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離開這裡了,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曾經讓我興奮,讓我嚮往,讓我不捨離去的地方。(。s。)我忘記了不知道是哪位作家說的那句「所繫在哪裡,那裡就是故鄉了」,如今我的愛已經不在這裡了,我的心便又想起了我的家鄉了。
我打電話叫弟弟過來,把樓房的鑰匙交給他,並且囑咐他看好,自己要回家了。弟弟跟我說了他與萬小菊分分和和的事情我笑了,如今我也是失敗者,我也無權跟弟弟講什麼大道理了,我只是告訴他,要是真愛她,千萬要抓住,千萬別鬆懈,別放棄,因為所愛的人一旦失去或許終生都無法找到了。
弟弟答應了,說真的會好好珍惜,並且說,這所房子他不會住的,他會幫我租出去。他說,如今我要跟著她走,他去哪裡我就會去哪裡,我說,真的好。
我坐上返回的公交車上,懷裡雖然揣著十萬元錢,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敗的感覺。「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的雲彩」一種失敗的悲愴,一種失敗的無奈在心中激盪,難道徐志摩也是因為懷有同樣的情感,才寫出這樣美妙的詩句?這也只有詩人自己知道了。
我下車的時候,我看到一片片綠油油的莊稼地心便一下子變得敞亮了。我沒有坐車,只是順著村裡的小路向家裡走去,時不時的還有親友跟我打招呼,他們都那麼親熱,我感到了鄉親們的溫暖,這和在城裡滿目的陌生人,舉目無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一路走到家裡時,父親正在院子裡收拾院裡的蔬菜,回頭看到我立刻放下鋤頭親熱的對我說:「兒子?你怎麼回來了?」話音裡帶著喜悅,和壓抑的情感,一邊迎接我一邊沖屋裡喊道:「孩他媽,你看誰回來了?」
母親腰裡紮著圍裙,一邊擦著手一邊走出來,看見我眼裡含滿了淚花笑著流出了淚,我過去,叫了一聲:「媽,我回來了。(。36.)」
媽過來拉住我一下子把我抱在懷裡,我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好久,母親摸著我的頭說:「我的兒啊,你咋才回來呢?讓媽好好看看,你怎麼瘦了呢?」
我看到母親的鬢角多了幾分白髮,我的心裡也不是滋味,父親說:「哎呀,哭哭啼啼的幹嘛啊?今個該高興啊?快進屋。」
我進屋第一句話就是:「媽,我餓了。」
媽站在那裡再一次的流淚,這才是家啊,這才是媽啊?一句「媽,我餓了。」讓我一下子彷彿回到了兒時,彷彿重又找回了家的溫暖。
母親擦乾了淚,笑了,人說帶著淚的微笑是最幸福的,此時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我也笑了。母親忙不迭的去做菜,而父親則拉著我問道:「快跟我講講你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
我從拎著的兜子裡拿出了好多補品,還拿出了一副護膝給父親道:「爸,這是帶毛的,我知道您的腿有時總是疼。」
然後我又拿出一件很好看的上衣,喊道:「媽,你先別忙了,看我給您買件衣服。」
母親笑著進來試穿,對著鏡子問我:「是不是顏色太艷了,我這個年齡不合適?」
我說:「媽,這才不艷呢?您穿著正好呢,顯得年輕。」
父親也說:「好看,好看。」母親就樂的不捨得脫下去,又套了圍裙去做菜。
我和父親說著話,我講述了一些有趣的經歷,並且說了我在城裡已經有了套三居室,告訴他弟弟秋意在那邊已經和萬梅的女兒談著戀愛呢,父親樂了,這小子還能談個女大學生?說著話母親已經炒好了菜,端上來擺在桌子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其樂融融。我從兜裡拿出了一打錢來,我說:「媽,我賺錢了!你看,十萬元!」
「啊?」母親不敢相信,打開紙包拿在手裡樂得嘴都何不攏了,還擔心的說:「兒子,這不是假的,哎呀,你在哪裡賺的這麼多錢啊?」
我見母親高興索性說道:「媽,你還記得那個張懷江嗎?他不是懸賞捉拿嗎?這是我舉報他的獎金。」母親連忙把我的嘴堵上,向窗外看看道:「小點聲,要人聽到會有人報復的。」又一想那張懷江無父無母無兄弟姊妹,這才放心的收起來,下了地,放在櫃子裡,又不放心。我拉住母親道:「哎呀,你就放在那裡,沒不了。」
母親笑了,父親笑她道:「沒錢你害怕,有錢了你還是害怕,哈哈哈。」
母親也笑了,給我盛飯,又說:「你和你爸喝一杯啊,今個高興。」就有去拿酒杯和一瓶酒來,給我們爺倆倒上。
母親一邊吃著飯一邊說:「看那個雲家老婆子還敢瞧不起我的兒子嗎?咱家有錢了,嗯,得算計一下了。」
我和父親喝著酒,母親一個人自言自語的盤算著:「這房子裝修一下,我兒子娶媳婦,還有富裕呢?」
我看到父母高興心裡也十分的高興。喝著酒的時候就有田玉走進來道:「秋心,你回來了咋不去我那裡呢?」
我趕忙拉住他來一起喝酒,母親又去拿了一副碗筷,還有酒杯,我說:「田玉,怎樣?你和王老師成了?啥時候訂婚啊?」
田玉說:「別提了,我和她是好了壞,壞了好,至今她還沒說要和我成婚的事情,真是折磨死我了,我下輩子再不找女老師了。」
我就笑了,我說:「你啊,就是有個好女人把你得瑟的?」
田玉說:「你不知道她?她真不愧是老師,一切都算得十分的仔細,又好使小性兒,我是累死了。」說著喝了一口酒,又說道:「這回你回來了就好了,你也可以幫出出主意,你不知道那個雲菲和王倩玉聯手折磨我考驗我,我是快不行了。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那個雲老師還是由你來對付。」
我說:「沒那麼嚴重?」
田玉說:「我靠,沒那麼嚴重?這簡直就是一場戰爭,而且還要鬥智鬥勇。」
我說:「這麼邪乎啊?」
「可不是嘛」,田玉看看我道:「岳成呢?他怎麼沒和你同回來?」
我愣住了不知怎麼解釋,我說:「他還有事,所以他沒回來。」
田玉道是沒注意我的表情,他只是歎息說:「要是岳成回來就好了,他的鬼主意可多呢?」
當田玉提到岳成時,我的心裡沒來由的湧上一絲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