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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始動 文 / 戎祀

    擎天柱與威震天號在天津放肆了一天,讓大沽口的守軍備受煎熬,直到張佩綸重新收拾上船,兩艘戰巡才施施然的離開。守炮台的淮軍齊齊鳴炮歡送,總兵大人更是歡呼雀躍,這兩夯貨終於走了,若讓它繼續放煙火,遲早得患上神經衰弱。

    北洋水師參觀完藍霹靂,帶著滿腹心思回到海軍公所,何去何從是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等著眾人抉擇。從趙元首的言行舉止中,大家很清楚的體會到,這位年輕的大帥思想開拓,銳意進取,對世界局勢亦是瞭如指掌。與其接觸,有股自內而外,自然親切的平易,不似國朝高官要麼鼻孔朝天,妄自尊大;要麼渾渾噩噩,故步自封;要麼笑裡藏刀,表裡不一……說句違心的話,其見識,其雄心,就連中堂大人亦有所不及。

    水師營裡,寂靜一片,這個偌大的衙門,只住著趙承業。應安邦將這裡塞滿了護衛的士兵,整個衙門幾乎被改造成一個永備要塞。

    旅順的現代化程很高,這座東亞第一軍港,有機械廠、修船廠、發電廠、屯煤倉、自來水、火車、電燈等。雖然與後世還不可同日而語,但在此時來講,已經是了不得的便利生活。

    藉著昏暗的燈光,趙承業正在奮筆疾書。他要寫一篇足以震動天下有識之士的文章,挾前宋趙氏,扛鼎復興的勢頭,在民間掀起更大的聲望。他要借此,做民族的指路明燈,影響正在上下求索的志士仁人,讓他們跟隨自己的腳步去存亡斷續!去挽天傾!

    ……欲言國之老少,請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將來。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戀心;惟思將來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戀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進取。惟保守也,故永舊;惟進取也,故日新!……

    這篇簡體行草字書就的《少年中國說》,具有強烈的鼓動性和進取精神,最適合現在這個麻木不仁的時代!

    趙承業得意洋洋的將稿簽放回桌上,心中默念道,梁啟超先生,對不住啦!剽竊是穿越者的專利!您要是不滿,可以向時空管理局投訴!

    「張昕,張昕。」趙承業側著頭,向裡屋正在為他整理明日服裝的上尉喊道。

    美女副官輕應一聲,款款出來:「元首,怎麼了?」

    「把這個收好,明日我有用。」趙承業指著自己的「作品」,笑盈盈的道,似乎已經預見全國紙貴的盛況。

    在張昕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趙承業從曾經的diao絲,成功的蛻變成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豪奢富二代,生活的一切瑣事都很習慣由美女副官來收拾。

    張昕才洗過澡不久,渾身還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波浪般的長髮,烏黑亮麗,玉峰似乎在潔白的襯衫裡,沒有受到一絲束縛,正隨著動作,晃動不停,天藍色的短裙包裹著渾圓的芳臀,勾勒出的曲線,直讓人血脈賁張,修長纖細的腿上沒有絲襪,卻散發著令人炫目的光亮。

    真是尤物啊!趙承業在側面看得使勁的吞口水,某些部位很不雅的膨脹,心裡有種靡靡之音,正在不停的誘惑他,一種叫**的魔鬼正在悄然而勃發。

    張昕收拾好一切,直起身轉過頭,便看到自家元首起伏著胸膛,喘著粗氣,如野獸般的眼神,及那雄壯的挺直……

    「元首……」軟軟的聲音,配上無辜的眼神和吃驚的表情,張昕捂著嘴,猶如一個受到驚嚇的小白兔,讓趙承業恨不得立即將她剝個通透,吃個乾乾淨淨。

    老子可是好久好久都沒有來一發鳥,趙承業心中只猶豫了零點零零零一秒,便決定,今日無論如何都必須大快朵頤。

    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將張昕橫身抱起,瀰漫的雄性荷爾蒙味道,將上尉熏得臉頰透紅,身子軟得跟蛇似的,兩條如藕蓮臂緊緊的扣在趙承業的頸後,櫻桃般迷人的紅唇緊閉著,螓首後仰,露出凝脂般的生香玉頸,一陣嚶嚀若有若無的傳出,空氣中滿滿的蕩漾著粉紅而**的味道。

