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遞給陳曾另一個手機,手機裡是一段錄音,陳曾把它播放給了陳世飛聽。
陳世飛在電話那頭聽著,他一震,這赫然是自己之前與陳曾的通話,陳曾竟然把它錄下了?!
陳曾的聲音:「殺人這兩字可別亂說。暈過去了,潑點水刺激一下就醒了。」陳世飛的聲音:「他們不是暈過去,他們確實死了,是你殺的。」「陳世飛先生這是想栽贓於我?」「是你逼的。你不仁我也不義!」「你真不是人啊,人家替你出力辦事——你下得了手?」「我不想和殺人犯談下去了。」……
陳曾笑問道:「怎麼樣,陳世飛先生?」
陳世飛目瞪口呆。好久才道:「你是怎麼錄下的?」
陳曾道:「這就是你們這些中年人out了,我們年輕人玩手機都很心靈手巧,對手機裡的每一個功能都清楚。你不知道現在的智能手機在打電話時候可以錄音這個功能,也屬於正常。陳先生,什麼也不用說了,您已經殺人了。——卡擦,您知道這是什麼聲音嗎?這是手銬上鎖的聲音。」
陳世飛再一次一震,倒退兩步。今晚,他的情緒反彈特別大,像皮筋一樣,被陳曾扯張扯弛。
他真的快崩潰了。
這時陳曾又道:「不過,我不是那種不給人活路的人。陳世飛先生願意與我面談麼?」
陳世飛的情緒本來已經跌到了谷底,聽陳曾這麼一說,彷彿聽到了福音,連忙道:「陳兄弟此話什麼意思?」
陳曾道:「我也不含蓄掩飾,直接和你說,我還想和你合作。詳細內容電話說不清,我們面談。你一個人來就行。」
陳世飛急忙道:「行行,在哪裡可以見到你?」
陳曾道:「三星村村口有三個路口,我們走了東面的那條路。十公里的路程。等你。」
陳世飛道:「好好,我馬上就到。」
陳曾再次道:「提醒你,別耍花樣,否則我真的會憤怒。只你一個人來。」
「好好,一定一定。」
掛掉電話之後,鄭陽問陳曾:「陳哥,信得過他嗎?」
陳曾道:「當然信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該防的準備工作還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