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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大結局高潮啊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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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想起紫墨的話語,心下一陣遲疑,昨日,紫墨才對提到了晏憬,今日,晏憬就找她了。∥#.網.

    這麼快的速度?難道,晏憬真的是要帶她離開了?

    她所有的想法待她到了晏憬的屋子之時,都戛然而止了。

    因為在屋子當中的人並不是晏憬!而是白玉?

    白玉和晏憬本就是有關係的,此番,白玉呆在這裡,她也沒有那麼詫異,只是,此番,此番,是白玉拖晏憬叫她來的,也就是說,真正要帶她離開這裡的人根本不是晏憬,而是白玉?

    她抬著的步子頓了頓,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白玉卻是忽然揭開了他臉上的面具,當時,花蔭一愣,因為,在面具之下的那張臉是她熟悉的!不是記憶當中那屬於白玉的醜臉,而是屬於晏憬的一張俊臉!

    花蔭有些走神,前一陣子明明看著是白玉的,怎麼轉眼就成了晏憬!當下,她的神色當中充滿了詫異,本是停頓著的步子雖是沒有向後面退去,卻也是沒有再往前走上一步了。

    在她的目光當中,晏憬又緩緩的踱到了了一個裝滿了清水的銅盆當中,當下,花蔭又是一陣的走神,不明白晏憬到底要如何。

    晏憬好似早就察覺到了她在這裡一般,他的餘光向著這邊掃了一眼,繼而緩緩的用手撕開臉上的東西,當花蔭看見了那形若人皮一樣的東西從晏憬的手裡落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呆住了。

    只見得晏憬緩緩的用水洗著臉,一點一點的洗著,他花了好些的時間,好似臉上沾了很多髒東西一般。花蔭心裡上躥下跳的。根本不知道此番晏憬到底是在做甚。

    終於,終於漫長的等待終於還是過去了,晏憬抹乾了臉上的水漬,抬眸看向了銅鏡當中,而花蔭站在一旁,透過銅鏡,她終於還是看見了那和晏憬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

    這張臉並不是她所陌生的,相反,她還很熟悉,可是。完全不是晏憬的!是姬無夜的!

    當下,花蔭的身子哆嗦了幾下,那腳步停在那裡。竟是再也沒有挪動一分,她只覺得此番發生的一切讓她回不過神來,眼前的這個安人到底是誰,是晏憬?是白玉,還是姬無夜?這其中又有著什麼!

    「你你。到底是誰?」她看著他,不敢相信的問他。

    眼前的晏憬,不,花蔭暫時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晏憬,她只見得他緩緩的轉過了身來,在他的身上依舊還穿著屬於晏憬的衣服。而他的臉頰原本也是屬於晏憬的,現下,卻是屬於姬無夜的!

    面前的男人衝著她笑了笑。他的眼裡依舊是有著屬於晏憬的溫潤之光,而在他的身上確是帶著屬於白玉的一種隨和之感,還有,他的臉頰,卻是。完完全全的屬於姬無夜的!這個男人竟同時具備了三個男人身上所具備的特點!

    「你,可看清楚了?」他緩緩的向著她走了過來。

    「額」看什麼?看他方纔的一系列變化嗎?她竟是估摸不出他到底是想要告訴她什麼了。

    「沒錯。你看的是真的是我,都是我」他看著她,和往日的姬無夜不同了,花蔭此番方才是覺得心在的姬無夜已經是將眼裡所有的情愫都表現出來了,根本就是不加掩飾。

    「你,你什麼意思。」花蔭的心裡陡然一個激靈,一個詭異的想法浮現在了她的心裡,他說,都是他?是不是說白玉,晏憬,姬無夜都是他?

    想到了這個可能,她猝然的瞪大了眼睛,當時,姬無夜看著她的神色,臉上緩緩的帶上了一股子的笑意,「沒錯,我是白玉,也是晏憬,更是姬無夜。」

    得到了真實的答案,當下,花蔭的心裡就想到了幾個字,這,這不會是成了人格分裂了吧!

    「那,家主之爭,你指的是什麼?」原本,花蔭以為晏憬只是出生在一般的氏族之家,可是,此番,晏憬竟然都是姬無夜了,這樣說來,是不是也就是在說晏憬曾經的家主之爭其實也就是此時姬無夜所涉及的皇位之爭?