    雕花大床上,張昕面若桃花,美人蛇般蜷縮著身體,黑髮如瀑般披散在枕上,雙眼閉得緊緊的,似害羞,又似欲拒還迎,**不可言表。

    趙承業低吼一聲,將身上的襯衣扯得稀爛,全身肌肉蟠扎,改造過的身體彷彿魔鬼筋肉人,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真有些擔心以張昕的嬌嫩,是否能承受得住這種撻伐。

    撫上那如緞般絲滑的肌膚,粗糙與細緻兩種截然不同的接觸,讓上尉的皮膚不自覺的豎起密密小小的雞皮疙瘩,輕聲的低吟,清亮的嗓音,在喉嚨裡迸出最原始的音節,趙承業低著頭,逐漸的靠近,呼吸可聞,張昕情不自禁的雙手勾住他,唇槍舌戰!爽滑的丁香小舌,如魚游大海,肆意的翻攪轉動,讓人愛不釋口,欲罷不能。

    「元首!擎天柱及威震天號回港,鄭上校帶著張先生說有急事稟報!」意亂情迷之下,一陣雄壯的匯報聲突兀的從外間大門,直透而進!

    你mb的戎祀!趙承業憤恨的怒罵,然後看了眼春睡海棠般的張昕,咬咬牙,低聲道,不管了!天塌下來,老子也不管!

    「元首休息了?去通知張上尉,必須將元首叫醒,十萬火急!」鄭毅峰的聲音也傳了進來,讓張昕猛然起身,嬌喘道:「元首,正事要緊!」

    靠!吃不成了!趙承業憤憤的起身,對著四周的空氣豎起中指:「戎祀,你有種就出來,本元首要和你單練!」

    「吾之威嚴,豈容挑釁!」戎祀沙啞低沉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說不出的詭異:「膽敢在犯,必讓受躲貓貓之天朝酷刑!」

    趙承業心中鬱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為了繼續做元首,只好起身收拾,準備接客,呃,見客。

