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爾苦勸了半天,就差抱著大腿哀求了,最終光復還是拒絕了同去美國。光復很清楚,如果自己去了美國,有拉塞爾輔助,發展起來的速度那絕對如同做了火箭一樣快。
無奈之下,拉塞爾留光復共進了午餐,自然光復用起刀叉的熟練度,對西餐的點評,又不大不小地讓他吃了一驚。他覺得自己這個合夥人,簡直就是個妖孽,口口聲聲說沒去過西方,卻連法國鄉村的名菜都能如數家珍地說出來。他哪知道,光復之所以如此精通法國菜,主要還是那波斯貓獻慇勤的功勞。俗話說得好,討好男人胃的女人,總能得到寵愛,從飯後兩人床上啪啪的運動,就能很好的證明。
美食家光復很懷念與法國妞一起『業務』的日子,若說兩人摩擦不出愛情的火花,那是不可能的。為此,離開的時候,光復難免有些傷感,什麼時候還能有女人再做飯給自己吃呢。
佐那子?腦中第一個浮現出她的倩影,沒可能,她在飯菜裡下毒還來不及呢。至於裸穿著圍裙,以標準的跪姿,雙手點地的問自己『先吃飯還是先洗澡,還是……』這類的話,幻想下還行,若真有那天,光復毫不懷疑她身後肯定藏著把雪亮的快刀。
由拉塞爾送出洋行,主要的事情都辦完了,雖然中途出現了少年的那個小插曲,但光復自我感覺今天還算圓滿。接下來他打算返回道場,等原料送到,就開始試制牛奶巧克力。絲滑享受,美味無窮,他彷彿已經看見財富女神在向自己張開那誘人的雙腿。
然而,剛走了幾條街,一個武士的身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瞧那傢伙身材矮小細皮嫩肉的,不是籐堂平助還是誰。他怎麼跑這來了,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光復滿腹疑問,按理說這時候籐堂應該在道場練劍才是。
但光復只是疑惑,卻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畢竟他不是好管閒事的人,再說他對油滑的籐堂也不感冒。只是剛要轉身,卻冷不丁和某人撞在一起,大呼不會倒霉地又遇上碰瓷了吧,定睛看去,光復嘴角揚了起來。
「啊,對不起,沒撞著您吧……」某人一時沒來及抬頭,顯是沒有發現撞上的是誰。
這人一副普通武士打扮,腰裡別著刀,但單薄略顯柔弱的身子,以及白淨地不似男人的皮膚,儘管刻意加粗了嗓音,卻絲毫無法掩飾她是西貝貨的事實。這人光復熟的不能再熟了,以至於想偷看她洗澡的想法都從未斷絕過,她不是別人,正是佐那子。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佐那子也有男扮女裝的一天,天地良心,誰一大早鄙視自己來著,他光復可沒有趁機報復的想法。當然,前提是天地真的有良心……
「哎呀,沒關係,倒是你沒受傷吧。」光復假裝關切地說著,臉上卻是忍不住露出壞笑。
聲音很熟悉,讓佐那子想起那個討厭的傢伙,聞聲她終於抬起頭,便當場愣住了。
「是你……」佐那子驚地張大小嘴,都能看見口中粉滑的香舌。
可惜話未說完,香肩就被一把摟過,小手也在劫難逃地被握了住,根本沒給她逃脫的機會。
「是我,小犬君,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裡撞上了。不行我得好好瞧瞧,你身體不好,可別撞出毛病來。」光復恰到好處地擺出久別重逢的喜悅,放大了聲音,引來過往路人的紛紛側目。
原來是故友街頭偶遇,還不小心撞在了一起,這世上的事還真是巧合的緊,路人們如此認為。
光復高興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捏著佐那子的柔夷,另只手摟得緊緊地,順便還把臉靠了上去。原本是想報復下這娘們,瞧她扮成男人還鬼鬼祟祟的,想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趁著人多揩點油她保管不會發作。
可當熟悉的芳香入鼻,感受著那柔軟的嬌軀,微微顫抖的肩膀,漲紅著顯得無比嬌艷的臉龐,以及女扮男裝後別有番風情的味道,光復腦袋就轟地一聲悶掉了。昨天兩人也有過身體接觸,但那時候光復更多的是提心吊膽,不像今天自己主動出擊下有恃無恐。美人在懷,光復心裡生出了別樣的情緒,似乎與以往的打鬧有所不同。
「你……」佐那子羞得面色緋紅,心跳地不能再快,這可是光天化日啊,該死的傢伙,已經是第二次輕薄自己了。只是讓她感到恐慌地是,自己卻沒有如昨天那般生出反抗的念頭。我這是怎麼了,佐那子有些害怕,她感覺有些東西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還不放開我。」佐那子壓低聲音,又羞又急地說,那陽剛的味道卻讓她有些迷糊。
「咳咳,小犬君,別這麼見外嘛。」儘管心中有些異樣,但光復這貨臉皮著實厚的厲害,仍是不羞不臊地裝傻充愣。
「誰是小犬君了,你才是小狗,我警告你,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佐那子咬著銀牙,面露凶光。小犬君,虧這該死的傢伙能想的出來,變著相罵自己呢,佐那子心中憤憤,不過知道她脾性的人都瞭解,如果她真的想不客氣,壓根是不會破天荒事前警告的。
此時的場景有些怪異,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摟著一個嬌小白淨的男人,惹得後來的路人紛紛投來驚異地目光。世風日下啊,光天化日兩個大男人就膩歪在一起,見到的人都認為那高大的是攻而嬌小的自然是受了……話說佐那子喬裝的本事還是不錯的,至少不看喉結的話,不認識的人乍看之下都會以為是娘氣了點的男子。
「喂,小犬君,你不會連老朋友都不認得了吧,看來腦袋撞得不輕……」光復說著就要去摸佐那子的額頭,然而手到半空卻停了下來,他分明看見,此時的佐那子投來的帶著幾分哀求的眼神。
訕訕地一笑,光復撤開手讓佐那子從自己懷中離開,摸了摸鼻子。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似乎有點小羞澀在發酵,兩人槓上似的誰也不說話。
「好吧,好吧,我投降,對不起。」光復率先開口,怎麼著都是自己找事,實實在在欺負了人家大姑娘,道歉也是理所當然。
光復道歉倒是讓佐那子出乎意料,印象中這傢伙可是無賴的很,讓他坦率地認錯可比登天還難,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本想給他個怒氣值滿槽的警告,結果卻讓人吃驚,只見佐那子嬌嗔地挖了光復一眼,差點讓那傢伙小心肝從嘴裡跳出來。
那一眼的風情,簡直猶如風暴過境,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光復的心田搞了個翻天覆地。
佐那子面紅耳赤地暗罵自己犯糊塗,突然想起什麼的看了眼前方,籐堂平助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路口處,她驚呼聲,匆忙拋下光復追了上去。
正在對那一眼回味的光復怔了下,方才想起好端端的佐那子為何女扮男裝,見她跑得如此焦急,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有猶豫,光復也邁開步子,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