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更新趨於穩定,每天兩更。偶爾會爆發一下。質量會盡力寫好。大家有票就給。這是年輕熱血的一本小說。)
星期六早上開始,〔諜竊新聞〕台播放的新聞較之前有了些變化。
早飯時間,不少已經知道本台的新聞關注者,一如往常的用遙控器把節目換到〔諜竊新聞〕上。
今天的新聞剛好開始。
新聞主持人開場時候說了這樣一段話:
「歷史工作者是記錄昨天的歷史,新聞工作者則是記錄今天的事實。
作為一名恪盡職守的記者,應該敏銳的去發現事實,忠實的去報道事實。
如有骯髒,揭穿骯髒!如有黑暗,揭穿黑暗!……
今天要報道的事件中,有一件,其當事者,絕對讓你難以相信。」
主持人從視頻上消失,畫面切換為一個手機的錄製視頻,畫面搖搖晃晃,裡面是一男兩女,視頻沒有經過任何特效的加工,是最原始的手機視頻,畫面和音質都不太好,(陳曾們編輯的時候,只是把長短和銜接點做了變化。)。其中一個女的拿著手機,先是掃蕩了房間一圈,然後翻轉手機自拍了一下自己,她一根手指含在自己的嘴裡,魅惑的笑了笑。再把像頭轉向房間,房間內半禿頭的男人擺手道別拍別拍,男人只穿著平角內褲,啤酒肚微微凸起。床上還坐著一個女的,正在脫高跟鞋和衣服,脫得只剩下三點式的比基尼後,她起身「怕什麼嘛!」搖曳著屁股向男人走去。而手機也跟著移近,聲音比那個女的聲音高,「嘻嘻,我們就是要拍……」。女人的ang臀極大,內褲的後面像一根繩子,「勒」進了臀gou裡。搖曳起來,彷彿有**的藥霧,暈眩著男人的眼睛。
這時,手機視頻沒了,主持人再現。女主播道:「這個男人,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男主播道:「在編排今天的新聞之前,我們電視台也想過該不該播放這個新聞,因為這違反了廣電局對新聞制定的嚴厲規章制,我們也擔心因此而被禁播,甚至被封台。」
女主持人道:「可是,我們是媒體,我們是記者,監督和播報事實是我們的責任。」
男主持人道:「〔諜竊新聞〕是最**的新聞頻道,它將撕掉所有黑暗和醜陋的面具。」
然而在這個國,它能否存活呢?國家會允許這個媒體存在嗎?
——台詞是張方子根據陳曾的意思撰寫的。張方子有些忐忑:「敢這樣寫嗎?」陳曾搖搖頭,他也沒多足的底氣,但不知哪兒來的自信,道:「咱們播放的內容已經夠越線了,台詞必須跟新聞搭配。不要怕,相信這個國家是自由的國。我預算過,今天的新聞播出去後,〔諜竊新聞〕要麼生,要麼死。它太異類太**了,觀眾肯定會喜歡,但國家方面就不知怎麼想了。張哥,沒事,寫叛逆一些。」……
男主持人道:「這個男生,就是大同市現任的副市長,王華。」
女主持人道:「王市長絕對沒料到他的做的這些事會上了新聞。他或許現在還在床上睡覺。」
男主播笑道:「他或許正在吃早餐,也正在看這個新聞。」
(錄製現場,鏡頭外,陳曾和工作人員們認真看著主持人的表現,陳曾叫助理在牌子寫了幾個字,高高舉起。寫著:放開一點,微笑,就像拉家常。兩個主持人目不斜視的看了看,不形於色的照辦。)
女主持人笑道:「王市長說不定現在還在上班,根本不知道咱今天的這個新聞。」
男主持人道:「今天是星期天,肯定不上班。」
(兩新聞主播竟真的像聊天。談笑自如。跟平常朋友之間談卦一樣。陳曾的意思是:用詼諧風趣的方式,道出嚴肅客觀的事實。)
女主持人看著男主播,問道:「哦?你怎麼知道肯定不上班。」
男主播道:「這一分析就出來了,一個在星期一到星期五,工作日都不好好上班的市長,在星期天他會去上班?」
