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墉不禁微微動容,又道:「和中堂何出此言?」劉墉貌似平靜,心中卻波瀾不定,他已活了80歲,早就是人精了。作為清廷中少數的有識之士,劉墉知道朝廷面臨著大危機,但此刻聽到和珅的話,不免有些詫異:大清國真的是大廈將傾麼?
和珅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清楚劉墉的意思,便優哉游哉的分析起當今的局勢,指出「大清國」存在的種種弊端,最後勸劉墉道:「你我同朝為官二十年,有些話」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劉墉頓時豎起耳朵,像一個學生聽老師的教誨那樣。和珅道:「劉大人,你是漢人,又是名士,有大才,若是幾年後這天變了顏色,你只要剪去髮辮,換上前明的官服,或許能保住榮華富貴。」
「哈哈哈」劉墉笑了幾聲,擺擺手,道:「劉某為官五十年,兩袖清風,何來榮華富貴?」
「呵呵」和珅連忙起身抱拳作揖,道:「沒錯沒錯,劉大人的清廉天下人皆知,我和珅自愧不如,唉劉大人年事已高,若想早日歸隱田園,改名易姓即可。」
「劉某受教了告辭!」作揖行禮後,劉墉匆匆離去:他要為自己留條退路,趁著天還沒變顏色
三天很快過去了,1799年2月22ri,嘉慶四年正月十八日,嘉慶派大臣前往和珅囚禁處所,「賞賜」他白綾一條,令其自盡。和珅看到白綾後,又提筆寫下了一首絕命詩:「五十年來夢幻真,今朝撒手謝紅塵。他日水泛含龍ri,留取香煙是後身。」
賦詩完畢,和珅拿起白綾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懸樑自盡,結束了自己的一生,終年50歲。
為防止有人借和珅案進行報復,劉墉向嘉慶建言應避免案件擴大化,妥善做好善後事宜。結果,在處死和珅的第二天,嘉慶帝發佈上諭,申明和珅一案已經辦結,不大規模地牽連百官,以安朝臣之心。
處死了和珅,四十歲的嘉慶首次品嚐到了皇權的爽感: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和珅死了,留下了六百萬兩白銀,六萬兩黃金,以及大批宅院店舖田地珍奇異寶。嘉慶下令將現金現銀充作軍費,火速送往各地。
現實是殘酷的,剛剛掌握大清**政大權的嘉慶,還沒來得急品味全力的快感,就被一份份奏折擾亂了心緒:不是這個地方告急,就是那個地方失守;前線將領不是缺銀子就是缺兵力。
白蓮教起事已四年,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戰事的擴大,清軍敗多勝少,不得不依靠地方團練,清廷的權威也大幅降低,一些野心家把這看成了實現大志的機會,紛紛起兵反清
1799年5月,愛娜派人在福建各地張貼告示,聲稱「明軍將進攻嘉興,乍浦,杭州。」這個煙霧彈令浙江的清廷大員們膽戰心驚,為了使謊言更真實,愛娜親自乘坐「黑珍珠號」,率領幾艘戰艦在杭州灣裡航行。不久,杭州城裡人心惶,逃難的民眾阻塞了河港,一些清軍將領甚至拋棄了自己的部下,隻身逃跑。
由於援軍遲遲不來,愛娜只好用手上僅剩的8艘戰艦打一場前哨戰,拔掉長江入海口的一顆釘子——吳淞。
吳淞位於黃浦江入長江處,是長江防禦的第一道屏障,寶山縣城離吳淞口西岸2里,瀕臨長江。自愛娜實施騷擾戰以來,兩江總督陳兼,江南水陸提督張成親自坐鎮此地,在他們的領導下,吳淞構建了「堅固」的防線。
5月27ri,愛娜率領8艘戰艦抵達長江口外的雞骨礁,11艘運輸船運載著一千七百多黑人士兵。還是老樣子,柏麥和洛克搭乘小型戰艦前往吳淞外偵查,得知清軍共設三座炮台,幾天後,又從當地漁民口中得知吳淞駐有清軍四千人。
6月6ri,六六大順。凌晨,柏麥指揮各戰艦發起了進攻:兵分兩路,分別轟擊吳淞兩岸的清軍炮台。中午12點後,洛克指揮陸軍在吳淞西岸登陸,兵分兩路進攻寶山縣城。
洛克取得了極大成功,由於清軍早已潰逃,不費一槍一彈就佔領了寶山。
天黑後,聽取洛克的匯報後,愛娜得知此次作戰己方僅有四人陣亡,三十人受傷,如此驕人的戰績,已經無法讓愛娜高興了。事實上,洛克自己也已經麻木了:四年來,以少勝多的勝仗比比皆是,病死的士兵比戰死的士兵多。
就在攻陷寶山的當晚,愛娜期待已久的援軍終於開到了。
「真是六六大順!!!」當愛娜登上船,走近老媽的房間時,迎接她的不是母親溫柔的懷抱,而是一個陌生的少女,不!應該稱之為「女孩兒」。
少女個子嬌小,看上去大約十二歲,淡金色的長髮被精心的盤起來,華麗的裙子,腳踏一雙白色高跟鞋——愛娜很懷疑這個女孩兒是否有一米四。
少女用大大的藍眼睛盯著愛娜看了一會兒,才悠悠歎道:「你的眼睛也是綠色的?!」又嘀咕道:「真的是愛蓮娜夫人的女兒呢!」
「你你是誰?」愛娜仗著個子高,摸了摸女孩兒的臉,又趁機拉住對方的小手,撫摸著,問道:「小妹妹很可愛嘛!」
「你放手!」女孩兒被愛娜盯著,心中莫名生出一陣惡寒:這個姐姐的眼神,和那個壞叔叔好像,好像女孩兒似乎想起了什麼噁心的事,急忙退回房間。
「呃」愛娜瞧了瞧自己,又摸了摸臉,心想:我很想怪叔叔嗎?!
「愛娜!還不進來向女王陛下道歉!」房間裡傳來愛蓮娜的聲音,愛娜一聽,連忙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