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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節骯髒的政治2 文 / 意飛揚

    「羅蘭!」

    當羅蘭跟著安雅進入到那間休息室時,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周和戈爾和雷傑。

    算上羅蘭,木衛一的倖存者隊伍,最終存活個數就只有四人而已。

    周緊緊地抓住羅蘭的手臂:「那些人沒有對你做什麼嗎?」

    「審訊的話……就只是一些基本問題而已。中尉及時把我帶出來了。」

    羅蘭一邊說,一邊錯開身姿,讓他人可以注意到在自己身邊的安雅。

    站在羅蘭左側的女中尉咳嗽了一聲,安雅又恢復了從前那嚴肅的表情。以看上去有點令人敬而遠之的模樣來審視著周,安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但總之看見羅蘭與周之間因為見到對方而欣喜時,身體就不自覺地這麼做了。

    「我知道,之前已經和安捷羅斯中尉見過面了。」

    周渾然沒有在意,她難得擠出了一絲微笑,但旋即又因為接下來的話題而消失了。

    ——清醒後,所遇到的那些審問,其由來是什麼?

    「那些人似乎覺得我們知道一個秘密。」

    戈爾突然說道。

    老年人擁有閱歷,他們比急躁的年輕人看得更準。

    雷傑將同伴的話給接了下去:「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他斟酌了一下語言後,繼續說:「應該與裡特中校有關。懷斯家族在木衛一的所作所為……之類的。」

    「正是這樣。」

    安雅從鼻子朝外哼著氣,她肯定了這個猜測。

    這時,羅蘭小心翼翼地問與自己同樣幸運的存活者們:「你們……沒有什麼頭緒嗎?比如,蕾歐娜中校,還有其他那些人,他們死前難道沒有對你們、或者你們中的某些人,說過什麼嗎?」

    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否定。

    所有人全都搖頭,回答「沒有」。

    (蕾歐娜中校……只把那個消息發給我嗎?)

    心中這麼想的同時,羅蘭也學所有人那樣搖著自己的腦袋,表示「我也是」的意思。沒人發覺羅蘭在撒謊,這是個了不得的消息,將業魔與奧羅拉能量結合起來,光是想像就能知道會在一般民眾中掀起什麼程的驚濤駭浪來。

    這個沒有任何頭緒的話題,也就在這種情況下漸漸消散開來。

    在那之後,他們互相確認著對方與自己在最近的情況。

    不管怎麼樣,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一直緬懷這些歷史是永遠帶不來積極情緒的。

    羅蘭發現,周的脖子上掛著兩個狗牌,一個是她自己的,還有一個是阿蒙德的。周對羅蘭他們說,阿蒙德的那份,是後來從阿蒙德在守備部中的儲物室拿到的異物。

    「那個傢伙至少在最後向我表白了,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周對羅蘭說,她打算退役到第二線。

    當她輕輕捏著自己與阿蒙德的狗牌時,周流露出了一種從來沒有在她身上流淌的神情。

    她的性命是依靠同伴的犧牲才換來的,為了不浪費這個來之不易的第二人生,周把去往前線和業魔決一死戰的仇恨壓抑了下來。況且,她也有自己的父母和家族。

    「或許,我會去軍校當講師和教官。」

    周笑著說道,她鐵定具備這個資格的。

    而兩名老整備員,戈爾與雷傑說,他們還是會依舊幹這一行。其實兩人都差不多到要退休的年齡了,只是在法律上,如果本人希望繼續工作,而且身體沒有大礙的話,他們可以講退休期無限押後。

    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們的內疚。

    戈爾說:「我們兩個糟老頭子的性命呢,都是年輕人替我們換來的。」

    收納庫的最後保衛戰,凱瑟與阿蒙德都是為了保護其他人而犧牲。

    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值得,居然為了我們兩個這樣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人。——兩人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他們立刻察覺到,要是真的這麼想,那簡直侮辱了烈士們。

    「整備員這個工作,我們會繼續幹下去的。」

    雷傑以交叉的雙手抵住下巴,他如此的敘說著。

    兩個人,打算去往前線。

    為即將執行任務的騎師們,為他們的械骸獻上最完美的準備工作,為任務歸來的傷痕纍纍的械骸進行維修,最後給疲憊的騎師遞上一杯提神飲料。這些就是老整備員們拼盡全力能做到的全部了。

    「我大概會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羅蘭也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才當了兩年的士兵而已,在這兩年之中也幹出了可以令自己稍微驕傲一下的成績。

    木衛一事件固然是一場揮之不去的陰霾,但羅蘭也學到很多東西。

    羅蘭打算繼續在守備部待下去,再過個三五年後,擁有了資歷和閱歷的退役騎師,應該能在社會中找到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然後呢,就安安穩穩幹下去,為了結婚與買房而存錢,在工作的期間,順便談一談戀愛。

    不同人的不同想法,在木衛一同甘共苦一起活下來的諸位,在接下來就要被打散到各個地方去了。

    分開之前,羅蘭從周那裡得知,犧牲者的家屬已經被安頓好了。羅蘭還記得,雷歐娜說她好像還有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兒子。政府會照料他們的,補助金也在籌集之中了。

    「保重。」

    最後,互相之間以這句話告別。

    將渾身上下飽含著的情緒都包入這兩個字之中,還有告別時的握手。

    接下來,羅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假期,他打算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羅蘭在為自己做準備,他要再一次投入騎師部隊的工作之中。可是羅蘭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在他回到阿卡蘭德守備部後的第四天,羅蘭接到了一份給自己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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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蘭清楚的記得,那天差不多是小隊訓練結束的時候。

    羅蘭收到了亞伯少校的通知,安雅與柯蕾爾也收到相同的通知,亞伯讓三人去自己的辦公室一趟。

    三個人準時來了,在亞伯的辦公室外面碰頭,然後一起進去。

    羅蘭甚至連一聲招呼都還沒打,他就收到了亞伯遞來的指令信件。上面寫著,經過討論之後,終於確定了羅蘭違反軍規事實,他們決定對羅蘭處以開除軍籍的責罰。

    聽到這個消息時,羅蘭的表情凝固住了。

    第一個發怒的人是安雅。

    「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安雅簡直怒不可遏。

    因為信件上面明確寫出,羅蘭在執行對運輸艦的搜救任務時違背指揮官下達的指令,從而導致進入運輸艦的登陸部隊全滅。

    甚至就連一向保持著笑臉的柯蕾爾也擰起了眉毛。

    她說:「這簡直是最沒有含金量的污蔑!」

    誰都知道羅蘭在那時的表現,他甚至不顧安危就了安雅一命。

    然而,英雄回來後,卻得到這般回報。

    「羅蘭,有人不希望你繼續留在這裡了。」

    亞伯?亞歷山大少校緩緩地說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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