女主持人道:「新聞必須真實,你說王市長在工作日不好好上班,有證據嗎?」
(陳曾在鏡頭外認可的點點頭,助理寫了幾個字舉起來,「很好。就這樣主持。」。兩主持人在心裡默默點頭。)
男主播道:「當然有,」說著轉身在觸屏的大屏幕上單指一劃,再一點。
接下來是播了一個兩分鐘的民眾採訪視頻,看樣子裡面的那些民眾是一些低層的官員。他(她)們都說很少見到「他」,「他」來的遲回得早。等等。
視頻播完後,男主持人道:「不管王市長現在在哪裡——電視面前,還是其他場合——我們不確定。但是,今天這期新聞播完之後,他在哪裡,我們肯定可以確定了。」
(鏡頭外,助理再次按陳曾的意思舉起牌子。「房產。戶口。股票。」)
女主持人笑道:「對,確實應該確定了。」正襟危坐看著鏡頭,「王市長神通廣大,一手遮天,他從今年四月份到現在,半年的時間中,前後有色情視頻十部以上。這會作為法律制裁他的有力證據,不宜在這裡播出。」
男主持人笑道:「神通廣大?一手遮天?這詞用的……當然並不誇張。且聽我給你看一段別的數據。」
屏幕上,他轉過身去讀道:「在大同本市23套房產,北京市14套房產,上海11套房產。有四個戶口,1真3假。除了王華這個本名外,假戶口的名字還有「王德彪」,「王建斌」,「王爍」三個假名。以這些假戶口,分別入股幾個公司,通達集團90%的股權、寧勝公司60%的股權,銀行賬戶有四個.另外,其私車有10輛,北京市6輛,上海市4輛.」……
新聞內容就不再一一贅述。
下文只敘述新聞播出後,當天的收視效果。
從觀眾的角來說,沒看過直播的人,聞訊去回看中午的重播;而看過直播的人,如饑似渴想知道更多的具體內容,於是根據頻道屏幕下方滾動的字條,訂購了實體報紙或者手機報紙。從觀眾的熱情和飢渴,可以猜出收視率必然不低。
而從廣電局的角來說,顯示儀上各頻道的收視率的數據,引起了所有工作人員的注意。局長來到現場,和員工們觀看今天到底播放了什麼內容。
(關於大陸收視率的測定。大陸收視率主要由央視-索福瑞媒介研究有限公司(c**)調查出來,簡單介紹一下它的工作流程及相關知識:央視-索福瑞媒介研究有限公司(c**)是中國規模最大、最具權威的收視率調查專業公司,擁有全國最大的電視觀眾調查網絡。至2000年2月份,c**在全國建立了9個省網、
67個單獨城市調查站,樣本總規模達到18,500戶,對全國近700個主要電視頻道的收視情況進行全天候不間斷的監測。為更好地滿足電視媒體、廣告行業對收視調查服務的需求,c**將根據市場需求繼續
穩步擴大調查網絡,並逐步引進國際最新的收視調查新技術-人員測量儀。1999年以來,公司已開通北京、廣州、上海人員測量儀數據服務,並將陸續建立全國人員測量儀系統和20個重要城市的人員測量儀數據網絡。)
廣電局的局長叫柯鐵東,副局長叫馬生旭。看了一會兒播放的內容後,馬生旭怒氣沖沖的站了起啦,指責審查部門的部長道:「你今天的工作怎麼做的?為什麼不禁播?!」審查部長嚇得大氣敢出,懦懦道:「前···前些日子,這個···這個頻道申請註冊的時候,我們就對它有些異議,可當時還是讓它通過了。我就沒再對它過於嚴厲地苛求管理,」馬生旭怒意不減,道:「當時只是不知道它會播什麼,所以暫時讓它通過,看它接下來的情況。你得隨時注意它,這我沒對你說過嗎?!」部長低下頭,不敢再頂嘴。
「這家電視台的台長叫什麼?」這時一直不說話的柯鐵東說道。
部長口吃道:「好像叫,袁金德。不過袁金德只是經理,總老闆叫陳什麼,,好像叫陳曾。」
柯鐵東挑起眉,道:「陳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