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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蔭癟嘴,姬無夜抬頭看向了她,道,「包子不好吃?」
花蔭聳了聳肩,帶著幾分打趣的道,「只道延陵王神秘的很,卻不知道延陵王竟會畫這些……!!網?」
姬無夜當時聽著立馬就頓了頓,轉而看向了花蔭,「哦,還有這些個說法,我怎的竟是不知道?」
花蔭找了一個石板坐了下來,一遍嚼著饅頭,腦海當中忽然想起了初次於慕容真想見的時候,那會兒的慕容真還是一個剛剛在江湖之上混的毛頭小子,那時候的他,好似對著延陵王很敬佩之意的,她當時也不在意,此番想了起來,心下頓時覺得有些詫異了,她抬眸看向了姬無夜,道,「對了,你可在江湖之上行走過?」既然延陵王那麼神秘,慕容真又如何會敬佩延陵王到那個地步呢?
姬無夜微微的愣了愣神,繼而開口道,「怎麼了,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花蔭搖了搖頭,笑道,「我就是覺得詫異,你說說看,我倒是想要知道。」
姬無夜搖了搖頭,「並未。」
真的是這樣的嗎?花蔭看著姬無夜,眼神當中是詫異的神色,她愣神之間,姬無夜的眸光已經回歸到了他面前的白紙之上了,她動了動神,帶著一股子好奇的向著姬無夜面前白紙面前走了去,待看見了白紙上的畫像之時,她又是一愣。
這些畫像確實是很美,可是,她總覺得這些圖像上很是熟悉,好似,很久以前,她在哪兒看見過一般,當下。她的神色帶著一絲詫異的道,「你,可是跟著晏憬學過畫?」想到了晏憬她方才是發現,對,這些個圖像畫的正像是出自晏憬之手的,不,不對,還有白玉,白玉的圖像也是這樣的,姬無夜認識白玉。那麼說來,若姬無夜不曾和晏憬一起學畫,那麼。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姬無夜的畫工與白玉有關。
她愣神之間,卻是忽視了姬無夜臉上一閃而過的慌神,他動了動眸光。沉著聲音道,「哦,是嗎?我倒是覺得,或許,我和某人是出自一個師傅的,你怎麼不往這個方向猜測。」
「某人?你的某人是指的是誰。白玉,還是晏憬?」晏憬是師傅是秋師傅,而很明顯。秋師傅根本就沒有收其他的徒弟,也就是說,姬無夜的師傅很有可能是和白玉是同一個師傅。
誰曾想,姬無夜卻是淡淡的笑了笑,答非所問的道。「哦?你覺得呢?」
花蔭聳了聳肩,再次咬了一口包子。根本不想要和姬無夜再探討這個話題,對於她而言,他們到底是出自於哪個師傅對於她而言,根本就是不重要的。
沉默之間,姬無夜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聽起你說晏憬,你對晏憬?」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姬無夜看著她的神色,終究是搖了搖頭,「想來,晏憬才是和你相處的最久的人,你應該對晏憬有不一樣的感情才對,如何,你和晏憬的關係如何?是否真如坊間的傳言那般?『
「傳言?」花蔭眨巴了幾下眼睛,眸子裡飛快的變動了起來,很快的,她終於笑道,「你不是都說了傳言麼,傳言也不過就是傳言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姬無夜沉默,他慢慢的收好了畫冊,起身,靜靜的看著她,道,「可是需要我將白玉喚來?他作為你肚子裡骨肉的親爹,或許,現在理所應當的站在這裡照顧你。」
「不用!」花蔭想也不想的回答,她這麼一回答,倒是讓姬無夜又是一愣,姬無夜的面色變了變,他不再搭理她,緩緩地踱著步子往這小院子中的書房走了去,花蔭敲了敲他的背影,又是一陣癟嘴,戎離真不是好人!此番,她若不是害怕傷害肚子當中的孩子,她絕對不會就這麼做吃等死,游手好閒的等著戎離回來的,再怎麼,她還是可以嘗試著爬牆什麼的。
爬牆!花蔭眸光一頓,繼而,好似想到了什麼,她急忙的向著四周看了去,只因為她忽然之間想到了一個詞,叫做狗洞!