    想到了這種可能,花蔭又是一陣的愣神。

    「當年被太后攆出皇宮,太后依舊是不放心我的存在,竟讓人中途追殺我,幸好,我早有預見,便陪著太后演了這場戲,在太后的眼中,我成了腿腳不方便的廢人,再後來,我成了三個人,江湖之上的白玉,不出門戶的自卑者延陵王姬無夜,還有神出鬼沒的春宮師晏憬。這麼些年,我一步一步的在進行著自己的計劃,江湖之上白玉為我這個延陵王樹立了不少的好評,讓所有的人都漸漸的從心底裡擁戴我這個延陵王,更重要的是因為白玉的身份,我在江湖上樹立了自己的關係網,最終還查到了當初太后陷害我母妃的幫兇,那是一個姓鄭的宮人,我很久很久以前便是暗地裡在查看著當初太會身邊的貼身婢女,可,大多情況之下,我都是失望而回,我想,太后當初為了掩人耳目,定然是選擇了殺人滅口的,正失望的時候,我無疑之間發現了一個姓鄭的宮人,那人,正是當初從太后的魔爪之下逃脫的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有了鄭宮人的存在,我很快就可以搬到太后的勢力了。」

    花蔭此番倒是明白當初為何慕容真會用那麼崇拜的語氣說延陵王了,原來,這麼些原因都只是因為白玉都只是因為白玉的功能。

    「那,為何當初你在江湖之上看見我的時候,竟裝出了不認識我的摸樣,還有,季夜。我明明記得,我在見到季夜都是好好,他好似是不認識我的,白玉不就是季夜晚嗎?」她覺得姬無夜好似是說通了她,可是,她又覺得有哪兒不是很對。

    當下,姬無夜又是一陣的搖頭,「你怎麼知道白玉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陌生,難道,你就沒有察覺白玉見到你的時候是根本就沒有問過你的來處。就判斷出了你的來頭了?還有至於季夜,那只是我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混進黑顏宮罷了,當日。你臉上那麼多髒東西,再加上夜色深沉,我如何能夠認出是你,還有那日,你被皇上招進宮。其實我的人馬都在你們的身後跟著的,我知道你落懸崖了,我當日便派人下去查你的消息了,最後,知曉你竟被女魔頭木琳琅認成了她的女兒,當下。我知道你並沒有危險,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忙。索性,再次相遇的時候,我已經成了白玉」

    原來是這樣的,花蔭點了點頭,耳旁。再次傳來了姬無夜的聲音,「在貴族人的圈子當中。我便是春宮師晏憬,這樣做只是想要接近更多的人,我想,用春宮師的身份混入他們的圈子當中,會比用延陵王姬無夜的身份混進去會好很多的。」

    原來是這樣的,花蔭敲了敲姬無夜,眸子一頓,繼而道,「所以,你最大的目的還是混到這個地方來,因為,你想要利用女皇手上的實力幫著你對付太后?」雖然,她是在猜測,可是,聯想到當初姬無夜化身為白玉之後對她說過的那番話語,她對她的這個猜測是越加的肯定了起來。

    果然,此時的姬無夜衝著她點了點頭,「效果貌似不錯,我想,這幾日,女皇就會出兵了。」

    花蔭皺了皺眉頭,依舊是不解的道,「那當初在延陵王府的時候,你明明就是不認識我的,後來,你若是晏憬,你不該不認識我的?」

    姬無夜搖了搖頭,淡笑道,「傻瓜,那已經是兩年未見了,即便是覺得熟悉,可也不能確定,只是,後來,我方才知曉,原來,你就是花蔭。」

    是這樣的?花蔭那個鬱悶,她一直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人格分裂的人,此番聽了她的話語之後,她終於是明白了。

    「作為延陵王,我並不出席很多聚會,只是因為我不能讓太后看見我,我不能讓太后對我又產生殺心,若是按照最好的方向發展,我就只希望太后能夠將我完全忘記,這樣,我會有更多的時間準備我的戰術。」

    花蔭的嘴巴微微的張大了開口,她沉沉的看著延陵王,心下開始有些狐疑了,這有沒有搞錯,。根本就是一個宮斗片,只是,這部宮斗片當中的不是兩個女人的鬥爭,而是一個男人和一個老女人的斗陣!這延陵王姬無夜不簡單,他的心果然比任何的人都要深沉。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看著晏憬的時候,總覺得晏憬那溫潤的眸光之下帶著很多她看不清楚的東西,雖然,晏憬沒有表現出來,可她還是感覺到了,她感覺到了晏憬應該沒有表面那麼的簡單,後來,再看到了白玉的時候,白玉的摸樣竟也不是那麼的簡單,白玉和慕容真不一樣,只有慕容真是最透明,最簡單的人!

