誒,你的心眼別那麼小,報復心別那麼重行嗎?」

    「不行!咱今天可是氣大著呢!欺負不了狠毒的振華主僕兩人,咱還不能欺負你?」葉永祥趾高氣昂的胡說八道。

    「哦,我明白了,合計是你在振華小弟和雲峰的手上吃了癟,就把氣撒我頭上來了。得,我惹不起你。算我怕你了,我穿衣服去。」江水生苦笑著轉身進屋。

    再次出來,江水生套上了一件粗白布的對襟短褂。笑著對劉振華說道:「振華小弟,你這是從澳洲來的吧,這快一年的時間,你究竟去了哪啊?這孤懸海外的海盜窩,消息不靈通,我們也派人四處打聽,就是沒有你的消息。」

    劉振華回道:「讓葉大哥和水生哥你們費心了,小弟感激不盡。近一年來的事說來話長,家父臨終前被眾護衛與族人護送回家,囑托義官叔與振華等人逃出後去大清國,去遊說清政府出兵幫助咱們蘭芳國。可是,在滿清帝都待了好幾個月,最終也沒完成家父的遺願。」

    江水生點點頭,恍然大悟道:「哦,難怪得不到你的消息,原來這大地方就沒弄對,咱們派出去的人都是在南洋一帶找尋。」

    「砰」的一聲,小院門被大力撞開,一個苗條的身影衝進小院,口中還呼喊著:「小弟,振華!姐來了!」

    「阿姐!……」劉振華聞聲站起轉身,口中剛喊出聲。都還未看清楚人,香風撲面,他已被劉婉容一把抱在了懷中。

    「小弟!…….嗚嗚……阿姐還以為你沒了呢!現在見到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嗚……」

    長相與劉振華有七八分相像,但更為柔婉秀氣的劉婉容,緊摟著弟弟哭訴,可還沒說上兩句就已傷心得是泣不成聲。

    「阿姐,弟弟我好好的,阿姐你才是吃苦受罪了……」劉振華哽咽著回答,被阿姐抱在懷裡,他的心中也湧起陣陣悲楚。

    「嗚嗚……剛才可欣丫頭告訴我弟弟你還活在,姐都高興得快瘋了!嗚……老天開眼啊,還給我們劉家留了條根。爹娘在天有靈,也可以安心了。」劉婉容哭聲不斷,發洩著她此刻驚喜交加的心情。

    分別近一年,逃出生天的姐弟才剛見面,話一時可說不完。姐弟倆情深,真情流露,也沒顧忌現場還有其他人。

    終於,心情慢慢平復的劉婉容,鬆開了懷中的弟弟,兩人在矮桌前坐下。她的手一直緊拉著弟弟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從小就疼愛的小弟,生怕眨一下眼睛,他就會飛走了似的。

    待姐弟倆述說完分別後的事情,時間已過了大半個下午,大氣的劉婉容已恢復了平靜的心情

    雖然想到慘遭戰禍橫死的父母,心裡還有難掩的悲傷,但如今見到小弟無恙,她又感到喜悅心安。

    ……

    ……

    晚飯後,江水生和劉振華兩人坐在小院裡,其餘的人都被劉婉容拉去收拾弟弟的臨時住處去了。

    之前江水生本已安排好的地方,被劉婉容一口否決,非要在自己的小院收拾出一間房來讓小弟住,可見她對弟弟的關愛。

    劉振華為江水生倒上茶水,才開口道:「水生哥,這次我來,一是來看阿姐,打算將阿姐接到澳洲舅舅哪去。另外,這裡的老人和孩子,我也想將他們接過去。這裡畢竟是偏僻的海島,並不適合老人和孩子長期居住。」

    江水生點頭同意道:「嗯,你這個主意不錯,我同意。這裡畢竟是海盜窩,說不定哪天就有戰火會燒到這裡來。老人和婦孺待在這裡確實不合適。明天我就開始準備,讓他們都跟你去澳洲,有宋叔和大管事照應著,生活肯定不成問題。」

    「老人和婦孺先走,只是我計劃的第一步。澳洲那邊我已經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海港,義官叔他們應該已經買下來了那塊地方。你們暫時再在這裡屈居一段時間,等那邊建設好碼頭,你們就全部過去。」劉振華對江水生也不瞞著,將部分計劃說了出來。

    「哦?振華兄弟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放棄這裡,到那邊去發展?」江水生有些猶豫,他一心只想著找荷蘭人的麻煩,要他放棄做海盜,實在是違背了他的意願。

    「水生哥,這島也不用放棄,可以辟做以後的秘密基地。但當海盜打劫商船的事情,暫時就別做了。現在你們沒事,不代表洋人一旦重視起來後,還會沒事。真的,沒必要讓大伙去冒那個險。」劉振華語重心長的曉以利害。

    「可是……」江水生話還未說出,就被劉振華給打斷了。

    勸說他道:「水生哥,就算你搶十艘、百艘商船,又能傷害到洋人多少?他們不過就損失點銀錢貨物,死上幾十、幾百個人而已。能讓他們傷筋動骨嗎?能動搖其根本嗎?」

    「這……不當海盜,秀珍的仇,我怎麼去報?讓我去澳洲混吃等死,我可做不到!」江水生倒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但新婚妻子受辱而死,讓他的心中只剩下了對洋人的深刻仇恨。

    沒有實力去消滅洋人的軍隊,老子就拿你們的商船出氣。不管是什麼事,只要能給洋人添堵,他都願意去幹。

    劉振華搖頭說道:「聽我說完,你們去澳洲可不是混吃等死,你想,我還不干呢!咱們蘭芳國雖然沒了,但我們都還在,難道水生哥就沒想過要復國嗎?」

    「想,怎麼不想,可咱們現在是一窮二白,人都沒剩下多少!復國,只是鏡中月,水中花啊!」江水生悲歎著搖頭。

    劉振華陡地提高了聲音,堅定的說道:「既然水生哥還有這個心思,那麼就不能魯莽行事,留著有用的身子為復國而戰!相信我!小弟一定會讓你完成心願,為秀珍姐報仇雪恨的!」

    「兄弟你怎麼變得只會說大話了?你拿什麼來讓我相信?你現在是沒人沒槍沒地盤。復國的路可不是只靠嘴巴說的!」江水生是一點都不相信劉振華的話。

    「呵呵,我會用事實來說服你的,萬事開頭難,現在缺少的只是一點啟動資金,所以,我才厚顏來找水生哥啊!」

    「哦?這好說,要多少。只要水生哥能拿得出來,你儘管開口。」江水生雖然還沒瞭解劉振華的復國計劃,但小兄弟開口,怎麼也要慷慨解囊大力支持。

    劉振華大笑著說道:「哈哈,水生哥你能有多少錢啊?你那點錢,小弟還真沒瞧上。不是找你要錢,只要你帶著一幫心腹手下,駕著鐵甲艦跟我出海跑一遭就行了!」

    「出海?小弟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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