她嘗試在四處尋找洞子,只要有個地兒,她也可以嘗試著離開,此時,本該身在書房中,認真看書的姬無夜卻是靜靜的站在才窗戶邊上看著她,那手裡原本拿著的書竟是根本就沒有翻開一頁,起初,他看著她那動作,委實沒有想到她想要做什麼,最後,待瞧見了她在牆角處挖著什麼的,他的腦海裡猝然產生了一個光亮,她,她這莫比是要找狗洞吧!
這種想法讓他一陣失笑,但向來,他便是確定了這裡的一切都是嚴嚴密密的根本不會容許他找什麼洞子去鑽,所以,他安下了心來。一旁,花蔭終於望天暗自歎息了,姬無夜知道她這是失敗了,暗笑著不動神色的坐會了桌邊上,若他沒有猜錯,用不了多久她就回到他這兒來。
果然,他才剛坐下,正襟危坐的拿著書冊看書的時候,花蔭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了,「我說王爺,你,你這兒可是有什麼玩兒的,我在你這兒可真是要憋瘋。」
「玩兒的?」姬無夜詫異的看著她,裝出了一副根本就在認真看書,此番,忽然被她的到來打擾到了的摸樣,見著她咬著牙齒向著他點了點頭,他笑道,「你覺得,這裡可有玩兒的?」
此番,花蔭咬著牙齒,咬的越加的緊了起來,她看著姬無夜,道,「那我呆在這裡做甚?坐在庭院裡數螞蟻?還是,你直接將我放出去,到了時候,我就回來。」
姬無夜很是無奈的望向了她,「我倒是想要如此,可是,戎離出門的時候,已經將房門給倒拴上了,我有什麼法子。」
花蔭笑,笑的很是陰冷。「若是王爺大人有心帶我出去,你大可以施展你的伸手,我便是不相信,王爺的伸手還不足以將我帶著逃出這個地方!」
當下,姬無夜聽了這個話語,又是一陣無奈的攤手,「對此,我也無能為力,我的腿腳根本就不方便。」
「你!」花蔭猝然想起了當初慕容真對著姬無夜的崇拜,此番。這個姬無夜竟對著自己說他腿腳不方便?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他表面上裝出了自己很慘的樣子,其實。真相就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帶著她離開這個地方!當下,花蔭跺了跺腳,邁著步子直接往外面走了去。
姬無夜一愣,繼而緩緩的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遠瞧著她竟是負氣的坐在木門前,他搖了搖頭,緩緩的向著她走去,後來,又緩緩的坐在她的身邊。
「我告訴你一些事兒吧。」
「」
姬無夜回頭看向了花蔭,他嘗試著好生的和她說說話。可是,卻得不到她的回應,他倒也是不氣餒。索性直接開口道,「你想聽什麼事兒,戎離的,晏憬的,還是白玉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花蔭用手撐著下頜,將臉轉向了一遍。倒是看也不看姬無夜,擺明就是在無視他,他幽幽一歎,正要開口,木門卻是突然的被人推開了,花蔭聽見了開門聲,當下,心情是那個開心啊,可是,當對上了戎離滿臉的鮮血之時,她愣住了,而一旁的姬無夜則也是蹙上了眉頭,顯然,也在詫異於此時的情況。
「無夜,快,快走!這裡不能呆了,我們快走!」戎離對著姬無夜說著話,目光卻是貪戀而不捨的看著花蔭。花蔭正愣神之間,手上卻是被戎離拽住了,接著,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戎離大將軍,你以為你跑的了嗎?」
這聲音是尤鳳九的!花蔭有些詫異,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身旁拉著她手的男人僵硬了那麼一刻,繼而,她被戎離拉在了他的身後。
尤鳳九的目光從進門開始便沒有從花蔭的身上閃開,此番,見著花蔭,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種笑意,繼而,他伸手向著花蔭,道,「小蔭,到我這裡來,快。」
花蔭覺得在尤鳳九的那邊和在戎離的這邊沒有本質的區別,兩個人都不是她想要接近的對象,若是可以,她此時唯一想要去的地方就是國師府。
「笑話堂堂一國的太女殿下此番竟然來勾引我的夫人,這話若是傳出去了,你們會遭受多少的譴責!」戎離冷冷的道,她將花蔭看成了生命當中不可以缺少的一部分,此番,花蔭卻是非常有可能會被尤鳳九給搶了去,戎離無法不存有敵對之心。