    她以前總是猜想,一個男人如同晏憬那般,即便是面對著再香艷的活春~宮,他也能夠淡定自若,靜靜的畫著自己手上的畫,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是受了外界影響的,此番,她終於是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了,像晏憬,不,或許現在她應該改口了,她應該叫他為姬無夜。像姬無夜這般有著仇恨,有著壓抑的男人,即便是再香艷的場景應該也是撥亂不了他內心深處最為深處的目標。

    「你在想什麼?」看著她愣了這半天,姬無夜終究是緩緩的開了口。

    花蔭看著姬無夜,搖了搖頭,道,「我祝福你,祝福你能夠成功,祝福你能夠為你的母親報仇。」她想,她除了祝福。便是什麼也不能付出了。當下,姬無夜看著她,目光愣了很久,「你呢?」

    他想要知道她的意思,她到底願不願意跟在他的身邊,他若為王,那麼,她定然是可以為後的,因為,這個天下。除了她,他好似根本就想不到誰是可以為後的!

    花蔭沉默的看著他,足足的愣了半響之後。終究是傻笑道,「我?我還是這樣的啊,我站在遠方靜靜的看著你成功就好,只要你安好,我便覺得很好。」

    姬無夜的眉頭蹙了蹙。他竟伸手去拉花蔭的手,花蔭趕快的躲了開去,他的眉頭又是蹙上了一分,「為什麼要站在遠方看,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夠站在我的身旁。我希望你能夠站在離我非常近的地方,現在,即便是我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都告訴你了。你還是無動於衷嗎?」

    「」她轉身,背對著他,「我有慕容真。」

    「他已經死了!」他大聲的向著她強調著,他一向是那種能夠壓抑自己的人,可是。此刻,他相信。他那表面上的淡定終究還是不能夠維持下去了,那個慕容真,明明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可是,偏偏這個死人卻是自己如何也比不上的!」

    「」花蔭下意識的不想要告訴姬無夜慕容真並沒有死的事實,索性,她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這番的沉默正好代表了她此時的堅決,可是,她這樣的堅決最終還是讓他忍不住抓狂。

    「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他現在想要將她留在他的身邊,並不是因為那所謂的責任,而是因為他真的很想要她,非常非常的想!

    當下,花蔭一愣,她咬著牙道,「不是『

    姬無夜的步子頓了一頓,她竟然是這般的決絕,即便是此番他已經開了口,她仍舊是不願意接受他!

    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她將他推開!「是白玉的孩子,這沒錯,白玉就是我,這也沒錯,所以,小蔭,讓我承擔起一個做爹該承擔的責任,可好?你不能讓孩子從小出生了便是沒有爹爹的,你這樣做太自私了!」

    花蔭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的時候,她的眼裡已經帶上了一股子的冷笑,「你為何那麼的肯定我就偏生是要生下這個孩子的,或許,我根本就不想要他到來。」

    姬無夜看著花蔭,眸目之間全是不敢相信,「不會的,一定不會是這樣的,若是你不想要,當日,你為何害怕我給你的是落胎藥,小蔭,是你騙我的,對不對?」

    「小時候的約定是什麼?」她想,姬無夜是晏憬,那麼,現在,她也是知道答案的時候了。

    姬無夜笑了,笑的很是苦澀,「不用問了,你明明知道我輸了你說吧,有什麼要求。」

    「你輸了?」她還不知道那是什麼賭注,不想,姬無夜竟直接告訴她,他已經輸了,她有些跟不上他們的形式了。

    姬無夜緩緩的向著他點了點頭,「你並沒有愛上我,不是嗎?說吧,有什麼要求。」

    他們的賭注當中還說了贏了的那方可以提要求的?想到了這點,花蔭詫異是詫異,可是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

    花蔭猜測過紫墨的意思,大致也猜測出了紫墨是想要利用晏憬將她送出去的,不想,原來,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簡單,當花蔭被晏憬送到國師府的時候,她依舊還是滿滿的不敢置信,可,當花蔭踏進國師府的大門之時,姬無夜對著她說的話語卻是讓她頓住了步子,因為,姬無夜說:我等你,等你出來,等你做我的皇后。

