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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見局長不是很生氣,繼續解釋道:「好像年齡也不太大,才十七週歲。」
柯鐵東有些驚訝,轉頭看著他:「還未成年?」
部長點頭道:「正是。」
柯鐵東若有所思,又道:「你剛才說他叫什麼來著?」
部長道:「陳曾。」
柯鐵東拔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許久後說道:「這個頻道編排的有點意思,先不要管它,讓它再播一個星期。」
副局長馬生旭心裡有想法,但和柯鐵東說話,語氣不敢像剛才那樣憤怒,溫和道:「〔諜竊新聞〕裡面有些東西是不能播的,如果上面怪罪下來,」
柯鐵東打斷他:「中國現在的新聞電台正缺少這樣一種煥然一新的報道方式。這個頻道算是一次突破。咱且坐山觀虎鬥,看看這樣的報道方式的收視率和觀眾反響怎麼樣。」
他心裡想道:一個未成年人?有機會會會這個小子。
星期日,陳曾忙了一整天,晚上九點才離開迎方大廈。這兩天只是間歇的報道了王華的事情,對於高豪之前已經拍到的幾個導演和官員的視頻——陳曾到了今天,突然開始猶豫該不該或者敢不敢播。因為王華的事情已經在民間引起了輿論的洶濤澎浪,再把其他的也播出來,有一個人肯定會遭殃——高豪。畢竟他是蓄意勒索。
而副市長王華的事情不一樣,因為高豪還沒有向王華勒索過,所以王華即使到了堂上,他也不會想到其實這是一個陷阱,他只會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被狗仔隊盯上了。
那麼,高豪的這幾個視頻沒用了嗎?
有,那就是進行第二次勒索。
王華的事情已經驚醒了社會上心裡有鬼的人,他們都害怕把自己的底子也翻出來。所以,陳曾認為拿著這些視頻再向他們要錢,必然能成功。
陳曾,許士傑,張方子,兒,鄭陽,五個人從飯店出來,用紙巾擦了擦嘴,揉起來扔進垃圾桶裡。陳曾對張方子和許士傑道:「那兩個導演和四個官員的聯繫方式就由你倆去搞,明天上午給我答案。時間緊,能做到嗎?」
張方子和許士傑點頭道:「能。」通宵也要搞到。(張方子現在是外交談判組的組長,許士傑既是財務部的部長,又是外交談判組的副組長。副組長本來是讓劉健做的,可他自己說勝任不了,還是拿著相機跟在陳曾身邊比較好。許士傑本來也不想待在公司內,因為他不喜歡被「困」著,他喜歡自由。陳曾說你先幹一年的財務部部長,一年後再跟我出來。許士傑只好默應了。)
陳曾站在馬路邊,捂手點了煙,說道:「那你們回住的地方去,我還得去一趟醫院。」
兒和鄭陽一起道:「我跟你去。」
陳曾道:「今天忙了一天了,你們不累嗎?」
鄭陽道:「不累,現在有個妓女,我仍能折騰一晚上。」
兒擺擺手:「你別跟我們來,思想太不健康了。你他媽的問你累不累,能與妓女扯上毛的關係啊!」
陳曾在旁邊笑著不插話,揮手攔了的士。三個人鑽了進去。
醫院。四樓。
兒和鄭陽在門外等著,陳曾走了進去。
何穎蕙的母親正在另一張病床上睡覺,何父不在。何穎蕙側握於床,背對著門,正在玩手機。陳曾悄悄的來到她的床邊看她玩什麼。
她正在看照片。
和陳曾的合照。
那時候的她,面部完好,皮膚嫩白,笑起來像純潔的天使,她依偎在陳曾的懷抱裡,兩個人一起向上看著一個方向,陳曾的胳膊舉向那裡。
很明顯是自拍。
陳曾站了良久不說話,因為手機屏幕螢光的映照下,他看見何穎蕙透明而滾燙的眼淚,從她疤痕斑斑的臉上慢慢往下滑。
陳曾無比的難受。他的眼眶也開始發酸。
他低低道:「老婆。」
何穎蕙沒有害怕,因為她早就感覺到陳曾進來了。陳曾回頭看了看熟睡的何母,然後抓住何穎蕙的手,俯下身親吻著她的唇。兩個人摟得很緊。似乎要把對方的身體抱得融合到一起。
床單收縮褶皺,床發出了低低的咯吱聲。
第二天早上,陳曾一進公司,張方子和許士傑就來到他的辦公室,把關於那些人的聯繫方式的紙質文件交到了桌子上。陳曾往水杯裡倒水的同時,掃了一眼文件:「都搞到了?」張方子道:「嗯,都搞到了?」陳曾做到椅子上,讚道:「辦事效率很高。」許士傑又道:「陳哥,還有一件事情,有幾個廣告商聯繫我,想在咱頻道裡插廣告。」陳曾道:「哦?這麼快就把蒼蠅吸引過來了?」說著拿起電話,通了後說道:「讓袁經理到我辦公室來。」
袁金德很快就推門進來,看見許士傑和張方子都坐在沙發上,陳曾則坐在辦公桌裡面。他道:「陳總,什麼事?」
陳曾指了指沙發:「坐下談。」
「計劃有變,除了王華之外,其他名人和官員的視頻都不能再報道,今天的新聞內容你有其他安排嗎?」
袁金德:「有,我待會就去安排。」
陳曾又道:「許部長說有廣告商找他,以咱們現在的收視率,插入一個廣告,能要價多少?」
袁金德道:「咱昨天的收視率很高,但如果今天不播放關於那幾個導演官員的新聞,收視率必然會較昨天有所下降。而且,還得根據廣告的長短。有5秒以內的;5秒到10秒的;10秒到25秒,甚至有一分鐘以上的,越長越貴。」
陳曾點頭道:「那今天談商的時候,你帶許部長一起去。」
袁金德點點頭:「好的。」
陳曾道:「那你出去安排今天的播放內容。」
「嗯。」退出房間。
陳曾看了看桌子上的聯繫方式文件,對張方子道:「張哥,上午咱們一起去拜訪拜訪這幾個人,讓他們溫習溫習,他們以前′演過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