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暖暖的照射在肖東昇的臉上時,他睜開惺忪的雙眼,他懶洋洋的伸了伸胳膊,他嗅到了一股芬芳,側過頭看見病床旁邊的桌子上竟有一個插滿鮮花的花瓶。淡淡的花的芬芳令他的心愉悅,他起身又打了一個哈欠,那個女大夫就走進來道:「早上好!」
肖東昇穿了衣服,對她的熱情視而不見。這一連串的遭遇令他還不明白是什麼緣故,是好意還是壞意,所以他板著臉來到了衛生間。
當他出來時,女大夫已經為他端來了早點,肖東昇道:「我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可不可以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大夫笑了道:「你叫我小方吧。我姓方。」
肖東昇「哦」了一聲,方醫生道:「這都過去五六天了,你的傷口也要痊癒了。幸好沒有動到筋骨,你的身體原本也不錯,再過兩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肖東昇道:「是嗎?再次感謝你。」
方大夫說:「你吃飯吧。對了,我的內心真的有些佩服你,我還沒見過這樣勇敢,剛毅的男人呢?我做醫生做了有幾年了,你是我見過的真男人!」
肖東昇不屑的一笑,想起從前出來混的時候,哪一天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與人拚命?受個傷還不是常事?他也為此感到一絲的驕傲和自豪。肖東昇抬起頭偷眼看這個方醫生,隱隱的感覺她的目光裡帶了某種深情。心想,媽的,不是這個大夫對自己有好感了吧。不由得將她與安然對比,這個方醫生沒有安然年輕,少了一些嫵媚和溫柔。但是安然沒有這個醫生妖媚,沒有她性感。
肖東昇的心裡一旦動了這個念頭,就一發不可收了,心裡的念想像洪水一般氾濫了,他極力的壓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吃著飯。
吃好了飯,肖東昇要到外面去走走,來到門口了卻遭到了兩個男子的攔阻,肖東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始終還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如果不是自己受了傷自己肯定還在那裡挖煤呢?想到此他又一轉念自己還是在這裡多休養幾天,免得回去受罪挨累。肖東昇回到病房質問方醫生道:「我想出去透氣都不行嗎?難道這裡是監獄?」
方醫生媚笑道:「你來到這裡了你就要聽安排的。不要胡鬧哦?」這個女醫生穿著潔白的衣裳,卻偏偏挺著豐滿的胸脯,發出了誘惑的聲音,靠近了肖東昇。肖東昇後退著坐在床上,假裝傷口疼痛「哎喲」了一聲。方醫生立刻關心的說:「怎麼了?」
肖東昇假裝說:「傷口疼了一下。」
方醫生便退出去,肖東昇這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隨後的兩天肖東昇就趴在窗口仔細的觀察著這裡的地形,可是他怎麼也猜不到這裡到底是哪裡。難道自己一生就要被關在這裡?那麼自己本來出來報仇的計劃就此瓦解了?不,我要想辦法離開這裡,一定要離開。
肖東昇在半夜裡企圖逃出醫院,最後他發現醫院的門口總有幾個男子輪流巡邏,想逃出去還真的不容易。他也慢慢的瞭解到原來這個診所專門為受傷的礦工開的,這幾日也有礦工來這裡治病,但都是治好了就立刻送回去。還有的乾脆沒有治好就草草了事,埋於那深山老林之中,這個礦主到底是誰呢?比自己還要霸道。
一晃又是四五天,肖東昇的傷口已經痊癒,可是方大夫還是不放他出院,她不捨得這個真正的男子漢。方大夫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令她迷醉。他的魁梧的身軀令她的芳心跳動。自從自己的丈夫死了以後她還從未遇到過讓自己心跳的男人,如今遇到了怎麼可以輕易的放過呢?
方醫生晚上走進了肖東昇的病房,她在來之前就刻意的打扮的妖艷異常,她扭著臀部走進來,散發出的女人的誘惑真的難以抗拒。肖東昇當然也是男人,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方醫生進來之後背部靠著門,將門反鎖,然後一個媚笑,長髮拂到胸前,含情脈脈又膽大無比,睫毛閃動看著肖東昇。
肖東昇面對著這樣的女人,心裡一動,不覺亢奮起來。想他肖東昇進了監獄,後來越獄到至今還未碰到過女人。雖然見到了安然怎奈受著傷有擔驚受怕,如今怎麼能遏制這心裡的念想?然而他的腦子裡卻湧現了安然的責備的眼神,失望的眼神。但是這眼神立刻就被眼前的事實擊的粉碎。
方醫生身子向前走了一步,幾乎就觸到了肖東昇的臉了,肖東昇坐在床上身子退無可退,眼前便是方醫生的迷人的胸部,一股芬芳湧進鼻端,令他意亂情迷。方醫生媚笑著道:「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的男子漢的氣息就在吸引著我,令我的心啊,沒有一刻不再牽掛著你呢?」
肖東昇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道:「你要幹嘛?」
方醫生的身體挨著了肖東昇,一雙手臂勾住了肖東昇的脖子道:「你說呢?」
肖東昇感覺到了她如蘭似麝的氣息了,腦子一熱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了,猛地熊抱住她嬌弱的身軀,方醫生嬌吟一聲,心在那剎那間醉了。二人滾倒在床上,外面起了風,扑打著窗欞,顯得躁動不安。
肖東昇就像外面的風一樣,他壓抑在心底的鬱悶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釋放。人的心就像海潮一樣,人得情感也是一樣,它們受了月的吸引,它們躁狂而又情緒化,潮流奔來湧去,日夜的徘徊,動盪而不安。當有一天它們終於壓抑不住了內心的狂躁,就宛如千軍萬馬湧來,席捲一切,席捲一切。
潮汐平靜了,退卻了,沙灘上一片寧靜,海鷗流連,海風吹奏著愛的潮聲曲,可是就在海的那一端,就在遙遠的思念的另一端,一個人就在月下仰望群星,思潮起伏,她是如此的孤獨和落寞。她手托著香腮,兩眼深情的遙望著遠方,她怎樣也想不到她在思念的人卻正在極度的逍遙之中,她臉兒上掛的晶瑩的淚滴,不再是思念的淚滴,而是自己的感傷了。
當我們思念一個人的時候,一個人未必思念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