    花蔭最終還是邁開了步子,她暗暗的想著,就衝著姬無夜這句話,她也絕對不能再出去了!當她走到紫墨的面前之時,紫墨正衝著她笑著,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詫異,見著她的到來,他只是淡淡的道,「你來了?正好!」

    正好?花蔭狐疑之間,紫墨已經起身向著以前他們啟動水晶球的地方走了去,花蔭跟在他的身後,只聽的他道,「昨晚便是月圓之夜,晏公子的效率還真是不錯,這番。這麼快就是將你給弄到我的府上來了」

    原來,紫墨口中的晏公子一直都指的是晏憬,花蔭再次愣了愣神,卻是沒有再多說話,只是緩緩的跟在紫墨的身後,不多時紫墨已經準備就緒了,面對著和那日相同的情景,花蔭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她伸手撫了撫肚子,暗暗的想著,慕容真。此番,不管你是身在何方,我都會來到你的身邊。

    水晶球在紫墨的催動著漸漸有了畫面。在畫面當中只有著一個風景秀美的地方,除此之外,便是沒有一個人,接著,畫面一轉。一個白影兒緩緩的移動了起來,畫面跟著白影兒移動著,花蔭看著那白影兒,眉頭不竟皺了起來,為何她竟然覺得這白影兒是那麼的熟悉呢,在她蹙眉之間。那白影兒卻是看向了她,那張臉,那張倆是那麼的熟悉!當下。花蔭看著,整個神色都愣住了,是慕容真,那個白影兒竟然是慕容真!

    畫像緩緩的移動著,只見得畫面中出現了一個華麗的宮殿。然後,在華麗的宮殿當中有著一張大床。在大床之上竟然有著尤鳳九的身子!而尤鳳九的雙眸卻是緊緊的閉著的!花蔭想起了那日才來到這裡的時候,聽別人說去太女殿下猝死的消息,後來,莫名其妙的,尤鳳九竟然又活了起來,這當下,花蔭似乎猜想到了什麼,正瞪大眼睛之際,那白影已經猝然的鑽進了尤鳳九的身體裡,立馬,尤鳳九睜開了眼睛!

    畫面就此而止!紫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裡有著不可置信,而此時,正站在紫墨一旁的花蔭也是的回不過神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紫墨,道,「原來慕容真成了尤鳳九?」難怪,尤鳳九不過是才認識她罷了,竟然會對著他說出那樣的話語!她越想,心裡越加的覺得複雜了起來。

    花蔭和紫墨相互看了兩眼,兩人都沒有說話,最後,紫墨猝然上前拽住了她的手,嚴肅的道,「你要去找他?不行,你不能去找他!他並不是真正的尤鳳九,我作為國師,不允許他這樣的妖孽存在!你跟著他,會有你好受的!」

    花蔭搖頭,伸手去拽他的手,他卻是抓的越加的緊了起來。

    「小蔭,你聽我的,我是為了你好,你跟誰也可以跟他,尤鳳九從此刻開始,就已經不再是太女殿下了!很快,女皇就會知道這件事兒,他自己的生命都是岌岌可危了,哪兒還能護得住你!」他看著她如此的倔強,一個心眼兒的想要向著那個男人靠近,可是,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心裡是越加的覺得低落了。

    花蔭搖頭,「他不是妖孽,他是慕容真,若是可以,我和他會離開這個地方,從此,這個世界上不再有尤鳳九,也不在有所謂的太女殿下,如果可以,我會和他白頭到老!」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所以,此番,只要說到那個場景,她的眼眶便是一陣的泛酸。

    「不行!慕容真佔據了太女殿下的身體,太女殿下的身體即便是死也只能留在皇陵當中,我怎麼可能放任他流落在民間!」

    「紫墨」花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而,笑看著他,道,「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你」

    「不行!」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他已經快速地否決了她,這下,她又是一愣,她索性苦笑了一下,緩緩的道,「那便也是罷了,你若不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也是完全處於你的職責,我不怪你,可是,紫墨,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我想,如果,即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停止自己的腳步!」

    聽著她決絕的聲音,紫墨如被電擊,他終於還是放開了她,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眼裡有著悲痛,還有著很多很多複雜的情愫,可最後,他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花蔭終於走遠了,她的腳步越來越開,最後,卻是在水榭邊上頓住了,因為,她眼前竟然站著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尤鳳九!此時的尤鳳九一身的下人裝扮,也不是什麼女裝,顯然是混進來的,當下,在她沉默的時候,他大力的向著她跑了過來,花蔭看著他,眼裡的淚水頓時又流了下來!

