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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一章又是巧遇 文 / 一夜聽雨

    卻說光復趕上佐那子,兩人轉過路口,在人群中穿梭,遠遠地吊著籐堂平助,佐那子這才蹙起眉,神色不善地看了過來。

    「誰要你跟過來的?」

    純屬惡人先告狀,女扮男裝,又鬼鬼祟祟跟蹤別人,光復可不信裡面沒鬼。難道佐那子對籐堂有意思,此番為了捉姦什麼的?光復想到這個狗血的橋段,但很快便否決了,依佐那子的性子,想玩捉姦還不至於喬裝打扮搞跟蹤,她可沒那耐心。再說了,打死光復也不信,她會對籐堂這種傢伙有意思,真那樣不是佐那子沒眼光,而是看上她的光覆沒眼光了。

    「我為什麼不能跟過來,你今天變成小犬君跟蹤籐堂,很可疑啊。作為你的監護人,我有責任看護你,嘿嘿。」光復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地說。

    「你再敢說遍小犬君……」佐那子羞惱地欲給光復點顏色看看,但想起上次反被制住的羞人情形,捏起的粉拳又縮了回去,「還有監護人是什麼意思,你又再瞎說什麼。」

    光復可不想和佐那子解釋監護人的法律意思,他隨口開個玩笑,要是真叫她知道自己比作了他的長輩,指不定會鬧出啥ど蛾子出來。

    「好好,我不說。」光復歎了口氣,一副我怕了你的樣子,「那麼你總該告訴我好端端的跟蹤籐堂幹什麼吧,我想你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你再胡說!」佐那子為之氣結,她知道如果不給光復一個解釋,任憑這傢伙再胡說八道下去,指不定還有什麼惹人冒火的話被說出來。也怪她今天倒霉,喬裝出來就是怕遇上熟人,可怕什麼來什麼,遇上了這個冤家對頭。

    「其實水戶藩那邊有志士準備在今天秘密聚會。」佐那子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

    「尊王攘夷派?」光復心中一突,總算遇到有關維新運動的事件了。

    「也……也不全是。」佐那子沒想到光復會這麼問,沒來及有些吞吐,「水戶藩的人夾雜的私人恩怨太多,他們反對幕府可不是全為了尊王攘夷。」

    所謂私人恩怨,便是安政大獄留的結果。安政大獄中要說哪個藩損失最大,水戶藩首當其衝,為了鞏固德川家茂的幕府將軍地位,井伊直弼借此無情地鎮壓了擁立德川慶喜的一橋派(此時德川慶喜還叫一橋慶喜),水戶藩主德川齊昭被幽禁,藩鎮勢力受到打壓。試想主公受辱,臣下還能有臉面倘然置之麼,所以如佐那子所言,水戶藩的武士便與現今的幕府有仇怨了,並不能全歸於尊王攘夷派的立場上。

    簡而言之就是,對幕府將軍有繼承權的兩派,奪位的一派對沒奪位的進行了鎮壓,成王敗寇,失敗方自然被拉了仇恨,是現任政權的反對者了。

    「那麼,你的意思是,籐堂這傢伙要去參加那個密會了?」光復指了指前方的籐堂平助道。

    『嗯』佐那子點了點頭。

    怪不得上次山南敬助勸誡籐堂不要和水戶藩的人攪絞在一起,光復恍然,不過……將目光轉向身邊的佐那子,瞧她那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光復撇了撇嘴。

    「佐那子,你跟蹤籐堂的目的,是擔心他咯。」光復突然說道。

    「啊,是!」正想著如何解釋的佐那子,冷不丁被這麼一問,不暇思索地點頭,因為她想好的說辭便是這個。

    隨即她看見光復那玩味的笑容,板起臉,大義凜然地道:「怎麼,我關心門人不行?」

    「哦?道場裡的門人那麼多,你唯獨關心籐堂,還要躲躲藏藏的,似乎不帶這麼偏心的吧。」光復步步緊逼道。佐那子根本不會說謊,連她眼神閃躲的不自然神態,光復都看不出的話,他察言觀色的本事就白練了。

    「我……我就偏心了,怎麼樣。」佐那子尤還嘴硬,臉染紅霞,蠻橫地看著光復,不過在光複眼神的『威逼』下,又底氣不足地躲閃開去。

    「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佐那子同學。」光復擺出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佐那子覺得每次遇上這可恨的傢伙都沒好事,想起兩次都被他輕薄了,她便恨得牙癢癢,但與此同時心裡亦產生出莫名的異樣來。說實在的,這種異樣讓她感到恐慌。佐那子深深地瞥了眼光復,定了定心神,弱弱地開口。

    「聽說參加密會的不止水戶藩志士,薩摩土佐的也有人來參加。」

    薩摩?土佐?光復愣了下,似乎明白了什麼,而隨後無論怎麼問佐那子,對方都遮遮掩掩地不予回答,更是坐實了他心中的答案。

    兩人一路跟蹤,身旁的街景迅速轉換,最後籐堂拐進一條吵雜的街道,熱鬧的節日氣氛,帶著聲樂的喧鬧,兩邊木欄中艷麗的女人,光復意識過來,這裡不正是上次被佐那子拉住沒進來的青樓一條街麼。

