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澡堂出來的時候已經快2點了,太陽像顆蛋黃,溫溫的嵌在淡藍的天壁裡,周圍擴大出淺色的光暈。陳曾和許世傑站在樓門外,剛洗完澡,午風一吹,挺涼快的。樓門是裡鎖著的,叫了好幾次,生活老師才出來給他們開了門。生活老師是女大媽,挺隨和的。聽說以前的男生宿舍,生活老師都是男的,後來都換成雌的了,原因是公的有暴力傾向,而男生普遍不是很聽話,故而經常出現老師打學生而致使家長找學校討說法的事情。
兩點半上課,午睡當然不可能在宿舍進行了,推遲,改換到教室吧。
其實午睡對於陳曾來說無關緊要,他回到宿舍拿著鏡子梳理髮型的時候,真的很清醒,沒一點睏意。
可是宿舍和教室的氛圍不是很一樣。下午第一節課上,陳曾聽著聽著就開始讀詩了。最後實在耐不住了,枕在桌子上大流口水。
他當然不怕老師發覺。
首先,陳曾的座位在最後面靠窗戶的位置。
這是按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成績,自由選的座位。那些成績好的學生都雲集在了靠前面靠中間的區域。他不喜歡學習,成績也不好,又喜歡看著窗戶發呆,就挑了這個位置。他根據勾股定理細算過,這個位置是離老師最遠的位置。
其次,他桌子上利用書立的輔助『站著』一排書。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大書,專門放著起遮擋作用的。老師在講台上,即使陳曾正襟危坐,也只能看到陳曾的一點腦勺。這陳曾親自實驗過,陳曾讓一個和他身高一般的男生坐在他的位置,然後他站到講台上設身處地的觀察了一下,確實很難看到。而且一般的老師個頭都不及陳曾高,尤其是這堂課的老師還是個女老師。
而在平日,陳曾利用此地理優勢,常會做一些小動作。比如,他坐直身子盯著黑板聽課,手裡卻可能在迅速的打遊戲機。比如,他一手轉著筆,盯著黑板凝眉細想,時不時還會咬咬指甲,然後低下頭去寫著什麼——你以為他在做筆記嗎?no,你錯了。他在和同桌下五子棋。
陳曾的同桌,就是許世傑。一個淫說淫理滔滔不絕的人,但許世傑只敢說,不敢做。如果非要把他分派歸類的話,**絲,是他最恰當不過的歸宿了。
的確,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絲。
許世傑夠「賤」,夠高調,夠「不要臉」。陳曾記得最深的一次就是,他和班裡一個女生談話談著莫名其妙地就道「不說了不說了,jiba窩癢的,我得去廁所撓幾下」,當時那女生一下給
說傻了。愣半天沒緩過神來。
陳曾後來為此專門給許世傑作了一個比喻句,陳曾說:傑傑,你的臉皮真厚,像白菜一樣,剝了一層又一層哦……許世傑卻說:「bao皮要是有那麼多層,那做ai時間肯定可以達到一個小時。」
陳曾當時不是很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層數多了,就可以達到一個小時?後來,對這方面慢慢的積累了一些知識,究其原因陳曾認為應該是:層數多了,抽cha時候刺激gui頭的敏感度就小了,這和多戴幾個避孕套可以延長時間是一個道理。
陳曾想著,也不知道被什麼干擾到了,睜開了眼睛。教室裡是清晰的沙沙的寫字聲,陳曾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
原來上面說的,都是自己睡著後回想的一些事。
陳曾搖搖手腕,看了看時間,這已經是在第二節課上,而且已經過去半堂課的時間了。看了看講台,又環顧了一圈,老師不在教室內。陳曾懶貓哈了氣,雙手「洗了洗」臉。
這時候,許世傑把手機移到他們兩桌子中間,興奮的說道:「陳曾,這傢伙jiba好大!快看!」
陳曾本來由於剛醒,腦子裡還存在一些迷糊。但現在,他幾乎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不是好奇jiba有多大,而是:
——陳曾本能的抬起頭,不出所料,大家都回頭看他倆,幾個女孩子臉上是困惑!驚訝!以及參雜有噁心的表情。
陳曾急忙把凳子拉開一點,和許世傑保持距離。
可許世傑已經深入劇情了,根本不注意其她人的目光,緊湊過來繼續說:「看麼看麼!」
陳曾腦袋上扇了他一下,急忙把他的耳機拿下來。
陳曾指了下:「傻逼!大家都在看你!」
許世傑看向教室裡。
陳曾發覺他臉皮比白菜厚多了,他竟然昂首挺胸,硬把她們的目光看了回去。她們「害羞的」低下頭寫作業。
陳曾拿過手機把他播放ing的apian關掉,低低訓道:「你不能低點啊,剛才要是老班在就完蛋了!」
這手機是陳曾的手機,apple4s。陳曾睡覺前借給他的,也不知道他哪兒搞到的網址,搜到了這些東西。
他知道自己錯了,氣勢上軟向陳曾,但還是辯解道:「班主任不可能在,在的話我就不會直接戴手機放桌子上看了……」
陳曾不想和他說話,點開百度帖吧看帖子去了。這時候他低聲喃喃道:「apian不能看,把我看成這樣——」
陳曾不知道他說什麼,隨意的轉頭看了下,然後隨即——草!——尼瑪!——老子!陳曾抬起腳做了個「踹」的動作,壓著聲音罵道:「放進去,不然給你一蹬兩段!」
他竟然把他勃qi的黑老二掏出來晾在空氣裡了。gui頭像冒汗一樣流著口水。陳曾舉目看了看,好在沒人看陳曾們這兒。陳曾把腳踩向他褲襠,他急忙轉動屁股躲開,收了進去……
許世傑捂著襠部,似乎很痛苦的說:「得發洩發洩,憋得真不是滋味。哥現在可能正是發情期了。」
陳曾:「……」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