    面紅筋脹的打開門,見張佩綸淡然而笑,腳下還放著一個籐條箱子,便沒好氣的道:「佩綸先生,擾人清夢,不啻於折人陽壽!」

    「事有從權,大帥勿惱。」張佩綸拱拱手,便提起箱子,準備進屋:「學生將要叨擾一段時間,有屋容身即可,趙帥不必費心。」

    趙承業攔住張佩綸,疑惑的望向鄭毅峰,卻沒發現上校的身影。原來,鄭毅峰眼尖,早瞧見屋子裡張昕的身影,心中發虛,已經及時開溜。

    找不到鄭毅峰,趙承業只好將張昕喚出來:「為佩綸先生收拾一間屋子,他準備來咱這裡白吃白住!」

    張昕先捂嘴偷笑,然後向張佩綸打個招呼,準備去了。

    「趙帥忙中偷閒,卻不是被擾清夢,恕罪,恕罪!」張佩綸拱手作揖,打趣道:「趙帥深得前宋官家三味也!」

    趙承業被說得不好意思,只好將張佩綸迎進屋中安坐:「佩綸先生,深夜到訪,究竟有何要緊事?」

    「趙帥,中堂身染重疾,已不能視事,之前約定需暫緩,還望體諒一二。」

    李鴻章重病?不對啊,這老大人身子骨強健得很,甲午時,可不曾有患病不能視事的記載,難道是想賴皮?我得套套話,趙承業微微一怔,心中已是迅速盤算。

    「我手下有精通西醫者,若不嫌棄,可遣往津門問診。」趙承業邊說邊仔細注意張佩綸的表情。

    張佩綸神色不變,拱手道:「學生為岳丈謝過趙帥,不過家岳向來熱衷國醫,對西醫排斥得很,這個,實在不好意思!」

    「如此便罷了,只不過北洋缺了中堂,偽清有何應對?」趙承業無所謂的道。

    「學生正為此事而來,朝廷要與東洋和談,集全力應對趙帥,兩江劉坤一已北上,準備在營口督率眾軍。」

    「和談?」趙承業豁然而起,罵道:「慈禧老太婆腦門兒被夾了?如今和東洋無分勝敗,竟要求和?真是……去年買了個表!」

    張佩綸聽不懂去年買表的意思,只當趙承業氣得語無倫次,有些蕭索的道:「朝鮮想來不保,多少還得賠些銀子,朝廷虛實盡顯,只怕列強又蠢蠢欲動!」

    趙承業罵了兩句,稍微冷靜了些,疑惑的問道:「佩綸先生,你我本是敵國,如此機密怎會傾吐?」

    「兄弟倪牆,算得什麼敵國!中堂所托,希望趙帥大局為重!遼東之事,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東洋必會大加利用,邊事還需趙帥援手。否則,東北板蕩,持之日久,恐有列強介入,到時皆不可為矣!」

    「真是笑話!偽清視我為寇,在營口聚兵,又調南洋大臣,欲大加剿滅。你家中堂卻以大義誆我,要我防備邊事糜爛,既削弱於我,又可阻止東洋大開獅子口!真是如意算盤!」趙承業氣極而笑,這李鴻章真當老子是傻子愣頭青不成?

    「趙帥誤解!營口之兵十之**乃我淮系,只聽中堂號令,劉坤一出身湘系,如何指揮得動?若戰事拖沓不暢,劉坤一自去也。惟可慮者,便是東洋!若其大軍而入,朝廷震動,左右難受,只怕什麼都捨了!若如此,列強只怕有樣學樣!」張佩綸多少無奈,國戰之事,皇帝不重視,太后不重視,掌權諸公不重視,居然要靠一個**武裝來抵抗,真是千古奇談!

    趙承業此時才恍然大悟,冷笑道:「中堂大人病得真是時候,病榻上坐看雲起濤滅,到最後,只怕還要拖著『殘軀』出來收拾殘局!老奸巨猾啊!」

    「事急從權,不得以而為之,中堂也是良苦用心。」張佩綸簡單爭辯兩句,便住口不提,生怕惹惱趙承業,什麼事兒都黃了。

    「要我左右抵擋,倒真是看得起我!只怕那老太婆舉中華之物力,結東洋之歡心,搞到最後,我折損甚重,該賣的還是全賣了!」趙承業冷哼一聲,事已至此,和原本的計劃也不算衝突,不趁機索要好處,那才是要遭天打雷劈。

    張佩綸聽到如此說,便知趙承業已經答應,豎起一根指頭:「北洋財薄,中堂東拼西湊,只得百萬兩。」

    百萬兩?太吝嗇了,開拔費都不夠!趙承業不住地搖頭,表示太少。

    「趙帥!百萬已是極限,待中堂復起,必有厚報!何況水師大小兵船皆在掌握,這質押也頂得數百萬兩!」張佩綸有些焦急,這趙承業什麼都好,就是太貪財了些!

    趙承業盤算幾番,故作委屈的道:「罷了,為民族計,少些便少些,總不能讓東洋猖獗!有言在先,老太婆和東洋簽的條約,我是決計不認的,到時候自有槍桿子說話!」

    張佩綸默默點頭認同,心道,這大清朝終究不是咱漢人的國朝!這神州終究不是滿人的神州!這祖宗基業現在看來,也惟有你才可傳承,可你會不會又是下一個三百年治亂循環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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