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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練兵1 文 / 喬格

    安寧的日子來之不易,崔陽平在練兵上不容許有絲毫鬆懈,剛能勉強下床,他就執意親自去執教。經過這些日子的錘煉,成效初顯,再看東陽崗上的原班人馬,與做土匪時大有不同。崔陽平對這些人頗為滿意,甚至超過從十里鋪帶來的那三十個人,他始終認為,作為一個兵,首要的是膽子,這些做過土匪的,在這方面有著先天優勢。然而,對於一支隊伍來說,只要求兵士有膽量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得有忠心,這對於新軍而言是極大的挑戰,尤其是所部人員大部分是由叛降而來。

    說實在話,崔陽平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完全沒有此方面的經驗,只能一點一點地摸索。好在他是個聰明人,把自己想像成他們當中的一員,而且是最差勁的那個,據此而尋找改造的良策。他不是在練兵就是在思索如何練兵,投入了極大的心血,他深刻地意識到,此事影響深遠,他不只是要打造強兵,也要給這支隊伍注入靈魂。崔陽平為此了絞盡了腦汁,自嘲道終於知道了女人難產的痛楚,他不能應付,否則生出來的必將是怪胎,想不出來沒關係,再想,他相信只要肯定堅持,不妥協,即便懷的是個哪吒,那也是能夠生出來的。袁家興自然也清楚此事非同小可,徹夜與其促膝長談。皇天不負有心人,經反覆推敲,兩人暫定了六字方針,「快、準、狠,忠、信、穩」,前三字是就戰術而言,後三個字在為人處事方面提出了要求,細說開去,就是對隊伍無限忠誠,對上峰無條件信任,任憑外人如何引誘或詆毀,軍心必須要穩。

    拚殺,江浩最在行,崔陽平力邀他出面教授技藝,江浩推辭不過,只得勉為其難地接受。正如武林之中,高手未必都能成為武師,江浩也面臨到同樣的困境。他打拳、踢腿、劈磚、刀砍,耍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極為純熟,其他人看得過癮,叫好聲此起彼伏,然而到了教的時候,他磕磕絆絆,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說了一大堆重複的廢話,卻極少能說到點子上,顯得相當生澀。

    江浩急了一腦袋的汗,說:「老崔,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啊,這活兒我真是幹不了。這套本事,我只會自己使出來,但是教不出來。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用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饒了我行不行?」

    崔陽平非常惋惜,說:「怎麼會這樣,你就好比是有一大桶水,哪怕是能倒出來一碗水,也可以啊。」

    江浩說:「我倒不出來一碗水,要是硬擠,興許能尿出一泡尿來,你要不嫌臊氣,我就再使使勁兒。」

    崔陽平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住地打量著江浩,把江浩看得渾身發毛,硬生生擠出僵硬的笑容。崔陽平說:「罷了,這麼著,你來比劃,我來講。」

    江浩一招一式地耍起來,每使出一個招式,就停下讓崔陽平講解要領,隨後其他人跟著學。整個一套拚殺套路有板有眼地打出,江浩累得不輕,像是與人鬥過三百回合似的。崔陽平在講解的時候,他也聽得認真,默默地記下來,這為他日後成為山中軍的總教頭起了莫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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