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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與狼共舞4 文 / 喬格

    陳標明白,與屠大力真的鬧翻了,吃大虧的終究是自己,於是強行按下這口惡氣,與屠大力握手言和,說:「我相信這種事兒不是你屠老大安排的,以後再有這種事兒,我們提前跟你打好招呼,不是我要計較,你屠老大財大氣粗,拿這當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我們沒了這些東西,兄弟們就要餓肚子了。」

    屠大力也恢復了談笑,說:「我就不信你陳寨主會餓著肚子,你自己看看你這膘長的,少吃點吧,我看你走路都費勁。」

    陳標說:「我這是虛胖,沒辦法,天天喝西北風都長肉。」

    袁家興與崔陽平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這四人雖有盟約,卻是貌合神離,各家都有各家的小算盤,此番若是能化險為夷,日後可在他們的關係上做做文章。然而,這次究竟是否能對付過去,他們心裡都沒底,被困在這裡,只能聽天由命。

    屠大力派去面見馬埂的人剛走到東陽崗的寨子門前就被管同攔下了,說明來意之後,還是吃了閉門羹。管同不知道袁家興那邊是什麼說辭,擔心說錯話了會給袁家興他們帶來麻煩,可上東坡差人來問了,拒人於門外總得找個托辭,他謊稱進寨去向馬埂稟報,一路上苦思冥想,終於想出了個萬全的說法,對來人說:「寨主說他不方便見客,讓你回去。」

    來人說:「屠寨主說讓我務必要見到他本人,把這服藥交給他。」

    管同把藥奪過來,說:「馬寨主說他不見你,這藥就由我轉交吧。別拿你那什麼屠寨主來壓人,這裡是東陽崗,不是上東坡!」

    那人執意要進,說:「見不到馬寨主,我回去沒法交差。」

    管同說:「好,你在這等著,我再去給你說說。」

    俞小凡見他來回兜圈子,而那上東坡的人就是賴著不走,便自作主張,帶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上前就是一頓打,說:「你們可以回去交差了,這就是我們寨主的意思。」

    屠大力看到自己派到東陽崗的人被打回來了,氣不打一處來,說:「這麻桿的擔子也太大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吶,他打我兄弟屁股,就是在打我的臉!」

    袁家興說:「我家寨主脾氣不大好,多有得罪,我在這裡代他賠個不是,還請屠寨主海涵。」

    屠大力說:「你代他?哼,你算老幾啊!行,你要代他也行,麻桿打了我的人,你就替他受罰吧。」

    黃威挺身而出,說:「不關他的事兒,寨主你一定要撒氣的話,就衝著我來吧。」

    屠大力用手指虛點了一下,說:「先是他,完了就是你!」

    葉秋娘說:「屠老大,你一個堂堂的大寨主,犯得上跟底下人置氣嗎?你要是實在壓不住火,改天去找麻桿算賬去,這三個人怎麼著你了?人家對你客客氣氣的,沒得罪你,你抖的是哪門子威風啊?再說了,就算他們有錯,他們也是東陽崗上的人,東陽崗的主子是麻桿,也該由他來教訓啊,是不是這個理兒?」

    屠大力怒極反笑,說:「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這確是麻桿能做得出來的混事兒。罷了,日後我再找他說道說道。我差人過去,就是看看他是不是遭了殃,既然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來,咱們接著吃飯喝酒。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別往心裡擱。」

    好在是有驚無險,袁家興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他邀崔陽平、黃威一同去向屠大力敬酒,說:「屠寨主,我們敬重你的本事,也佩服你的為人,我們兄弟敬你一碗酒,請屠寨主賞臉!」

    三人一飲而盡,屠大力只略略抿了一口,在他看來,這就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了,說:「你們不用跟我套近乎,我太忙,有事情讓你們寨主來跟我談。你們要是有什麼話吶,可以跟我的手下人說。」

    袁家興正有此意,請屠大力來引薦。

    屠大力趾高氣揚,說:「我手下有兩名親信,一文一武。那戲文裡是怎麼說來的,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袁家興讚歎不已,巡視一圈,說:「這才是真正的高人了,屠寨主能收下這麼厲害的人物,了不得!敢問這二位可在場,我們若能與他們結交,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屠大力隨手指了一下坐在旁邊榻子上的人,說:「他叫李元,寫得一手的好文章,這要是在前清,那肯定能考上狀元。」

    袁家興施禮,說:「幸會,幸會,以後多有討教了。」

    李元搖著羽毛扇,說:「好說,好說。」

    屠大力說:「李元能文,羅坤能武。羅坤不在這,在外面守著吶。欸,這麼巧,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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