    玩味地看了眼一旁的西貝貨,很顯然對方神情緊張地漲紅臉。沒想到啊,沒想到,反對自己進來的她,會以今天這種方式闖了進來。

    「喲,前面的小哥可真俊俏,來奴家這裡怎麼樣,算你實惠價哦!」一旁的勾欄裡傳來女人嫵媚的調笑,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此刻比一般男人都要俊美的佐那子。

    「別聽她的,到姐姐這來,保證叫你快活,酒水免費,要是小哥人好的話,可以免費哦!」那對面的勾欄裡露出一張粉臉,看身段倒有幾分誘人的妖嬈。

    佐那子窘迫了,她哪見過風月場如此調笑,又羞又氣地低著頭,倒是靠得光復更緊了些。如此光復高興了,這可是頭一次這娘們主動靠近,加之周圍行人眾多,兩人不可避免地挨在一起,那柔軟的身段,讓他心猿意馬。

    「不要臉!」佐那子低頭惱道,精緻的耳朵都紅了,委實可愛至極。

    「說不定籐堂今天的目的就是來不要臉的,嘿嘿,還要不要去一看究竟。」光復忍不住調笑道,「沒想到你蠻受歡迎的嘛,怎麼樣考慮考慮,沒聽人家說可以免費嘛。」

    「你……」佐那子惡狠狠地瞪了過來,不過似乎實在受不了兩旁浪蕩女人的目光,又把頭埋了下去,「可惡!」

    光復當然明白佐那子說誰可惡了,還想再逗她兩句,誰知樓裡的妓女居然把自己也給拉下水。

    「哎呀,旁邊那個高大的哥哥好生雄壯,來奴家這裡吧,只求一夜情緣,不收錢也可以的。」

    「別聽她的,這位哥哥,你要來本店,姐妹們任你享用呢……哎呀,不行了,奴家看見各個就忍不住了,快來呀。」

    「臭不要臉的,就你那姿色也敢和老娘搶!」

    「怎麼,別以為你客人多就了不起……」

    兩邊似乎仇怨不少,很快雙方各有援軍加入,一時間半條街沸騰了,七嘴八舌的女人叫罵掀翻了街道。

    我勒個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你想睡覺有人送上膝枕,你想**女便爭先恐後地不要錢送倒貼的主角光環?其實他不知道青樓的女子為他瘋狂,一部分原因是他賣相太好,又高又大又帥氣,很自然的誘惑住了女人;其次就是他這身打扮,又帶著家僕武士(佐那子帶著刀,被看成跟班了),一看就知道是個捨得花錢的主。光復還在自我感覺良好之中,要是知道這層原因,不知現在正考慮要不要被免費下的他會作何想。

    進還是不進,這是個問題,後世色情業發達的日本,這時候的服務想必差不到哪去。再說了,哪怕收錢他也不懼,懷中還揣著前田給的三十個小判呢。況且,光復不無惡意地想,萬一人家倒貼錢咋辦,這算不算賣肉呢?

    「華源光復!」耳邊傳來危險地訊息,不是杏目含怒柳眉豎立的佐那子還是誰,「你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光復那春光蕩漾的面色就出賣了他心裡的想法,被佐那子一喝斥,他小身板一顫,諂笑道:「我能想什麼,我可是很純潔的。」

    「純潔?」佐那子嗤之以鼻,分明這傢伙要是純潔,那全天下就再沒純潔的東西了。她可是親眼看見今早光復向前田索要好處費的,貪財好色,這難道不是壞人應有的屬性?

    光復吃癟地苦笑,這時候卻見籐堂平助鬼祟地左右看了下,鑽進了一間妓家。

    「嘿,有個傢伙比我還要純潔呢,還真給我說中了,怎麼樣進不進。」光復一掃窘態,揚起眉毛得意地望著佐那子,不老實地手再次伸向了她的肩膀,不過這回卻是由拍變摸。

    很顯然處在思索中的佐那子沒在意,等她發現時那鹹豬手卻早收了回去,留下因再次被吃了豆腐而羞怒的眼神,但眼神根本殺不死人。

    佐那子被摸得渾身莫名地酥麻,但這不能作為她打算放過這好色傢伙的理由,她在考慮怎麼給光復一個教訓,似乎從小到大以來和自己身體接觸最多的,就是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了。然而問題是,現在不是時候,籐堂已經進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了,難道自己真的也要進去,為了見到那人?

    一時間,佐那子猶豫不決地站在那。

    「華源君?」

    一個突兀地聲音帶著幾分意外地驚喜傳來,兩人聞聲望去,一位文雅的武士正微笑著走了過來。來人光復認得,乃是桂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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