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田玉去了他家,我問他王老師都怎麼難為他了,田玉說:「哎呀,許多事情都讓我一籌莫展,那次我和她提出想和她先訂了婚把男女朋友的關係確立下來再說,你猜她怎麼說,她說必須先立業在成家,你說這不是難為我嗎?她也不是不瞭解我的家庭狀況,就我目前的處境,我怎麼立業啊?你說,秋心,我怎麼辦?」
我笑了,我說:「那你就立一個業讓他看看唄。」
田玉道:「我靠,立業?靠,那麼容易啊?」
我說:「這很容易啊?」
「那你說,我幹點什麼?我在農村除了種地我會啥啊?」
「立大業,我們無法立,還不會立一個小一點的事業嗎?」
田玉驚疑的看著我,我說道:「比如,這農村應該發展什麼啊?」
田玉還不明白,我說:「你養豬啊,或者養雞,養牛,這些可以變換一個名詞的,美其名曰畜牧業,不是立業嗎?」
田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笑道:「我靠,我咋沒想到呢?說幹就幹,我明日就蓋個豬圈養豬!」但馬上又愁眉苦臉的說道:「即便是蓋豬圈沒個萬把塊錢恐怕也不成。」
我說,沒事我可以幫你,但是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凡事都在於堅持,先不圖大富大貴,先只求步步為營,才會慢慢的積累做大,知道嗎?
田玉笑了道:「嗯,你在外面這幾年算是沒有白闖蕩還真的令人刮目相看呢?咱們明天就去找瓦匠,方地身。」
我說:「好啊,你能這樣想真是不錯的。」
田玉和我正說著話,田玉的母親走進來,我連忙站起來打招呼,田玉母親問我何時回來的,我說中午的時候才到家。田玉迫不及待的對母親說:「媽,我打算養豬。」
田玉母親道:「好啊,咱們房後不是有一個豬圈嗎?」
田玉說:「那破豬圈不行了,房蓋都漏了,而且還太小,我打算在後面蓋上十五六米的豬圈。養上三五十頭豬。」
田玉母親說:「你打算養那麼多啊?哪有本錢啊?」
田玉說:「這不是秋心要幫我嗎,幫我一萬塊,足夠了,飼料可以賒來,苞米咱自己家不是有嗎?」
田玉母親看著我說:「這是真的?」我點點頭,田玉母親拉著我的手說:「這要怎麼感謝你呢?」
我說:「謝啥呢?我倆都是好朋友的,別客氣,將來賺了錢再還我唄。」俺們正在說話呢?王倩玉走進來了,看到我很是驚奇道:「哎,秋心,你回來了?」
我說:「嗯,王老師你還好吧?」
王倩玉道:「當然好了。」田玉過去,連忙去倒茶,田玉母親去拿水果什麼的,王倩玉板著臉道:「我是有些事情跟你說的,說過了我就要走了,不必客氣的。」
田玉說:「你說吧,有啥事?」
王倩玉看看我和田玉母親,我們知道就迴避了。
田玉看秋心和母親都出去了就說道:「哎呀我的王老師,你是我親老師,你又要怎麼樣啊?」
王倩玉低著頭道:「我前思後想以後,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們還是」
「哎,暫停,你先說原因吧,好嗎?」田玉忙攔住她的話,他害怕聽到分手的話來。
王倩玉道:「你看啊,我是一名人民教師,你呢是農民,我們?」
田玉說:「我們門不當戶不對是嗎?還虧得你是一個老師,還是那樣的舊腦筋,那我問你我們之間有感情嗎?你還愛我嗎?」
王倩玉說:「是啊,我還愛著你,我忘不了那時候你冒充學生時的情景。可是,愛情不等於婚姻」
「誰說的?」田玉有些激動。
王倩玉猶豫了一下道:「你別管誰說的了,你看啊,婚姻就是組建家庭,就是互相協作,共同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別說別的你看那牛郎織女,你看那七仙女與董永」
田玉說:「你別說了,我不管誰說的這句話,我也不懂那些個什麼封建的文學,我只想說,說這話的純屬放屁!」
我和田玉母親聽到這句話都樂了,心說,真是痛快!
田玉接著說:「按你那麼說,婚姻不需要愛情了?那婚姻只是合作關係了?那我不如找個男人了,倆男的合作的更好呢?真是豈有此理!」
王倩玉彷彿也明白過來,低下頭不說話,這個時候我和田玉母親都從裡屋出來了,王倩玉心知我們都肯定聽到了剛才的話,有些不好意思。轉身走出房門,田玉母親對田玉道:「你還不去追?」
田玉跟著王倩玉來到了自家的房後,那裡是一片玉米地,玉米的旁邊的路旁雜草叢生,各種野花爭相開放,田玉道:「倩玉,你要去哪裡?」
王倩玉道:「你陪著我走走吧,我忽然覺得你今天說的有道理。我該想想了,這些日子我的腦子裡很亂。」
田玉跟著她忽然就去旁邊的野地裡採了一把野花,用野草捆成了一束,送給王倩玉道:「很香呢?」
王倩玉道:「這是野花誰要呢?」
田玉說:「哎,王老師,這可是真正的來自天然的,自然的東西。野花?只不過是我們這些俗人為它取的俗氣的名字。它們雖不比玫瑰牡丹,但總比那些人工造就的看似美麗,卻實際嬌貴的東西要珍貴得多,你看它們從不炫耀,從不與人爭美,它們只是默默地開放,只是把自己的香氣無私的奉獻給世界,奉獻給自然,沒有它們,我們何談美麗的自然,美麗的世界,澄淨的環境?」
王倩玉看著田玉有些刮目相看了道:「田玉,你說的有道理啊,你怎麼忽然變得這樣睿智了呢?」
田玉說:「是因為你啊?是因為愛情啊?」
王倩玉道:「少來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田玉說:「當然有關係啊?你看啊,要不是認識了你,我才不喜歡那些花花草草呢?我那時只是愛和人動手動腳,我又粗俗又無禮,後來認識了你,我才開始改變,你沒發覺嗎?」
王倩玉想了想從前的他,想起了他和人動手打架,動不動滿口粗話的他,和如今的他確實有了改變。田玉過去拉著她的手說:「倩玉,我是為了你改變了自己,我也願意為你改變,真的。」田玉的真誠讓王倩玉動情,田玉便低身去吻她,王倩玉沒有拒絕。
那天,風兒也變得輕柔了,王倩玉也變得溫柔了,她的唇柔軟而富有彈性,將田玉一下子帶入了一個無限愉悅的世界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