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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四章激進派的密會 文 / 一夜聽雨

    跟著上了樓梯,閣樓上只有一間主屋,擺設甚是簡陋,乍看之下很難跟院前的風月場所聯繫起來。桂小五郎將他和佐那子給眾人做了介紹,倒也沒提那千葉家女婿的事,這讓光復暗暗鬆了口氣,再去看佐那子的神色,顯然舒緩了許多。

    屋內原有七人,加上光復桂小五郎他們三人,算是湊了個整數。

    卻說那籐堂平助,當佐那子和光復進來的時候,那誇張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單是光復前來,他還不至於那麼震驚,但關鍵是佐那子居然也過來湊熱鬧。他眼睛可沒老花,這被被介紹成千葉家幼男,長得比自己還白嫩傢伙,不是女扮男裝的佐那子還能是誰。

    當下就有比較熟悉江戶的人問了,怎麼沒聽說千葉家還有個叫小太郎的幼男,無辜的籐堂在見了佐那子那要殺人的眼神後,只得無奈地站出來,瞎扯起小太郎深居簡出苦心練劍的光輝事跡,得到了在座武士的一致好評。

    言畢,籐堂平助望了望坐在自己身邊面無表情的佐那子,以及那邊正和桂小五郎說著話的光復,眼珠子一轉,心中便有了計較。華夏有句話叫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前幾日他剛想查探下大小姐和華源兩人的秘密,今天就送上門來了。一般不怎麼和門派以外人接觸的佐那子,今天會沒事過來參加這僅有小部分人知道的密會?瞧兩人在自己面前裝不熟的樣子,這叫欲蓋彌彰,想必兩人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當他籐堂高虎四十萬石大名的後人是那麼好糊弄的嘛。

    籐堂平助這貨的自我感覺著實太美好了,正好佐那子坐在身旁,便賤笑著壓低聲道:「我說大小姐,嘿嘿,你和華源君……」

    「閉嘴!」

    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佐那子正在氣頭上,冷不丁跟他提起光復,而且語氣還是賤賤地透著『你們有姦情』的意思,她不怒喝才怪。喝住籐堂的話,佐那子猛地想起來,今天倒霉的源頭好像、似乎、大概是從這傢伙這裡開始的,沒有聽到他的話,她就不會跟蹤,不跟蹤就不會遇見災星光復,沒遇見光復自然就沒有那尷尬的摟抱以及被說成『賤內』的悲憤。更何況,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阪本龍馬不在這裡。

    如此說來……佐那子突然轉頭,用一種彷彿在看死人的眼神盯著籐堂平助,後者被看得冷汗不止魂都嚇飛了,而後佐那子又露出一個森然的微笑,籐堂腦中嘎崩一聲,他知道回道場後自己這小身板算是交代了。

    迫於某女的積威,籐堂頹然地坐在那裡,而這邊光復則在桂小五郎的引薦下和眾人一一見禮。黑臉的廣岡子次郎是見過了,同為水戶藩的還有關鐵之介和高橋多一郎,三人都是水戶藩激進派的領頭人物。薩摩藩的是一個叫有馬新七的傢伙,而土佐藩的則叫武市瑞山。前三位光復或許沒什麼印象,但後面這兩位薩摩和土佐的人,可是在維新前期閃耀的人物。

    有馬新七,薩摩藩尊攘過激派,在藩內也有一定的地位,歷史上使他出名的卻是他最後的舞台,後來的寺田屋事件被藩內公武合體派處死。

    而武市瑞山也是個悲情人物,出身土佐藩鄉士的武市,在土佐成立了勤王派,並暗殺了當時掌權的吉田東洋,使土佐的政治格局為之一變,但最終還是難逃公武合體派的反攻,被捕處死。

    這兩位可以稱得上一時俊傑,不過往往時代變革中出頭鳥的命運大多是撲街的,當然相較之下桂小五郎就幸運得多了,畢竟他笑到了最後。如此看來,此次激進派的密會,檔次還挺高,無論是有馬新七還是武市瑞山,都是各藩裡的代表人物。至於桂小五郎,長州那邊他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武市君,幸會幸會。」光復見了禮,突然想起似的問道,「不知貴藩的阪本龍馬近來如何?」