看著戎離此番摸樣,尤鳳九的目光當中帶上了一番恨意,他冷冷的看著戎離,道,「哦,是嗎?你以為這些個事情可以為難我,我根本就不看重這些,即便是全國上下的人都這般的說完,那又如何,只要小蔭的心裡不是這樣想我的,那便是非常好了,還有,我想告訴你,你現在是在我的國家,我若是不想要你留著全屍離開,你就絕對不能留著全屍離開,你信不信,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對於戎離而言,沒有什麼可以比得上沒有花蔭的存在更讓他難受的了,索性,他將花蔭護的越加的嚴密了起來,他看著尤鳳九,道,「老子還未怕過人,笑話,現在,在你的地盤之上,我就會怕你嗎?你勁量放膽過來!」
「呵,呵呵~」尤鳳九冷笑了幾下,眸光裡竟然是越發的冷了下去,此番,他看著戎離,竟然帶著一股子的恨意。跨前一步,他握著刀直接向著戎離砍了過去,戎離的手上依舊是保護著花蔭的,此番,她是如何也沒有想到尤鳳九真的就這麼攻擊過來了,他一陣的慌神,就在這個時候,尤鳳九猝然的向著戎離的膀子砍了過去,頓時之間,戎離的膀子就那麼直接向著地面落去。
這種情況委實有些說時遲那時快了,花蔭站在戎離的身後,根本還未察覺出有什麼異樣,便只覺得戎離的膀子處有一陣鮮血大力的向著外面噴射著,這種情景讓花蔭瞪大了眼睛,過了半天,她聽見了戎離的悶哼聲。她方才是意識到了什麼。;
尤鳳九冷笑了一聲,繼續向著戎離攻擊去,戎離心有不甘,放開了花蔭,赤手空拳的向著尤鳳九攻擊,兩人正要搏作一團,就在這個時候,姬無夜忽然用木棍擋住了兩人的距離,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
尤鳳九一愣,嘴角冷笑,而正在一旁的戎離則是一臉的憤怒。他轉而看著尤鳳九,冷聲道,「好生說,老子跟你沒話好生說,要死。就直接死過來,別和老子裝禮貌!」
當下,尤鳳九又是一陣冷哼聲,戎離心裡不甘,竟將此時的場景當成了在戰場之上遇見敵人之時的場景,他就是要這個人死無葬身之地。一個膀子,他不在意,在意的是自己的尊嚴被別人踐踏。往日,在戰場之上,即便是受過輕傷,但好歹,他還是最終的勝利者。沒有人不敢用崇拜的目光看他,可是。今天確實不一樣的,若是尤鳳九就這麼勝了,那麼,自己就不光是掉一條膀子這麼簡單了!
戎離手腳敏捷,直接伸手就將尤鳳九打退了幾步,但畢竟他已經失去一個手臂了,此番,即便是他的手腳再是敏捷,他依舊不是尤鳳九的對手,一旁的姬無夜哪兒能看不到這點,索性,姬無夜拿著木棍,一手將戎離從戰場當中扯了出來,戎離心有不甘,還要繼續上去,姬無夜憤怒的衝著他吼道,「你站那裡不要動!我替你去打!」
戎離雖然是不願意,可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花蔭,他終究還是同意了,這事兒不是小事兒,此番,他的戰鬥力已經不行了,若是以後連著這條命都丟了,那花蔭他就永遠不能見到她了!
姬無夜很快的很尤鳳九戰鬥成了一團,花蔭看著這個場景,當時,心下是各種心緒,奶奶的,這個姬無夜,真是一個大騙子,瞧著姬無夜這身手,哪兒看起來是手腳不方便了!根本就是在忽悠她罷了!想起她方才是讓他帶著她出去,可他卻說自己腿腳不方便的事兒,花蔭的心裡是越加的氣惱。
姬無夜和尤鳳九打的不可開交,最終都是為了取得一個誰勝誰負的結果,可是,不曾想,這結果終究還是泡湯了,因為,在大門之處,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一身華貴的靚麗華服,雙眸微微的挑起,眸中全是鳳傾天下的姿態,她緩緩地走近了正在戰鬥著的兩人,溫和的道,「嗯,許國延陵王姬無夜,一向是以腿腳不便為由推去各種活動的,此番,本皇見了,卻覺得此中定然是有蹊蹺的,皇兒,你給我退回來,我們有話要好生的說說,不能得罪了客人去。」
當姬無夜和尤鳳九同時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他們都停住了手裡的動作,同時的望向了說話之人,那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女皇陛下!
