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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九章險情 文 / 暴風起

    張玄慶等人沿著濕滑的山巖向上穩步攀爬,巖縫間時隱時現的黑黃蛇軀絲毫沒有影響到三人的腳步。

    走在最前面的是張玄慶,由於身穿的道袍已被污穢,為了在蛇島行動方便,他特地在寶船上換了一身貼身的勁裝,雖然少了幾分修道之士離塵之氣,但一身勁裝倒是讓整個人顯得幹練起來。

    走在中間的是河狸子,他依然穿著先前的衣袍,看他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並不在意身上外衣之前曾接觸過漫天鳥糞。

    走在最後的是李玄宗,武當掌教難得一見的帶著一把道門常見的松紋古定劍。其實武當太極劍術絲毫不弱於全真劍法,只不過修行界對武當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為金丹真人的張三豐身上,在加上武當門人在世間行走,常用的法術手段是呼風喚雨之術,因此很少有人注意到武當劍術。

    李玄宗鑒於先前在北小島的遭遇,覺得在蛇蟲遍地的南小島上,還是帶上一把隨身兵器比較安全,畢竟呼風喚雨之術不是以攻擊力而著稱的。

    隊伍已經快到達山坡頂部,山勢漸漸變得陡峭無比,走在隊伍中間的河狸子突然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向後倒去。

    此時隊伍正處在百尺之高的崎嶇山坡上,若是河狸子就此跌落下山,不僅他本人很可能有性命之憂,還會波及位於他身後的李玄宗。

    正處在河狸子身後的李玄宗不假思索,一隻手將連鞘長劍戳入腳下巖縫,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擋住河狸子後仰的身體。

    措不及防的河狸子雖然一時間失去了平衡,但在李玄宗的及時援手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雙腿開始發力,企圖穩住不停下滑的腳步。

    走在前面的張玄慶也發覺了身後的動靜,回身緊趕幾步,伸手扯住河狸子的衣袖。

    這樣一來,三人在短時間內連成了一個整體,由於濕滑無比的山巖立足艱難,河狸子整個人下跌的趨勢並沒有停止,甚至扯帶了前後兩人,一起朝著下方滑動。

    三人之中,只有李玄宗勉強還有一個相對穩定的支撐點,被他戳入巖縫的長劍現在成了挽救整只隊伍最後一根稻草。

    正在此時,插入長劍的巖縫中突然躥出兩個蛇頭,一黑一黃的兩個三角形蛇頭吐著赤紅的信子。

    看來這把長劍戳入的巖縫,很可能是這兩條蛇的巢穴,被打擾的「主人」出來尋找罪魁禍首了。

    醒目的連鞘長劍很快就被兩條蛇緊緊纏住,武當掌教緊握著劍柄的左手,此刻離兩個蛇頭只有一寸之距,已經處於它們的攻擊範圍內。

    發現這一情況的除了李玄宗本人,還有正處在山坡上部面向武當掌教的張玄慶。由於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河狸子,造成張玄慶無法出手幫李玄宗驅蛇,而且三人之間如此接近的距離,使得張玄慶也不敢輕易釋放雷法攻擊。

    河狸子雖然無法看到自己背後的情形,但從對面張玄慶突然改變的臉色上,也感覺到了情況不妙。

    此時三角形的蛇頭吞吐的信子已經接觸到了李玄宗的手背,但李玄宗此時是不可能放開長劍的,武當掌教此刻心中所想的是自己的左手被咬之後,能否繼續握住劍柄,只希望這兩條蛇的毒性不要太猛。

    三人都是身負道法之人,此時都在各自的記憶中翻找自身修習的法術,但一時間都沒有找到什麼法術能夠立刻解決眼下的危機。

    纏繞在劍鞘上的兩條蛇開始昂起頭,做好了攻擊前的準備,目標就是李玄宗緊握劍柄的左手。

    李玄宗甚至能夠看清蛇口中露出的尖牙,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氣散發出來,他明白接下來就是最後關頭了。

    「拔劍!」上方傳來張玄慶急切的聲音。

    拔劍?李玄宗來不及弄清張玄慶的打算,依言按動劍鞘頂部的卡簧,猛的將鞘內長劍向外拔出。

    由於長劍是連鞘插在巖縫中,拔劍的方向只能是將鞘中之劍向上提起,隨著長劍出鞘,李玄宗的左手與蛇頭之間的距離也迅速拉開,鋒利的劍刃也保證了兩條蛇無法繼續沿著劍身向上攀爬。

    不過隨著長劍的出鞘,這個支撐點的穩定性開始減弱,李玄宗感覺到自己撐住河狸子的右手所承受的力量越來越大。

    此時突然從河狸子身側竄出一道電光,準確的擊中了已經拔出一半的長劍,由於劍柄是木製並纏繞著皮革,電光沿著劍刃迅速佈滿了除劍柄外的整把長劍以及劍鞘。

    之前緊緊纏繞在劍鞘上的兩條蛇在電光的劇烈刺激下,立刻脫離了劍鞘,落在了地上。

    隨著電光的消失和長劍的重新入鞘,再次穩定的支撐點讓整只隊伍從快要跌落下山的險境中暫時脫離出來。

    李玄宗此時已經明白那道電光,必是張玄慶施放的雷法,他讓自己拔劍,就是為擊殺纏繞在劍鞘上的兩條蛇做準備。

    這位張真人在如此危急的關頭,能夠及時想出解決辦法,其心思靈動實在是常人難及。

    三人目前的境地並沒有完全改變,整只隊伍劇烈下滑的趨勢雖然減緩,但在濕滑的山坡上,三人仍然身不由己的向著下方滑動。

    之前力挽狂瀾的張玄慶此時也沒有什麼辦法,僅靠各自雙腿之力,要穩定住自身身體,三人之中還是以修習武技多年,下盤最為穩固的武當掌教表現最佳。

    張玄慶與河狸子的表現簡直是慘不忍睹,雖然濕漉漉的巖面是最大的不利因素,但到目前為止,還是李玄宗承受著最大的壓力。

    作為造成目前狀況的「罪魁禍首」,河狸子從初時的失措中恢復過來後,就一直處在一方面被下方的李玄宗撐住後背,另一方面被上方的張玄慶扯住衣袖的境地。

    夾在兩人中間的河狸子,實際上身體已經處於一個相對平衡狀態,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定住腳下,整只隊伍的現狀就會馬上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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