    「你說龍馬老弟啊。」武市瑞山三十出頭,相貌倒也堂堂,聽光復說起龍馬頗有些自豪道,「他可是我們藩裡的傑出人物,說起來和我還有些親緣關係呢,學識和劍術都相當了得,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猛地聽到有人說起龍馬,佐那子驟然立了起來,失聲問道:「你知道龍馬哥在哪嗎?」

    見眾人齊齊向自己看來,神色古怪,怕是從聲音上聽出了端倪,佐那子道了句『失禮』,訕訕地又坐了回去。她心理惴惴不安,卻又迫切地想得知龍馬的下落。

    光復暗歎一聲,這算不算作繭自縛呢,他提及阪本龍馬,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既然佐那子來了,正好有土佐藩熟悉的人在,也就了卻她的心願吧。他記得,歷史上武市瑞山組建土佐勤王黨的時候,阪本龍馬就是其成員之一,卻沒想到兩人還有親戚關係。

    「武市君見笑了,小太郎從小和阪本君關係要好,最近沒有他的音訊,所以未免有些著急。」光復笑著打了個圓場。

    「原來如此,我也是一個月前才見過龍馬老弟的,他去了神戶,不過最近好像有回江戶的打算。」武市瑞山回答道。

    如此阪本龍馬的下落也算得知了,光復向佐那子望去,恰巧佐那子也看了過來,兩人目光一觸即分。光復的眼中透著堅定,而佐那子則明顯躲閃了開去,很顯然,種子很快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一番禮節性閒聊之後,眾人在榻榻米上坐定,開始進入會議正題。各藩代表,土佐薩摩長州各一人,水戶則是三人。不過桂小五郎這裡比較特殊,光復和佐那子算是好友助威,而籐堂則選擇了無條件服從。算起來的話,桂小五郎這方倒是成了人數最多的了。

    至於目前名不見經傳的籐堂平助,為何有資格參加這種具有激進派首腦碰頭會性質的密會,從適才和高橋等人的攀談中光復隱約能得出,大概這傢伙還是佔了祖上的名頭。

    難不成我們的不靠譜青年籐堂平助,當真是籐堂高虎的後人,那樣的話他能參加也說得過去了,畢竟籐堂這個姓放在伊勢那裡還是很有號召力的。只是……光復瞥了眼在佐那子旁正襟危坐的傢伙,他可是土生土長的江戶人啊。

    且不說碰上佐那子注定要悲劇的籐堂,會議一開始,各人沒說上幾句,氣氛便變得緊張起來。原本光復就是來打醬油的,但大伙越說越激烈,卻是多少引起了他的注意。

    會議是圍繞反幕府為主題展開的,具體內容是如何切實有效地在江戶進行破壞活動,好吧,光復承認他參加了恐怖分子的密會,而且很有可能已經被打上了恐怖分子的標籤。

    「有馬君,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江戶燒掉店舖破壞糧倉有什麼不對?你別忘了現在各地的尊攘運動都受到了打壓,情形岌岌可危,不做點振奮人心的事出來,放縱井伊等人的囂張,對大家對各藩都沒好處。」說話的是水戶藩的關鐵之介,對於被反駁了主張顯得很氣憤,是個急性子。

    「鐵之介是性情中人,言語不敬之處還請原諒。諸君皆知,安政大獄我等水戶藩損失最為慘重,主上被囚,忠良被害,面對如此不公,藩內上下早已群情激奮。我等此次來江戶,就是想做些什麼,讓天下人看看,水戶志士反對幕府的決心。」高橋多一郎比較穩重,為關鐵之介打了個圓場,陳之以情大打同情牌,說得也不無道理。

    但高橋的話顯然還是沒法說服有馬新七,他搖了搖頭勸說道:「在下也不是不能理解高橋君你們水戶志士的感情,但要是說因此在江戶破壞一番,說實話更多的只是洩憤而已。何況縱火燒殺又與暴徒何異,禍及到了百姓平民,那全天下的人又怎麼看待我們攘夷志士,怎麼看待你們水戶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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