當下,花蔭又是一陣的失神,暗暗的想著這場面是要控制住了,當下,女皇走到了花蔭的面前,道,「你竟然逃出去了?」
花蔭的心猝然的一跳,女皇的話語讓她想起了那密室當中的三個老婆子,頓時之間,她又打了一個哆嗦,而尤鳳九站在一旁,此時因為關心花蔭的安危,也是緩緩的踱步走到了他們的身旁,開了口道,「母皇,她是我宮裡的人,你,你何必」他問女皇何必,也就是所,很多事情,他都是查到了的。
女皇對於此點根本就沒有過多的疑問,只是看著花蔭,道,「哦?我如何了?聖姑,你倒是說說,我對你做了什麼?」
聖姑?眾人都是詫異的看向了女皇,特別是花蔭,她就沒有搞清楚,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了聖姑了,真是神奇的很,正詫異之間,女皇再次開了口,「皇家的皇陵需要新一批的聖姑去看守,而國師紫墨就負責挑選有緣之人,此番,你就成了國師紫墨挑中的有緣人,你可是覺得開心?」
女皇笑的一臉暖然,竟一點也不像是當初讓那三個婆子暗暗的處死花蔭的幕後主使者,當下,花蔭看向了女皇,道,「陛下想要我如何?」守皇陵?有沒有搞錯!那地方是人呆的麼,為什麼她以為聽見人說守皇陵都是些男人去守的。此番,這女人竟然她去守,這女人有什麼目的!難不成,是想要間接性的讓她變成活死人,那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根本就是在給死人殉葬啊!能有多殺自由,還不能見天日!花蔭幻想了那裡的各種不好,甚至還幻想到了自己有一天又會遇到那三個婆子,然後,那三個婆子很是得意的問她。到底要選擇哪個死法!
太變態了!太慘無人道咯!這裡的人都是些什麼人!花蔭的臉色反覆的變化著,她又想到了紫墨,這事兒是紫墨指定的。這該死的紫墨,他到底又在盤算著什麼!花蔭的眼裡擁上了憤恨,她可不記得自己有哪兒得罪了紫墨的,此番,紫墨竟然將她往火坑裡推去!
「母皇。不可以!」尤鳳九猝然開口,他雙眸認真地看著女皇,壓根就不贊成此番女皇的意思,若是讓別人去,他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可是。現在,可是花蔭,眼前的人他生命當中的一部分。他定然不會允許的。
此番,女皇又是一愣,她這般做無非就是要讓花蔭離自己的皇兒越遠越好,她也想到過皇兒定然是不會同意的,可是。此番,即便是皇兒不同意。她也必須的這麼做!
想罷,她一揮衣袖,很快地,從門外就擁了一些人進來,這速遞,讓花蔭汗顏的緊,這效率,可比那些個電視裡要真實的多了,正在她走神的時間,已經有人拽上了她的兩隻胳膊,像是架一個獵物一般的將她架走了,當下,花蔭那個鬱悶,她回頭求助的看向了尤鳳九,可這番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她就絕望了,不為別的,就只是因為此番女皇帶來的人已經將尤鳳九擋在了後面,而尤鳳九正在掙扎著,在尤鳳九的身旁有戎離,戎離雙眸擔憂的看著她,看得出來,戎離是想要救她的,而是,在戎離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人雙眸淡然,靜靜的看著她,好似,她會如何都和他無關一樣。
當下,花蔭很想罵那姬無夜,罵他沒有同情心什麼的,可是,罵又有什麼用,就算是罵也不見得會有什麼改變,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她和姬無夜根本就沒有那麼深厚的交情!