    尤鳳九剛走到她的身邊,正要問問她這些時日可還好的時候,卻聽得她。啞著嗓子的道,「我們去江湖可好?你陪我」

    尤鳳九根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當下。他就愣住了,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半響方才是重重的點頭,「嗯,好!」

    花蔭笑了。她伸手主動的握住了尤鳳九的手,此番,兩人的手握住了,她的心裡竟然又升起了一股子暖暖的感覺,這是慕容真,她告訴自己。現在,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正是慕容真!

    兩人牽著越走越遠,紫墨站在他們的身後。眸光微微的失神,她找到他了,他也找到她了?他們會幸福的吧?

    他垂眸硬是堵回了眼裡的不捨,不甘,愛慕。他想,他終於還是要放下了!他們離開的畫面太完美了。終於的完美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旁有下人察覺到了紫墨的一樣,他走上前了幾步,道,「國師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紫墨回神,微微斂回了心神,他指了指已經走遠的花蔭和尤鳳九,低聲衝著那下人道,「快去追上他們,帶他們從密道離開這裡,到一個越遠越少人的地方,便是越好。」那人得了命令,便離開了,這就是他府上的規矩,下人是不可以過問主子的意圖的。

    而此番,紫墨望了望天,他想,有些事情,他終究還是要做的,作為玉族的傳人,作為一代國師,他清楚的知道,發現了天機竟然不告訴女皇,那便是失責。尤鳳九不是真正的太女殿下的事兒,他會說,可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他會回房待上一盞茶的功夫,待他覺得他們應該走的遠一些的,他就進宮稟明女皇陛下。

    ******

    花蔭從沒有想過紫墨竟然還記掛著他們的安危的,當紫墨的人追上來的時候,她知道,紫墨一定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這樣,最好。她心下暗暗的對著紫墨說了一句感謝,手上卻是將尤鳳九的手拉的越加的緊了起來,這失去了之後再得到的滋味讓她更加的懂得了珍惜。

    紫墨的下人離開後,花蔭和尤鳳九的路途便充滿了寧靜,兩人雖然是誰都不說話,可是,兩人都知道,此時,他們都很滿足。

    在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頓飯後,尤鳳九買了一些乾糧裝在了包袱裡,兩人再次上路了。

    他哽咽了半天,終究是開了口,道,「我我一直想和你說一件事情,我並不是尤鳳九,我。」

    「我知道!」花蔭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語,接著又道,「慕容真,我全走知道」

    當下尤鳳九有一陣的愣神,繼而臉上帶上了一股子的笑意,原來,她什麼都是知道了的,原來,她的心裡真的是有他的!

    想罷,他心下一陣高興,竟直接蹲下了身子,向著自己的背面上指了指,道,「上來吧。」

    花蔭一愣,繼而咯咯一笑,直接趴在他的背上。尤鳳九臉上帶笑,背著她直接向著前面跑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那迎著風的感覺讓花蔭覺察,現在,她幸福了!

    兩人一起回了慕容府邸,自然,尤鳳九並不是以慕容真的身份回去的,他們找到了慕容雲的墳墓,而在墳墓的一旁還蹲著一個婦人,那婦人花蔭認得,正是慕容夫人,這才多少時日不見,慕容夫人竟也就這麼蒼老了,花蔭下意識的看了尤鳳九一眼,瞧著他目光中帶著的情愫,當下,心裡也跟著動了動,她想,他應該也是很想慕容夫人的吧。

    伸手,她拐了怪他的手肘,笑道,「可是要過去?」

    尤鳳九搖了搖頭,臉上擁出了一絲笑意,但那笑意卻是讓花蔭心裡一陣的哀婉。遠處的婦人點上了香火,一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好似在說著家長裡短的話題,總是說不完,講到開心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會浮現大大的笑意。最後,奈何時間不夠了,終於站起了神來,而一旁守候著的下人們也是急忙伸手來攙扶她,很快地,慕容雲的墳墓之前,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花蔭和尤鳳九踱著緩緩的步子向著墳墓之處走了去,花蔭看著尤鳳九,低聲笑道,「你一定也很想她吧。為什麼不和她相認。」

    「因為,我的今後還要守護你啊。」他半開著玩笑的回他,可是。她知道並不光是這樣的,果然,在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究是開口道,「因為我娘已經適應現在的生活了。我不想打擾她,既然她已經適應下去了,也感到了很滿意了,我就不想破壞這份平靜,我想,若是我回到她的身邊。一天,我再次離開了,她定然會遭受更大的打擊。」

    「別!」她伸手摀住了他的嘴巴。竟而又是瞪了他一眼,好生的惱恨他此時的這般話語,她不想要聽到她的一個不好,即便她只是說說,她也不允許。她只是希望,往後。她能夠安安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這樣,簡簡單單,也很好!