此番她思索之間,她整個人已經被人推著往屋外走了去,當下,她那個鬱悶,只覺得自己像是囚犯,是被歧視的!索性,她用力的掙扎卡了左右的束縛,大大方方的向著前面走了去,守就守,不就是陵墓麼,說不準兒他,她一個不小心,還真是會回到現代的,那時候,這也成了一件好事兒了,不是嗎?可是要說回到現代,她的心裡仍舊是非常的不捨,不為別的,就為她還沒有等到下一個月圓之夜,待下一個月圓之夜,她就可以知道慕容真現在身在何方了。
想到慕容真,她的心又是一陣的沉重。
讓花蔭沒有想到的是女皇根本沒有直接讓她去皇陵看守,而是帶著她進了宮,原因是因為國師大人說,他想要好好的訓練訓練聖姑,花蔭倒是沒有想到紫墨的管理範圍竟是這麼的寬泛,竟,連著聖姑也是要管的,當下,她足足的愣了半響,終究是明白了一件事兒,那就是,紫墨這般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那天,她呆在宮殿當中,心緒難平,間或著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立馬會出門外外看去,只是因為她期盼著紫墨的到來,可是,她守了一天也是沒有將紫墨盼來,她終究是有些個失望了。
當晚,當她準備休息的時候,一個讓她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晏憬竟然來了!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晏憬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亦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晏憬居然會來看她。
當下,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晏憬,手腳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停放,直到後來,晏憬的聲音傳來,「想離開這裡嗎?」
「」額,晏憬這是怎麼了,戎離問她想要離開這裡嗎,那是因為戎離想要讓她呆在他的身邊,也不對,戎離根本就不會問她,直接就帶著她走了,姬無夜問她想要離開這裡嗎。那是因為白玉的原因,她不知道姬無夜和白玉到底有著什麼關係,可是,她猜想的出來,姬無夜應該是為了將她帶到白玉的身邊。那麼晏憬呢,晏憬為什麼要問她這個問題。
「你要回許國了嗎?」她看著他低聲道,腦海當中忽然浮現了那所謂的約定,她很久很久以前老想從晏憬的口裡聽說出他們那具體是一個什麼約定,可是,此番。她卻是沒有那個動力了。無所謂了吧,她現在的心裡除了慕容真,便不想其他了的。
晏憬從愣神中回神了。他衝著她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開口,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沉默當中,過了半天,終於。他再次開口,道,「跟我走吧,我可以帶你回去,我們過回以前的日子。」
「」花蔭覺得她有些掌握不了此時的情況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此時自己還能說什麼。亦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知道晏憬為何要忽然這麼說話。
「你和姬無夜有關係?」她嘗試著問他。
晏憬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看著她。半響,終究是啞著嗓音,道,「怎麼了?」
這個意思是麼有關係嗎?花蔭見他不回答她,她足足的愣了半天。復又開口,「你和白玉有關係?」
「」晏憬的臉色依舊是花蔭看不懂的神色。花蔭仰頭看著晏憬,足足的看了半天都是沒有看出一點點異樣,最後,花蔭終究還是失敗了,她失望了垂下了頭去,心裡忽然想起了白玉對她說過的那些個話語,關於晏憬的過去,她抬頭看他。
「白玉很瞭解你。」左右了一下詞彙,她再次開口,「還有,白玉給我講了你的一些事情,既然想要奪回自己的東西,那就快些,不能讓那些個欺負了人的壞人再得逞下去,我最恨這些個人了。可可你也不能只記著報仇而忘記了其他的事情,總之,珍重。」
當下,白玉又是一陣的愣神,他呆呆的看著花蔭,半天都是沒有反應過來,半響,待他回神之後,方才是抿嘴,道,「你是這樣想的?」
「嗯。」
「若有一天,我成了家主,你可否跟我回去?」他靜靜的看著她,眸光當中依舊是那溫柔之色,花蔭忽然想起了她才穿越到這裡的時候,好似她就是被這雙眼睛給吸引了,看著這雙眼睛,她在微微的愣神之後,猝然回神道,「你和白玉的畫工真的很一樣,哦,對了,還有姬無夜,你們的畫工如出自於一個人一般。」
「是嗎?」晏憬好似一點兒都不詫異。
「嗯。」花蔭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一下沒忍住,就那麼直接打了一個哈欠,晏憬看著她,低聲道,「那你先休息,莫怕,你不會真的去守皇陵的,放心吧。」
「額」他為何那麼的肯定?花蔭又是一陣的愣神,回神之後,晏憬已經離開了,那晚,花蔭睡在床榻之上,伸手向著自己的撫摸撫去的時候,心下又是一陣的複雜,這會兒,她倒是想起了自己的肚子中還有一個東西,她還真是將肚子裡的骨肉給忘記了,當下,又是愧疚的緊,照她這樣的折騰下去,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安安生生的從她的肚子當中給鑽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身懷有孕的原因,整晚,她都睡得很是沉,即便是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了,她依舊是呆在睡夢當中不肯醒來。
第二日,她是被一個老媽子給叫醒的,看著那老媽子的摸樣,當下,花蔭又想起了在暗室當中的那三個老婆子,這也稱不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可好歹心裡還含著陰影的。這陰影使的花蔭險些直接就扔給了那老媽子一個耳光。
自然,那只是想法,她最終還是規規矩矩的從床上給鑽起來了,剛收拾沒多久,她日盼夜盼的紫墨終究是現身了,當下,他斥退了老媽子,直接看著花蔭,道,「有沒有覺得看守皇陵是一個不錯的差事兒,你往後,也不至於遭受女皇的荼毒了。你可以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了。」
花蔭聽著,當下,心裡那個憤恨啊,安安生生?過日子?