    兩人祭拜了慕容雲,終究是向著洪都出發了,因為,尤鳳九知道花蔭一定是想爹娘了。

    在路途當中,他們聽見了很多消息,比如,當初的魔教黑顏宮已經解散了,此番,正做著正當的營生,再比如,延陵王姬無夜突然逼宮,起初,眾大臣都在譴責姬無夜,待姬無夜將太后陷害他的母妃,依舊太后篡改即位詔書的事情揭露之後,眾人的矛頭都直接指向了太后,太后有心殺害姬無夜不成,反而被姬無夜誤殺,當今皇上想要帶著皇妃逃跑,最後,卻死在了皇妃的床上!

    對於這些個聽聞,花蔭只是笑了笑,她想,很快地,這些事情會離她越來越遠了。回到洪都之後,花蔭並沒有盤算著回花鶯閣看爹娘,只因為她想要和尤鳳九先安定下來,因為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危險的地方,最終,他們選擇了當初阿九住過的漁村。

    兩人一到了阿九的屋子便開始忙活了起來,該添置的東西,兩人也很快的添置上了,原本,這麼一個簡陋的屋子,在這番的收拾之後,竟然也顯得萬分的溫馨,那晚胎動,尤鳳九起身又是熬安胎藥,又是準備酸梅,忙的不亦樂乎,花蔭只因為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一陣的愧疚,此番,他這番的忙活,竟然也讓她頓覺甜然,這樣的生活,一家三口,捕魚為生,應該也不錯!

    當晚,尤鳳九躺在她的身旁,一手緊緊的攬住她,另外一隻手也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就是不願意鬆開去,花蔭躺在她的懷裡,竟想要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第二日,她醒來的時候,尤鳳九已經去捕魚了,她忽然想起昨晚模模糊糊之間,聽見他說今日開始,他便要開始賣力幹活兒,承擔起整個家子的開銷,她又是一陣的暖然,她想,這就是家,這就是慕容真能夠給予她,而別人如何也給予不了她的美好!

    可等到夜晚也沒見的他回來,她開始著急了起來,待準備出門的時候,周圍的漁民將他給送回來了,那時候,他已經不行了,花蔭急的團團轉,有個好心人請了個大夫來,那大夫仔細的替尤鳳九把了把脈,最後搖頭道,「中了雪豹的毒,無藥可救了」

    雪豹?花蔭猝然想起尤鳳九曾經為了救她,竟然生生的被雪豹給咬傷的事情,當下,竟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下來!

    ******

    尤鳳九終究還是去了,花蔭想起在慕容雲的墳頭邊上,尤鳳九曾經說過的話語,她的心裡又是一陣的淒婉,她常常在想,尤鳳九到底是本來就知道那雪豹有毒還是只是說著玩玩兒罷了。

    在沒日沒夜的痛苦當中,她終究還是生下了肚子裡的孩子,全是出自於一份責任和不捨,那孩子是一個男孩兒,花蔭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的夢境,終究是為那男孩兒取名叫做:慕容念真。

    那日,村頭之上來了一個白衣飄飄的俊美男子,他有著一雙溫潤的眼睛,摸樣倒是和慕容念真有著幾分的相似,待那男子走進慕容念真的視線之後,慕容念真立馬從地上扒了起來,直接擋住了那白杉男子,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當下,那白衫男子緩緩的走到了慕容念真的面前,他伸手掐了慕容念真一把,嗤笑道,「臭小子,我是你爹,自然全部都可以給你。」

    自此,村子當中熱鬧了起來

    ******

    待紫墨再次啟動水晶球的時候,他終於看見了慕容真和姬無夜的前世,前世,慕容真是魔神,姬無夜是冥皇,他們因為同時愛上了一個青丘小妖產生了瓜葛,自此,冥皇打破了本該屬於魔神和青丘小妖的緣定三生,終而,抱得了美人歸。

    而那青丘小妖正是轉世而來的花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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