「在皇陵當中安安生生的過日子?紫墨,你有膽兒你過給我看,我可是沒有你那麼有情調。」更何況自己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傢伙,要是讓那小傢伙在皇陵當中出生,那,那那還不如讓她在妓院裡出生來的強呢!若是女娃兒,她可以自由自在的過一輩子。若是男娃兒,那她就要把他培訓成韋小寶!
花蔭這番正想的入神,紫墨已經開了口了。「聽說你有孩子了?」
花蔭瞟了他一眼,悶悶的點了點頭。
他猶豫了一下,竟然同戎離一般的開了口,道,「是。是誰的?」
「」
「慕容真的?」
「」她依舊是不回答。
他定了定神,暗暗地搖了搖頭,「我看不像,我來是想要告訴你,這兩日興許就會出現月圓,到時候」她就可以見到慕容真重生在誰的身上了。
可花蔭卻是道。「你是來帶我出去的?」看這樣子也不像啊,難不成,這傢伙準備把他的水晶球帶到這個地方來。
「自然有人帶你出來,你不必擔心這個。」紫墨笑著,雖然長得年輕俊美,可花蔭總是覺得從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一股子的老奸巨猾!
「誰?」尤鳳九?除了尤鳳九,她好似想不到其他的人了。還有晏憬?對啊,晏憬好似說了要讓她放心的。當下,花蔭立馬像是發現了姦情一般的開了口,「這麼說來,你早就和人達成了協議了,那個人,可是晏憬、」晏憬和紫墨的關係可是好的很的,此番,他們即便是達成了什麼協議,那也是不足為奇的。
當下,紫墨足足的愣了半響,繼而笑道,「你,可真是聰明倒是將人給猜到了,可有一點你就猜錯了,那就是,我和晏憬根本沒有達成什麼協議,此番,我不過就是想要讓他上鉤,讓他自己答應帶你到我這裡罷了,你也知道,我雖然是一國的國師,可好還是一個臣子,我也不好為了把你帶出去,直接同女皇陛下翻臉不成,而女皇兄想要殺你,除了守皇陵,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以將你好生的保護下來的法子,雖然是要給破法子,你倒是可以好好的估量估量,我能在你的身上花上這番心思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是你的榮幸,你知道嗎?」
當下,花蔭聽了,心裡頓然是一陣的冷笑,這是她的榮幸,是啊,她怎麼給忘記了,紫墨雖然有著別人所看不見的弱點,可他畢竟還是一隻狐狸啊,他雖然面上無害,卻也已經是將所有的一切都盤算好了的,這種,還真是可怕!幸好,他們不是敵人,不然性命堪憂,性命堪憂啊!
女皇所謂的培訓放在紫墨這裡就根本不是一回事兒,與其說是在培訓花蔭,不如說是在陪花蔭聊天喝茶。
花蔭雖然想著慕容真心裡就開始著急,可一想到肚子當中的孩子,她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就這麼的因為這些個小事兒而影響到情緒,索性,她痛紫墨一起,將自己所有注意力都轉移了開去,直到紫墨走了之後提醒著她若是可以越早離開這個皇宮越好,她方才又將慕容真的事兒給想了起來。
紫墨說了話,人倒是走了,花蔭看著他的背影直瞪他,他自己認為自己的法子有多麼多麼的好,最後,還不是要讓她盡快的出去,真是笑話,她還想趕快的出去呢,這是玩笑麼,她想出去就出去得了?真是站著說話腰不疼!
那晚,花蔭睡下之後,迷迷糊糊之間,總聽的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他說,「小蔭,我會給你和孩子一切我能給的」那聲音很是空靈,倒好似是晏憬的聲音!
第二日,她剛回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晏憬已經派人來請她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